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幻想战争
倒毙在地上的尸体已经差不多齐腰深，所幸其中几乎所有的尸体都是来自于布置从何而来的活尸，是的几乎所有，在冷兵器战斗的时代，即使是任何一方占据在如何多的优势，也不可能打出一场没有任何战损的战斗。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低洼处汇聚到一起，不一会上面就已出现嗡嗡作响的蚊虫，让人看了直皱眉头，丹妮娅并不能够确定这些血液会不会在之后的时间带来麻烦，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
太阳现在已经升的老高，晒得人皮肤都有点发烫，丹妮娅左右转了一圈也没能在营地当中找到一处干净地方，最后无奈之下便只得从木材堆里拿来一根木桩当作椅子，士兵们现在也差不多累的够呛，纷纷寻着地方休息一阵。
丹将钉头锤放到一边，两只手紧紧捏着喝水的杯子，好叫杯子不因为手臂的颤动而把水撒一地。
骑兵们早就已经回来了，不过他们的精神头显然没有之前发动冲锋时候的那种高昂，丹妮娅将实现移到那些步兵身上，他们虽然有的人还能够露出笑容，不过从哪笑容当中怎么都能够看到庆幸之意。
面前一阵脚步声响起，丹妮娅抬头望去，却是达伦神色有些萎靡的朝这边走过来，还算不错，最起码只不过是有些萎靡罢了，只要好好休息，那就可以恢复如初，显然并没有因为那些事情而出现情绪波动。
“大人，第一步兵营的瘟疫感染辨别已经结束了，第二步兵营还在进行当中不过应该很快能够看到结果，克洛维会过来向汇报的。”
丹妮娅摆了摆手，回过神去从木材堆当中拿出一块合适的木桩，放到对面的泥地里，等达伦做好之后，这才问道。
“结果呢？有多少士兵身上出现伤口，又有多少士兵身上出现瘟疫反应？”
“出现伤口的有十七人，其中九人经过观察和隔离之后可以判定是在战斗当中应为紧张而造成的伤口，剩下的八人已经出现的不同程度的感染反应，目前已经被实行分开隔离。”
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对于已经感染瘟疫的士兵来说，丹妮娅即使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拯救他们的生命，总不能拿着一个瓶子从河里灌点水，然后就当成圣水对着那些士兵泼洒，这种纯粹就是安慰效应的举动丹妮娅也不想去干。
“注意安全......”
最后的最后，丹妮娅就只能就这么憋出一句在现实面前无比苍白的话。
达伦叹了口气，也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想起那些已经感染瘟疫的士兵脸上的那种绝望和彷徨，那种怎么都驱散不掉的无力感仿佛就在挤压着心脏一般。
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丹妮娅却不禁感到深深的庆幸，鼠疫传播途径主要分为鼠蚤叮咬、飞沫以及伤口感染，也就是说采取了相对应的隔离措施之后，传播性就会大幅度减少，鼠疫并不能够通过空气传播。
这次战役恐怕是骑士团大多数新兵第一次正面对抗尸潮，也同样是真真正正的不带有任何侥幸心思的战斗，现在看看他们的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还激情和热血消退之后随之而来的后怕，其中有些人四肢到现在都还在微微颤抖着
丹妮娅对此毫不意外，自从上一次的法兰西国王腓力四世入侵罗马之后，拉文那地区已经和平了将近三十年，在那之后出生的年轻人们哪里知道什么叫做战争，战争早就已经变成了光荣和浪漫的传说，变成了吟游诗人传唱的诗篇，以及父辈们嘴里的那些不清不楚的故事。
故事里面尽是穿着银光闪闪盔甲的英勇骑士，以及那些穿着漂亮制服的士兵在战场上英勇抗敌，只需几次冲杀便能轻而易举的取得胜利。
他们全都以为战争不过就是一场慷慨豪迈的冒险，是一次绝无仅有的美妙刺激经历，在加上那些黄灿灿的金币，所以他们才会在当初的征兵处哪里高呼着为了上帝，争先恐后的想要加入骑士团。
并且之骑士团所遭遇到的那些战斗也的确都印证了他们的幻想，似乎战争只需要高声喊着口号不断的向前进军就能够获得胜利，现在当真正的战争降临之后，那种切实的面对似乎无穷无尽的尸潮，眼睁睁的看着战友染上瘟疫、逐渐开始产生肿泡，所有的幻想都被砸的支离破碎。
等到丹妮娅收回目光之后，就已经看到不远处的克洛维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只不过脸色就显得阴沉很多，步伐也不再像往日那般稳重。
到了丹妮娅的身边，克洛维试图收起脸上的那种阴沉的神色，可是尝试了几次之后也就放弃，直接向丹妮娅汇报道；
