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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魏吴结盟

    襄阳

    曹仁带着百余骑将士,与襄阳内,等候着曹操支援的精兵强将!

    而不远处,一支数量高达万人的蜀汉水师,在一名穿着玄黑重甲的大将带领下,缓缓行来!

    而在那水师之后,则是一支数量近万人,每人都披甲持戟的汉军,再之后,则是一万袒胸露臂,腰间悬挂着大刀的校刀手!

    最后,则是那由关平所统领的两百将士!

    而他们,无一例外,所有人身上,都有着血迹存在!

    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

    “将军,刚刚水淹七军,威震华夏,不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否则必将大难临头!”

    “住口!休要胡言。即日发兵攻打长安,擒拿曹操。”

    “将军!万万不可啊!”

    “且听我一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将军之威,迫使曹操差一点迁都,以此来暂避锋芒。这同样引起曹操和孙权的警惕,促使这两位对手暂时选择了联合,从而共同对付锋芒正盛的关羽。换而言之,水淹七军,俘获3万兵马,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当时三足鼎立的平衡。在此之前,虽然曹操对于关羽是有所防备,不过,曹操的精力不会放在关羽一个人身上,比如在关中、扬州等地,曹操都需要布置重兵,以此防备刘备和孙权。而在水淹七军后,连镇守合肥的张辽,已经准备前来迎战关羽了。”

    “大丈夫何惧之有,匡扶汉室,当为己任!”

    “若将军执意讨伐曹操,吾愿为将军献计!”

    除却那领头的关羽父子朝着牧然行礼外,那荆州军,纷纷随着关羽恭敬的拜了一拜!

    特别是那参与了昨夜屠戮樊城曹军的侥幸存活下来的蜀汉勇士,对于那奔赴千里前来献计的谋士牧然,更加恭敬!

    连那战无不胜的关羽与关平,都对牧然如此恭敬,那这位初次出山的谋士,该有多么厉害?

    单纯的荆州军,根本不会去想,这牧然是从何而来的,他们只知道,是这谋士献计,成功拿下樊城,解救了他们!

    是这支援军,给予了他们,消灭那曹魏名将于禁、庞德的机会!

    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去想,为何这关羽,会对牧然,如此恭敬,甚至,喊上了先生!

    而与那单纯的荆州军不同,那年老体弱的周仓,再听见昨夜那两位强大的将军喊牧然先生的时候,特别是尊敬有加!

    顿时让那周仓,露出一抹异芒!

    “一乡野妇人,有何德何能被称为先生。昔日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也才毕恭毕敬,诸葛亮有大才,未出山便知三分天下。”

    “住口!休得无礼!”

    “将军!”

    “诸葛亮能借东风,她能借来雨,算得天时地利,精通兵法,足以说明本领不凡。”

    “既然如此,便信她一回。”

    回想起昨日牧然那料事如神的举动,顿时,牧然的形象,在周仓心中,更加神秘莫测!

    “或许,她也和诸葛亮一样是大才!”

    似乎想通了什么的周仓,朝着牧然微微一拜,以先生的称呼,再次恭敬的说道∶“先生可否算算何时才能打下曹吴,一统天下!”

    “哈哈,这有何难!”

    闻言,正在喝酒的牧然心中一动,当即说道!

    那周仓一直以先生称呼牧然,说明其已经认可牧然了!

    而如今,由于大雨与攻取樊城以及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以及预知未来的存在,使得牧然在周仓心中的形象,神秘至极!

    使得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相信牧然!

    在这个时代,一旦信任一人,对其心服口服,就相当于一家人!

    哪怕牧然不再是谋士,那周仓也是她的朋友,会信任她!

    而且,以这个时代的忠义,以周仓的性格,其一但信任,就不会轻易背叛!

