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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逆天资质

    青灯烛火之下,房间中俊美少年目光直直的盯着风如缘,眼神中满是期待。

    风如缘却并没有直接告诉他所谓的阳谋是什么,而是操着一贯的口吻说道:

    “以少爷聪明才智,想来也明白了大概,只要老奴稍稍提示,少爷当可贯通起来。

    少爷可记得咱们此来的目的?”

    俊美少年听着前面所说,还有些沾沾自喜。

    可风如缘最后一问,让他皱起了眉头。

    他又不是傻子,怎会忘记此来的目的,有些不耐烦的答复了风如缘:

    “当然是为了找到‘大先生’,带大先生回去,这样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筑基修士了。”

    风如缘摸了摸鼻子,他能听到俊美少年的不耐,但他必须要如此做,接着问道:

    “那大先生人呢?”

    “额~~死了啊!刚刚不都看到了吗?”

    “那咱们此行的任务是成功了?

    还是失败了?”

    风如缘循循善诱,让俊美少年陷入了沉思。

    俊美少年看了看风如缘,眼睛中忽然流露出一抹错愕,有些犹豫的回复:

    “你是说‘大先生’的那个孙子?

    可我看他不过是后天武者啊!算是个凡人吧!

    这要等他筑基,还不知何年何月呢!”

    风如缘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道:

    “可别人不会这么想啊!那少爷觉得,今天大殿里的那些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劫持那个少年,培养到筑基?”

    俊美少年略微有些兴奋的说道。

    风如缘摇了摇头,再次问道:

    “少爷难道也有想法?别忘了咱们多宝阁是做什么的了?呵呵”

    “额~~这倒是,咱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匪徒,这明着劫持看来是不能做了。”

    俊美少年脸上表现的十分失落,他倒是真的想当一回匪徒来着。

    “呵呵,少爷也不必失落,咱们不做,未必有人不做。

    咱们只要交好那位小先生就好,现在少爷可想明白了?”

    风如缘一步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俊美少年又梳理了一遍。

    俊美少年再次陷入了沉思。

    既然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来的,那现在大先生已死,少年肯定会成为大家争抢的目标。

    而大先生显然明白,接下来自己孙子将会遭遇什么样的情况,所以势必会想办法保其性命。

    可是不对啊!

    长公主殿下是元婴境界的大修士,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明目张胆的硬抢吧!

    除非是...

    俊美少年眼睛越来越亮,抬头盯视着风如缘,略微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是说长公主...“

    风如缘摆了摆手,没有让俊美少年再说下去,然后又问道:

    “那少爷认为,此次大先生的绸缪有没有漏洞呢?”

    “漏洞?”

    俊美少年开始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

    家传功法,大先生如此轻易的就抛了出来。

    一方面是因为在别人手中毫无用处;

    另一方面应该是想要掩盖什么。

    “贪嗔老魔”之死,长公主如此强势夺回大先生的尸体,难道真是夫妻情深,有这种可能。

    夫妻情深,那为什么要当众毁灭大先生尸体呢?

    长公主又要掩盖什么?

    既然大先生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说透了,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不让人提取大先生血脉;

    另一个就是防止大先生被炼化成傀儡或者被秘法聚魂、搜魂。

    这样说来,大先生一定刻意隐瞒了什么!

    “地母石”?不应该吧!

    那确实是地母石。

    还会有什么呢?

    地母石、地母石!

    对了,长公主为什么不用“贪嗔老魔”的筑基灵宝,而是毫不犹豫的把他斩碎呢?

    难道,那不是地母石?

    而是跟地母石相似的灵宝?

    不对啊!就算我没看出来,难道那个文若渊也没看出来?

    旁边的风如缘看着俊美少年抓耳挠腮,一点也没有要帮他的意思,只是眼神平静的慢慢品着香茗。

    忽然,俊美少年像是恍然大悟,再次抬起头,有些迟疑的对风如缘问道:

    “难道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筑基灵宝?或者说真的是那本功法?”

    在俊美少年看来,只有这两种说法能说得过去。

    风如缘慢慢的点点头,一贯先扬后抑的说道:

    “少爷,您能猜到此处,说明您确实智慧超群,可您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俊美少年眉头又一次皱起,都不是?

    他不太愿意跟风如缘这样交流。

    但父亲却让他必须要多向他请教,这让他很难受。

    “少爷有没有想过,大先生是故意要让自己孙子被人挟持呢?”

    “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俊美少年一万个不相信,带着否定的反问。

    “呵呵,那老奴问少爷,不管功法真假,亦或是有没有帮人筑基的灵宝。

    再回到开始的问题,那些人会怎样呢?”风如缘笑了笑,然后再把问题抛回到原点。

    “还是...劫持那个少年?”这次俊美少年显然有些心虚,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不错,不管如何,少年是一定不可能进入‘云京城’的。”

    风如缘顿了顿,端起香茗品了一口,然后接着开口说:

    “所以说,那个少年一定会被劫持;

    也一定会被探查灵魂中有没有自爆的禁制;

    更是一定会被全面的搜查一遍。

    但在少年筑基或者没有留下血脉之前,绝不会有人谋夺少年的性命。

    我们都能想明白的问题,何况是做局的大先生!”

