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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新儿归宅乐亦悲 只言片语破真身

    话说吴晨与貂蝉二人躲在后院房中,却发现追兵去而复返,情急之下躲进了事先安排好的密室之中,只是密室中空间十分狭小,让两人备受煎熬,虽然经历了风险,但最终还算平安躲过危机。于是两人在府中逗留几日,收集了一些东西之后再次离开。吴晨乔装在城中打探一番,之后发现情况比之前好了一些,觉得可以趁机离开。

    两人计划了一番,准备近几日便想办法乔装出城。可是因貂蝉样貌过于惊人,乔装的难度要超过吴晨许多,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商定采取“发丧”的办法来避人耳目。计议已定,吴晨便开始准备,打点了些银两寻来两人帮忙,貂蝉自然将自己乔扮为“死人”模样,躺于棺中,出城检查之时,便屏息以待查验,当然容貌方面自然要改变许多。再辅以些许恶臭之物于车上,到城门前受了些许盘问,吴晨自然主动打点了侍卫,而侍卫碍于这等衰事,简单查验了一番之后,便没有过多计较,顺利放行出城。

    两人就此离开了许昌城。

    话说吴晨与貂蝉二人假扮“发丧”之事,还算顺利地从许昌城中出来,又用银两买来两匹马,休整了一番之后就一起上路了。吴晨自知道貂蝉的身份之后,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她之前的经历,而问道貂蝉为何执意离开许昌之时,貂蝉的言语中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清楚,见此情景,吴晨也并未追问。貂蝉虽然早就已经计划离开许昌,可是真的逃出来之后,却又发现自己并没有一个清晰的目的地。于是便先同吴晨一起前往胡氏现居之地。

    之前说过,胡班的父亲胡华,曾在东汉桓帝时在朝为官,后告老还乡,居住在乡间,距离许昌倒也并不算太远,关羽离开许昌后曾在此处休息,并从胡华手中得到了一封家书,送与了胡班才得以从荥阳关脱身。

    吴晨本意就是来许昌城询问一下貂蝉的下落,看自己是否有幸能够见一面,然后回到胡氏祖宅,告知家人一声,再离开。只是没想到,来到许昌之后不仅和貂蝉见了一面,还经历了一番生死博弈,此时两人还一起同行,要说着世间之事真的很难预料。

    一路无话,两人顺利地回到了胡氏的宅院,尽管胡华曾经当朝为官,也积累了不少的财富,但是为了三个儿子的前程,胡老也算是竭尽全力,长子在曹操手下谋了个职位,次子远赴荆州刘表之处,两人倒也没有花费胡老太多心血,倒是这三子胡班,幼年不学无术,只习得皮毛文武,让胡老花费了不少金银才得以在荥阳关谋了个闲差,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信息传递很不顺畅,如果让胡老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在荥阳关丢了官,惹了祸,或许他都会气的吐血吧。

    这一路上吴晨都有些阴沉,原因就在于自己该如何向胡华解释自己的作为,此刻的自己可以说是戴罪之身,曹操这里自然是容纳不下了,甚至有可能因此而连累胡华一家,虽然自己对于胡氏一族并没有任何的情感可言,但他更不愿因此让胡氏一族受到自己的牵累。

    貂蝉本就是心思聪慧之人,见一路上吴晨甚是阴郁,便也估摸到了其中缘由,此间之事虽非全部是她本人之责,但也心中颇感愧疚之意。只是心中也没有更好的说辞,只能在路上稍加劝解。

    胡氏在附近也算是个大户人家,良田、金银虽不比士族豪绅,但也度日无忧,近日胡华总是感觉心神不宁,恐有事发生,也是打点人帮忙探寻儿子的消息,只是消息一时间还没传回,心中那不安的情绪却愈发强烈,胡家三姐胡驳见自己的父亲如此这般,自然要关心一下,只是胡华也不知缘从何起,亦说不清个子丑寅卯。

    至日,闻得三子胡班到家,心中不安稍微舒缓,赶紧安排了酒席为儿子接风洗尘,倒也忘却了心中多日来的忧郁。而胡班的姐姐胡驳,得知自己的小弟回来,更是心情愉悦,希望自己的父亲也能借此扫清几日的阴霾。可是当他们看到胡班并非独自一人回来时,心中就有些嘀咕了。

    当散去众人,只留至亲于席上之时,吴晨让貂蝉去了遮掩,这一下可真的把胡华和胡驳父女吓得不轻。虽然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貂蝉,但是此女子的大名早就有所耳闻,再加上她之前的经历,更是让胡氏父女心存芥蒂。尽管胡氏父女都不是迂腐之人,亦知道貂蝉曾设计于凤仪亭,以美色离间董卓与吕布父子,才得以诛杀董贼,对于大汉天下来说,貂蝉的功劳何其之大。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女子居然能够跟吴晨一起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其震撼的程度不言而喻。

