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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立志

    收敛林震南夫妇遗体后,岳不群雇了人将棺木抬到水边,打算走水路,往北回华山。

    将行之际,文清牵了大黑马过来,说奉周明瀚的嘱托,将这匹神驹相送于他。

    江风猎猎,两人在水边相望无言,什么赠别之语都说不出,只相互看了许久,才在船家的催促下,无言分别。

    到了豫西之后,改行路道。

    令狐冲在大车里养伤。

    黑马脚力甚好,耐不住这般磋磨,林燃常常越众先行,驻足于草深花繁之处,默默等他们追上来。

    不一日到了华山玉女峰脚下。

    华山派人丁不旺,二十多名弟子迎下峰来,合作一处,也不过三十来人。

    林燃与林平之按着岳不群的吩咐,将林震南夫妇的棺材安置在峰下的小庙,择日安葬,便跟着众师兄一齐攀爬上山。

    华山险峻,虽众人都有功夫在身,却也攀了大半天,才到峰上。

    林燃内力最低,上到平地,已是汗如雨下,上气不接下气,连见过宁中则的劲都没有,只能看着他们兴致盎然地讲述这一趟发生的诸般事宜,又互相演练如何与田伯光对攻,心想你们怕是没机会再见田伯光了。

    歇息过后,由岳不群带到后堂,焚香叩拜,令狐冲教以二人华山七戒,又向师傅师娘和众师兄师姊叩头行礼,才算正式入门。

    入门后,岳不群对林燃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燃儿,你以前不是江湖中人,不懂魔教危害甚大。入我华山派后,须得谨记,日后再碰到魔教中人,格杀无赦。”

    林燃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与曲非烟相识一事,心下不以为然,也不反驳,说道:“是,弟子谨记。”

    岳不群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又将令狐冲训斥了一番,罚他在玉女峰思过崖面壁一年。

    次日将林震南夫妇安葬了。

    岳不群将华山派的入门剑法和心法都传给林燃与林平之,便让他们自去练习。

    因为林平之福建口音较重,只岳灵珊能大致听懂,拆招练剑时,便多是岳灵珊与林平之一对。

    给林燃喂招的则是陆大有。

    林燃天资颇高,岳不群所传招数,往往只需习练几遍,便已掌握,虽不能融会贯通,但与陆大有较艺,已是绰绰有余。

    内功上,仍然以周流火劲为主,但未免不必要的麻烦,华山派的心法,也不时修习。

    他精进甚快,但也不贪得,把招数练完,便到藏书阁里翻阅道藏。

    后来剑法越练越快,一天之内,反而在书阁里待的时间更多。

    林燃心知这具身体残缺,自己断然是不会老死此地的。

    他去过沧海世界,知道内功的要紧,心想若能得到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当不枉此生。

    可紫霞神功向来不轻易传授,还需要好好计较。

    林平之则恰与之相反,练剑颇慢,只因心怀仇恨,日夜不缀的练习,倒勉强跟上了林燃进度。

    辟邪剑谱的内容,林燃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参照自己所学,一一摸索过去,已能理解,却也不急着就练。

    如此一月有余,忽一日,收到田伯光化名寄来的书信。

    信上内容颇多,所写的主要是其进宫后,闲暇里修炼辟邪剑谱内功的心得,其中描述的一个状况,让林燃颇为注意。

    田伯光在信上说道:“初练此功时,只觉体内燥热异常,色心大起,难以专注,所幸已成了太监,虽想入非非,但能力所限,倒也能自持得住。而后练到要紧处,燥热忽去,进入一种空明之境,物我两忘,心中澄明,一切武功招法,一思即明,仿佛顿悟。”

