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冒牌货与问答
待客主大厅内，此时的宴会已经逐渐接近了尾声。
这场看似罗塞尔庆功宴，实则对蒸汽机未来发展十分重视的商人宴会，足足维持了三天。
消耗的费尔金币，堆起来足有两座小山丘，这买空了几乎大半个特里尔的海鲜市场和酒窖库存。
这些钱普通民众一辈子都赚不到，哪怕一个中低阶级的贵族，也要连续至少两三年不遇自然灾害，才能从所属领地中收取。
当然，这还不包括日常开销、维护费用与佣人工资。
然而在皇宫里，这不过是一顿饭钱，这种等级的国宴在奢靡享乐的白枫宫中，只能算是作一种娱乐方式。
这些商人们都是找准时机来的，前两天大多是政客与名媛，比起唾手可得的费尔金，他们更希望了解之后的政治走向，或是再多认识几个实权贵族。
但商人们可不同，费尔金在他们的眼中是永远赚不完的，他们与前两者的目的相似却又不同。
他们只是希望罗塞尔的嘴和胃，在经过酒精美食的洗礼后，能够透露出一些政界秘辛。
从只言片语中分析未来走向，从而投资牟取暴利。
“就像是一只只从野兽嘴边，抢夺腐肉的乌鸦。”
莎布对乌鸦的印象并不是太好，无论是它那能够看见死亡、带来厄运的象征，还是在这个神秘学世界里，有的几只性格恶劣的“乌鸦”。
只可惜……他们这次注定要失望了。
罗塞尔这次的表现与以往有些不同，以前的他喝醉后，或多或少会说出一些可供商人们选择的事情，而昨天，他竟然睡着了。
这让这些付费带礼前来“祝贺”的商人郁闷无比，没有人欣赏的来，一个中年男人的酒后睡姿。
然而，一个聪明的商人，永远不会让自己处在亏损的一方，他们找到了现在大厅内，所有能够居住在白枫宫中的人。
上到关系较好的议会大臣，下到一名在角落里打扫卫生的普通女仆。
其中罗塞尔面前的红人，那名假冒的尼古拉丝自然最为引人注目。
看着对方那裹在宴会晚礼服中的躯体，莎布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恶心。
好在自己晋升半神而变成白发的消息，还没有被这些奇奇怪怪的刺杀组织掌握，不然可能莎布自己都无法区分哪个才是自己。
太像了，神态举止，除了一些为了拉进和周围人距离，而做的的暧昧动作外，这名冒牌货几乎和自己的行为习惯一模一样。
这种看见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的感觉很新颖，但莎布并不喜欢，特别是在看见她用自己的脸，去做一些莎布绝对不会去做的事。
【姓名：杰斯·伯格】
【途径：“占卜家”】
【序列：6，“无面人”】
【这里或许应该把手再抬高点？嗯……真希望宴会快点结束，这种长时间的深度表演，会让我被角色反向影响。】
……看着“洞悉之眼”传来的内容，莎布一时有些语塞。
杰斯·伯格，这是一个男名，这名不知已经借着这具身体，征服了多少因蒂斯老爷的名媛，竟然是一个“无面人”假扮的。
还真是不择手段啊……一时间莎布反倒有些同情起这名冒牌货，看得出来他是被某个组织强迫的，甚至不惜为此改变了性别。
转过身，不再看那个被男人们包围起来的“自己”，莎布看向了面前，一名朝自己走来的青年。
青年看起来有些拘谨，似乎是对这里高昂的消费与谈吐优雅的环境有些不适应，和周围那些老辣的商人们显得格格不入。
“您好，女仆小姐，我想问你几个有关于罗塞尔陛下的问题，请问您有时间吗？”
青年的眼睛左右躲闪，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不敢和莎布对视。
“嗯，当然可以，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罗塞尔陛下他和玛蒂尔达皇后之间关系，是否和传言中一样不合？”
“这是陛下的隐私，乱说可是会被砍头的。”
莎布有些开玩笑的成分，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率是肯定的，时间靠后日记中已经没有了这名因蒂斯皇后的戏份。
“十分抱歉，我并不清楚那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我……”
青年似乎有些害怕，自己面前这个能和自己交流的女仆，万一因为这件事被拉上了处刑台……
“不用在意，下一个问题吧。”
莎布满不在乎道。
“呃，那……第二个问题，蒸汽枪是否会被允许在因蒂斯私人售卖，如果不允许，其他国家呢？”
“不会允许，哪个国家都一样。”
莎布记得很清楚，百年后的这个时间，平民间流传，主要使用的热武器还是左轮和猎枪，就这还都是处在管控中的。
