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太阳照常升起
八月中旬。
就连丹妮娅自己都已经不知不觉的习惯了这个被称作是暖夏的夏天，既没有太热，也没有太冷，就连春日里常见的雨水似乎也少了很多，在罗马的夏日仿佛就是所有季节里平平无奇的一个。
但是即使是这样，每当看到一轮浩大的金色轮盘从遥远的山脊背后卓然生起的时候，仍然能够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韵律，雄伟而又贫瘠的山峦在那一刹那之间就仿佛是从黑暗当中迸发而出的泥水瞬间凝结而成。
炫目的阳光飞速的倾泻在每一寸或是贫瘠，或是肥沃的土地上，倾泻在亚平宁山脉每一处的褶皱和山巅之上，也同样倾泻在背后那一片若隐若现、但是仍然就像是天边的一块蓝宝石的第勒尼安海。
所有人都能够清晰的看到它的到来。
所有人也看到，在这一天，太阳照常升起。
它也将为罗马城带来希望。
风从山脉的缺口处经过，不紧不慢的拂过了丘陵，穿过了丛林，便来到了一片几乎让人沉醉的金色海洋当中去，那是所有大麦的种子在经过了四个月的风吹雨打之后的成果，现在整个罗马城内外都已经被一圈金黄包围，就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
即使是在经过过了怎么样的困难和痛苦，但是当罗马城的每个人看到田野当中颗粒饱满的大麦的时候，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情，几乎所有人都不可抑制的想去拿上农具去把它们收割掉，晒过太阳之后全都一股脑的塞进粮仓当中。
在经历的瘟疫、饥饿、生离死别之后，所有人都对着能够饱腹的东西生不出一点坏念头，陌生人之间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那么冷漠，街头巷尾到处都能够听到有人在激烈的讨论着这次的收成到底能够有多少之类的话题。
就连丹妮娅也不例外。
“也就是说，你们到最后打算征收八成半的税收？海顿你确定这个数字合理么，剩下食物足够让那些农民们吃到下一年收获么？”
丹妮娅一边敲这桌子，同时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位负责粮食收税的政府人员，虽然还脸上还没有什么标识，但是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够听出来满满的怀疑。
不过海顿并没有因为大团长的质疑而准备更改这个数字，他同样是拿着之上的计算结果，一条一条的解释道。
“大人，首先由于您的仁慈，他们被允许使用水车，被允许进入森林当中拾取树枝和捕猎，最重要的还是能够得到您无私赠予的肥料，单单是这也已经足以将税收从您最开始预设的七成提升到八成半。”
说完之后，海顿将这次税收的组成明细递给丹妮娅。
然而丹妮娅只是粗粗看了第一条就差点没把手边的茶杯打翻，反手把明细重重的排在，桌子上，看着海顿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能够告诉我这其中的什一税是个什么意思么，现在宗座都已经回国天父的怀抱，教廷已经分崩离析，你自己说说这什一税究竟是交给那个教宗？是阿维尼翁的那个还是巴尔费拉那个？
“即使是教廷崩裂，但是我们的骑士团难道不正是为了将教廷重回统一才出现的么，所以再加上我们还有克莱门特六世教宗临终前的授信以及三重冕，我们难道不正是继承的这一遗愿么，所以这不过是为了让教廷统一的合理经费罢了。”
丹妮娅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己的政务厅里居然还真的有这种理想主义者，现在的天主教世界可是整整有着三位教宗，彼此之间互相开除教籍，即使是正经神父，伯纳德也已经对于这种情况闭口不谈。
甚至于丹妮娅自己都有些忘了，这原本可是克莱门特六世教宗创立罗马骑士的原因，团然而今天却有人接着税收的名义提了出来，并且还说的这么大义凌然，然而丹妮娅只是瑶瑶头，拒绝了这提案。
“你说的的确很棒，但是核心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如果按照你这么收税的话，农民能够借助着自己的存粮货到下一个收获的季节么，我可不想在今年圣诞节的时候去处理一次起义。”
“大人，他们为什么不能够活下去呢，往年也是收同样的税，依然是风平浪静，现在为何就不能呢？”
听到这里，丹妮娅总算是明白两者之间的思维差异到底在哪，虽然海顿已经明白了强力的中央政府对于一个政权有着多么大的帮助，所以才会提出这种几乎把农民除了能够活着之外的口粮全都收到骑士团仓库当中。
