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都市丽人
（今天又是值夜班，明天上午替换稿子）
沈飞不再犹豫，提笔就在正上方写下名字——仙剑奇侠传。
“你别急着睡，就在我这儿稍等会，我先把开头定个调子，一会儿咱俩去街上溜溜食。”
“好。”小芳姐姐款款的来到他对面，正要坐下。
“你还是坐我后面吧，坐我对面我连写字的心思都没了。”
芳姐姐有些欣喜又有些羞涩，但还是坐到了他身后的床上，左看右看，终于在枕头底下摸到一本杂志。
四月刊的《大众电影》封面人物是这两年小有名气的女演员剧樰，沈飞回来路过报刊亭的时候偶然看见，就买了本回来。
小姐姐看他奋笔疾书，只好靠在床头翻看着。
“缥缈的天外，有一棵神奇的树。它生长在比银河畔的穹苍更高渺的天上，以琼雪为土壤，以云雨为灌饮。作为一棵神幻的灵木，它无时无刻不在汲取吐纳着天地间磅礴的灵气和日月的精华，它本身就是整个天地寰宇间最重要的灵力之源。
这棵神界之树，高居于六界的顶端。它充盈着雄浑无匹的灵力，日日夜夜向天地六界散发着强横却清柔的灵力之光。日月因它而明耀，江河因它而奔腾，高山因它而巍峨，大海因它而咆哮，神、魔、仙、妖、人、鬼六界，因它而千姿百态、生生不息。”
写到此处，沈飞不由得怀疑大陆的出版社是否愿意出版，毕竟神神怪怪的东西现如今依旧属于被文学界排斥的东西。
又或者可以先想办法在港台出版，然后有了点影响后估计这边刊印也会有所方便。
渐渐写完开篇的传说前序，沈飞没有按照小说版来写，而是直接用李逍遥作为开场。
过了一个多小时，沈飞撂下圆珠笔，扭动着脖子轻轻舒了口气。
再回头看看小芳姐姐，已经微微打盹，显然是等的睡着了。
刚要唤醒她，就见小姐姐已经睁开眼睛稍显困顿的问道：“不写了么？”
沈飞给她看了看表，说道：“快八点了，也写的有点累，走，出去逛逛街。”
小姐姐本想坐起来，动了动又慵懒的说道：“身子有点麻，你拉我起来吧。”
两人轻轻的出了院子，门外狭窄的胡同里不是传来街道上的喧闹声。京城的夜晚毕竟不是其他地方可比的，力学街又处在西单这片繁华的商贸之地。
沿着一侧的商铺闲逛着，小姐姐突然有点想家了，她微微侧头问道：“等安顿好，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你要不要一起？”
“那就打呗，明天早点把挂靠的事解决了，我们就去邮电大楼，估摸着还要排长队。”
“好。”
两人默默的走着，小姐姐时不时的看着他想要说些话，可总是犹豫着张不开口。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呗，看你犹豫的？”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打算和我一起开服装店？”说完小芳姐姐又有了些忐忑，干嘛问呢，一直装傻多好。
沈飞停下来看出她有些紧张，用相邻的手指碰了一下她的手心。
“芳姐姐，你对我怎么样我又不是不懂，可是我们还年轻，多了解一些不好么？”
看她放松了一些，又解释道：“至于服装店，我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跟我这本要出版的小说一个名字。”
“一个名字？可是……”
“书名确实要改，我想了想，还是叫都市丽人更合适一点。”
小芳姐姐仔细默念了几遍，喜欢的表情跃然脸上：“那我们的服装店就叫这个名字？”
“不是服装店，我想把它变成一个品牌，只不过这个还要稍微等等再说。”
“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这本小说我打算在末尾留个结束语，就写你小芳姐正是这本书里主人公的现实人物。”
“这不是撒谎么？”
“怎么能叫撒谎呢，文学作品终究还是与现实有些出入，更何况你的经历确实符合呢。”
