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门外马蹄尘已动
程堂这次随桂月省亲之后就要开启新的战事，晚上家宴，程堂听闻梁父说自家长工有很多回乡娶妻生子去了，厂里已经青黄不接，本地人很多都去参军了，一时间没有了人手。
“岳丈大人，渡口那边有很多难民，战乱饥荒流离失所，我和桂月来的时候看到很多男丁都饿的站不住，甚是可怜，我还准备临走的时候选一些带出去打仗，岳丈大人你我同去也甚好。”
“贤婿，如此甚好，解吾之忧。”梁父与程堂举杯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程堂不觉将目光看向了令月，其实当年迎娶桂月之时，程堂就注意到了她这个妹妹，只是当时令月还小，如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正是吾家有女初长成，聘婷秀雅娇姿容。
“吾妹令月可有婚约？”程堂借着酒劲向梁父打探，一旁的桂月用清冷的目光打量着这位枕边的大人物，英武有力，久经沙场，但昏黄灯光之下，程堂目光迷离，泛着红光的面颊，这些醉话，总让人想到些不入流的形容词。
“贤婿，令月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可这终身大事始终没有着落啊。”梁父是真的叹气，真的犯愁。
本想招个“童养婿”，收留傲然，好吃好穿的供养着，教育这一块梁父也视为己出，想着将来把香云纱整染技艺也悉数传授给傲然，谁知傲然突然要去经风雨见世面，非要游学，镇上倒是有几个公子同去，但学的也只是文化知识，但拗不过，更何况这十余年的父子之情，梁父早就把傲然当成了半个儿子，哪成想，傲然如此叛逆，才出去一年就心有所属，这一去就是三年，中途也不曾回乡，据说已经去女方家拜谒了，这梁父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梁父这两年倒也物色了几个人选，可是不是家族联姻就是觊觎梁家产业的，还真没有哪家公子看上令月，这令月每天待字闺中，只有心情烦闷的时候才和小倩一起到江边渡口，其他的地方也不曾去过，而且镇上都传说梁家二小姐有心上人，留学回乡之后自会迎娶令月。其他家的公子自然也就望而却步。岁月蹉跎，这令月一年一年长大，梁家并无上门提亲之人。
“岳丈大人，吾可在军中替吾妹留心，愿为其觅得良人。”程堂听闻令月没有婚配十分满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桂月心想，军中有什么良人，把命别在裤腰带上，我可不想妹妹和我一样守活寡，但她也只是想想，并没有表现出来。
“贤婿，如此甚妙啊，来来来，再干一杯。”梁父对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识大体，是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桂月当时虽然是委身于他，但能看得出来，程堂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虽然外表是个“糙汉子”，但内心还是很热情和亲切的，对自己也是足够尊重，每次省亲都带好多的礼物酒水，副官随侍在侧，很有排面。
令月听着父亲和姐夫在宴席上商量自己的婚事，特别不好意思，“爹爹，我有些头疼，想让姐姐陪我回房间休息一下，您和姐夫继续畅饮。”令月脸色微红，羞赧的拉着姐姐躲回房中。
“姐姐，我今年才十五，又不是嫁不出去的老丫头，你瞧爹爹说的是什么话呀？”令月嗔怪父亲面子矮，没人提亲反倒怪到自己头上了，“妹妹，父亲和你姐夫那都是酒话，男人啊，就不能喝酒，一喝酒，就现原形了。”
桂月笑着说：“我妹妹呀，可是难得的美人儿，娶不到该怪他们没那个福分，也不知道哪个傻小子有这福气能做我妹妹的如意郎君呢！”
令月还傻傻地想着自己的傲然表哥，像小时候玩儿家家酒那样，傲然做丈夫，令月做妻子，一玩儿可以玩儿一天，令月以为那就是天长地久。殊不知那表哥早就把令月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真是凭阑目断空回首，断肠最是黄昏后啊。
