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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庞统新野泄天机 庞季荆襄喜且忧

    话说貂蝉因为关心吴晨的状况离开荆州,却很巧地和吴晨在新野相遇,自金鸡岭两人关系升级之后,吴晨似乎还没有完全适应,因此心中十分愧疚。两人商议决定第二天前往荆州,不过就在离开之前,却又听闻有人来访,而这一次出现的人正是吴晨寻找了好几年的“凤雏”庞统。而庞统对于吴晨的情况十分了解,甚至是来访的目的也是为了宛城之事。

    吴晨对此很是好奇,于是不免一番追问,毕竟自己的事情在宛城那边的确是影响不小,但是吴晨并不认为这些事情在其他的地方也会掀起巨大波澜。而庞统自然也能够猜到吴晨会有此问,因此将自己之前的行程简单说明了一下。

    当吴晨得知庞统是从汝南到此,更是十分惊讶。“庞兄可是前往汝南朝拜汉献帝?”吴晨问道。

    “是也,非也。”庞统继续说道,“我祖居襄阳,不闻天下事久已,方知当今天子今在汝南,便有意前往一观。且闻刘皇叔德高望重,我亦有意结交,于此便有此一行。今日路过新野之地,听闻先生再次,便有意前来结交,还好没有走空。”

    吴晨听庞统对刘备的印象很好,心中自然也替刘备高兴,毕竟这“卧龙凤雏,得一者便可安天下”的事情他还是十分清楚的,而卧龙诸葛孔明正是在自己的努力之下得到了刘备的认可,此时正在刘备帐下效力,若是庞统再能加入刘备阵营,岂不是如虎添翼嘛。只是吴晨也能听得出,庞统刚才的话里有话,而主动寻自己而来,到底有是为了什么呢?于是吴晨先开口询问庞统前往汝南与刘备相见的结果。

    庞统从吴晨之前所做的事情上就看得出,吴晨虽然是荆襄官员,但是其心思却一直都在刘备那边,而如今提到汝南之事,吴晨又有如此之多的细节问题,更是印证了自己心中的判断,只不过对于庞统来说,汝南之行并不算称心如意,不然他此刻也不会出现在此处。

    其实,庞统这一次前往汝南,目的比较明确,的确是想加入到刘备的阵营之中,身为大汉的子民,有听闻有这样的一位爱民如子的贤主,庞统自然希望可以借助刘备的力量,施展自己的才华。而再此之前他在一直都在关注着这天下大势,眼看刘备的势头迅猛,便有了前往一探的想法。

    其实吴晨在找到诸葛亮之后,就一直安排人在寻找庞统,而庞统本人也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只是吴晨之所以一直都无法找到庞统的确切位置,也正是庞统刻意而为,仅仅是这一点就充分证明了庞统这个人的能力,能够在吴晨近乎“地毯式”的搜索下隐藏至今。之所以庞统不愿意被吴晨找到,是因为在庞统看来,吴晨只是一名荆襄的官员,而庞统虽然久居荆襄之地,但也并非庸才,因此庞统对于刘表、刘琦这一脉以及荆襄的官员并不看好,他有自己的理想,因此才久久都为出仕,毕竟当他将吴晨的立场归类荆襄一派。

    当曹操和刘备之间的战斗爆发之后,庞统心中便有了计划,之后便起身来到汝南。最开始的时候,庞统的确得到了刘备的盛情款待,而对于刘备的态度,庞统还是十分受用的,可是当“卧龙”和“凤雏”两人相见之后,事情就开始发生转变了。两人都是当世大才,可以指挥千军万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厉害人物,因此各自都是有些傲气的,也真是因为两人心中的傲气,让两人心中都有些不忿。于是在之后的多次交流之中,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发浓重,尤其是庞统在听到了一些关于诸葛亮的事迹之后,心中更是对此嗤之以鼻,最终庞统选择了离开。

    在汝南的这段时间,庞统也并非没有收获,他虽然不能从自己手中得知的消息中完全判断诸葛亮的人品,但也能略知一二,而这就是庞统离开汝南的最大原因。同时,庞统在汝南得知了关于吴晨的消息,而吴晨这个人庞统也有所关注,当庞统想明白整件事情的始末之后,便决定来到新野与吴晨相见。

    此时被吴晨问到汝南之事,庞统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他也很清楚吴晨和刘备之间的关系,甚至也隐隐猜到对方一直寻找自己,很有可能是为了帮助自己和刘备之间建立联系,而自己刚刚在汝南败兴而回,因此汝南之事他也只能一言盖过,“道不同,不相为谋。”

