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孩子们
掷弹兵能够取得的战果超过的所有人之前的预料，丹妮娅远远的看着那道城墙栽一瞬间就仿佛是被火炮群进行一轮效力射击一般，火药爆炸的声音从极远处的山谷当中返回来，震得人耳朵都有点发痛。
等到火光消逝之后，城墙上就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在加上那些飘在空中的浮尘，让人也不大好确认到底经过这一轮打击只有，敌人到底是遭受到了什么伤害。究竟是敌人已经全面溃逃，还是仅仅对士气造成严重打击。
不过在前线奋战的士兵们来说，对于着一轮的手榴弹打击的成果更体会更加的深刻，当然指的是肉体上的深刻体验。
现在城墙之上营到处都洒满了各种的尸体残骸，不过目前能够看出的仅仅是一一堆堆的烂肉罢了，各种让人不愿去深究的东西漂浮在血液当中，在这里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一具完好的尸体。
浓重的血腥味在城墙之上笼罩不散，城墙垛被溅上去的血液几乎和地上的一样多，人类的种种零部件就这么均匀的撒在两米宽的城墙上，，可以与这些东西相比拟的或许也就只有那些嵌在各处的铁片了吧。
面前的种种景象几乎就是在一瞬间超过了所有人心中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不约而同的侧过头去，好让自己视线当中不要出现那些可憎的东西，这不让人有回忆起那些深深的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然而城墙下的掷弹兵们还在为一次成功的投掷而互相击掌，至于城墙上的骑士团士兵看向这里的时候所露出的那种奇怪的神情，也只当做是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小型炸弹的出现，全然不知道自己所扔出去的东西在上面却创造出一种堪比地狱的景象。
一营的士兵快速的通过梯子占领城墙上的各个节点，虽然也同样对与地面上的这些东西而感到有些不适，但是作为骑士团当中资历最老的士兵，还是能够很好的忍住这种生理上的不适，直接找到城门闸，将城门快速拉上来，顺便还把地上的那些没死透的可怜人给挨个抹了脖子
三营的两个弩手连也同样的快速跟进，掷弹兵连负责接替一营的工作，剩下两个弩手连则占据高地随时准备进行射击，高地对于弩手来说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地方，良好的射界，宽广的视野，对于头顶防护不怎么重视的敌人，种种因素结合起来简直就是弩手们再添战功的绝佳时刻。
等到城门打开之后，克洛维率领的二营马上顺着城市当中的主干道一路向里面杀去，其中所遇到的阻力也并不算大，这其中的主要原因还是敌人的主力部队被大都被炸死在城墙上或者是被堵在街道当中，现在能够出现在士兵面前的敌人着实没有多少
不过即使是这样，那些所谓的抵抗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尤其是掷弹兵们从固定的跟着己方的大规模士兵，每当遇到关键的据点，所能够采取的方式除了传统的攻击据点之外，还有直接用几发手榴弹解决问题。
至于造成的结果只能够说是全看个人水平，不过这对于骑士团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正当第一步兵营的士兵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到达镇广场的时候，从一旁的小巷子当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骑士团士兵，最令然感到惊奇的就是士兵胳膊上还抱着一个孩子，看见自己的长官过来，士兵连忙把孩子放到地上，向克洛维汇报道。
“大人，我们镇中心南侧的仓库当中发现了许多还未成年的孩子，这些人该如何处理......”