“大人，第二步兵营身上出现伤口的有二十三人，其中仅有两个个是被身边的士兵在战斗当中不慎划伤导致，剩下的全都已经感染了瘟疫，目前已经实行的隔离。”
听到这个数字，丹妮娅还是有些吃惊，然而达伦直接就问出了声。
“你那边到底是什么回事，我记得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危机，为什么感染人数这么多。”
“没有在战斗结束的第一时间进行排查，有些士兵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感染，座椅才造成了闲杂里的情况。”
不过即使是这样，丹妮娅还是有些不大放心，接着问道。
“你确定瘟疫并没有进一步的流传开来？”
“我十分确定。”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丹妮娅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拍拍克洛维的肩膀。
丹妮娅最不愿意和活尸发起战斗，应为这根本划不来，倘若昨天晚上发动进攻的是来自锡耶纳的士兵，那么现在战胜之后丹妮娅就已经完全可以宣布锡耶纳的统治在此处已经彻底宣告终结。
就算是士兵因此而受伤那也完全可以在军医的质量之下重返战场，就算是受伤严重那也可以在罗马城当中找到一份合适自己的工作，仍然还能够拥有自己的收入，最起码也还是不会饿死的。
倘若和锡耶纳士兵战胜之后好歹还能够给骑士团来来新的劳动力和人口，但是和活尸作战呢，就算是打赢了也什么都得不到，那些尸体似乎除了给土地当肥料之外一无是处，并且一旦出现伤员那就是永久失去，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这简直就是世间最亏本的买卖。
“大人，我觉得您目前应当去稳定住士气，不然可能会出现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丹妮娅只是点点头，心中却产生了另外的想法，能够支撑其士兵们继续作战的理由有很多，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补给，倘若士兵没了补给，连武器都拿不起来，在说什么都没用。
但是在补给充沛之后，一直军队还需要一个明确的规定，用来约束士兵的行为，利用种种手段来达到士兵害怕长官的程度应该远远超过害怕敌人的程度，能够使得纪律性能够得到绝对的保证。
然而仅仅是有纪律还远远不够，一支仅有纪律而没有信念的军队是没有灵魂的，军队为何而战，这不仅仅是一个简答的问题，而且还是一个军队战斗力的来源之处。
威廉华莱士在斯特灵之战当中的那句‘为了自由’，又或者是圣殿骑士团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当中向异教徒发起冲锋时的‘上帝的旨意’。
虽然这些不过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看不到实物的东西，但是丹妮娅可以把这些东西全都具现化出来，正如同耶路撒冷遭受围攻时的基督徒们在城内竖起的真十字架一般，当然其中最最重要的还是宣传。
当一支军队拥有以上所有的一切之后，定然是战无不胜，即使是遭受到失败，也能够很快的从失败的挫折当中回过神来。
想到此处，丹妮娅从木桩上站了起来，宣传是无处不在的，并且还是潜移默化的，虽然自己的水平并不怎么样，但是丹妮娅还是打算试试。
士兵们看着走到营地中央的大团长，不由得还是本能一般站了起来，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大团长究竟是要干什么。
丹妮娅看着那些还能够站起来，并且已经开始自行列队的士兵，心中也多少有了底气，最起码局面还没有到最严重的时刻。
“士兵们，我现在可以十分准确的告诉你们，昨晚想要入侵我们营地的活尸现在已经全部被尽数歼灭，统统的死在了围墙之外，所有的尸体堆起来就像一座山丘那么高，所流出的血甚至能够把菲奥拉河染红！”
丹妮娅一面说着，同时指着外面那些已经被清理到一块的尸体，好让所有的士兵都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英勇奋战了一晚上最后换回来的成果。
“你们当中每一个人都牢记了心中的指责，将活尸牢牢的阻挡在营地之外，也正是因为这种坚守，这种凝固的精神才使得我们能够战胜如此多的活尸。”
“我们今后所面临的活尸可能比这些还多，你门或许也会迎来更多的袍泽，也会在各种地方和各种敌人所战斗，可可能我们日后所统治的地方会增多，但是请你们在面对敌人之时心中牢记，我们的背后即是骑士团，即是罗马！”