桂月苦笑：“妹妹不是还等着傲然呢吧？”，傲然，这个名字让令月的心如小鹿乱撞，记忆中那么温柔的表哥，夕阳照在他的轮廓上，为他镶了一道绚丽的金边，遇到危险，表哥总会护住令月，虽然姐姐出嫁后，傲然像变了一个人，但在令月幼小的心灵中，傲然就是最可以依赖的男子。他浅灰色的中山装，高耸的鼻子，深邃的眼眸，像鹰一样，看向远方的样子，他注定要翱翔天际，令月愿意等着他，甚至幻想他会回来娶自己，虽然表哥从来没有许诺过什么。
桂月出嫁前，傲然带着舅妈留给他的珍珠项链来找过桂月，他泪眼婆娑，像个受伤的孩子，桂月懵了，一直以来，桂月都只当傲然是弟弟，她以为傲然喜欢的是令月。
“姐，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第一次来梁府我就喜欢上你了，我觉得你就像我的妈妈一样，我发现我对令月好，你就对我更加好，我才对她好的，姐，我真心喜欢的人，一直是你啊。”
桂月作为家中长姐，很照顾弟弟和妹妹，她干活麻利，干一行钻一行，什么都处理得井井有条，那时傲然刚如梁府，一切生活起居都是桂月一手安排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傲然是个没有家的孩子，桂月也像对待亲弟弟一样对待他，母亲也十分看重这个侄儿，所以桂月也对傲然非常好。
桂月有些错愕，看着自己这个年幼的弟弟，桂月清冷的面容犹如当天皎洁的月光，圣洁又凄凉。
“傲然，你喜欢姐姐，姐姐知道，可你知道这种喜欢和男女之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吗？”那年傲然才17岁，外面兵戈抢攘，桂月也是在马蹄声纷乱中不得已做出的决定，嫁给只有一面之缘的军阀头子，保住梁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
“姐，我不要你嫁给那老头”，傲然把珍珠项链交给姐姐，“傲然，这是你舅妈留给你的，太珍贵了，留着给未来的媳妇吧，替我照顾好令月。”
“姐，我不要令月，我要你，我要娶的人是你。”傲然哭晕在了桂月的房前。
“岳丈大人，渡口那边有很多难民，战乱饥荒流离失所，我和桂月来的时候看到很多男丁都饿的站不住，甚是可怜，我还准备临走的时候选一些带出去打仗，岳丈大人你我同去也甚好。”
“贤婿，如此甚好，解吾之忧。”梁父与程堂举杯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程堂不觉将目光看向了令月，其实当年迎娶桂月之时，程堂就注意到了她这个妹妹，只是当时令月还小，如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正是吾家有女初长成，聘婷秀雅娇姿容。
“吾妹令月可有婚约？”程堂借着酒劲向梁父打探，一旁的桂月用清冷的目光打量着这位枕边的大人物，英武有力，久经沙场，但昏黄灯光之下，程堂目光迷离，泛着红光的面颊，这些醉话，总让人想到些不入流的形容词。
“贤婿，令月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可这终身大事始终没有着落啊。”梁父是真的叹气，真的犯愁。
本想招个“童养婿”，收留傲然，好吃好穿的供养着，教育这一块梁父也视为己出，想着将来把香云纱整染技艺也悉数传授给傲然，谁知傲然突然要去经风雨见世面，非要游学，镇上倒是有几个公子同去，但学的也只是文化知识，但拗不过，更何况这十余年的父子之情，梁父早就把傲然当成了半个儿子，哪成想，傲然如此叛逆，才出去一年就心有所属，这一去就是三年，中途也不曾回乡，据说已经去女方家拜谒了，这梁父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梁父这两年倒也物色了几个人选，可是不是家族联姻就是觊觎梁家产业的，还真没有哪家公子看上令月，这令月每天待字闺中，只有心情烦闷的时候才和小倩一起到江边渡口，其他的地方也不曾去过，而且镇上都传说梁家二小姐有心上人，留学回乡之后自会迎娶令月。其他家的公子自然也就望而却步。岁月蹉跎，这令月一年一年长大，梁家并无上门提亲之人。