    “武将∶周仓(周大将军)”

    “忠诚度∶100”

    “当前属性∶武力∶96,统率∶60,智谋∶90,政治∶60”

    “巅峰属性∶武力98,统率30,智谋95,政治20”

    “武器∶长刀”

    PS∶据载,周仓出身贫贱,性情豪放,办事果断,待人赤诚,忠心不二,早年,周仓为生活所迫,经常到今解州一带挑贩私盐,因而练就一双铁脚板,两条飞毛腿,一身好武艺。公元184年,天下大乱,周仓在平陆揭竿而起,拉起一方队伍,杀富济贫。转战南北,战斗不息。周仓原为黄巾军“地公将军”张宝的部将,张宝死后,周仓和同是黄巾军的裴元绍率部啸聚山林。后来率部投奔关公,从此,周仓对关公忠心不二,矢志不移,跟随关公南征北战,屡立功勋,直到后来为关公殉节自尽,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忠心之人”,并被追谥“武烈侯”、“忠义勇公”等。据说,今广东等地,尚有专祀周仓之庙。其故乡人民更不忘这位先贤,新近又为其翻修了庙宇,以示纪念,传教后人。

    “蜀汉不久以后就会发生重大变故,短暂消失一段时间,两百年后,一统天下!”

    就在牧然话音刚落的时候,众人皆诧异!

    “会发生何种变故?”

    “天机不可泄露!”

    周仓,一边将牧然扶起,一边露出惊喜的神色,而恰好牧然的神色转变,被那周仓注意到,令周仓以为,牧然是不信任他,才不说个明白,因此更信任了!

    随后,在关羽的安排下,那三万大军,都在荆州军营驻扎,同时,也派出将士,打扫那刚刚经历过大战的战场,避免因为尸体,而有尸变的事情发生!

    ……

    长安·大魏朝廷

    “报——樊城沦陷,襄阳已被关羽围住。”

    此刻的曹操麾下,虽不能说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不过也比刘备、孙权,不逞多让!

    毕竟,不论是那五子良将,还是谋士,以及那对抗诸葛亮的司马懿,都是这天下局的棋子!

    “诸位,关羽锋芒正盛,如若打来,以何安?”

    “迁都一事,有四处,一是雒阳,本是东汉首都,地处洛阳盆地,易守难攻,是定都的好地方。雒阳有个弊端是距离许都太近,如果关羽攻破襄樊,北上南阳进而攻破许都,拿下雒阳是很容易的事情。其二是长安,长安地处关中盆地,易守难攻。长安是西汉首都,长安有个弊端是距离益州太近,此时刘备已拿下汉中,建安二十四年(219年)七月称刘备汉中王,如果刘备一鼓作气,拿下长安指日可待。三是邺城,邺城位于河北,曹公只要派人守住重要城池如酸枣、白马就能坚守一段时间。其四是山阳,山阳城同样地处黄河以北,迁都于此或许能得到当地氏族照应。”

    只见,那一身素衣长袍的程昱和陈群,望着如今的朝廷,目光微微凝重的说道!

    单单只是蜀汉先锋,仅仅五虎上将中的一位,就有三万之众,可以想象,那关羽后边,会有多少兵马!

    甚至,陈群并没有将心中不详的预感说出来!

    因为,这次盯上曹魏的,可能不止是关羽,甚至,可能还有那纵横南蛮的曾长坂坡七进七出的赵子龙!

    黄忠亲自训练的弓手,作为中原上的最好的弓箭手,大部分的弓马娴熟,上马都可为骑兵!

    是一等一的好手,特别是骑射之能,更是一等一的出众!

    “若是那关羽打来,便迁都山阳!”

    “我认为可以和东吴联合抗蜀!”

    “怎么可能,蜀汉和东吴早已结盟,又怎么会轻易背叛!”

    只见,在曹操声音落下后,那神色平静的陈群,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曹操郑重的说道!

    语气之中,一股磅礴的杀戮之气,迸发而出!

    “孙权和刘备为了抵抗曹魏的大军,双方联手最终取得了赤壁之战的胜利。不久之后,孙权为了让刘备分担来自曹军的压力,不得已将荆州部分领地“借”给刘备。显然,孙权与刘备交好都是另有目的的,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就像司马懿说的那样,孙权和刘备表面上很亲近,实际上互相疏远。!”

    “吴主孙权少年老成,用“狡猾”的外交手段在曹操和刘备二人之间巧妙周旋。其实早在刘备拿下西川后,孙权暗地里已然决定联曹抗刘,孙权数次派人索要荆州不成,于是下令吕蒙进攻长沙、零陵、桂阳三郡,这是“先礼后兵”呀。之后,孙刘双方暂时达成了平分荆州的协议。!”

    “此事还需再做商议!”