“呃……是这样么？”
沈飞用跟定的语气说道：“当然如此了，哪怕是人物传记也不一定会有多少真实的东西写进去。还有，你不是想去学校听课么？”
“嗯，思琪说后天就会给我消息。”
“那你就好好听听课，学习一下什么叫做包装。”
小姐姐一边走着应了一声，又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要借着书里的故事包装一下我，然后再宣传我们的店？”
这还用想么？多么明摆的事儿！
“店还早着呢，你现在的精力要放在广告公司身上。走，前面那家女装店，我们去看看。”
小芳姐姐突然被他拉着手，条件反射的想要扯出来，可终究还是紧紧的握着了。
“老板，这个款式的裙子有没有奶白色的？”
“那可真没有，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嗨，您还能听出我口音来？”
“这您就笑话了，京城现如今一千来万，听口音能有什么用，这不是本地女同志很少买特浅的裙子嘛，就首都这天也不适合不是？”
“说的也是，可这几款颜色也不适合我这姐姐，我们换家店看看吧。”
“别介啊，您要的色儿咱是没有，可要说适合这位同志的也不是没有啊，您等会儿。”
老板进了里面的小库房，扒拉了一阵就提溜出一个大包来。
“我今儿下午刚到的货，还没来得及挂呢。您看看这件，蕾丝小碎花，虽说不是奶白色，但整体来说也算挺白。”
沈飞接过来打开包装盒子，微微一抖放小芳姐姐身前比了一下。
“就这件吧，是通码么？”
“通码，盒子里应该有个腰带，您看看？”
沈飞递给小姐姐示意她去试试：“明天坐车去，你这身跟个学生似的，不太合适。”
小芳姐姐也没拒绝，接过衣服就进了一旁的试衣间。
没等多久，一身高挑裙子的小姐姐就走了出来，沈飞不由得眼前一亮，这裙子真好看啊！
“您穿这身可真漂亮，尤其是您这气质，跟仙女儿似的。哎，我卖这裙子可算找了个好归宿。”
小姐姐听了只是笑笑，转了一圈照了照镜子。回过身看着沈飞：“怎么样？”
“嗯，勉强配的上你。”
老板听了眼角直抽抽，这兄弟可真会夸人。
等小姐姐去换衣服的功夫，沈飞问道：“老板，多少钱？”
“新款式，三百六。”
“嘿，您这价要的可不诚心啊，这么跟您说吧，我们俩在老家就是搞女装批发的，什么价儿咱心里都知道，又不是不让您挣钱，说个实价？”
“您早说嘛，我也不说谎头，两百八，这可是我的进价了兄弟。”
沈飞没搭理他，等小姐姐换了衣服出来，直接牵着她的手就走。
“您别介啊，价格好商量，这么着，你说个数，只要不让我赔太多就成。”
“两百吧，给您衣服找个好归宿。”
老板咬了咬牙，一脸忍痛的模样说道：“两百我就赔惨了，我说个价，两百三。哎哎哎，别走啊，两百就两百。”
一边重新拿起一个盒子放沈飞手里，一边还絮叨着：“兄弟您可真能砍价，我这会是真没赚头了，权当交个朋友。”
沈飞交了钱，就拉着小姐姐跟这位‘朋友’告了别。
“你刚才怎么没砍价？卖衣服这块你可比我懂。你要是出手的话，说不定一百多就拿下了。”
小芳姐姐用手掂了掂袋子，有些好笑的看着沈飞：“不是我不想砍价，是你刚才确实挺狠的，我看这料子应该是苏市那边的，人老板估计真没挣着你钱。”
沈飞颇为诧异的回头看了看那家门脸，是老板不行还是自己太强了？
“以后我们开店可不能这么搞，必须明码标价。”
“呵，你不是说开店还早么？”
“说说而已，怎么样，这衣服喜欢不？”
“……喜欢！”
……
清早，沈飞正刷着牙，彪叔就提着个皮包进了院子。
“刚起啊？你们房东呢？还想跟他们认识一下呢。”
沈飞吐了口泡沫，笑着说道：“那你估计是见不着了，房东两口子在话剧院上班，听说正忙着一个新戏呢，天天早出晚归。”
“那就算了，小芳还没起么？”
“比我起的早，买早餐去了。”
彪叔跟着他进了屋子，吐槽着：“你可真有福气，人一漂亮大姑娘整天伺候着，你也没给个交代。”