“名字？”
一名隶属于内务部的审查官将手里的资料放回桌子上，看着桌子对面那遍体鳞伤的男人，沉声问道。
“我的名字对你们来说真的重要么？还是说当我说出某个显赫家族的名字之后你们还会因此而饶恕我不成？”
“这不为什么，骑士团登记，仅此而已。”
他说的倒是的确没错，基本信息早就通过之前对于其他人员的审问知道的无比清楚，此处的询问也不过是习惯罢了，审查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试图营造出一种合适自己的工作的氛围。
面前这个男人几乎是士兵们从烂肉堆里找到的，原本还以为是个普通的士兵打算直接杀掉，敌人就像是疯了一般想要从骑士团士兵的手中把男人抢回去，意识到情况不大对劲的士兵将其紧急送到军医的手里，吊住他一条命，不过也仅仅是一条命罢了。
左边的脸颊被弹片削掉一块，能够从中偶尔的看到漏风的牙齿，一只胳膊上中了弩箭，手臂已经完全的坏死，只得进行截肢，另一只手小拇指缺失，经过初步诊断应该是被利器砍伤，从腹腔里取出一跟折在里面的矛头，胸部的伤口缝了七针，小腿骨被战锤直接命中，已经完全骨折，没有任何回复的希望，这样的人就算是活下来，也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啊，又是这什么骑士团，自从瘟疫之后你们这一批一批的强盗都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赶紧放下这些让人作呕的伪善吧。”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个男人嘴上仍然是没几句好话，审查官也不以为意，只是继续的询问着。
“名字。”
看着不为所动的小胡子中年人那古井无波的脸庞，以及不带着任何表情的话语，男人也开始感到无趣，不耐烦的说道。
“海根姆雷西·冯·豪森。”
“关于仓库里的那些孩子，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么？”
“见面前这位海根姆雷西终于有配合自己的迹象，审查官也及时的开始自己的下一个问题。”
“这种问题你难道不应该先问问自己吗，”
“不要扯开话题，你们为什么要把那些孩子关到仓库当中去？”
正如同资料上所说，一旦提到仓库当中的那些孩子，海根姆雷西就会显著的表现出暴躁和对抗意识，但是这也正是自己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来彻底的弄清楚这座城市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这位民兵的领导者如此敌视骑士团。
“如果不是你们这种渣滓要劫掠奇维塔韦基亚，我们有怎么会发生那种惨剧，这座城市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反倒是现在又一帮人渣想要将手伸进这座城市当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却还毫无愧色的质问起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真的就是毫无羞耻心么！”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当我们的士兵进入到那间仓库之后，有几名孩子已经是处于生死的边缘，如果不是得到及时的救治，可能将会因为水分过少而死亡，对此你难道就不应该有一个解释么？”
这种毫无意义的谩骂根本不能够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来到这里并且企图攻击奇维塔韦基亚并不仅仅是罗马骑士团，不过审查官还是竭力的把话题重新引入正轨当中。
“那是我们的孩子，奇维塔韦基亚城每一个在上次劫难当中幸存的孩子，他们都是我们的天使，如果没有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我们仍然就会像之前那样安稳而又平静的度过每一天。”
“我之前从你的口中不难听出对于我们的憎恨，以及言语不详的那个所谓的【上一次事件】。”
“我想每一个居住在奇维塔韦基亚的人都应该对此刻骨铭心，在两个月之前的某一天下午，某个骑士团，或许我应该说的更加直白点一点，干脆就是一个强盗团伙，他们从我们的北城墙发动进攻，然而当时我们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抵抗那次进攻。”
见海根姆雷西终于说到重点部分，审查官马上提起笔来将重要内容记录完毕，然后紧接着继续询问道。
“然后呢？”
“然后！一伙强盗在攻入一个还算富庶的城镇之后会干些什么，你们应当是心知肚明的。为什么要保持沉默呢？”
这种虽然对于奇维塔韦基亚如此诋毁骑士团的声誉感到不快，但是在任务面前，审查官还是选择了沉默。
“呵，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就亲口告诉你吧，那些杂种拿着匕首一个一个的敲门，只要有人开门剩下的就会闯进去，将屋子里的所有人直接屠杀殆尽，从老人到小孩无一例外！”
“这显然就是一次......”