    那一侧的许攸,被突然站起来的曹操身上的煞气一压,只感觉浑身一颤,全身的武力如同受到压制一般,本来十成的武力,只能发挥出八成!

    “退朝!”

    与此同时,曹操率大军征伐孙权,双方再次在濡须口大战,此战并没有明显胜负,于是双方均有了撤军的心思。此时,孙权主动派遣使者向曹操请降,并和曹操达成政治联姻。这个使者,名叫徐详,吴郡人,是孙权手下一个重要的官员。

    (建安)二十二年春,权令都尉徐详诣曹公请降,公报使脩好,誓重结婚。

    就在那曹操陷入震惊的时候,那穿着一身甲胄的曹仁,郑重的说道!

    “襄阳已守不住了,同意结盟,共同对抗蜀汉。”

    许攸见曹仁也跟着说到,眼中露出一丝深思,随即也跟着站了起来,朝着徐详郑重的说道!

    不管那东吴数万兵马来自何方,又有何种目的,至少,他们是来帮助对抗关羽的!

    只此一点,即可!

    闻言,曹操微微一笑道∶“有孙权与吕蒙在,羽又有何惧!”

    “任那汉军来多少,尽数屠尽便是!”

    只见,在那曹操说完后,一股虎势龙威的气势,从曹操的身上散发而出!

    如同,那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令人下意识的想要臣服!

    见结盟很顺利,徐详便一路返回东吴,告知东吴之主孙权。

    使臣徐详促成的这桩政治联姻,是曹操和孙权正式示好的开端,同样也是孙刘联盟(又一次)破裂的开始。

    与此同时,那关羽也在部署军队,牧然推开营帐,下意识的低头,恭敬的喊∶“将军,东吴使者求见!”

    关羽出征樊城,水淹七军大破曹军,擒于禁斩庞德,声名大振。这时候,远在江东的孙权发来贺词,大体是“关将军威武,拿下襄樊二城,水淹七军,威震华夏,我等仰慕将军已久,特送贺词。吾有一子,尚未婚配,愿与汝女联姻,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牧然心想这是很好的事情,然而,关羽却傲慢回应:“你家的犬子,怎么配得上我家的虎女?”这番威风凛凛的话,无疑是寒了孙权的心,顿时气是得大发雷霆,整个江东也为此而震怒。

    牧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直以来,都认为是关羽过于高傲,又挟刚刚大胜的余威,瞧不起长年来龟缩江东的盟友孙权。这种近乎于骂人的拒婚,不单完全违背了诸葛亮当初留下的“南和东吴北抗曹操”八字真言,还是一个致命的外交错误。由此,不仅孙刘两家的联盟关系大损,也会使得孙权真正下了决心,要武力收回之前借给刘备的荆州。再到后来,就演化成为吕蒙白衣渡江,导致关羽后路被袭,败走麦城并被擒身亡的结局……

    由此看来,关羽完全是在呈一时的口舌之利,结果不单是丢掉了自己的性命,还葬送了刘备之前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地盘。甚至是整个孙刘联盟的破裂,都是在为关羽这句脱口而出的狂话在买单。

    牧然左思右想,“虎女焉能嫁犬子”这句话,孙权向关羽提出联姻,而关羽拒绝了婚姻,并辱骂了使者(先是权遣使为子索羽女,羽骂辱其使,不许婚,权大怒)

    其次,关羽跟随刘备多年,耳闻目染之下,再怎么也学精了。不然刘备也不可能放心让他独当一面,去镇守战略要地荆州。

    而且,关羽一直忠于刘备,不会干有损于蜀汉集团利益的事情,更不可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为赌注,去呈一时的口舌痛快。

    所以,牧然充分深度思考关于关羽拒婚并骂人这件事情,彻底搞清楚孙权联姻的目的,再结合当时的政治形势,才能作出客观的分析。

    遥想,赤壁之战过后的天下大势,已经进入了三足鼎立的姿态,惨败而归的曹操暂时没有了南下的实力。而作为胜利一方的江东孙权,除了缓解之前的军事压力之外,也没能捞到什么好处。尤其是一直以来孜孜以求的荆州之地,被老奸巨猾的刘备,趁着孙曹两军打得不可开交的当,趁虚而入并占有。之后,刘备还捧出刘表的儿子刘琦来,意图合规合法并合情合理地占据荆州,这自然让孙权难以接受。

