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打狗也得看主人
雾外的老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里面貌似有个幼童在狂喷污言秽语。
小小年纪怎么如此博学多……啊不……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但这种念头只维持了一瞬间，所有人心中有关幼童软弱无力的刻板印象就被彻底粉碎，只因现在被压着蹂躏的明显是树神。
失去树神的代价远不是他，亦或青山村能承受的，老者也顾不上其他小心思了，连忙熟练的跪拜求饶：“神仙，神仙！求您高抬贵手，放过青山树神吧，小村多年来能免受妖魔侵扰，全是树神大人之功，祂是一尊仁神善神呐！”
村落附近大部分都是平坦，少量的树木已被摧残近无，而那青树也早已召不出树藤，虚弱不堪，只能被碎树块掩埋，落得曾经什长几人的下场，云瑞见状便也息了争斗的心思。
浓雾未散，但打击声停了，这对老者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
常海突兀起立，虽伸手不见五指，却路线笔直的走出浓雾，看见外界众人，他神态倨傲，张口就是一句：“打狗也得看主人！区区破树也敢对尊主大人的狗出手，死也活该！”
老者身后的幼童满脸好奇：“狗？哪里有狗？”
遭了！
老者一惊，后背唰的一下冒出一层冷汗，人家可以自嘲为狗，但你要真顺着说出口，那还不是找死？！
即便老者是多年的人精，碰见这种局面也只能想出一句幼童顽劣，不可当真，但还没说出口，就听常海颇为骄傲道：“我就是那条狗！”
他好拽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这样想。
却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震动，树根断裂的声音接连响起，啪嗒啪嗒的节奏让老者心神俱震。
树神大人……被拔起来了？
浓雾边缘翻涌，突然扔出来一个大物件，正是半死不活的青树。
高约三四丈的青树在植物中并不算突出，但其砸落在地激起的尘烟还是逼得老者连连后撤，险些摔倒在地，旁边幼童赶忙去扶。
直到此刻云瑞还是一头雾水，这棵树脑子有毛病来招惹自己，没直接打死则是云瑞看到了后面赶来的黑脸汉子。
他便是货郎。
不知为何，云瑞发现自己以前从未关注过这个货郎，现在认真打量一番，一个字浮现于脑海。
怪！
这人很怪，但云瑞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是哪里怪。
想不明白这点，云瑞觉得自己还是躲在雾里安全些，正好用摄魂操控常海在外挡枪。
待烟尘落定，常海傲然出声：“这就是冒犯尊主的下场，现在且留它一命，你等未曾及时劝阻，也有过错，拿赎金来换朽木性命，另取你村书籍来，我只给你们半个时辰。”
这一刻，老者完全没了讨价还价的习惯，只是万分感谢的跪地再拜，随后连忙去办，常海则将目光投向货郎。
云瑞也一直观察着，刚才那种争斗场面，货郎居然敢第一个出声劝阻，且青树被扔出去时，他也没有表露丝毫异样。
再看对方模样，六年来毫无变化，云瑞心里冒出来一个十分正常的想法：此人定有蹊跷。
云瑞有个坏毛病，他总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假想敌，心中总是盘算着，如果自己与对方起了冲突，怎么才能第一时间弄死对方。
货郎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争斗余波伤害，其背后的底气或许就是六年不死的原因。
这原因的范围大得离谱，谦卑心大作的云瑞藏身浓雾之中，继续操纵常海行事。
出乎意料的，货郎很好说话，脸旁虽黑，但一说起生意，就颇为善谈，货品看起来都是物美价廉的样子。
“地图当然有了，不过这位客人的魂魄之躯看着不怎么稳定呐，不买上些香烛用吗？小店有优惠，买一百增一。”黑脸货郎推销道。
能看穿常海是魂魄，足可见货郎身上有着对应的神秘，那么强押对方当向导就显得不切合实际了。
四处树敌也不符合生存法则，好在人家愿意售卖地图，并不需要动手，接过雾中抛来的钱袋，常海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与手中泛黄泛黑，遍布裂痕的旧地图对比，新地图是动物皮革所制，路线清晰，最重要的是，更换地址的目标城池找到了。
头一次不用和接触过的神秘动手，这令云瑞对生意人有了些微好感。
拿钱就办事可太好了，双方各取所需，达成共赢，这当然也是云瑞喜欢的，实话讲，正常人谁会喜欢勾心斗角。
刚采购完一箱香烛，老者恰时赶了回来，身后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各自抱着一摞书籍，再后面还有一辆小车跟着，听着里面丁玲桄榔的声响，应该是装钱的。
这点终于和云瑞设想的一致了，常家由于一直有着跑路的打算，所以家中从来少有碎银和铜钱，都是方便携带的银票。
青山村用箱子装钱，才是正常村落该有的样子。
云瑞当然懒得随时携带这些累赘之物，于是旁边的货郎就成了兑换站，货郎从善如流，接收了银钱，反馈了银票。
这货郎真真是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按云瑞的刻板印象，正常货郎哪有能力随便拿出上百两银票，但偏偏他就是那么随意的拿出来了，一副你的所有生意需求，我都能满足的样子。
“增强体魄之物，你这里卖不卖？”常海尝试询问。
货郎笑着点头：“当然卖了，在金钱教面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金钱教！
这是个新词，货郎为什么会突然介绍自己，他的背后是一个教派？朝廷怎么会允许一个教派如此光明正大的行走于世间……
太多疑问涌上心头，货郎接下来的话又制造了转折。
“但客人您有购买资格吗？小店没有别的意思，没有朝廷的允许，当然也是可以购买的，但像这种非法购买，小店会如实禀报，朝廷将会立刻进行通缉捉拿，小店诚心建议，请客人遵纪守法。”