还没有等审查官说完，海根姆雷西就连忙摇头，神色狰狞的说道。
“你以为就这样完了？不，噩梦才刚刚开始，将所有敢于反抗的人全都杀死之后，他们就就仿佛是还没有满足一般，所有人都被用长矛驱赶到城镇广场上，几乎在那些可怜人身上使用了所有我能够见到的刑具，带着刑具游街示众、肢解、车轮刑、割舌、断手、烙刑，直到现在还有人仍然无法从哪些黑暗的记忆当中醒来。”
显然这段记忆对于海根姆雷西来说并不愉快，一边说着一边痛苦的闭上眼睛，还算完好的手臂上青筋浮现，显然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至于那些孩子，是所有人经过商议之后所做出的的决定，如果还是如同上一次的情况，那么我们每一个人都将会誓死敌人阻挡在仓库之外，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父辈是为了保护他们而死在他们的面前，其中没有一个人是懦夫。”
提起孩子，审讯官发现海根姆雷西的神色显然变得柔和很多，看起来也同样是不会对孩子们下狠手的样子，
然而他那种说法十分的让人为之感动，可是在之前的情况之嫌完全可以投降，倘若这样的话，面临的问题也完全可以避免发生，然而他们却选择了最为致命的选择。
“比起这些，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究竟是如何从那种......令人不悦的情况当中做出转变的。”
在了解的相关情况之后，审查官决定把随后的情况也同样加入到档案当中去，也算是为之后接受自己工作的人提供一些可供查阅的资料。
“令人不悦？我真希望当你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死于那场可怖的灾难之后还能够说出这种话，顺便一提，那帮土匪的首领是我亲自杀的，我亲手把他活生生溺死在粪坑当中，我很乐意同样对你这么做。”
对于审查官的这种冷漠亦或者面无表情，海根姆雷西实在是有些无法忍受，便又开始自己的叫骂，反正自己这副身体古估计也是活不了多久，那么现在来说能够在生命的最后辱骂一番自己的对手简直就是最好选择
“虽然我之前已经说过，当然在那个时候你们估计也全都没听过去，但是现在既然你还是抱着这种情绪，那么的就再说一遍，首先，我们是由克莱门特六世教宗亲自建立并且认可的骑士团，不是什么土匪强盗。
“其次，所有应用在战争的手段都不过是为了尽快获得胜利而已，这与我们对你们的看法毫无关系，这二者之间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当然这种解释肯定是不会被人所接受的事情，毕竟就连自己看到城墙上的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也同样会感受到生理上的不适，简直就真的像是地狱当中的场景一样。
“教宗？原来教宗还活着啊，我都以为他早就让恶魔给叼了去呢，但是不管你们再怎么用冠冕堂皇的话来为自己遮掩，但是事实终究是掩盖不住的，即使是没有我，也仍然会出现下一个人来将你们要强加给奇维塔韦基亚的统治给掀翻在地。”
然而等到海根姆雷西说完之后，并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是听到一声轻微的嗤笑，随即这种声音越来越大，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面前这我几乎从来都没有什么表情的审讯官。
不过审讯官就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吃吃的坐在椅子上笑了好久，那种带着一种诡异感觉的表情不由得让海根姆雷西感到一丝恐惧，或许是笑够了，审讯官擦擦眼角的泪痕，戏谑的说道。
“无法遮掩的事实？究竟是那个蠢货给了你这种可笑的认知。”
等到火光消逝之后，城墙上就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在加上那些飘在空中的浮尘，让人也不大好确认到底经过这一轮打击只有，敌人到底是遭受到了什么伤害。究竟是敌人已经全面溃逃，还是仅仅对士气造成严重打击。
不过在前线奋战的士兵们来说，对于着一轮的手榴弹打击的成果更体会更加的深刻，当然指的是肉体上的深刻体验。
现在城墙之上营到处都洒满了各种的尸体残骸，不过目前能够看出的仅仅是一一堆堆的烂肉罢了，各种让人不愿去深究的东西漂浮在血液当中，在这里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一具完好的尸体。
浓重的血腥味在城墙之上笼罩不散，城墙垛被溅上去的血液几乎和地上的一样多，人类的种种零部件就这么均匀的撒在两米宽的城墙上，，可以与这些东西相比拟的或许也就只有那些嵌在各处的铁片了吧。
面前的种种景象几乎就是在一瞬间超过了所有人心中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不约而同的侧过头去，好让自己视线当中不要出现那些可憎的东西，这不让人有回忆起那些深深的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然而城墙下的掷弹兵们还在为一次成功的投掷而互相击掌，至于城墙上的骑士团士兵看向这里的时候所露出的那种奇怪的神情，也只当做是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小型炸弹的出现，全然不知道自己所扔出去的东西在上面却创造出一种堪比地狱的景象。
一营的士兵快速的通过梯子占领城墙上的各个节点，虽然也同样对与地面上的这些东西而感到有些不适，但是作为骑士团当中资历最老的士兵，还是能够很好的忍住这种生理上的不适，直接找到城门闸，将城门快速拉上来，顺便还把地上的那些没死透的可怜人给挨个抹了脖子
三营的两个弩手连也同样的快速跟进，掷弹兵连负责接替一营的工作，剩下两个弩手连则占据高地随时准备进行射击，高地对于弩手来说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地方，良好的射界，宽广的视野，对于头顶防护不怎么重视的敌人，种种因素结合起来简直就是弩手们再添战功的绝佳时刻。
等到城门打开之后，克洛维率领的二营马上顺着城市当中的主干道一路向里面杀去，其中所遇到的阻力也并不算大，这其中的主要原因还是敌人的主力部队被大都被炸死在城墙上或者是被堵在街道当中，现在能够出现在士兵面前的敌人着实没有多少
不过即使是这样，那些所谓的抵抗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尤其是掷弹兵们从固定的跟着己方的大规模士兵，每当遇到关键的据点，所能够采取的方式除了传统的攻击据点之外，还有直接用几发手榴弹解决问题。
至于造成的结果只能够说是全看个人水平，不过这对于骑士团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正当第一步兵营的士兵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到达镇广场的时候，从一旁的小巷子当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骑士团士兵，最令然感到惊奇的就是士兵胳膊上还抱着一个孩子，看见自己的长官过来，士兵连忙把孩子放到地上，向克洛维汇报道。
“大人，我们镇中心南侧的仓库当中发现了许多还未成年的孩子，这些人该如何处理......”