    除此之外,于身体上似乎并无别的影响。

    因此田伯光在信中多有感谢之言,说蒙他信口胡诌,让文清信了练习此功法可以变成女人的话,得以苟全性命。

    又随信附上了几张票号,可惜这些钱庄在华山并无分号,几百两的票子全成了废纸。

    田伯光是个守信的小人,林燃也不疑心有假,当晚便开始修炼辟邪剑谱。

    想是没有服食燥药的缘故,他入定极快,虽没进入田伯光所说的顿悟之境,但神清气爽,内功只一夜便长进不少。

    几日后和陆大有对练,不知觉间用上辟邪剑谱的心法,长剑登时快了几分,打了陆大有一个措手不及,差一点便缴了他的械。

    林燃更觉欣喜,但也没有贪功冒进,仍然将三门功夫轮流修炼。

    他上山之后,沉默寡言,又常常在书阁看书,与师兄师姊的关系便算不得好。

    不知谁人将他与周明瀚相识的事情说了出去,一时间华山派人人都道他是要跟着师父学那四书五经,将来去考取功名,做大官。

    谁也没有料到,林燃竟差点就胜了陆大有。

    林平之与岳灵珊走得越来越近。

    陆大有本来便对此颇有微词,看不惯林平之,觉得他乘虚而入,抢了大师哥的人,是个阴毒之人。

    他恨屋及乌,又被林燃削了面子,更把林燃这个同样来自福州的人也讨厌上了,从此不再肯专心陪他练剑。

    林燃见他敷衍,也没说什么,哪知道第二天两人便被岳不群叫去。

    岳不群当着林燃的面,将陆大有斥责了一番,将与林燃练剑的人,换成了劳德诺。

    劳德诺年纪大了,派中许多俗事都有参与,平日忙碌得很。

    林燃换了练剑的对象之后,反而没人与他练剑了。

    他自己乐得清闲,更是整日埋首读书,暗自修炼内功,于剑招上,但求熟悉即可。

    第二天,林平之没去和岳灵珊练剑,反而前来找他,刚一见面,便磕头道歉,说道:“燃哥儿,是我不好,我把六师兄敷衍你的事和岳师姊说了,我没想到她会去告状,害得你现在没了陪练。”

    林燃一把将他扶起,轻轻叹了口气。

    林平之入门之后,只图用功,想要早日复仇,于是常与岳灵珊纠缠,望能通过岳灵珊多学些剑招,却不想此举正得罪了一众师兄师姊,尤其是与令狐冲交情最深的陆大有。

    大伙儿都觉得他别有用心,抢走了大师哥的小师妹。

    因此陆大有对林平之屡有讥嘲,惹得林平之不快,反过来又不自主地找陆大有的茬。

    林燃可说是受了无妄之灾。

    但他学了林家的《辟邪剑谱》,进益飞快,自觉隐瞒此事,已很对不住林平之,倒也没甚怨气。

    他想了想,说道:“平之,你觉得凭你现在的功夫,几时可以给伯父伯母报仇?”

    林平之满脸羞惭,气馁道:“我资质鲁钝,剑法学的慢,内功也不好,只怕......只怕报仇无望。”

    说罢又一脸希冀地看着林燃,说道:“燃哥儿,我知道你天赋好,向来学什么都快。我请师姊也教你剑招,你用心学,咱俩一起......不......你帮帮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已近乎恳求。

    林燃道:“伯父伯母的仇,我自然是会帮你报的。”

    林平之喜道:“多谢。”

    神态却颇黯然,显然自伤于不能亲手报仇。

    林燃叹道:“伯父伯母临终前托我照应你,我也不能瞧着你这样下去,心里只有仇恨。”

    林平之低声道:“我只盼这辈子能杀了余沧海和木高峰和知足啦。”

    林燃道:“可伯父伯母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们得知你拜入本门,对你期待高的很呢。”

    林平之“啊”了一声,说道:“他们......他们有甚么期待吗?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他们是要我重振福威镖局吗?”

    林燃寻思这期待是我现想的,之前如何能说与你听?

    他微笑道:“他们觉得你天资聪颖,侠义心肠,如能继承本门掌门之位,那是最好不过了。至于福威镖局,又怎么能和五岳剑派相比?”

    林平之瞪圆了眼,显得十分震惊,实在没想到爸妈对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期望。人人都说望子成龙,这已不止是成龙,而是要做龙中之龙,群龙之祖了。

    他期期艾艾的道:“可......可大师哥武功高超,我......我又何德何能?”

    林燃道:“大师哥浪荡浮躁,当不得本门的掌门,其余师兄虽入门较早,但说起武功,其实没一个有成就。你如今不过是入门较晚,才打不过他们。本门气功,越练到后面,越是厉害。只要你抓紧练气,不要总是苛求剑术,将来练气有成,未尝没有机会。”

    林平之听罢他的分析,很是心动,又想这是爸妈遗言,自己不能替他们亲手报仇已是极为可惜,他们的话却不可不听,重重点了点头,道:“我听你的。”

    在福州时,林平之多是发号施令的,此时浑然不觉两人之间身份已有调转。

    他拜谢过林燃之后,白日里仍然跟着岳灵珊练剑,但话多了许多,一个多月以来,又跟着岳灵珊学官话,福州口音渐少,开始尝试和师兄师姊们叙话,套近乎,打好关系。

    晚间则随着林燃一同在书阁里,共同修习内功。

    如此又过一月,除了陆大有仍然替令狐冲忿忿不平外,其余弟子已然对他放下成见。

    华山之上甚至寒冷,正直夏日,却已下起雪来。

    岳灵珊给冻得生了一病,自然不能再陪林平之与林燃练剑。

    林燃倒无所谓,他虽受不住林平之苦求,答应陪他们练剑,但也不甚积极。

    林平之却显得心不在焉,连内功也放下了。

    林燃看出他是担心岳灵珊,心里叹了口气,暗道这个孽缘终究躲不过去。

    这一日宁中则包了些粽子,分给众弟子吃,又留了一篮,让岳灵珊给令狐冲带去。

    岳灵珊正要上思过崖,林燃与林平之忽然出现,说是有事要请教大师哥,要随她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