“过了啊，彪叔，我才十八，再说男人嘛事业为重。”
彪叔也就说说，这种事也不该他管，只不过有点替人家小芳姐姐打抱不平而已。
“别说我了，你今儿没送李叔叔上班？”
“怎么没送，不过不是去制作中心，是总局有个晨会，六点多就去了。”
沈飞听了忍不住寻思，能让总局开晨会的应该是有大领导视察了吧？哎，什么时候咱沈老师才能……
心里想着不着调的事，屋里一时有些冷场。
彪叔本就话头就挺多，这会儿见他没了言语，不由问道：“你这广告公司能挣着钱？”
“当然能，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这公司没问题。”
“咳咳，你可真会说大话，不过你这买卖要是真干成了，到时候我一准有个事儿让你帮帮忙。”
沈飞换好衣服，有些疑惑的问道：“现在不能说？干嘛等以后呢？”
“别问了，你先把公司开起来再说吧。”
“彪叔，我其实也有个事儿要问您呢？”
“说。”
“就是我不是单位的人嘛，我出去开公司没影响？”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影响当然有，不过现在大家伙都这么干，不过你这公司一时半会儿也独立不出来，等你什么时候独立再想办法呗。”
俩人又扯了会儿，小姐姐终于提着油条豆浆进了院子。
“杨叔叔来这么早？我刚才在胡同口看见车了。”
彪叔从屋里探出个脑袋，笑着答应道：“今天出车早，这不是想着你们早点把事儿办了嘛！”
匆匆把早餐吃完，沈飞又从箱子里拿出两人的存折放进挎包里。
“彪叔，今儿可是你当主角。”
“你小子就捧我吧，放心，央视广告部的几个头头都认识我，不过我先说清楚，我只负责带个脸过去，谈事你们自个儿谈。”
央视广告部这时候还没从央视大楼里搬出来，整个部门说不上人员众多，但比起国内现如今小猫两三只的广告公司来说，还真是不可比拟。
沈飞和小姐姐自从进了大楼就一言不发，顶多随着路过的工作人员一起来个点头微笑。
彪叔一马当先的进了间小办公室，没等多久就从里面出来。
“三楼B013会议室，业务处一个副处今天负责。等会儿上了楼，别管外面的排队，你们俩直接进去就行。”
小芳姐姐扯了扯沈飞的胳膊，沈飞对她微微一笑：“没事，彪叔确实不适合一块去，别紧张，我们是谈合作的，又不是来见领导的。”
说着，又低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你就想着咱俩去李叔叔家还谈笑风生呢，见个小领导更没问题。”
告别了彪叔，沈飞一边跟小芳姐姐进了电梯，一边拍拍身上的挎包：“咱们是送钱来了。”
小姐姐知道他想让自己放松下来，只好顺着思路想了想，确实没啥可小心的了，挂靠而已，又不是只有自己这么干。
电梯来到三楼，出来就进去一个大厅，没有沙发，只有一排排塑料椅子，大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小姐姐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起来，沈飞只好抓着她的手握紧。
“没事，咱们问问。”
来到过道口稍微打听一下，还好，这些人只是全国各地过来打广告的人。
现如今央视的广告还不是代理制，除了广告部自身的两家广告制作公司以外，其他省份想要投标央视广告只能到总部这边等会流程。
这也是明年起广告代理为什么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膨胀出上千家的原因之一。
沈飞现在就想挂靠上去，就是想尽早的掌握点央视的资源，等明年代理权放开后，不说吃独食，但至少要喝口浓汤。
两人又悄悄来到挂着咨询牌子的工作台，问了问会议室的位置就赶快走了过去。
敲了两下门，就有一个小姑娘穿着工作服从里面打开。
咦，这两个是明星么？
