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小面馆
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有努力去朝好的方面想。幸运的是，要找朱正龙这个人不是很难，胖强也是有点能耐的。这个事情已暂时告一段落，朱正龙也没有再躲着藏着，第二天，胖强就打听到他在金宵足浴出现。马上带着浩扬去找他，在足浴店门口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朱正龙搂着个小姐歪歪扭扭地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跟班的。
胖强示意浩扬先等一下，他快步走上前去，“龙哥，这么好兴致啊，难得碰到你，方不方便聊几句？”
“烂头强，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在到处找我，今天是故意堵我的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该说的事，我兄弟在警局里蹲了几天都已经说了。你朋友的事情只是个意外，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再问我也没用。”
“你怎么知道我那天晚上会在酒吧？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浩扬忍不住上前质问。
“笑话，也不打听打听我龙哥是什么人，在唐人街找个人还不跟玩似的？”朱正龙一边轻藐着笑了笑，一边抬腿就走。
“你不说我就会一直缠着你不放。”浩扬挡住了朱正龙的去路，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这种眼神看得令人发毛，朱正龙的眼晴也不由地躲闪了一下，“你他妈是不是疯子？警察都说不关我的事，你算什么东西？你有种跟着我试试看！烂头强，你看好这个疯子，瘸着腿还到处乱跑。”
转头对着胖强喊道，“我今天是给你们侗警长面子，不跟你计较。下次再让我看到他，谁的面子都不给。我们走！”一把推开浩扬就走。
浩扬被推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还想着上前挡住他，被胖强拉到了一旁。“这里大庭广众的，别跟他计较，我们没有证据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回去再想其它办法，总会找到漏洞的。”
确实是不存在完美的犯罪，肯定会有遗漏的地方，但是这个漏洞实在太难找了。这些天，浩扬每天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重复着案发那天的画面，明明感觉哪里有不对劲，就是找不出问题所在。胖强和佳佳也帮他反复回想当天所有发生的事情，除了朱正龙，找不到其它的疑点。
浩扬回到家以后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江一波，把事情的原委都详细地跟他又说了一遍，请他也帮忙想一下办法。除了请他帮忙照顾家中二老，并全权委托他帮忙赶快把房子卖掉，身在异国他乡，没有钱是寸步难行。
第二天早上，浩扬便接到了昌西的电话，昌西的效率还是挺高的，一天时间就已查到了朱正龙现在的住所。
浩扬赶紧拦了一辆突突车，在曼谷，突突车是最方便的交通工具之一，有些类似国内载客的三轮摩托，只是四面透风，仅用几根钢筋搭起一个顶棚以遮挡日晒。因为行驶时马达发出巨大的“突突”声，所以得到了这个十分形象的别名。
泰国曼谷市耀华力路三聘街844号二楼的201房，这个地址便是朱正龙现在居住的地方。曼谷街头的拥堵程度不下于BJ，浩扬被堵得心急，便提议加钱要司机开快一点，突突车司机一听加钱，就直接窜到马路的正中央，不管迎面而来的车流长不见尾，瞅个空档便直接横穿马路，简直视交通规则如无物。眼看着司机以各种不可能的方式超车、换道，两侧车流近在咫尺地呼啸而过，当司机急速地左转或右拐时，浩扬的身体就会由于离心力而危险地向外晃荡。本来说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十几分钟便赶到了，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浩扬下车时不禁对司机竖了竖大拇指，也不由得多看了司机几眼。
浩扬左右观察了一下环境，这个三聘街也算是一条商业街，楼下底层都开着店面，虽然不是很热闹，但人流量还是挺多的。844号的一楼是一家面包店，店面旁边有一条楼梯可以上去，201应该就是从这个楼梯上去的。201的房间拉着窗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窗帘不是很厚，隐约好像看到窗帘后面有人影在走动。