    毕竟,赤壁大战的主力是江东军,承受士兵和粮草损失的也是孙权一方,凭什么好处都让刘备占了去?于是,双方经过谈判,拟定了荆州之地该属孙权的草案,但暂时借于刘备容身,等拿下益州之地过后再归还。这时候刘备实力不强,要是孙刘联盟破裂,他应付不了再次南下的曹操,只能在这个“借据”上摁下手印。

    然而,在拿下益州尽得两川之兵,并收编马超的西凉劲旅过后,底气已足的刘备耍起了流氓。一边在阳平关和曹操拉开架势打起来,一边又命令关羽统领荆州水陆军严加防守,摆出一副软硬不吃的架势。一方面,刘备承认之前借荆州的契约,目的是团结住孙权这个重要盟友;另一方面,刘备又始终赖着地盘不还,反正之前的合同上也没写明归还时间,赖一天就是一天。而孙权向关羽要求联姻,就发生在这种情形态势之下……

    孙权的目的是什么?绝对不是想通过联姻,来继续巩固两家的联盟。就算真的想结秦晋之好,他也应该直接找刘备,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刘禅或刘永才对(其实之前已经让自己年轻的妹妹嫁给了年龄大很多的刘备)。找关羽通婚?关羽只是刘备手下的将领,论地位远低于孙权,和关羽结亲家,地位完全不对等……

    ……

    孙权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在用这种方式收买关羽,以求兵不血刃地得到他一直都在惦记的地盘——荆州。

    所以,孙权表面上是在和关羽联姻,继续巩固两家的联盟,而真实的意思其实是想告诉关羽:反正现在刘备在蜀中,荆州的大小事情都是由你关羽说了算,只要你肯带着荆州归顺我,我保证今后不亏待你。你想想,你的女儿嫁给了我的儿子,荣华富贵不说,以后咱俩也是亲家,那刘备能给你的,咱江东家大业大,照样也给得起,甚至还能给得更多……

    自然,以往面对曹操高官厚禄毫不动心的关羽,这次也表现出了赤胆忠心的一面。断然拒绝了孙权的联姻请求之后,关羽还并骂了孙权的伎俩,让使者转告孙权,从此断了这种念头。

    其实,这时候的孙刘联盟,在利益和地盘的冲突面前,已经是脆弱不堪。关羽是否骂人,和联盟是否破裂,孙权是否动武,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孙权这边早就作好了军事上的准备,所谓的联姻,也只是孙权先来试试收买这条路,是否能行得通而已。而孙权的大怒,表面上怒的是关羽的高傲谩骂,实际上怒的是关羽拒婚,不买他账的举动。就算是关羽态度客气,婉言推辞,孙权也一样会怒而动武,结果没有什么不同。

    表面上骂的是孙权,实际上这些骂人的话,却是给他的主子刘备听的。他必须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表明忠心。

    刘备表面上仁义道德,爱兵如子,爱民如戚,爱惜人才,其实内心城府不是一般的深。和曹操,袁绍,董卓一样,刘备也是生性猜忌多疑。

    为了忠义,他必须马上表明态度,他骂孙权的使者的内容大致应该是: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们家主公的伎俩,不就是想借着联姻的幌子,让我背叛我的主公吗?告诉你,我关羽忠臣不事二主,荆州之地只要还在我的掌控下,你们就休想染指一分……

    如今,关羽面前其实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背叛刘备投靠孙权,要么忠于刘备得罪孙权,没有所谓中间路线的第三条路。他没有接受孙权的联姻和收买,虽然这样也许(仅仅是也许)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家人,但是却要搭上自己一世忠义的英名;关羽看重名节,选择了忠于刘备,这无疑是让在他的忠义形象上再添了一笔风采,当年能拒曹操的高官厚禄,今天也能拒孙权的联姻收买……至于这样做后果,会给荆州带来多大的军事压力,但关羽已经选择了,他之后也必须要去面对,这个选择的所带来的代价……

    “将军,拒绝联姻实则是为荆州?”

    许久后,那关羽突然一笑,露出一抹精光道!

    此刻的牧然,突然想通了!

    虽然一句话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如今天下乱世,三国鼎立,丢了荆州,蜀汉又能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