“岳丈大人，吾可在军中替吾妹留心，愿为其觅得良人。”程堂听闻令月没有婚配十分满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桂月心想，军中有什么良人，把命别在裤腰带上，我可不想妹妹和我一样守活寡，但她也只是想想，并没有表现出来。
“贤婿，如此甚妙啊，来来来，再干一杯。”梁父对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识大体，是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桂月当时虽然是委身于他，但能看得出来，程堂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虽然外表是个“糙汉子”，但内心还是很热情和亲切的，对自己也是足够尊重，每次省亲都带好多的礼物酒水，副官随侍在侧，很有排面。
令月听着父亲和姐夫在宴席上商量自己的婚事，特别不好意思，“爹爹，我有些头疼，想让姐姐陪我回房间休息一下，您和姐夫继续畅饮。”令月脸色微红，羞赧的拉着姐姐躲回房中。
“姐姐，我今年才十五，又不是嫁不出去的老丫头，你瞧爹爹说的是什么话呀？”令月嗔怪父亲面子矮，没人提亲反倒怪到自己头上了，“妹妹，父亲和你姐夫那都是酒话，男人啊，就不能喝酒，一喝酒，就现原形了。”
桂月笑着说：“我妹妹呀，可是难得的美人儿，娶不到该怪他们没那个福分，也不知道哪个傻小子有这福气能做我妹妹的如意郎君呢！”
令月还傻傻地想着自己的傲然表哥，像小时候玩儿家家酒那样，傲然做丈夫，令月做妻子，一玩儿可以玩儿一天，令月以为那就是天长地久。殊不知那表哥早就把令月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真是凭阑目断空回首，断肠最是黄昏后啊。
桂月苦笑：“妹妹不是还等着傲然呢吧？”，傲然，这个名字让令月的心如小鹿乱撞，记忆中那么温柔的表哥，夕阳照在他的轮廓上，为他镶了一道绚丽的金边，遇到危险，表哥总会护住令月，虽然姐姐出嫁后，傲然像变了一个人，但在令月幼小的心灵中，傲然就是最可以依赖的男子。他浅灰色的中山装，高耸的鼻子，深邃的眼眸，像鹰一样，看向远方的样子，他注定要翱翔天际，令月愿意等着他，甚至幻想他会回来娶自己，虽然表哥从来没有许诺过什么。
桂月出嫁前，傲然带着舅妈留给他的珍珠项链来找过桂月，他泪眼婆娑，像个受伤的孩子，桂月懵了，一直以来，桂月都只当傲然是弟弟，她以为傲然喜欢的是令月。
“姐，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第一次来梁府我就喜欢上你了，我觉得你就像我的妈妈一样，我发现我对令月好，你就对我更加好，我才对她好的，姐，我真心喜欢的人，一直是你啊。”
桂月作为家中长姐，很照顾弟弟和妹妹，她干活麻利，干一行钻一行，什么都处理得井井有条，那时傲然刚如梁府，一切生活起居都是桂月一手安排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傲然是个没有家的孩子，桂月也像对待亲弟弟一样对待他，母亲也十分看重这个侄儿，所以桂月也对傲然非常好。
桂月有些错愕，看着自己这个年幼的弟弟，桂月清冷的面容犹如当天皎洁的月光，圣洁又凄凉。
“傲然，你喜欢姐姐，姐姐知道，可你知道这种喜欢和男女之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吗？”那年傲然才17岁，外面兵戈抢攘，桂月也是在马蹄声纷乱中不得已做出的决定，嫁给只有一面之缘的军阀头子，保住梁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
“姐，我不要你嫁给那老头”，傲然把珍珠项链交给姐姐，“傲然，这是你舅妈留给你的，太珍贵了，留着给未来的媳妇吧，替我照顾好令月。”
“姐，我不要令月，我要你，我要娶的人是你。”傲然哭晕在了桂月的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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