    再加上吴晨对于自己所做之事并未有什么隐瞒,胡华听完,除了一阵的摇头喝酒之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宴席之乐,被这突然的消息打乱了。胡华多喝了几杯之后,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胡驳见有貂蝉在场,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三人席间皆食之无味,这一久违的家宴就此草草结束了。

    胡驳安排家里的下人,为吴晨和貂蝉安排好住所之后,便叫人通知吴晨收拾妥当之后便来寻她。吴晨自然不会违背了胡驳的意思,稍作休息之后就来到了胡驳的院落。此处院落面积并不算大,但布置的很清幽,草木碑石倒是一应俱全。敲门之后得到应允之后,吴晨走进了姐姐的房间。

    走进房间,一股芳香扑鼻而来,这种清香让吴晨之前紧张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的缓解,简单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房间内的摆设倒也并不复杂,除了女性应有的梳妆之物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文人墨客喜好的琴墨之物。

    吴晨转进屋来,见到了胡驳,此刻吴晨才有机会仔细地观看一下。尽管之前脑海里面就有关于胡驳的记忆,但是真的见到了本人,还是让吴晨惊喜了一番。胡驳年纪刚及弱冠,尚未婚配,正是青春年少的光景,再加上家中颇有财货,对于胡驳的培养也算是不遗余力,使得胡驳不仅清纯貌美,同时知书达理,典型的大家闺秀。只是此刻吴晨看到的胡驳似乎刚刚哭过的样子,眼圈还有些泛红,吴晨便知道自己来之前,胡驳定是因为自己席间所说之事而忧心难过,以至于落泪,而此刻见吴晨来到,自然要收拾情绪。

    吴晨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于是先想胡驳问好之后,便准备陈述自己所做之事的无奈。奈何胡驳并未等吴晨先开口,倒是当先责备了起来。吴晨心中愧疚,自然任由胡驳数落,只不过胡驳数落了几句之后,许是心绪不能再受控制,再次落下泪来。

    这一下吴晨可就有些慌了,如果仅仅是责备数落,那吴晨自然是能认下来的,毕竟这一些都是自己所为,但是胡驳没说几句就哭了起来,吴晨觉得这也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啊,要杀要剐不得给个痛快嘛。于是吴晨开始劝解胡驳,将一些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等等。

    别说,这一段劝解之词还真的挺有效果,原本眼泪有些止不住的胡驳听完吴晨说的话之后,倒是真的停了下来,进而直直地看着吴晨,那眼神并不像是原谅自己,反倒是想看怪物一般。吴晨没有想到胡驳会用这样犀利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被看的都有些毛了,殊不知此刻自己正在犯着一个巨大的错误,那就是言多必有失。

    起初胡驳是想要教训自己的弟弟一番,但是原本就很是心疼自己的这个弟弟,他们自幼没了母亲,胡驳虽然仅比胡班大几岁,但事事都以长姐的姿态要求自己,进而对弟弟甚是迁就,曾经让胡班觉得胡驳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虽说爱之深责之切,但是胡驳还是有些狠不下心来,于是责备了几句之后就心疼而落泪,一面是因为自己的软弱而羞愧,一面就是为了胡氏一族的未来而担忧,为此落泪不止。

    可是吴晨并不知晓其中缘由,只想和胡驳解释清楚,并尽快的商议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看到胡驳自顾落泪,心中自然是焦急万分,于是言语之间就失去了之前的样子,这种事情若是外人听到,倒也不会觉得意外,可胡驳是谁,是从小看着胡班长大的人,她对于胡班的了解,甚至可以说是超过了所有人,包括吴晨自己,而吴晨这一口不择言不要紧,却被细心的胡驳听出了其中的问题,因为胡驳知道自己的弟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说话,更不可能有胆量去帮助貂蝉逃出许昌城,即便吴晨解释说是关羽让他这里做的,但是胡驳根本就不相信。

    胡驳越听越不是味,心中的疑惑更甚,停止了哭泣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自己这熟悉又陌生的弟弟。

    吴晨不知所以,被盯的越来越毛躁,越解释错误就越多,真真把自己就这么给暴露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胡驳有些冰冷地问道。胡驳自己都不清楚,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毕竟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弟弟,可是这所作所为分明又是另一个人,难道自己弟弟离家这并不算长的时间,能够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听完这句话,吴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瞬间冷汗就浸湿了后背的衣服。面对着胡驳犀利的眼神,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将前面的话圆回来。事已至此,吴晨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先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同时在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胡班对于自己这位姐姐的评价和记忆,得知这位姐姐对于胡班的了解程度非常深,同时溺爱的程度也远超一般人,于是吴晨下定了决心准备赌一把。

    只是其中之事太过荒谬,如果真的从实招来,不免惹得胡驳更加不信任,因此吴晨准备借用古人都畏惧而不解的鬼神之说,作为自己的解释源头。说自己受命于天神,得知人间疾苦,又知晓前后百年之事,不忍见世间百姓流离失所,故委身借用胡班的身躯,保存他的灵魂,行救苍生之事。其间复杂程度,只能一言概过,因泄露天机会折损阳寿。

    欲知胡驳如何对待吴晨之事,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