    俊美少年听着风如缘的分析,还是感觉不太可能。

    有谁会把自己孙子送给别人,让别人劫持的,傻子不成?

    明显大先生不是傻子。

    若真跟如缘猜测的那般,这又是为什么呢?

    “那大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看来俊美少年虽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有些信了风如缘的分析。

    “这个老奴也猜不准,也许是大先生另有后手;

    也许是大先生对自己孙子相当自信;

    也许是大先生为了培养自己孙子,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呵呵,反正咱们就只做旁观者就好。

    尽可能的交好那个少年,就算没有交好那少年,也别成为仇人就好。”

    风如缘很淡定,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大先生就这么有自信,难道不会有变数?”

    俊美少年虽然有些许相信,但对这种把自己孙子送到别人手中的做法,他还是有些敏感。

    “变数当然会有,但大先生既然如此自信,那想来变数也考虑进去了。

    少爷认为此次最大的变数又是什么呢?”

    俊美少年钱太美都快被如愿问懵了,这明明是他刚刚问的问题,结果又被他抛回来了。

    看着悠闲的风如缘,少年实在懒得动脑筋,也往椅背上一靠,云淡风轻的说:

    “管他有什么变数呢,少爷都不管了。

    少爷明天就一门心思去交好梅仙子去了,顺便看看能不能交好那个少年。”

    风如缘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心里不由的默默想着:

    “修仙、修仙,修的是长生。

    能不与人斗,就不与人斗;

    能不与天争,就不与天争。

    活着才最重要啊!”

    另一个房间中,文若渊与儿子文书山的对话也结束了。

    此刻文书山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被自己父亲说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不过文若渊的方式更直接,直接“叭叭叭”的就讲完了他的猜测。

    他才不管儿子是否听得懂,只要他懂就行。

    这也是他与风如缘不同的地方。

    风如缘跟钱太美的对话,更像是一种师徒间的教导。

    而文若渊则是直接告诉他儿子结果。

    风若渊一手拿着那本小册子,一手敲击着桌面,凝神思考片刻,对儿子文书山问道:

    “这次让你带的人,可安排妥当?”

    “放心吧!父亲,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只要出了这里,咱们随时可以把人夺下来,送到安全的地方。”

    文书山自信满满的跟父亲汇报着。

    “不用,传讯让他们悄悄进来待命。”

    文书山听到父亲的吩咐有些错愕,略显苍老的脸上带满了不解,问道:

    “父亲,难道咱们不劫持了?”

    文若渊看了一眼他这个儿子,嫌弃的表情一览无余,然后传音对其吩咐了一番。

    就看到文书山本来还有些困惑的脸上,带上了点点欣喜的笑容。

    “父亲放心吧!儿子现在就去准备。”

    起身行了一礼,急匆匆开门离去。

    房间中昏暗的油灯下,只剩文若渊若有所思的脸,跟目不转睛顶视小册子的眼神。

    想起刚刚长公主身体那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别人可能感受不到,他感应的十分清晰,总得试一下深浅吧!

    就是不知道那霸道的长公主还能撑几次呢?

    这边文若渊正在算计着云依依,而另一边云依依走出客栈之后,逐渐加快了脚步。

    无输默默的跟在祖母身后,他从来没见过祖母走的如此急促。

    祖母并没有带他们回家,而是绕过小镇的民房,径直往后山的最深处走去。

    无输知道祖母要带他们去哪!

    其实,他第一次被祖母带到那里的时候,也被震惊到了。

    他实在想不到,大山当中会有那么大的一片平坦草原,而草原中心是一颗一眼望不到顶的柳树。

    平时无输抓捕的兽类,都是从那里捕捉的。

    他曾经好奇的问过祖母,那是什么地方?

    祖母只是漫不经心的回了两个字:

    “福地”。

    并跟他说了,到底什么是“福地”!

    看了看双手中捧着的木盒,无输明白,祖母是要把祖父安葬在那里了。

    无输看到过别人的生离死别,他当时其实没什么感觉,只有少许的伤感。

    可事情到了他的头上,他却能感受到揪心的痛苦。

    因为他再也不能像祖父请教了,祖父也再也不能给他布置问题了。

    忽然,“噗”,走到前面的云依依猛地喷出一口燃着黑炎的血液,身形更是一阵不稳。

    “祖母”、“殿下”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道身影快步上前。

    可无输手中捧着木盒,无法去搀扶祖母,祖母被从后面一闪而上的骆良胜搀扶住。

    难道真的如文若渊所料,云依依的伤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