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通窍（上）
抱着看一看也不吃亏，大不了扭头就走的想法，秦天最终还是来到了姥爷所说在远郊给人通窍的诊所。
“小娃，你觉得...这里像是正规的医馆吗？”嬴政也忍不住发出疑问。
“如果这个卷帘门上面没这么多灰尘，外墙没那么多蜘蛛网的话...”秦天扶了扶额头，“也不像是正规诊所啊。”
眼前所谓的诊所其实就是一处两层小土楼，门上还挂着一块“财运亨通”的牌匾，此刻被风一吹也是摇摇欲坠。
“要不，还是算了吧。”秦天建议。
“嗯，朕也有此意。”嬴政附和。
秦天刚想转身离开，突然身前的卷帘门“唰”的一下被人拉起。
门内走出一个打着呵欠，睡眼惺忪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穿有些泛黄的白色大褂，双手插袋，头发杂乱，一双死鱼眼好像睡不醒的样子。
看到站在门口的秦天，男子愣了一下，“新韭...新面孔？”
“孩子，你是来通窍的？”中年男子挠着肚皮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路过而已。”秦天口不择言道。
“这方圆几里没村没店的，就我这一户，你能路过这里除非是要去山上扫墓。”
“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秦天恍然大悟道。
“我就是过来给我叔叔和我堂哥扫墓的，那我先走了。”秦天拔腿就准备离开。
中年男子把脖子往前探了探，在空气里努力嗅着什么。
“一窍不通。”男子对着秦天留下的后背说道。
“你体内似乎有灵力的涌动，但灵窍全堵，差点连我也闻不出来。”
秦天听到着这话也停下脚步，倒着走了回去，转身就握住了中年男子的手。
“狂医生啊！果然还得是您啊！我刚刚就觉得这个地方人杰地灵，藏龙卧虎的，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不好意思刚刚没认出来您。”
嬴政：......
“我姓匡，不姓狂。”匡医生纠正道，随后一指两层小矮楼，“屋里坐，请。”
“好的，您是医生您先请。”
“小伙子太客气了，你是病人你先请。”
“匡医生在世华佗，您先请。”
“小伙子送财童子，你先请。”
秦天：？？？
两人来到屋内坐下，秦天看到匡医生就诊的桌后挂着一幅古人的画像。
“匡医生，这位是？”
“哦哦，你说这位啊，他是我们匡家先祖，匡衡。”
匡衡？秦天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没错，就是那位凿壁偷光的匡衡。”匡医生笑着提醒道。
“哦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位小时候凿壁偷光为世人称道，长大后被封为安乐侯私吞国家四万亩土地的匡衡？”秦天再一次恍然大悟。
“咳咳，人非圣贤，人非圣贤。”匡医生举起陶瓷杯子喝了口水。
战术喝水后放下杯子，匡医生看着秦天，认真说道，“先说结论，你的灵窍百分百是被封住了。”
“既然有灵力却又天生一窍不通，就犹如船失去了桨，鸟失去了翅膀，蜡烛失去了皮鞭...”
“嗯？”
“咳咳，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懂了匡医生。”秦天点了点头，“您就说需要多少钱吧。”
“小伙子，医者仁心，我们做这一行的生来菩萨心肠，尤其是你们这种打通灵窍便能分分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天之骄子，未来栋梁，大好前程在等着你们...”
“我给个数。”秦天打断了对方的话，“两百。”
匡医生听到这个数字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双手放平掌心向上，朝向门口，“这边滚。”
“那你说个数嘛。”
“通窍这种事，没你想象中简单！起码这个数！”匡医生又走回来，摆出了一个五的手势。
“五百？你早说啊。”
“五万！”匡医生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分钱不能少！”
“五万？你怎么不去抢？”秦天起身就要走。
匡医生一把按住他，“你通的可是灵窍，足以改变命运的灵窍啊！”
“我知道啊，但我开个窍就是想看看，万一我体内只有鸡屎大小的灵力，那不是亏大了。”秦天再次起身，被匡医生再次按下。
“你开窍就为了看看？你以为开盲盒呢？灵窍连接身体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不是随随便便开的！”
“所以我才来找您啊，匡医生名声在外！”
“你别扯，四万！不能再少了！”
秦天摇了摇头，又报了一个数，“一千！”
匡医生瞬间抱住头失去表情管理，痛哭道，“别人最不要脸的都是对半砍价，你这怎么刀刀往我天灵盖上砍啊......你家里人呢？他们有钱啊！”
“生父早亡，母亲待业，姥爷痴呆，全家就指望我靠这次高考带飞了。”
匡医生：......