面包店隔街的对面刚好是一家面馆，门口招牌上写着如意面馆四个大字，看招牌有些陈旧，这个店也应该有些年头。一眼看进去，店面不大，大概二十平方左右，摆设装修都比较简单实用，看上去挺干净也整洁。时间也快要是饭点了，一个女孩子正坐在收银台后面，一个大叔正在煮面。店里已经有好几个顾客在等待，浩扬也走了进去，找了个最临街的位置坐了下来，瞄了一眼菜单，店里主打竟然就是方便面。再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普通的袋装方便面，再加一些佐料。不由得好奇心上来了，顺便也点了一碗店里的招牌牛肉面尝尝。等待之余，四周打量了一下，女孩子看上去身材苗条，扎着个马尾辫，不施粉黛，黑黑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清彻明丽，微圆的脸上挂着个大酒窝，看上去自然又亲和。看到浩扬看着她，微微一笑，又低下头去在写些什么。正在煮面的大叔年约五十，短发，身材高大，背心短裤加凉拖也是唐人街的标配，一对肌肉虬结线条分明的麒麟臂分外显眼，和一般印象中的饭店老板大相径庭。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便端上桌来，一看，碗里赤红色的汤汁上浮着淡黄色的面条，旁边点缀着几大块红褐色牛肉和青翠欲滴的菜叶，红里带绿，色泽诱人。一闻，绕萦的热气中，有着诱人的香味，夹杂着牛肉、青菜、白面和汤料的清香。一尝，面弹肉紧，味美汤正，果然好手艺。令人赞不绝口，能把普通的菜式烧出不普通的味道，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浩扬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面，不时地抬头看201的窗帘，又着紧地盯着楼梯口，怕错过每一个走出来的人。
店里客人越来越多，老板要一边煮面一边又要忙着收拾桌子，已经忙得团团转了。刚好有个相熟的客人问起，“老程啊，你怎么不多雇个人手，这么忙也不是个办法，小曦刚做完手术，肯定还要休息几个月以后才能帮手。你一个人怎么行？”
“唉，现在临时请人哪这么容易，再说我这个小店也不好请人，事情多收入少，一般人也不愿意干，之前的几个都没做多久就走了。这几个月只好自己多干一点。”
“那也不是这么说的，你看，小曦现在眼睛已经好了，又这么年轻漂亮，难道让她就一直帮你卖面洗碗吗？”
“这倒也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应该让她出去做做其它的工作，也不能老是把她困在这里。”
两人正在边煮面边闲聊，突然传来一顿猛烈拍桌子的声音，紧接着两个客人在大声呼叫“老板，过来，过来！”
浩扬也忍不住扭头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两个年轻人在大呼小叫地拍着桌子敲着碗，模样一看就是那种混混，一副又拽又嚣张的样子。旁边客人的目光也都被吸过去了。浩扬看到他们手臂上都有一朵花的纹身比较特别，隐约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被称为老程的大叔也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快步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问:“两位，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怎么了？你怎么开店的？给我们吃的面是变质了的，有一股馊味。怎么吃啊？你自己看看，这碗面里面还有一根头发。”
“我们的面都是新鲜的，不会过期的，这两碗不合你们的味口，我帮你们换两碗吧。”
“换两碗？”一个年轻人端起一碗面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哐”的一声大响，汤汁四溅。“你这里的面还能吃吗？我兄弟现在吃了你的面肚子疼，要去医院看医生，赔医药费吧。”
“我开了这么多年的面店，从来不会卖过期的面，你们会不会是不小心吃了其它的东西肚子不舒服？”程叔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今天什么都没有吃，就吃了你这里的面，现在肚子不舒服，我的肚子也疼了，肯定是面不干净有问题，别废话了，赔钱吧。”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我们的面从来没有人吃了说有问题的。爸，我们报警。”小姑娘也看出来这两个人就是来闹事敲诈的。
程叔把小姑娘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让她不要说话。又陪着笑脸上前，“两位，要么我陪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你们看可以吗？”
“不必了，赔钱就行，我们自己去医院。看你也不像是故意的，就赔个十万泰铢意思一下吧。”
“什么？十万，我这个小面馆一个月也赚不了这么多。就算肚子吃坏了也不用这么多医药费。两位大哥，要不还是我陪你们去医院吧，医药费都让我来出。”程叔还是唯唯诺诺不敢得罪他们。