但是这并不时一个永久持续的，总有这样的日子丹妮娅自己过得就是胆战心惊，生怕哪天就被抓到断头台下面砍了脑袋，再说了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所需要的也不仅仅是一个强力的中央，还有下面那些成熟的官僚机构。
而一个成熟的官僚机构是需要人才源源不断的涌入，而那些人才大多数是从学校当中获得，倘若人们都直接因为经济问题而上不起学了，那么整个链条的第一环就已经崩断，有何谈后面的呢。
但是这些问题倘若是对海顿直接将的话，恐怕是有些理解上的问题，毕竟在他们所接受的快速学习当中，丹妮娅也是就自己前世所看的一些书籍随口而讲，具体有些还是漏洞百出甚至互相矛盾的，这些问题只能等他们再次展开学习的之后一一补完。
但是现在，丹妮娅打算讲一个能够让人快速明白的例子。
“海顿，假如你现在家里有一只鸡，它今天下了一颗蛋，你会把这颗蛋直接吃掉，还是让这颗蛋变成另一只小鸡。”
“我会把蛋吃掉，大人，我现在饿的不得了，就算这颗蛋能够变成更多的小鸡，倘若我根本不能够活到小鸡成长并且还能够下蛋的日子，那对于我来说就是毫无意义并且根本不存在的。”
显然这个比喻并不能够让海顿认同，但是丹妮娅并不大算放弃，比较现在政务厅里还敢跟自己争论，并且是有理有据的争论的人，可以说是极为稀少，丹妮娅可不打算放过之歌机会。
“我现在要提醒你一下，海顿先生，我们现在骑士团的粮食储备还没有窘迫到需要上调税率来填补仓储的程度，但是倘若维持在七成税的话，农民手里就会有剩余的粮食，他们就会生孩子，并且抚养孩子，他们将会创造出更大的价值，直到他们的孩子成年。”
“但是这除了让我们能够多一些羸弱不禁的孩子之外，还能够得到什么呢？那些孩子可是需要十多年的成长才能够像他们的父辈一般承担起农业的任务，倘若我们有了充足的粮食完全就可以去征服，去把整个罗马涅地区都整合起来，到时候我们将不会在为人口问题而发愁。”
海顿一边说着，一边在空中挥舞起了双手，语气都显得有些激动，言辞之间都已经开始混乱，但是那种强烈的渴望，丹妮娅是能够感受的一清二楚的。
听完这略有些熟悉的观点之后，丹妮娅不禁楞了一下，忍不住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海顿看了好一会，看看究竟是不是马基雅维利提前出世，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毕竟意大利地区在多次遭受到法国、西班牙、神圣罗马帝国的蹂躏之后。
底层的人们都已经开始渴望着，渴望着有一天意大利能够再次回归统一，能够把所有的敌人拒之于国门之外。
但是意大利的地理因素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以至于欧罗巴大陆上的每个打过都不愿与放弃掉自己在这的影响力，种种因素因素的制约，即使是到了现在，亚平宁半岛上还是一盘散沙。
虽然现在统一罗马涅地区是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这仍然不能够减少丹妮娅对于海顿的欣赏。
“我很高兴你能够这么想，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战争是一项多么耗费资源的一项活动，我们现在根本不能也无法负担的起一场远征，这将会直接把我们的财政拖垮，同时也无法带回来任何受益。”
“可是难道我们就只能够龟缩在这罗马城当中，让这个所有人都无暇顾及亚平宁半岛的机会白白溜走么？”
海顿显然是不愿面对这样的结果，不甘的说道。
“当然不会，我们会扩张，但那是有限度、有规划的，不是如同你说的你班胡吃海塞，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仍然是修养，而不是备战，你明白了么。”
“是的，大人。”
看到海顿总算是被说服，丹妮娅也是稍微放松了一些，重新拿起那张明细在上面刷刷点点重新勾勒了一番，看着上面的诸多杂乱之处，伸手又拿出张纸，重新誊写一份之后交给海顿。
“既然你已经明白，就把那什一税给去掉吧，还有哪些什么在树林当中打猎，捡树枝，捞鱼这些这些本就不应该出现的税给统统去掉，然后把水车和肥料使用所需要上交的税率提高，最后就按照这份方案执行。”
海顿接过来一看，却是差点笑出声来，倘若按照大团长的算法来说的话，税收还是被提高了半成佐佑，但是这种微笑的差距在那些农民的感知当中是不存在的，因为每家所需要上交的数量都不足以看出多出半成的分量。
也就借此保住了骑士团收七成水的承诺，同时奶能够尽可能的多收税，显然也是并不大算就这么窝在罗马城当中安心当一个小城主，这也正是海顿所喜闻乐见的，虽然距离自己的预想还是有些距离，但总算是有点希望了。