“名字？”
一名隶属于内务部的审查官将手里的资料放回桌子上，看着桌子对面那遍体鳞伤的男人，沉声问道。
“我的名字对你们来说真的重要么？还是说当我说出某个显赫家族的名字之后你们还会因此而饶恕我不成？”
“这不为什么，骑士团登记，仅此而已。”
他说的倒是的确没错，基本信息早就通过之前对于其他人员的审问知道的无比清楚，此处的询问也不过是习惯罢了，审查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试图营造出一种合适自己的工作的氛围。
面前这个男人几乎是士兵们从烂肉堆里找到的，原本还以为是个普通的士兵打算直接杀掉，敌人就像是疯了一般想要从骑士团士兵的手中把男人抢回去，意识到情况不大对劲的士兵将其紧急送到军医的手里，吊住他一条命，不过也仅仅是一条命罢了。
左边的脸颊被弹片削掉一块，能够从中偶尔的看到漏风的牙齿，一只胳膊上中了弩箭，手臂已经完全的坏死，只得进行截肢，另一只手小拇指缺失，经过初步诊断应该是被利器砍伤，从腹腔里取出一跟折在里面的矛头，胸部的伤口缝了七针，小腿骨被战锤直接命中，已经完全骨折，没有任何回复的希望，这样的人就算是活下来，也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啊，又是这什么骑士团，自从瘟疫之后你们这一批一批的强盗都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赶紧放下这些让人作呕的伪善吧。”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个男人嘴上仍然是没几句好话，审查官也不以为意，只是继续的询问着。
“名字。”
看着不为所动的小胡子中年人那古井无波的脸庞，以及不带着任何表情的话语，男人也开始感到无趣，不耐烦的说道。
“海根姆雷西·冯·豪森。”
“关于仓库里的那些孩子，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么？”
“见面前这位海根姆雷西终于有配合自己的迹象，审查官也及时的开始自己的下一个问题。”
“这种问题你难道不应该先问问自己吗，”
“不要扯开话题，你们为什么要把那些孩子关到仓库当中去？”
正如同资料上所说，一旦提到仓库当中的那些孩子，海根姆雷西就会显著的表现出暴躁和对抗意识，但是这也正是自己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来彻底的弄清楚这座城市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这位民兵的领导者如此敌视骑士团。
“如果不是你们这种渣滓要劫掠奇维塔韦基亚，我们有怎么会发生那种惨剧，这座城市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反倒是现在又一帮人渣想要将手伸进这座城市当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却还毫无愧色的质问起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真的就是毫无羞耻心么！”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当我们的士兵进入到那间仓库之后，有几名孩子已经是处于生死的边缘，如果不是得到及时的救治，可能将会因为水分过少而死亡，对此你难道就不应该有一个解释么？”
这种毫无意义的谩骂根本不能够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来到这里并且企图攻击奇维塔韦基亚并不仅仅是罗马骑士团，不过审查官还是竭力的把话题重新引入正轨当中。
“那是我们的孩子，奇维塔韦基亚城每一个在上次劫难当中幸存的孩子，他们都是我们的天使，如果没有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我们仍然就会像之前那样安稳而又平静的度过每一天。”
“我之前从你的口中不难听出对于我们的憎恨，以及言语不详的那个所谓的【上一次事件】。”
“我想每一个居住在奇维塔韦基亚的人都应该对此刻骨铭心，在两个月之前的某一天下午，某个骑士团，或许我应该说的更加直白点一点，干脆就是一个强盗团伙，他们从我们的北城墙发动进攻，然而当时我们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抵抗那次进攻。”
见海根姆雷西终于说到重点部分，审查官马上提起笔来将重要内容记录完毕，然后紧接着继续询问道。
“然后呢？”
“然后！一伙强盗在攻入一个还算富庶的城镇之后会干些什么，你们应当是心知肚明的。为什么要保持沉默呢？”
这种虽然对于奇维塔韦基亚如此诋毁骑士团的声誉感到不快，但是在任务面前，审查官还是选择了沉默。
“呵，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就亲口告诉你吧，那些杂种拿着匕首一个一个的敲门，只要有人开门剩下的就会闯进去，将屋子里的所有人直接屠杀殆尽，从老人到小孩无一例外！”
“这显然就是一次......”