哪怕考核通过有了持枪证件，或是成为了体制内的执法人员，每一颗子弹的申领都需要报备，甚至会精确到每次保养和扣动扳机。
至于私自收藏大口径蒸汽枪，那是违法的。
“感，感谢您提供的消息！”
青年感到有些兴奋，这可是实实在在能够带来收益的消息。
“最后一个问题，罗塞尔陛下对于我父母这种新兴贵族抱有什么样的看法，是鼓励发放资源，还是打压稳定老牌贵族？”
“两者皆有，看你们是否到达了扶持的标准。无论是老牌贵族还是新兴贵族，能为国家屯兵赚钱的就是好贵族。”
莎布看了看青年的背后，那里有着一对贵族夫妇，此刻正对着这里谈论着些什么。
魔女直射人心的眼眸，瞬间帮助莎布理解了情况。
这是一个在父母要求下，过来练习人际交往的青年，关于罗塞尔的事情，无论是贵族夫妇，还是青年其实都没有期望能够知道些什么。
嘴角微勾，莎布对着面前，还在思考自己话语的青年使用了“教唆”。
“去那件包间里把罗塞尔叫过来，我有些事情要和他说。至于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莎布语句微微停顿，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随后微笑道：
“你可以让你的父母，将家里的全部资产都投资到造船业。相信我吧，你们不会吃亏的。”
对于股票金融投资什么的，莎布并不懂，只是大致了解，未来哪项事物可能会紧缺罢了。
第一次多国大航海失败，大部分投资的贵族亏的血本无归，而很快第二次就要来了，选择明哲保身回血观望的贵族占了大多数。
至于究竟会不会赔，这和莎布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做的事情是“教唆”，不是“规劝”。
或者说，其实青年家赔的倾家荡产，莎布可能会更加乐意。
“感谢您的提醒，我一定会照做的。”
青年附身离开了，莎布看着回到座位上和父母交谈的青年，莎布嘴角微抿。
灵性直觉告诉莎布，那两名新兴贵族夫妇也被青年“教唆”了。
“序列4半神的‘教唆’已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做到和精神瘟疫一样，具有传染效果了。”
这场看似罗塞尔庆功宴，实则对蒸汽机未来发展十分重视的商人宴会，足足维持了三天。
消耗的费尔金币，堆起来足有两座小山丘，这买空了几乎大半个特里尔的海鲜市场和酒窖库存。
这些钱普通民众一辈子都赚不到，哪怕一个中低阶级的贵族，也要连续至少两三年不遇自然灾害，才能从所属领地中收取。
当然，这还不包括日常开销、维护费用与佣人工资。
然而在皇宫里，这不过是一顿饭钱，这种等级的国宴在奢靡享乐的白枫宫中，只能算是作一种娱乐方式。
这些商人们都是找准时机来的，前两天大多是政客与名媛，比起唾手可得的费尔金，他们更希望了解之后的政治走向，或是再多认识几个实权贵族。
但商人们可不同，费尔金在他们的眼中是永远赚不完的，他们与前两者的目的相似却又不同。
他们只是希望罗塞尔的嘴和胃，在经过酒精美食的洗礼后，能够透露出一些政界秘辛。
从只言片语中分析未来走向，从而投资牟取暴利。
“就像是一只只从野兽嘴边，抢夺腐肉的乌鸦。”
莎布对乌鸦的印象并不是太好，无论是它那能够看见死亡、带来厄运的象征，还是在这个神秘学世界里，有的几只性格恶劣的“乌鸦”。
只可惜……他们这次注定要失望了。
罗塞尔这次的表现与以往有些不同，以前的他喝醉后，或多或少会说出一些可供商人们选择的事情，而昨天，他竟然睡着了。
这让这些付费带礼前来“祝贺”的商人郁闷无比，没有人欣赏的来，一个中年男人的酒后睡姿。
然而，一个聪明的商人，永远不会让自己处在亏损的一方，他们找到了现在大厅内，所有能够居住在白枫宫中的人。
上到关系较好的议会大臣，下到一名在角落里打扫卫生的普通女仆。
其中罗塞尔面前的红人，那名假冒的尼古拉丝自然最为引人注目。
看着对方那裹在宴会晚礼服中的躯体，莎布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恶心。
好在自己晋升半神而变成白发的消息，还没有被这些奇奇怪怪的刺杀组织掌握，不然可能莎布自己都无法区分哪个才是自己。
太像了，神态举止，除了一些为了拉进和周围人距离，而做的的暧昧动作外，这名冒牌货几乎和自己的行为习惯一模一样。
这种看见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的感觉很新颖，但莎布并不喜欢，特别是在看见她用自己的脸，去做一些莎布绝对不会去做的事。