“光是医药费吗？我们肚子吃坏了，营养费收你十万都算少的，别啰啰嗦嗦的，爽快点的话我们马上就走，要不然今天你就别想做生意了。”一个染着白头发的年轻人干脆半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摆明了态度就是强行索赔。
“你们就是故意来找事的，不是我们的食物有问题，再不走，我们就报警！”小姑娘实在是气不过，脸都有点涨红了。
“报警？你们报啊，警察能拿我怎么样？每天来保护你们吗？别太天真了。你们想好好地继续开店就给我放聪明点。”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无赖样。
“两位小兄弟，一切都好商量，你看我们也就是小本生意，讨生活也不容易。这个我们真的赔不起啊！要不，我请你们免顿好的当赔罪你们看可以吗？”
“商量？没得商量，今天你们就是赔不起也要赔，自己想办法。吃顿饭就想打发我们？要不让这个小姑娘陪我们去吃饭。”完全一副贱兮兮的贼样。
浩扬在一旁看围观的人也没有帮忙说话的，反而有些顾客已经悄悄地走了。浩扬本来就心情烦躁，这时眼见不平，心里有点按奈不住，忍不住上前说道，“你们两个摆明就是没事找事，快点走吧，我已经报警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们的闲事，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白头发的眼看有人出来帮忙说话，直直地走到浩扬面前，拿着手指不断地戳着浩扬的胸口。浩扬近距离地看着他手臂上的纹身，猛地想到这个纹身和朱正龙手臂上的纹身是一样的。当白头发又一下用力推过来时，浩扬顺势用力一拉，脚下一抬拐杖，把白头发的直接摔到了店铺门口。
两个年轻人看有人竟然敢出面阻止他们，白头发的从地上爬起来呆了一呆，一见浩扬撑着个拐杖，行动不便，头上还缠着绷带，一副伤员的样子，马上恢复了他们的凶样，恶狠狠地就朝浩扬扑了过去。没想到两个人都是壳子货只能装模作样唬唬人的，完全没有什么力量，一出手也是漏洞百出。浩扬知道自己移动不便，早已站到门口外面，用背部倚靠着门框，三两下就让那两个混混瘸腿扶腰了。正在此时警笛声已隐隐响起，原因浩扬出声之前就真的已经打电话报警了。那两个混混正操起门口的凳子准备朝浩扬身上砸，听到警笛声后，留下几句狠话就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小姑娘出来看到这一幕拍手叫好，请浩扬进去不断地道谢，程叔虽然也跟浩扬表示了谢意，但脸上却还是愁容满面。
浩扬看到程叔还是一副忧愁的样子，猜想他可能是怕那几个流氓之后来找麻烦。他自己是发泄了一下几天来心中憋着的怒气，但想到可能会给老板带来更大的麻烦，也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有些冲动了。警笛声在门口停住了，浩扬趁机躲到面馆里面的角落，还是紧紧地盯着对面的楼梯口。
胖强示意浩扬先等一下，他快步走上前去，“龙哥，这么好兴致啊，难得碰到你，方不方便聊几句？”
“烂头强，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在到处找我，今天是故意堵我的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该说的事，我兄弟在警局里蹲了几天都已经说了。你朋友的事情只是个意外，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再问我也没用。”
“你怎么知道我那天晚上会在酒吧？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浩扬忍不住上前质问。
“笑话，也不打听打听我龙哥是什么人，在唐人街找个人还不跟玩似的？”朱正龙一边轻藐着笑了笑，一边抬腿就走。
“你不说我就会一直缠着你不放。”浩扬挡住了朱正龙的去路，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这种眼神看得令人发毛，朱正龙的眼晴也不由地躲闪了一下，“你他妈是不是疯子？警察都说不关我的事，你算什么东西？你有种跟着我试试看！烂头强，你看好这个疯子，瘸着腿还到处乱跑。”
转头对着胖强喊道，“我今天是给你们侗警长面子，不跟你计较。下次再让我看到他，谁的面子都不给。我们走！”一把推开浩扬就走。
浩扬被推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还想着上前挡住他，被胖强拉到了一旁。“这里大庭广众的，别跟他计较，我们没有证据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回去再想其它办法，总会找到漏洞的。”
确实是不存在完美的犯罪，肯定会有遗漏的地方，但是这个漏洞实在太难找了。这些天，浩扬每天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重复着案发那天的画面，明明感觉哪里有不对劲，就是找不出问题所在。胖强和佳佳也帮他反复回想当天所有发生的事情，除了朱正龙，找不到其它的疑点。