    吴晨见庞统说话的态度十分坚定,心知双方之间应该存在着什么矛盾或者误会,而从对方的态度判断,此时若是进行劝解不仅不能化解双方之间的误会,反而让对方和自己之间起了隔阂,于是并没有继续追问,再次将话题转到自己的身上。而庞统也将自己此行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心中的一些猜测说了出来,当然庞统并未直言说明其中的具体情况,而是十分隐晦的进行了解释。吴晨并不是完全没有脑子,宛城之事本来就出现的十分蹊跷,而庞统的到来更是没有任何前兆,再加上刚刚庞统所说的内容,怎么可能不引起吴晨的注意呢。

    不过庞统所说的内容牵扯很大,宛城之事确实是有人刻意而为,尽管庞统并未明说,但是吴晨从只言片语之中还是总结出了庞统所指暗中操作此时之人正在汝南。这样的判断如何能够让吴晨接受,因此也只能表面上佯装不知庞统真意。而庞统看到吴晨如此表现,心中略有失望,不过这样的结果他事前也已有准备,毕竟自己此时并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能够支撑自己的判断,不然也不会将话说的如此隐晦了。当然吴晨看似无知,但庞统觉得吴晨是在“装傻”,因此并没有继续强调此事。

    两人的交流还算是友善的,毕竟两人都是聪明人,都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够说的过于明显,既然庞统新野之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想继续逗留下去,于是便起身辞行。吴晨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匆忙,全力地想要挽留对方,毕竟他还希望在了解了庞统和刘备之间的矛盾后,在双方之间化解一番,自然不希望庞统就此离开。不过,庞统的态度十分坚决,而吴晨也知道不能强行勉强对方,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要知道庞统要前往何处,或者身居何处,若是能够知道对方的行踪,那以后自己也方便找到庞统。

    庞统自然知道吴晨的心意,但是他经历了汝南之行的事后,已经彻底放弃了为刘备效力的念头,至于自己的行踪,庞统也无意告知。因为在此之前,庞统早就占卜了一挂,庞统从卦象上看出宛城之事将开启吴晨的凶险之路,虽然这个过程凶险万分,但吴晨却并无生命之忧,所以这一次庞统前来也算是提醒吴晨一下,至于吴晨是否能够及时应对,庞统也就无从得知了。而自己和吴晨之间未来还会有见面的机会,但这里面的事情无法和吴晨说明。

    临行前,庞统还是隐晦地叮嘱了吴晨一番,而吴晨也深受感动,但也无法追问,只能暂时与庞统告别。吴晨目送着庞统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本想安排人跟踪庞统,从而确定庞统的行踪,毕竟花了好几年的时间都找不到的人,此时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若是不能抓住机会,还不知道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思虑再三之后,吴晨还是放弃了跟踪庞统的想法,这样的高人,若是被对方知道自己派人跟踪必然会生气。对方能够隐藏如此之久都不被自己发现,自然有藏身之法。

    送走了庞统之后,吴晨便和貂蝉一起从新野离开,朝着荆州出发了。一路上,吴晨的脑海里都是庞统之前和自己说的话,而吴晨也很好奇庞统和刘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安排手下人开始着手调查之前在汝南发生的事情。至于庞统提醒自己的事情,吴晨自然要多一个心眼,而汝南这边的调查自然也不能马虎了事。

    宛城内传播的消息早已传到了荆州,而消息在荆州的传播速度也是超乎想象。刘琦在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将手下亲信的官员集中起来商议,而这其中倒也包含着庞季,尽管刘琦知道吴晨出自庞季一脉,但如此重大的事情,刘琦还是信赖庞季的。

    说起这庞季,此时的他也是压力很大,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他接触了太多的事情,因为事情实在太过复杂,因此他一时间还无法拿定主意。毕竟这里面牵扯的内容实在太多了,不过庞季的心情还是很好的,毕竟能够接触到这么多的事情,也从侧面反映了自己此时的身份和地位。只不过吴晨的事,让自己十分头疼,庞季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自己从最初的边缘身份到如今站在荆襄权利的核心之上,除了自己及族人的努力之外,更是仰赖吴晨的帮扶,因此一直以来庞季对吴晨都是十分信任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宛城传播的消息对于吴晨十分不利,而自己此时庞季的地位也不再需要吴晨的辅助了,因此他才敢于去接触这些人,不过现在的他还没有确定最终的选择。

    这一次庞季被刘琦召入殿内商议此时,他也有些心慌,毕竟自己和吴晨的关系匪浅,他担心自己因为吴晨的事情受到牵连,不过他的担心还是有些多余了,众人到齐之后,刘琦第一时间询问众人对吴晨的看法,而众人对吴晨自然是褒贬不一,不过更多还是以贬低、埋怨为主,毕竟吴晨所做的事情很多都是对荆襄的不忠,很难赢得众人的理解。而荆襄核心圈内发生的事情,吴晨很快也得到了消息。

    欲知吴晨将如何应对荆襄乱局,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