“不如这样，我把我全部积蓄五千块统统给你，多一分我也没有了，如何？”
秦天早就从嬴政那里了解到通窍过程确实危险，技术含量极高。
但秦天体内的丰沛灵力可以覆盖在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上，减低开窍的风险，其次最现实的问题就是钱。
叔叔秦志谋送来的父亲遗产根本就没有多少，秦天觉得秦志谋跟自己玩了个文字游戏，因为起誓内容里并没有提到“全部遗产。”
所以秦天现在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加上之前在网上各个论坛了解到的开窍价格，费用也就是在一万块钱左右。
考虑到这个地方的硬件设备，结合对方之前甚至出过医疗事故，秦天觉得五千块这个价格，已经很对得起自己良心了。
如果不是没钱，秦天绝对不会让自己冒这种风险，他宁愿多出五千让自己获得更安全的体验。
“行吧行吧...这个月...额不，今天第一单，就当开个头彩了！”匡医生含泪答应了秦天的报价。
“不愧是医者仁心的匡医生！”秦天奉承道。
匡医生翻了个白眼，示意秦天跟他到楼上准备开窍事宜。
“刚刚也跟你说了，灵窍连通人体五脏六腑七经八脉，在开启过程中存在一定风险。”
“但因为我是专业的，所以开窍过程中你要尽可能听从我的指示，才能最大程度减低风险。”
“另外，开窍成功的那一刻，灵力很可能会逸散出来附着在你身上，你身体的各项指数会远超普通人。”
“为了防止你控制不住伤害自己，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防止你伤害到我，所以需要提前将你的四肢束缚住”
秦天躺在手术床上，四肢分别被四条束缚带绑得严严实实的。
感觉有点小激动呢。
“匡医生，您做这种开窍手术成功的概率高不高啊？”秦天问道。
“你这一台手术成功的概率还是蛮高的。”匡医生背对着秦天好像在寻找什么工具。
“哦？怎么说？”秦天纳闷开窍成功率难道也看个人体质？
“因为我做开窍手术成功的概率大概是一成左右，而在你来之前的九台开窍手术都失败了。”
秦天：？？？
“匡医生，钱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吧...”
“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谁让你砍价砍得这么狠？”
秦天：......
“准备好了吧？”匡医生问道。
“嗯，准备好了。”
听到肯定的答复，匡医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秦天发现对方的眼睛上附上了一层淡淡的靛青。
“小娃，你觉得...这里像是正规的医馆吗？”嬴政也忍不住发出疑问。
“如果这个卷帘门上面没这么多灰尘，外墙没那么多蜘蛛网的话...”秦天扶了扶额头，“也不像是正规诊所啊。”
眼前所谓的诊所其实就是一处两层小土楼，门上还挂着一块“财运亨通”的牌匾，此刻被风一吹也是摇摇欲坠。
“要不，还是算了吧。”秦天建议。
“嗯，朕也有此意。”嬴政附和。
秦天刚想转身离开，突然身前的卷帘门“唰”的一下被人拉起。
门内走出一个打着呵欠，睡眼惺忪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穿有些泛黄的白色大褂，双手插袋，头发杂乱，一双死鱼眼好像睡不醒的样子。
看到站在门口的秦天，男子愣了一下，“新韭...新面孔？”
“孩子，你是来通窍的？”中年男子挠着肚皮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路过而已。”秦天口不择言道。
“这方圆几里没村没店的，就我这一户，你能路过这里除非是要去山上扫墓。”
“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秦天恍然大悟道。
“我就是过来给我叔叔和我堂哥扫墓的，那我先走了。”秦天拔腿就准备离开。
中年男子把脖子往前探了探，在空气里努力嗅着什么。
“一窍不通。”男子对着秦天留下的后背说道。
“你体内似乎有灵力的涌动，但灵窍全堵，差点连我也闻不出来。”
秦天听到着这话也停下脚步，倒着走了回去，转身就握住了中年男子的手。
“狂医生啊！果然还得是您啊！我刚刚就觉得这个地方人杰地灵，藏龙卧虎的，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不好意思刚刚没认出来您。”
嬴政：......