“当骑士团受到敌人的侵扰之时，当我们所宣誓保护的土地受到活尸的袭击之时，甚至是你们在战场上感到恐惧之时，想一想吧，想一想生命途中每一个帮助过自己的善人，想想每一个亲你、爱你的家人，想一想你们所热爱的一切，你们的心中的那股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勇气就会自然而然涌现出来。”
士兵们或许是听进去了，有或许是没有，但是总来说是向着好的一面在发展，他们的腿脚不再抖动，眼神不再呆滞，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神态，但愿如此。
说完这些之后，丹妮娅也明白，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自己亲自去见证的。
跟在克洛维的后面，往营地的角落稍微没走两步，就能够看见一些新修建的木头房间，丹妮娅一眼就能够开电脑房间当中站着的那些士兵，眼神当中已经再无半点灵动，仿佛站在这里仅仅是一具躯壳罢了。
“你染了瘟疫。”
听到丹妮娅的声音之后，士兵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喊着。
“大团长，我没有背弃信仰，也没有产生渎神的念头，更加没有和魔鬼做了交易，我还信仰者天父，我是无辜的！”
“当然，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的信仰，你同样也是我见过的最为英勇的士兵。”
丹妮娅看着他，带着笑容，而那士兵听完之后像是放下了什么疑虑一般长长的送了一口气，随后小声的，带着满脸期盼的朝丹妮娅说道。
“您能让我从瘟疫当中解脱吗。”
“不，你很清楚，我们对此无能为力。”
士兵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扭过头去抓着木制的栏杆大声的嘶吼，那声嘶吼声当中怎么都能够听出一丝凄凉和绝望。
良久之后，嘶吼声渐渐停止，士兵又把身子扭过来，看着丹妮娅认真的说道。
“天父教导我不能私自抛弃和毁坏身体，大团长，杀了我吧，我已经不愿在承受之后的痛苦。”
“我不能这么做，你还没想天父忏悔呢，不过那些是天父的事情了，我们就在说说人间的事情吧，你在为了骑士团牺牲之后将会有一笔抚恤金，将会交到你的一个亲人或者你制定人的手上，并且还会将你的骨灰送回去。”
丹妮娅当然不能够干这些事情的，倘若每个感染唯一而死的士兵都让自己来解决生命，那么自己岂不是要忙死。
士兵的脸上也显露出了惊喜，这并不是对于抚恤金的惊喜，毕竟自己都已经要死了，就算有钱也没有什么用处。
但是自己还能够做临终忏悔，还能够做圣事，也就是说自己还是没有离开教会，就算是死后还能够升入天父的国。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低洼处汇聚到一起，不一会上面就已出现嗡嗡作响的蚊虫，让人看了直皱眉头，丹妮娅并不能够确定这些血液会不会在之后的时间带来麻烦，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
太阳现在已经升的老高，晒得人皮肤都有点发烫，丹妮娅左右转了一圈也没能在营地当中找到一处干净地方，最后无奈之下便只得从木材堆里拿来一根木桩当作椅子，士兵们现在也差不多累的够呛，纷纷寻着地方休息一阵。
丹将钉头锤放到一边，两只手紧紧捏着喝水的杯子，好叫杯子不因为手臂的颤动而把水撒一地。
骑兵们早就已经回来了，不过他们的精神头显然没有之前发动冲锋时候的那种高昂，丹妮娅将实现移到那些步兵身上，他们虽然有的人还能够露出笑容，不过从哪笑容当中怎么都能够看到庆幸之意。
面前一阵脚步声响起，丹妮娅抬头望去，却是达伦神色有些萎靡的朝这边走过来，还算不错，最起码只不过是有些萎靡罢了，只要好好休息，那就可以恢复如初，显然并没有因为那些事情而出现情绪波动。
“大人，第一步兵营的瘟疫感染辨别已经结束了，第二步兵营还在进行当中不过应该很快能够看到结果，克洛维会过来向汇报的。”
丹妮娅摆了摆手，回过神去从木材堆当中拿出一块合适的木桩，放到对面的泥地里，等达伦做好之后，这才问道。
“结果呢？有多少士兵身上出现伤口，又有多少士兵身上出现瘟疫反应？”
“出现伤口的有十七人，其中九人经过观察和隔离之后可以判定是在战斗当中应为紧张而造成的伤口，剩下的八人已经出现的不同程度的感染反应，目前已经被实行分开隔离。”
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对于已经感染瘟疫的士兵来说，丹妮娅即使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拯救他们的生命，总不能拿着一个瓶子从河里灌点水，然后就当成圣水对着那些士兵泼洒，这种纯粹就是安慰效应的举动丹妮娅也不想去干。
“注意安全......”