沈飞不再犹豫，提笔就在正上方写下名字——仙剑奇侠传。
“你别急着睡，就在我这儿稍等会，我先把开头定个调子，一会儿咱俩去街上溜溜食。”
“好。”小芳姐姐款款的来到他对面，正要坐下。
“你还是坐我后面吧，坐我对面我连写字的心思都没了。”
芳姐姐有些欣喜又有些羞涩，但还是坐到了他身后的床上，左看右看，终于在枕头底下摸到一本杂志。
四月刊的《大众电影》封面人物是这两年小有名气的女演员剧樰，沈飞回来路过报刊亭的时候偶然看见，就买了本回来。
小姐姐看他奋笔疾书，只好靠在床头翻看着。
“缥缈的天外，有一棵神奇的树。它生长在比银河畔的穹苍更高渺的天上，以琼雪为土壤，以云雨为灌饮。作为一棵神幻的灵木，它无时无刻不在汲取吐纳着天地间磅礴的灵气和日月的精华，它本身就是整个天地寰宇间最重要的灵力之源。
这棵神界之树，高居于六界的顶端。它充盈着雄浑无匹的灵力，日日夜夜向天地六界散发着强横却清柔的灵力之光。日月因它而明耀，江河因它而奔腾，高山因它而巍峨，大海因它而咆哮，神、魔、仙、妖、人、鬼六界，因它而千姿百态、生生不息。”
写到此处，沈飞不由得怀疑大陆的出版社是否愿意出版，毕竟神神怪怪的东西现如今依旧属于被文学界排斥的东西。
又或者可以先想办法在港台出版，然后有了点影响后估计这边刊印也会有所方便。
渐渐写完开篇的传说前序，沈飞没有按照小说版来写，而是直接用李逍遥作为开场。
过了一个多小时，沈飞撂下圆珠笔，扭动着脖子轻轻舒了口气。
再回头看看小芳姐姐，已经微微打盹，显然是等的睡着了。
刚要唤醒她，就见小姐姐已经睁开眼睛稍显困顿的问道：“不写了么？”
沈飞给她看了看表，说道：“快八点了，也写的有点累，走，出去逛逛街。”
小姐姐本想坐起来，动了动又慵懒的说道：“身子有点麻，你拉我起来吧。”
两人轻轻的出了院子，门外狭窄的胡同里不是传来街道上的喧闹声。京城的夜晚毕竟不是其他地方可比的，力学街又处在西单这片繁华的商贸之地。
沿着一侧的商铺闲逛着，小姐姐突然有点想家了，她微微侧头问道：“等安顿好，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你要不要一起？”
“那就打呗，明天早点把挂靠的事解决了，我们就去邮电大楼，估摸着还要排长队。”
“好。”
两人默默的走着，小姐姐时不时的看着他想要说些话，可总是犹豫着张不开口。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呗，看你犹豫的？”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打算和我一起开服装店？”说完小芳姐姐又有了些忐忑，干嘛问呢，一直装傻多好。
沈飞停下来看出她有些紧张，用相邻的手指碰了一下她的手心。
“芳姐姐，你对我怎么样我又不是不懂，可是我们还年轻，多了解一些不好么？”
看她放松了一些，又解释道：“至于服装店，我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跟我这本要出版的小说一个名字。”
“一个名字？可是……”
“书名确实要改，我想了想，还是叫都市丽人更合适一点。”
小芳姐姐仔细默念了几遍，喜欢的表情跃然脸上：“那我们的服装店就叫这个名字？”
“不是服装店，我想把它变成一个品牌，只不过这个还要稍微等等再说。”
“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这本小说我打算在末尾留个结束语，就写你小芳姐正是这本书里主人公的现实人物。”
“这不是撒谎么？”
“怎么能叫撒谎呢，文学作品终究还是与现实有些出入，更何况你的经历确实符合呢。”
“呃……是这样么？”
沈飞用跟定的语气说道：“当然如此了，哪怕是人物传记也不一定会有多少真实的东西写进去。还有，你不是想去学校听课么？”