“我姓匡，不姓狂。”匡医生纠正道，随后一指两层小矮楼，“屋里坐，请。”
“好的，您是医生您先请。”
“小伙子太客气了，你是病人你先请。”
“匡医生在世华佗，您先请。”
“小伙子送财童子，你先请。”
秦天：？？？
两人来到屋内坐下，秦天看到匡医生就诊的桌后挂着一幅古人的画像。
“匡医生，这位是？”
“哦哦，你说这位啊，他是我们匡家先祖，匡衡。”
匡衡？秦天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没错，就是那位凿壁偷光的匡衡。”匡医生笑着提醒道。
“哦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位小时候凿壁偷光为世人称道，长大后被封为安乐侯私吞国家四万亩土地的匡衡？”秦天再一次恍然大悟。
“咳咳，人非圣贤，人非圣贤。”匡医生举起陶瓷杯子喝了口水。
战术喝水后放下杯子，匡医生看着秦天，认真说道，“先说结论，你的灵窍百分百是被封住了。”
“既然有灵力却又天生一窍不通，就犹如船失去了桨，鸟失去了翅膀，蜡烛失去了皮鞭...”
“嗯？”
“咳咳，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懂了匡医生。”秦天点了点头，“您就说需要多少钱吧。”
“小伙子，医者仁心，我们做这一行的生来菩萨心肠，尤其是你们这种打通灵窍便能分分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天之骄子，未来栋梁，大好前程在等着你们...”
“我给个数。”秦天打断了对方的话，“两百。”
匡医生听到这个数字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双手放平掌心向上，朝向门口，“这边滚。”
“那你说个数嘛。”
“通窍这种事，没你想象中简单！起码这个数！”匡医生又走回来，摆出了一个五的手势。
“五百？你早说啊。”
“五万！”匡医生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分钱不能少！”
“五万？你怎么不去抢？”秦天起身就要走。
匡医生一把按住他，“你通的可是灵窍，足以改变命运的灵窍啊！”
“我知道啊，但我开个窍就是想看看，万一我体内只有鸡屎大小的灵力，那不是亏大了。”秦天再次起身，被匡医生再次按下。
“你开窍就为了看看？你以为开盲盒呢？灵窍连接身体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不是随随便便开的！”
“所以我才来找您啊，匡医生名声在外！”
“你别扯，四万！不能再少了！”
秦天摇了摇头，又报了一个数，“一千！”
匡医生瞬间抱住头失去表情管理，痛哭道，“别人最不要脸的都是对半砍价，你这怎么刀刀往我天灵盖上砍啊......你家里人呢？他们有钱啊！”
“生父早亡，母亲待业，姥爷痴呆，全家就指望我靠这次高考带飞了。”
匡医生：......
“不如这样，我把我全部积蓄五千块统统给你，多一分我也没有了，如何？”
秦天早就从嬴政那里了解到通窍过程确实危险，技术含量极高。
但秦天体内的丰沛灵力可以覆盖在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上，减低开窍的风险，其次最现实的问题就是钱。
叔叔秦志谋送来的父亲遗产根本就没有多少，秦天觉得秦志谋跟自己玩了个文字游戏，因为起誓内容里并没有提到“全部遗产。”
所以秦天现在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加上之前在网上各个论坛了解到的开窍价格，费用也就是在一万块钱左右。
考虑到这个地方的硬件设备，结合对方之前甚至出过医疗事故，秦天觉得五千块这个价格，已经很对得起自己良心了。
如果不是没钱，秦天绝对不会让自己冒这种风险，他宁愿多出五千让自己获得更安全的体验。
“行吧行吧...这个月...额不，今天第一单，就当开个头彩了！”匡医生含泪答应了秦天的报价。
“不愧是医者仁心的匡医生！”秦天奉承道。
匡医生翻了个白眼，示意秦天跟他到楼上准备开窍事宜。
“刚刚也跟你说了，灵窍连通人体五脏六腑七经八脉，在开启过程中存在一定风险。”
“但因为我是专业的，所以开窍过程中你要尽可能听从我的指示，才能最大程度减低风险。”
“另外，开窍成功的那一刻，灵力很可能会逸散出来附着在你身上，你身体的各项指数会远超普通人。”
“为了防止你控制不住伤害自己，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防止你伤害到我，所以需要提前将你的四肢束缚住”
秦天躺在手术床上，四肢分别被四条束缚带绑得严严实实的。
感觉有点小激动呢。
“匡医生，您做这种开窍手术成功的概率高不高啊？”秦天问道。
“你这一台手术成功的概率还是蛮高的。”匡医生背对着秦天好像在寻找什么工具。
“哦？怎么说？”秦天纳闷开窍成功率难道也看个人体质？
“因为我做开窍手术成功的概率大概是一成左右，而在你来之前的九台开窍手术都失败了。”
秦天：？？？
“匡医生，钱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吧...”
“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谁让你砍价砍得这么狠？”
秦天：......
“准备好了吧？”匡医生问道。
“嗯，准备好了。”
听到肯定的答复，匡医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秦天发现对方的眼睛上附上了一层淡淡的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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