“那么等待这两天的收割过后，就按照这个税率去收税，我希望你能够注意自己的手，这是作为一个大团长给你的提醒。”
听到关注自己的手，海顿忍不住的往大团长身边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名为伊琳娜的女人就坐在哪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但是这笑容怎么看都不能够让然人到丝毫的温暖或者欢乐。
能担任内务部的部长果然不一般呢。
听说这两天内务部那边可是动静不小，虽然不能够直接得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通过猜测，应该是在进行训练，下一步估计就是要开始往政务厅内部安插人手，借此来监视那些打算图谋不轨之人。
虽然说对于这种监视他人并且靠着打举报之人，海顿本能的有些不满，但是很快这种不满就已经烟消云散，毕竟自己每天都要在保守宫当中待上七八个小时，其中一些人的不那么正常的言论自己也是略微知晓。
在得知大团长打算把征收谷物税的任务交给自己之后，就已经得知内务部的成立以及加紧训练之事，当即不顾那些流言风语直接把那些还想着借此从中捞一把的蠢货们直接踢了出去。
他们不要命，可是海顿自己可是还要前途呢。
“其他就没事了，你自己去准备准备吧。”
“是的，大人。”
等到海顿走出房门之后，丹妮娅原本紧绷着严肃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只是拿着那张遗留在桌子上的税收明细在房间当中来回转悠着，脸上还带着一丝兴奋的笑容。
“你很欣赏他么？虽然的确是个聪明人。”
伊琳娜问道。
“伊琳娜，它不仅仅是个聪明人，并且还是一个有脑子的聪明人，可是跟那些向着在税收之事捞上一笔的聪明人可不一样。”
“那他说的统一罗马涅的的计划呢，关于军队的耗费我可是不呢那么认为，绝大多数的补给都可以用船运来解决，你不可能想不到。”
丹妮娅嘿嘿一笑，将那份附带着进攻罗马涅计划书的税收明细放到了蜡烛上面，看着原本平整干净的纸张逐渐被火焰吞噬，丹妮娅先是摇摇头，随后看着窗外的太阳，轻声的说道。
“还不到我出手的最佳时机，这太阳可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呢，我这么着急干嘛。”
就连丹妮娅自己都已经不知不觉的习惯了这个被称作是暖夏的夏天，既没有太热，也没有太冷，就连春日里常见的雨水似乎也少了很多，在罗马的夏日仿佛就是所有季节里平平无奇的一个。
但是即使是这样，每当看到一轮浩大的金色轮盘从遥远的山脊背后卓然生起的时候，仍然能够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韵律，雄伟而又贫瘠的山峦在那一刹那之间就仿佛是从黑暗当中迸发而出的泥水瞬间凝结而成。
炫目的阳光飞速的倾泻在每一寸或是贫瘠，或是肥沃的土地上，倾泻在亚平宁山脉每一处的褶皱和山巅之上，也同样倾泻在背后那一片若隐若现、但是仍然就像是天边的一块蓝宝石的第勒尼安海。
所有人都能够清晰的看到它的到来。
所有人也看到，在这一天，太阳照常升起。
它也将为罗马城带来希望。
风从山脉的缺口处经过，不紧不慢的拂过了丘陵，穿过了丛林，便来到了一片几乎让人沉醉的金色海洋当中去，那是所有大麦的种子在经过了四个月的风吹雨打之后的成果，现在整个罗马城内外都已经被一圈金黄包围，就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
即使是在经过过了怎么样的困难和痛苦，但是当罗马城的每个人看到田野当中颗粒饱满的大麦的时候，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情，几乎所有人都不可抑制的想去拿上农具去把它们收割掉，晒过太阳之后全都一股脑的塞进粮仓当中。
在经历的瘟疫、饥饿、生离死别之后，所有人都对着能够饱腹的东西生不出一点坏念头，陌生人之间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那么冷漠，街头巷尾到处都能够听到有人在激烈的讨论着这次的收成到底能够有多少之类的话题。
就连丹妮娅也不例外。
“也就是说，你们到最后打算征收八成半的税收？海顿你确定这个数字合理么，剩下食物足够让那些农民们吃到下一年收获么？”
丹妮娅一边敲这桌子，同时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位负责粮食收税的政府人员，虽然还脸上还没有什么标识，但是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够听出来满满的怀疑。