小小年纪怎么如此博学多……啊不……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但这种念头只维持了一瞬间，所有人心中有关幼童软弱无力的刻板印象就被彻底粉碎，只因现在被压着蹂躏的明显是树神。
失去树神的代价远不是他，亦或青山村能承受的，老者也顾不上其他小心思了，连忙熟练的跪拜求饶：“神仙，神仙！求您高抬贵手，放过青山树神吧，小村多年来能免受妖魔侵扰，全是树神大人之功，祂是一尊仁神善神呐！”
村落附近大部分都是平坦，少量的树木已被摧残近无，而那青树也早已召不出树藤，虚弱不堪，只能被碎树块掩埋，落得曾经什长几人的下场，云瑞见状便也息了争斗的心思。
浓雾未散，但打击声停了，这对老者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
常海突兀起立，虽伸手不见五指，却路线笔直的走出浓雾，看见外界众人，他神态倨傲，张口就是一句：“打狗也得看主人！区区破树也敢对尊主大人的狗出手，死也活该！”
老者身后的幼童满脸好奇：“狗？哪里有狗？”
遭了！
老者一惊，后背唰的一下冒出一层冷汗，人家可以自嘲为狗，但你要真顺着说出口，那还不是找死？！
即便老者是多年的人精，碰见这种局面也只能想出一句幼童顽劣，不可当真，但还没说出口，就听常海颇为骄傲道：“我就是那条狗！”
他好拽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这样想。
却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震动，树根断裂的声音接连响起，啪嗒啪嗒的节奏让老者心神俱震。
树神大人……被拔起来了？
浓雾边缘翻涌，突然扔出来一个大物件，正是半死不活的青树。
高约三四丈的青树在植物中并不算突出，但其砸落在地激起的尘烟还是逼得老者连连后撤，险些摔倒在地，旁边幼童赶忙去扶。
直到此刻云瑞还是一头雾水，这棵树脑子有毛病来招惹自己，没直接打死则是云瑞看到了后面赶来的黑脸汉子。
他便是货郎。
不知为何，云瑞发现自己以前从未关注过这个货郎，现在认真打量一番，一个字浮现于脑海。
怪！
这人很怪，但云瑞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是哪里怪。
想不明白这点，云瑞觉得自己还是躲在雾里安全些，正好用摄魂操控常海在外挡枪。
待烟尘落定，常海傲然出声：“这就是冒犯尊主的下场，现在且留它一命，你等未曾及时劝阻，也有过错，拿赎金来换朽木性命，另取你村书籍来，我只给你们半个时辰。”
这一刻，老者完全没了讨价还价的习惯，只是万分感谢的跪地再拜，随后连忙去办，常海则将目光投向货郎。
云瑞也一直观察着，刚才那种争斗场面，货郎居然敢第一个出声劝阻，且青树被扔出去时，他也没有表露丝毫异样。
再看对方模样，六年来毫无变化，云瑞心里冒出来一个十分正常的想法：此人定有蹊跷。
云瑞有个坏毛病，他总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假想敌，心中总是盘算着，如果自己与对方起了冲突，怎么才能第一时间弄死对方。
货郎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争斗余波伤害，其背后的底气或许就是六年不死的原因。
这原因的范围大得离谱，谦卑心大作的云瑞藏身浓雾之中，继续操纵常海行事。
出乎意料的，货郎很好说话，脸旁虽黑，但一说起生意，就颇为善谈，货品看起来都是物美价廉的样子。
“地图当然有了，不过这位客人的魂魄之躯看着不怎么稳定呐，不买上些香烛用吗？小店有优惠，买一百增一。”黑脸货郎推销道。
能看穿常海是魂魄，足可见货郎身上有着对应的神秘，那么强押对方当向导就显得不切合实际了。
四处树敌也不符合生存法则，好在人家愿意售卖地图，并不需要动手，接过雾中抛来的钱袋，常海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与手中泛黄泛黑，遍布裂痕的旧地图对比，新地图是动物皮革所制，路线清晰，最重要的是，更换地址的目标城池找到了。
头一次不用和接触过的神秘动手，这令云瑞对生意人有了些微好感。
拿钱就办事可太好了，双方各取所需，达成共赢，这当然也是云瑞喜欢的，实话讲，正常人谁会喜欢勾心斗角。
刚采购完一箱香烛，老者恰时赶了回来，身后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各自抱着一摞书籍，再后面还有一辆小车跟着，听着里面丁玲桄榔的声响，应该是装钱的。
这点终于和云瑞设想的一致了，常家由于一直有着跑路的打算，所以家中从来少有碎银和铜钱，都是方便携带的银票。
青山村用箱子装钱，才是正常村落该有的样子。
云瑞当然懒得随时携带这些累赘之物，于是旁边的货郎就成了兑换站，货郎从善如流，接收了银钱，反馈了银票。
这货郎真真是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按云瑞的刻板印象，正常货郎哪有能力随便拿出上百两银票，但偏偏他就是那么随意的拿出来了，一副你的所有生意需求，我都能满足的样子。
“增强体魄之物，你这里卖不卖？”常海尝试询问。
货郎笑着点头：“当然卖了，在金钱教面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金钱教！
这是个新词，货郎为什么会突然介绍自己，他的背后是一个教派？朝廷怎么会允许一个教派如此光明正大的行走于世间……
太多疑问涌上心头，货郎接下来的话又制造了转折。
“但客人您有购买资格吗？小店没有别的意思，没有朝廷的允许，当然也是可以购买的，但像这种非法购买，小店会如实禀报，朝廷将会立刻进行通缉捉拿，小店诚心建议，请客人遵纪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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