浩扬回到家以后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江一波，把事情的原委都详细地跟他又说了一遍，请他也帮忙想一下办法。除了请他帮忙照顾家中二老，并全权委托他帮忙赶快把房子卖掉，身在异国他乡，没有钱是寸步难行。
第二天早上，浩扬便接到了昌西的电话，昌西的效率还是挺高的，一天时间就已查到了朱正龙现在的住所。
浩扬赶紧拦了一辆突突车，在曼谷，突突车是最方便的交通工具之一，有些类似国内载客的三轮摩托，只是四面透风，仅用几根钢筋搭起一个顶棚以遮挡日晒。因为行驶时马达发出巨大的“突突”声，所以得到了这个十分形象的别名。
泰国曼谷市耀华力路三聘街844号二楼的201房，这个地址便是朱正龙现在居住的地方。曼谷街头的拥堵程度不下于BJ，浩扬被堵得心急，便提议加钱要司机开快一点，突突车司机一听加钱，就直接窜到马路的正中央，不管迎面而来的车流长不见尾，瞅个空档便直接横穿马路，简直视交通规则如无物。眼看着司机以各种不可能的方式超车、换道，两侧车流近在咫尺地呼啸而过，当司机急速地左转或右拐时，浩扬的身体就会由于离心力而危险地向外晃荡。本来说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十几分钟便赶到了，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浩扬下车时不禁对司机竖了竖大拇指，也不由得多看了司机几眼。
浩扬左右观察了一下环境，这个三聘街也算是一条商业街，楼下底层都开着店面，虽然不是很热闹，但人流量还是挺多的。844号的一楼是一家面包店，店面旁边有一条楼梯可以上去，201应该就是从这个楼梯上去的。201的房间拉着窗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窗帘不是很厚，隐约好像看到窗帘后面有人影在走动。
面包店隔街的对面刚好是一家面馆，门口招牌上写着如意面馆四个大字，看招牌有些陈旧，这个店也应该有些年头。一眼看进去，店面不大，大概二十平方左右，摆设装修都比较简单实用，看上去挺干净也整洁。时间也快要是饭点了，一个女孩子正坐在收银台后面，一个大叔正在煮面。店里已经有好几个顾客在等待，浩扬也走了进去，找了个最临街的位置坐了下来，瞄了一眼菜单，店里主打竟然就是方便面。再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普通的袋装方便面，再加一些佐料。不由得好奇心上来了，顺便也点了一碗店里的招牌牛肉面尝尝。等待之余，四周打量了一下，女孩子看上去身材苗条，扎着个马尾辫，不施粉黛，黑黑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清彻明丽，微圆的脸上挂着个大酒窝，看上去自然又亲和。看到浩扬看着她，微微一笑，又低下头去在写些什么。正在煮面的大叔年约五十，短发，身材高大，背心短裤加凉拖也是唐人街的标配，一对肌肉虬结线条分明的麒麟臂分外显眼，和一般印象中的饭店老板大相径庭。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便端上桌来，一看，碗里赤红色的汤汁上浮着淡黄色的面条，旁边点缀着几大块红褐色牛肉和青翠欲滴的菜叶，红里带绿，色泽诱人。一闻，绕萦的热气中，有着诱人的香味，夹杂着牛肉、青菜、白面和汤料的清香。一尝，面弹肉紧，味美汤正，果然好手艺。令人赞不绝口，能把普通的菜式烧出不普通的味道，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浩扬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面，不时地抬头看201的窗帘，又着紧地盯着楼梯口，怕错过每一个走出来的人。
店里客人越来越多，老板要一边煮面一边又要忙着收拾桌子，已经忙得团团转了。刚好有个相熟的客人问起，“老程啊，你怎么不多雇个人手，这么忙也不是个办法，小曦刚做完手术，肯定还要休息几个月以后才能帮手。你一个人怎么行？”
“唉，现在临时请人哪这么容易，再说我这个小店也不好请人，事情多收入少，一般人也不愿意干，之前的几个都没做多久就走了。这几个月只好自己多干一点。”
“那也不是这么说的，你看，小曦现在眼睛已经好了，又这么年轻漂亮，难道让她就一直帮你卖面洗碗吗？”
“这倒也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应该让她出去做做其它的工作，也不能老是把她困在这里。”
两人正在边煮面边闲聊，突然传来一顿猛烈拍桌子的声音，紧接着两个客人在大声呼叫“老板，过来，过来！”
浩扬也忍不住扭头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两个年轻人在大呼小叫地拍着桌子敲着碗，模样一看就是那种混混，一副又拽又嚣张的样子。旁边客人的目光也都被吸过去了。浩扬看到他们手臂上都有一朵花的纹身比较特别，隐约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被称为老程的大叔也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快步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问:“两位，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怎么了？你怎么开店的？给我们吃的面是变质了的，有一股馊味。怎么吃啊？你自己看看，这碗面里面还有一根头发。”