不过海顿并没有因为大团长的质疑而准备更改这个数字，他同样是拿着之上的计算结果，一条一条的解释道。
“大人，首先由于您的仁慈，他们被允许使用水车，被允许进入森林当中拾取树枝和捕猎，最重要的还是能够得到您无私赠予的肥料，单单是这也已经足以将税收从您最开始预设的七成提升到八成半。”
说完之后，海顿将这次税收的组成明细递给丹妮娅。
然而丹妮娅只是粗粗看了第一条就差点没把手边的茶杯打翻，反手把明细重重的排在，桌子上，看着海顿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能够告诉我这其中的什一税是个什么意思么，现在宗座都已经回国天父的怀抱，教廷已经分崩离析，你自己说说这什一税究竟是交给那个教宗？是阿维尼翁的那个还是巴尔费拉那个？
“即使是教廷崩裂，但是我们的骑士团难道不正是为了将教廷重回统一才出现的么，所以再加上我们还有克莱门特六世教宗临终前的授信以及三重冕，我们难道不正是继承的这一遗愿么，所以这不过是为了让教廷统一的合理经费罢了。”
丹妮娅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己的政务厅里居然还真的有这种理想主义者，现在的天主教世界可是整整有着三位教宗，彼此之间互相开除教籍，即使是正经神父，伯纳德也已经对于这种情况闭口不谈。
甚至于丹妮娅自己都有些忘了，这原本可是克莱门特六世教宗创立罗马骑士的原因，团然而今天却有人接着税收的名义提了出来，并且还说的这么大义凌然，然而丹妮娅只是瑶瑶头，拒绝了这提案。
“你说的的确很棒，但是核心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如果按照你这么收税的话，农民能够借助着自己的存粮货到下一个收获的季节么，我可不想在今年圣诞节的时候去处理一次起义。”
“大人，他们为什么不能够活下去呢，往年也是收同样的税，依然是风平浪静，现在为何就不能呢？”
听到这里，丹妮娅总算是明白两者之间的思维差异到底在哪，虽然海顿已经明白了强力的中央政府对于一个政权有着多么大的帮助，所以才会提出这种几乎把农民除了能够活着之外的口粮全都收到骑士团仓库当中。
但是这并不时一个永久持续的，总有这样的日子丹妮娅自己过得就是胆战心惊，生怕哪天就被抓到断头台下面砍了脑袋，再说了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所需要的也不仅仅是一个强力的中央，还有下面那些成熟的官僚机构。
而一个成熟的官僚机构是需要人才源源不断的涌入，而那些人才大多数是从学校当中获得，倘若人们都直接因为经济问题而上不起学了，那么整个链条的第一环就已经崩断，有何谈后面的呢。
但是这些问题倘若是对海顿直接将的话，恐怕是有些理解上的问题，毕竟在他们所接受的快速学习当中，丹妮娅也是就自己前世所看的一些书籍随口而讲，具体有些还是漏洞百出甚至互相矛盾的，这些问题只能等他们再次展开学习的之后一一补完。
但是现在，丹妮娅打算讲一个能够让人快速明白的例子。
“海顿，假如你现在家里有一只鸡，它今天下了一颗蛋，你会把这颗蛋直接吃掉，还是让这颗蛋变成另一只小鸡。”
“我会把蛋吃掉，大人，我现在饿的不得了，就算这颗蛋能够变成更多的小鸡，倘若我根本不能够活到小鸡成长并且还能够下蛋的日子，那对于我来说就是毫无意义并且根本不存在的。”
显然这个比喻并不能够让海顿认同，但是丹妮娅并不大算放弃，比较现在政务厅里还敢跟自己争论，并且是有理有据的争论的人，可以说是极为稀少，丹妮娅可不打算放过之歌机会。
“我现在要提醒你一下，海顿先生，我们现在骑士团的粮食储备还没有窘迫到需要上调税率来填补仓储的程度，但是倘若维持在七成税的话，农民手里就会有剩余的粮食，他们就会生孩子，并且抚养孩子，他们将会创造出更大的价值，直到他们的孩子成年。”
“但是这除了让我们能够多一些羸弱不禁的孩子之外，还能够得到什么呢？那些孩子可是需要十多年的成长才能够像他们的父辈一般承担起农业的任务，倘若我们有了充足的粮食完全就可以去征服，去把整个罗马涅地区都整合起来，到时候我们将不会在为人口问题而发愁。”
海顿一边说着，一边在空中挥舞起了双手，语气都显得有些激动，言辞之间都已经开始混乱，但是那种强烈的渴望，丹妮娅是能够感受的一清二楚的。
听完这略有些熟悉的观点之后，丹妮娅不禁楞了一下，忍不住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海顿看了好一会，看看究竟是不是马基雅维利提前出世，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毕竟意大利地区在多次遭受到法国、西班牙、神圣罗马帝国的蹂躏之后。
底层的人们都已经开始渴望着，渴望着有一天意大利能够再次回归统一，能够把所有的敌人拒之于国门之外。