最后的最后，丹妮娅就只能就这么憋出一句在现实面前无比苍白的话。
达伦叹了口气，也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想起那些已经感染瘟疫的士兵脸上的那种绝望和彷徨，那种怎么都驱散不掉的无力感仿佛就在挤压着心脏一般。
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丹妮娅却不禁感到深深的庆幸，鼠疫传播途径主要分为鼠蚤叮咬、飞沫以及伤口感染，也就是说采取了相对应的隔离措施之后，传播性就会大幅度减少，鼠疫并不能够通过空气传播。
这次战役恐怕是骑士团大多数新兵第一次正面对抗尸潮，也同样是真真正正的不带有任何侥幸心思的战斗，现在看看他们的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还激情和热血消退之后随之而来的后怕，其中有些人四肢到现在都还在微微颤抖着
丹妮娅对此毫不意外，自从上一次的法兰西国王腓力四世入侵罗马之后，拉文那地区已经和平了将近三十年，在那之后出生的年轻人们哪里知道什么叫做战争，战争早就已经变成了光荣和浪漫的传说，变成了吟游诗人传唱的诗篇，以及父辈们嘴里的那些不清不楚的故事。
故事里面尽是穿着银光闪闪盔甲的英勇骑士，以及那些穿着漂亮制服的士兵在战场上英勇抗敌，只需几次冲杀便能轻而易举的取得胜利。
他们全都以为战争不过就是一场慷慨豪迈的冒险，是一次绝无仅有的美妙刺激经历，在加上那些黄灿灿的金币，所以他们才会在当初的征兵处哪里高呼着为了上帝，争先恐后的想要加入骑士团。
并且之骑士团所遭遇到的那些战斗也的确都印证了他们的幻想，似乎战争只需要高声喊着口号不断的向前进军就能够获得胜利，现在当真正的战争降临之后，那种切实的面对似乎无穷无尽的尸潮，眼睁睁的看着战友染上瘟疫、逐渐开始产生肿泡，所有的幻想都被砸的支离破碎。
等到丹妮娅收回目光之后，就已经看到不远处的克洛维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只不过脸色就显得阴沉很多，步伐也不再像往日那般稳重。
到了丹妮娅的身边，克洛维试图收起脸上的那种阴沉的神色，可是尝试了几次之后也就放弃，直接向丹妮娅汇报道；
“大人，第二步兵营身上出现伤口的有二十三人，其中仅有两个个是被身边的士兵在战斗当中不慎划伤导致，剩下的全都已经感染了瘟疫，目前已经实行的隔离。”
听到这个数字，丹妮娅还是有些吃惊，然而达伦直接就问出了声。
“你那边到底是什么回事，我记得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危机，为什么感染人数这么多。”
“没有在战斗结束的第一时间进行排查，有些士兵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感染，座椅才造成了闲杂里的情况。”
不过即使是这样，丹妮娅还是有些不大放心，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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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丹妮娅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拍拍克洛维的肩膀。
丹妮娅最不愿意和活尸发起战斗，应为这根本划不来，倘若昨天晚上发动进攻的是来自锡耶纳的士兵，那么现在战胜之后丹妮娅就已经完全可以宣布锡耶纳的统治在此处已经彻底宣告终结。
就算是士兵因此而受伤那也完全可以在军医的质量之下重返战场，就算是受伤严重那也可以在罗马城当中找到一份合适自己的工作，仍然还能够拥有自己的收入，最起码也还是不会饿死的。
倘若和锡耶纳士兵战胜之后好歹还能够给骑士团来来新的劳动力和人口，但是和活尸作战呢，就算是打赢了也什么都得不到，那些尸体似乎除了给土地当肥料之外一无是处，并且一旦出现伤员那就是永久失去，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这简直就是世间最亏本的买卖。
“大人，我觉得您目前应当去稳定住士气，不然可能会出现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丹妮娅只是点点头，心中却产生了另外的想法，能够支撑其士兵们继续作战的理由有很多，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补给，倘若士兵没了补给，连武器都拿不起来，在说什么都没用。
但是在补给充沛之后，一直军队还需要一个明确的规定，用来约束士兵的行为，利用种种手段来达到士兵害怕长官的程度应该远远超过害怕敌人的程度，能够使得纪律性能够得到绝对的保证。
然而仅仅是有纪律还远远不够，一支仅有纪律而没有信念的军队是没有灵魂的，军队为何而战，这不仅仅是一个简答的问题，而且还是一个军队战斗力的来源之处。