“嗯，思琪说后天就会给我消息。”
“那你就好好听听课，学习一下什么叫做包装。”
小姐姐一边走着应了一声，又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要借着书里的故事包装一下我，然后再宣传我们的店？”
这还用想么？多么明摆的事儿！
“店还早着呢，你现在的精力要放在广告公司身上。走，前面那家女装店，我们去看看。”
小芳姐姐突然被他拉着手，条件反射的想要扯出来，可终究还是紧紧的握着了。
“老板，这个款式的裙子有没有奶白色的？”
“那可真没有，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嗨，您还能听出我口音来？”
“这您就笑话了，京城现如今一千来万，听口音能有什么用，这不是本地女同志很少买特浅的裙子嘛，就首都这天也不适合不是？”
“说的也是，可这几款颜色也不适合我这姐姐，我们换家店看看吧。”
“别介啊，您要的色儿咱是没有，可要说适合这位同志的也不是没有啊，您等会儿。”
老板进了里面的小库房，扒拉了一阵就提溜出一个大包来。
“我今儿下午刚到的货，还没来得及挂呢。您看看这件，蕾丝小碎花，虽说不是奶白色，但整体来说也算挺白。”
沈飞接过来打开包装盒子，微微一抖放小芳姐姐身前比了一下。
“就这件吧，是通码么？”
“通码，盒子里应该有个腰带，您看看？”
沈飞递给小姐姐示意她去试试：“明天坐车去，你这身跟个学生似的，不太合适。”
小芳姐姐也没拒绝，接过衣服就进了一旁的试衣间。
没等多久，一身高挑裙子的小姐姐就走了出来，沈飞不由得眼前一亮，这裙子真好看啊！
“您穿这身可真漂亮，尤其是您这气质，跟仙女儿似的。哎，我卖这裙子可算找了个好归宿。”
小姐姐听了只是笑笑，转了一圈照了照镜子。回过身看着沈飞：“怎么样？”
“嗯，勉强配的上你。”
老板听了眼角直抽抽，这兄弟可真会夸人。
等小姐姐去换衣服的功夫，沈飞问道：“老板，多少钱？”
“新款式，三百六。”
“嘿，您这价要的可不诚心啊，这么跟您说吧，我们俩在老家就是搞女装批发的，什么价儿咱心里都知道，又不是不让您挣钱，说个实价？”
“您早说嘛，我也不说谎头，两百八，这可是我的进价了兄弟。”
沈飞没搭理他，等小姐姐换了衣服出来，直接牵着她的手就走。
“您别介啊，价格好商量，这么着，你说个数，只要不让我赔太多就成。”
“两百吧，给您衣服找个好归宿。”
老板咬了咬牙，一脸忍痛的模样说道：“两百我就赔惨了，我说个价，两百三。哎哎哎，别走啊，两百就两百。”
一边重新拿起一个盒子放沈飞手里，一边还絮叨着：“兄弟您可真能砍价，我这会是真没赚头了，权当交个朋友。”
沈飞交了钱，就拉着小姐姐跟这位‘朋友’告了别。
“你刚才怎么没砍价？卖衣服这块你可比我懂。你要是出手的话，说不定一百多就拿下了。”
小芳姐姐用手掂了掂袋子，有些好笑的看着沈飞：“不是我不想砍价，是你刚才确实挺狠的，我看这料子应该是苏市那边的，人老板估计真没挣着你钱。”
沈飞颇为诧异的回头看了看那家门脸，是老板不行还是自己太强了？
“以后我们开店可不能这么搞，必须明码标价。”
“呵，你不是说开店还早么？”
“说说而已，怎么样，这衣服喜欢不？”
“……喜欢！”
……
清早，沈飞正刷着牙，彪叔就提着个皮包进了院子。
“刚起啊？你们房东呢？还想跟他们认识一下呢。”
沈飞吐了口泡沫，笑着说道：“那你估计是见不着了，房东两口子在话剧院上班，听说正忙着一个新戏呢，天天早出晚归。”
“那就算了，小芳还没起么？”
“比我起的早，买早餐去了。”
彪叔跟着他进了屋子，吐槽着：“你可真有福气，人一漂亮大姑娘整天伺候着，你也没给个交代。”
“过了啊，彪叔，我才十八，再说男人嘛事业为重。”
彪叔也就说说，这种事也不该他管，只不过有点替人家小芳姐姐打抱不平而已。
“别说我了，你今儿没送李叔叔上班？”