“我们的面都是新鲜的，不会过期的，这两碗不合你们的味口，我帮你们换两碗吧。”
“换两碗？”一个年轻人端起一碗面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哐”的一声大响，汤汁四溅。“你这里的面还能吃吗？我兄弟现在吃了你的面肚子疼，要去医院看医生，赔医药费吧。”
“我开了这么多年的面店，从来不会卖过期的面，你们会不会是不小心吃了其它的东西肚子不舒服？”程叔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今天什么都没有吃，就吃了你这里的面，现在肚子不舒服，我的肚子也疼了，肯定是面不干净有问题，别废话了，赔钱吧。”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我们的面从来没有人吃了说有问题的。爸，我们报警。”小姑娘也看出来这两个人就是来闹事敲诈的。
程叔把小姑娘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让她不要说话。又陪着笑脸上前，“两位，要么我陪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你们看可以吗？”
“不必了，赔钱就行，我们自己去医院。看你也不像是故意的，就赔个十万泰铢意思一下吧。”
“什么？十万，我这个小面馆一个月也赚不了这么多。就算肚子吃坏了也不用这么多医药费。两位大哥，要不还是我陪你们去医院吧，医药费都让我来出。”程叔还是唯唯诺诺不敢得罪他们。
“光是医药费吗？我们肚子吃坏了，营养费收你十万都算少的，别啰啰嗦嗦的，爽快点的话我们马上就走，要不然今天你就别想做生意了。”一个染着白头发的年轻人干脆半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摆明了态度就是强行索赔。
“你们就是故意来找事的，不是我们的食物有问题，再不走，我们就报警！”小姑娘实在是气不过，脸都有点涨红了。
“报警？你们报啊，警察能拿我怎么样？每天来保护你们吗？别太天真了。你们想好好地继续开店就给我放聪明点。”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无赖样。
“两位小兄弟，一切都好商量，你看我们也就是小本生意，讨生活也不容易。这个我们真的赔不起啊！要不，我请你们免顿好的当赔罪你们看可以吗？”
“商量？没得商量，今天你们就是赔不起也要赔，自己想办法。吃顿饭就想打发我们？要不让这个小姑娘陪我们去吃饭。”完全一副贱兮兮的贼样。
浩扬在一旁看围观的人也没有帮忙说话的，反而有些顾客已经悄悄地走了。浩扬本来就心情烦躁，这时眼见不平，心里有点按奈不住，忍不住上前说道，“你们两个摆明就是没事找事，快点走吧，我已经报警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们的闲事，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白头发的眼看有人出来帮忙说话，直直地走到浩扬面前，拿着手指不断地戳着浩扬的胸口。浩扬近距离地看着他手臂上的纹身，猛地想到这个纹身和朱正龙手臂上的纹身是一样的。当白头发又一下用力推过来时，浩扬顺势用力一拉，脚下一抬拐杖，把白头发的直接摔到了店铺门口。
两个年轻人看有人竟然敢出面阻止他们，白头发的从地上爬起来呆了一呆，一见浩扬撑着个拐杖，行动不便，头上还缠着绷带，一副伤员的样子，马上恢复了他们的凶样，恶狠狠地就朝浩扬扑了过去。没想到两个人都是壳子货只能装模作样唬唬人的，完全没有什么力量，一出手也是漏洞百出。浩扬知道自己移动不便，早已站到门口外面，用背部倚靠着门框，三两下就让那两个混混瘸腿扶腰了。正在此时警笛声已隐隐响起，原因浩扬出声之前就真的已经打电话报警了。那两个混混正操起门口的凳子准备朝浩扬身上砸，听到警笛声后，留下几句狠话就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小姑娘出来看到这一幕拍手叫好，请浩扬进去不断地道谢，程叔虽然也跟浩扬表示了谢意，但脸上却还是愁容满面。
浩扬看到程叔还是一副忧愁的样子，猜想他可能是怕那几个流氓之后来找麻烦。他自己是发泄了一下几天来心中憋着的怒气，但想到可能会给老板带来更大的麻烦，也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有些冲动了。警笛声在门口停住了，浩扬趁机躲到面馆里面的角落，还是紧紧地盯着对面的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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