还没有等审查官说完，海根姆雷西就连忙摇头，神色狰狞的说道。
“你以为就这样完了？不，噩梦才刚刚开始，将所有敢于反抗的人全都杀死之后，他们就就仿佛是还没有满足一般，所有人都被用长矛驱赶到城镇广场上，几乎在那些可怜人身上使用了所有我能够见到的刑具，带着刑具游街示众、肢解、车轮刑、割舌、断手、烙刑，直到现在还有人仍然无法从哪些黑暗的记忆当中醒来。”
显然这段记忆对于海根姆雷西来说并不愉快，一边说着一边痛苦的闭上眼睛，还算完好的手臂上青筋浮现，显然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至于那些孩子，是所有人经过商议之后所做出的的决定，如果还是如同上一次的情况，那么我们每一个人都将会誓死敌人阻挡在仓库之外，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父辈是为了保护他们而死在他们的面前，其中没有一个人是懦夫。”
提起孩子，审讯官发现海根姆雷西的神色显然变得柔和很多，看起来也同样是不会对孩子们下狠手的样子，
然而他那种说法十分的让人为之感动，可是在之前的情况之嫌完全可以投降，倘若这样的话，面临的问题也完全可以避免发生，然而他们却选择了最为致命的选择。
“比起这些，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究竟是如何从那种......令人不悦的情况当中做出转变的。”
在了解的相关情况之后，审查官决定把随后的情况也同样加入到档案当中去，也算是为之后接受自己工作的人提供一些可供查阅的资料。
“令人不悦？我真希望当你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死于那场可怖的灾难之后还能够说出这种话，顺便一提，那帮土匪的首领是我亲自杀的，我亲手把他活生生溺死在粪坑当中，我很乐意同样对你这么做。”
对于审查官的这种冷漠亦或者面无表情，海根姆雷西实在是有些无法忍受，便又开始自己的叫骂，反正自己这副身体古估计也是活不了多久，那么现在来说能够在生命的最后辱骂一番自己的对手简直就是最好选择
“虽然我之前已经说过，当然在那个时候你们估计也全都没听过去，但是现在既然你还是抱着这种情绪，那么的就再说一遍，首先，我们是由克莱门特六世教宗亲自建立并且认可的骑士团，不是什么土匪强盗。
“其次，所有应用在战争的手段都不过是为了尽快获得胜利而已，这与我们对你们的看法毫无关系，这二者之间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当然这种解释肯定是不会被人所接受的事情，毕竟就连自己看到城墙上的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也同样会感受到生理上的不适，简直就真的像是地狱当中的场景一样。
“教宗？原来教宗还活着啊，我都以为他早就让恶魔给叼了去呢，但是不管你们再怎么用冠冕堂皇的话来为自己遮掩，但是事实终究是掩盖不住的，即使是没有我，也仍然会出现下一个人来将你们要强加给奇维塔韦基亚的统治给掀翻在地。”
然而等到海根姆雷西说完之后，并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是听到一声轻微的嗤笑，随即这种声音越来越大，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面前这我几乎从来都没有什么表情的审讯官。
不过审讯官就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吃吃的坐在椅子上笑了好久，那种带着一种诡异感觉的表情不由得让海根姆雷西感到一丝恐惧，或许是笑够了，审讯官擦擦眼角的泪痕，戏谑的说道。
“无法遮掩的事实？究竟是那个蠢货给了你这种可笑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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