“怎么没送，不过不是去制作中心，是总局有个晨会，六点多就去了。”
沈飞听了忍不住寻思，能让总局开晨会的应该是有大领导视察了吧？哎，什么时候咱沈老师才能……
心里想着不着调的事，屋里一时有些冷场。
彪叔本就话头就挺多，这会儿见他没了言语，不由问道：“你这广告公司能挣着钱？”
“当然能，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这公司没问题。”
“咳咳，你可真会说大话，不过你这买卖要是真干成了，到时候我一准有个事儿让你帮帮忙。”
沈飞换好衣服，有些疑惑的问道：“现在不能说？干嘛等以后呢？”
“别问了，你先把公司开起来再说吧。”
“彪叔，我其实也有个事儿要问您呢？”
“说。”
“就是我不是单位的人嘛，我出去开公司没影响？”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影响当然有，不过现在大家伙都这么干，不过你这公司一时半会儿也独立不出来，等你什么时候独立再想办法呗。”
俩人又扯了会儿，小姐姐终于提着油条豆浆进了院子。
“杨叔叔来这么早？我刚才在胡同口看见车了。”
彪叔从屋里探出个脑袋，笑着答应道：“今天出车早，这不是想着你们早点把事儿办了嘛！”
匆匆把早餐吃完，沈飞又从箱子里拿出两人的存折放进挎包里。
“彪叔，今儿可是你当主角。”
“你小子就捧我吧，放心，央视广告部的几个头头都认识我，不过我先说清楚，我只负责带个脸过去，谈事你们自个儿谈。”
央视广告部这时候还没从央视大楼里搬出来，整个部门说不上人员众多，但比起国内现如今小猫两三只的广告公司来说，还真是不可比拟。
沈飞和小姐姐自从进了大楼就一言不发，顶多随着路过的工作人员一起来个点头微笑。
彪叔一马当先的进了间小办公室，没等多久就从里面出来。
“三楼B013会议室，业务处一个副处今天负责。等会儿上了楼，别管外面的排队，你们俩直接进去就行。”
小芳姐姐扯了扯沈飞的胳膊，沈飞对她微微一笑：“没事，彪叔确实不适合一块去，别紧张，我们是谈合作的，又不是来见领导的。”
说着，又低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你就想着咱俩去李叔叔家还谈笑风生呢，见个小领导更没问题。”
告别了彪叔，沈飞一边跟小芳姐姐进了电梯，一边拍拍身上的挎包：“咱们是送钱来了。”
小姐姐知道他想让自己放松下来，只好顺着思路想了想，确实没啥可小心的了，挂靠而已，又不是只有自己这么干。
电梯来到三楼，出来就进去一个大厅，没有沙发，只有一排排塑料椅子，大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小姐姐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起来，沈飞只好抓着她的手握紧。
“没事，咱们问问。”
来到过道口稍微打听一下，还好，这些人只是全国各地过来打广告的人。
现如今央视的广告还不是代理制，除了广告部自身的两家广告制作公司以外，其他省份想要投标央视广告只能到总部这边等会流程。
这也是明年起广告代理为什么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膨胀出上千家的原因之一。
沈飞现在就想挂靠上去，就是想尽早的掌握点央视的资源，等明年代理权放开后，不说吃独食，但至少要喝口浓汤。
两人又悄悄来到挂着咨询牌子的工作台，问了问会议室的位置就赶快走了过去。
敲了两下门，就有一个小姑娘穿着工作服从里面打开。
咦，这两个是明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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