但是意大利的地理因素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以至于欧罗巴大陆上的每个打过都不愿与放弃掉自己在这的影响力，种种因素因素的制约，即使是到了现在，亚平宁半岛上还是一盘散沙。
虽然现在统一罗马涅地区是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这仍然不能够减少丹妮娅对于海顿的欣赏。
“我很高兴你能够这么想，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战争是一项多么耗费资源的一项活动，我们现在根本不能也无法负担的起一场远征，这将会直接把我们的财政拖垮，同时也无法带回来任何受益。”
“可是难道我们就只能够龟缩在这罗马城当中，让这个所有人都无暇顾及亚平宁半岛的机会白白溜走么？”
海顿显然是不愿面对这样的结果，不甘的说道。
“当然不会，我们会扩张，但那是有限度、有规划的，不是如同你说的你班胡吃海塞，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仍然是修养，而不是备战，你明白了么。”
“是的，大人。”
看到海顿总算是被说服，丹妮娅也是稍微放松了一些，重新拿起那张明细在上面刷刷点点重新勾勒了一番，看着上面的诸多杂乱之处，伸手又拿出张纸，重新誊写一份之后交给海顿。
“既然你已经明白，就把那什一税给去掉吧，还有哪些什么在树林当中打猎，捡树枝，捞鱼这些这些本就不应该出现的税给统统去掉，然后把水车和肥料使用所需要上交的税率提高，最后就按照这份方案执行。”
海顿接过来一看，却是差点笑出声来，倘若按照大团长的算法来说的话，税收还是被提高了半成佐佑，但是这种微笑的差距在那些农民的感知当中是不存在的，因为每家所需要上交的数量都不足以看出多出半成的分量。
也就借此保住了骑士团收七成水的承诺，同时奶能够尽可能的多收税，显然也是并不大算就这么窝在罗马城当中安心当一个小城主，这也正是海顿所喜闻乐见的，虽然距离自己的预想还是有些距离，但总算是有点希望了。
“那么等待这两天的收割过后，就按照这个税率去收税，我希望你能够注意自己的手，这是作为一个大团长给你的提醒。”
听到关注自己的手，海顿忍不住的往大团长身边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名为伊琳娜的女人就坐在哪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但是这笑容怎么看都不能够让然人到丝毫的温暖或者欢乐。
能担任内务部的部长果然不一般呢。
听说这两天内务部那边可是动静不小，虽然不能够直接得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通过猜测，应该是在进行训练，下一步估计就是要开始往政务厅内部安插人手，借此来监视那些打算图谋不轨之人。
虽然说对于这种监视他人并且靠着打举报之人，海顿本能的有些不满，但是很快这种不满就已经烟消云散，毕竟自己每天都要在保守宫当中待上七八个小时，其中一些人的不那么正常的言论自己也是略微知晓。
在得知大团长打算把征收谷物税的任务交给自己之后，就已经得知内务部的成立以及加紧训练之事，当即不顾那些流言风语直接把那些还想着借此从中捞一把的蠢货们直接踢了出去。
他们不要命，可是海顿自己可是还要前途呢。
“其他就没事了，你自己去准备准备吧。”
“是的，大人。”
等到海顿走出房门之后，丹妮娅原本紧绷着严肃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只是拿着那张遗留在桌子上的税收明细在房间当中来回转悠着，脸上还带着一丝兴奋的笑容。
“你很欣赏他么？虽然的确是个聪明人。”
伊琳娜问道。
“伊琳娜，它不仅仅是个聪明人，并且还是一个有脑子的聪明人，可是跟那些向着在税收之事捞上一笔的聪明人可不一样。”
“那他说的统一罗马涅的的计划呢，关于军队的耗费我可是不呢那么认为，绝大多数的补给都可以用船运来解决，你不可能想不到。”
丹妮娅嘿嘿一笑，将那份附带着进攻罗马涅计划书的税收明细放到了蜡烛上面，看着原本平整干净的纸张逐渐被火焰吞噬，丹妮娅先是摇摇头，随后看着窗外的太阳，轻声的说道。
“还不到我出手的最佳时机，这太阳可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呢，我这么着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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