【姓名：杰斯·伯格】
【途径：“占卜家”】
【序列：6，“无面人”】
【这里或许应该把手再抬高点？嗯……真希望宴会快点结束，这种长时间的深度表演，会让我被角色反向影响。】
……看着“洞悉之眼”传来的内容，莎布一时有些语塞。
杰斯·伯格，这是一个男名，这名不知已经借着这具身体，征服了多少因蒂斯老爷的名媛，竟然是一个“无面人”假扮的。
还真是不择手段啊……一时间莎布反倒有些同情起这名冒牌货，看得出来他是被某个组织强迫的，甚至不惜为此改变了性别。
转过身，不再看那个被男人们包围起来的“自己”，莎布看向了面前，一名朝自己走来的青年。
青年看起来有些拘谨，似乎是对这里高昂的消费与谈吐优雅的环境有些不适应，和周围那些老辣的商人们显得格格不入。
“您好，女仆小姐，我想问你几个有关于罗塞尔陛下的问题，请问您有时间吗？”
青年的眼睛左右躲闪，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不敢和莎布对视。
“嗯，当然可以，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罗塞尔陛下他和玛蒂尔达皇后之间关系，是否和传言中一样不合？”
“这是陛下的隐私，乱说可是会被砍头的。”
莎布有些开玩笑的成分，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率是肯定的，时间靠后日记中已经没有了这名因蒂斯皇后的戏份。
“十分抱歉，我并不清楚那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我……”
青年似乎有些害怕，自己面前这个能和自己交流的女仆，万一因为这件事被拉上了处刑台……
“不用在意，下一个问题吧。”
莎布满不在乎道。
“呃，那……第二个问题，蒸汽枪是否会被允许在因蒂斯私人售卖，如果不允许，其他国家呢？”
“不会允许，哪个国家都一样。”
莎布记得很清楚，百年后的这个时间，平民间流传，主要使用的热武器还是左轮和猎枪，就这还都是处在管控中的。
哪怕考核通过有了持枪证件，或是成为了体制内的执法人员，每一颗子弹的申领都需要报备，甚至会精确到每次保养和扣动扳机。
至于私自收藏大口径蒸汽枪，那是违法的。
“感，感谢您提供的消息！”
青年感到有些兴奋，这可是实实在在能够带来收益的消息。
“最后一个问题，罗塞尔陛下对于我父母这种新兴贵族抱有什么样的看法，是鼓励发放资源，还是打压稳定老牌贵族？”
“两者皆有，看你们是否到达了扶持的标准。无论是老牌贵族还是新兴贵族，能为国家屯兵赚钱的就是好贵族。”
莎布看了看青年的背后，那里有着一对贵族夫妇，此刻正对着这里谈论着些什么。
魔女直射人心的眼眸，瞬间帮助莎布理解了情况。
这是一个在父母要求下，过来练习人际交往的青年，关于罗塞尔的事情，无论是贵族夫妇，还是青年其实都没有期望能够知道些什么。
嘴角微勾，莎布对着面前，还在思考自己话语的青年使用了“教唆”。
“去那件包间里把罗塞尔叫过来，我有些事情要和他说。至于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莎布语句微微停顿，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随后微笑道：
“你可以让你的父母，将家里的全部资产都投资到造船业。相信我吧，你们不会吃亏的。”
对于股票金融投资什么的，莎布并不懂，只是大致了解，未来哪项事物可能会紧缺罢了。
第一次多国大航海失败，大部分投资的贵族亏的血本无归，而很快第二次就要来了，选择明哲保身回血观望的贵族占了大多数。
至于究竟会不会赔，这和莎布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做的事情是“教唆”，不是“规劝”。
或者说，其实青年家赔的倾家荡产，莎布可能会更加乐意。
“感谢您的提醒，我一定会照做的。”
青年附身离开了，莎布看着回到座位上和父母交谈的青年，莎布嘴角微抿。
灵性直觉告诉莎布，那两名新兴贵族夫妇也被青年“教唆”了。
“序列4半神的‘教唆’已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做到和精神瘟疫一样，具有传染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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