威廉华莱士在斯特灵之战当中的那句‘为了自由’，又或者是圣殿骑士团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当中向异教徒发起冲锋时的‘上帝的旨意’。
虽然这些不过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看不到实物的东西，但是丹妮娅可以把这些东西全都具现化出来，正如同耶路撒冷遭受围攻时的基督徒们在城内竖起的真十字架一般，当然其中最最重要的还是宣传。
当一支军队拥有以上所有的一切之后，定然是战无不胜，即使是遭受到失败，也能够很快的从失败的挫折当中回过神来。
想到此处，丹妮娅从木桩上站了起来，宣传是无处不在的，并且还是潜移默化的，虽然自己的水平并不怎么样，但是丹妮娅还是打算试试。
士兵们看着走到营地中央的大团长，不由得还是本能一般站了起来，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大团长究竟是要干什么。
丹妮娅看着那些还能够站起来，并且已经开始自行列队的士兵，心中也多少有了底气，最起码局面还没有到最严重的时刻。
“士兵们，我现在可以十分准确的告诉你们，昨晚想要入侵我们营地的活尸现在已经全部被尽数歼灭，统统的死在了围墙之外，所有的尸体堆起来就像一座山丘那么高，所流出的血甚至能够把菲奥拉河染红！”
丹妮娅一面说着，同时指着外面那些已经被清理到一块的尸体，好让所有的士兵都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英勇奋战了一晚上最后换回来的成果。
“你们当中每一个人都牢记了心中的指责，将活尸牢牢的阻挡在营地之外，也正是因为这种坚守，这种凝固的精神才使得我们能够战胜如此多的活尸。”
“我们今后所面临的活尸可能比这些还多，你门或许也会迎来更多的袍泽，也会在各种地方和各种敌人所战斗，可可能我们日后所统治的地方会增多，但是请你们在面对敌人之时心中牢记，我们的背后即是骑士团，即是罗马！”
“当骑士团受到敌人的侵扰之时，当我们所宣誓保护的土地受到活尸的袭击之时，甚至是你们在战场上感到恐惧之时，想一想吧，想一想生命途中每一个帮助过自己的善人，想想每一个亲你、爱你的家人，想一想你们所热爱的一切，你们的心中的那股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勇气就会自然而然涌现出来。”
士兵们或许是听进去了，有或许是没有，但是总来说是向着好的一面在发展，他们的腿脚不再抖动，眼神不再呆滞，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神态，但愿如此。
说完这些之后，丹妮娅也明白，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自己亲自去见证的。
跟在克洛维的后面，往营地的角落稍微没走两步，就能够看见一些新修建的木头房间，丹妮娅一眼就能够开电脑房间当中站着的那些士兵，眼神当中已经再无半点灵动，仿佛站在这里仅仅是一具躯壳罢了。
“你染了瘟疫。”
听到丹妮娅的声音之后，士兵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喊着。
“大团长，我没有背弃信仰，也没有产生渎神的念头，更加没有和魔鬼做了交易，我还信仰者天父，我是无辜的！”
“当然，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的信仰，你同样也是我见过的最为英勇的士兵。”
丹妮娅看着他，带着笑容，而那士兵听完之后像是放下了什么疑虑一般长长的送了一口气，随后小声的，带着满脸期盼的朝丹妮娅说道。
“您能让我从瘟疫当中解脱吗。”
“不，你很清楚，我们对此无能为力。”
士兵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扭过头去抓着木制的栏杆大声的嘶吼，那声嘶吼声当中怎么都能够听出一丝凄凉和绝望。
良久之后，嘶吼声渐渐停止，士兵又把身子扭过来，看着丹妮娅认真的说道。
“天父教导我不能私自抛弃和毁坏身体，大团长，杀了我吧，我已经不愿在承受之后的痛苦。”
“我不能这么做，你还没想天父忏悔呢，不过那些是天父的事情了，我们就在说说人间的事情吧，你在为了骑士团牺牲之后将会有一笔抚恤金，将会交到你的一个亲人或者你制定人的手上，并且还会将你的骨灰送回去。”
丹妮娅当然不能够干这些事情的，倘若每个感染唯一而死的士兵都让自己来解决生命，那么自己岂不是要忙死。
士兵的脸上也显露出了惊喜，这并不是对于抚恤金的惊喜，毕竟自己都已经要死了，就算有钱也没有什么用处。
但是自己还能够做临终忏悔，还能够做圣事，也就是说自己还是没有离开教会，就算是死后还能够升入天父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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