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麻烦
摸不清云瑞的想法，柳孟兰自然不会胡乱答应苦叶的请求，随手画下远处的风景，穿梭而去，只丢下句。
“劝我已经劝过了，到时候挨打了，我不会出手，另外，你肯定是看走眼了，陈曾绝不会是佛子。”
不是说柳孟兰忘恩负义的诋毁云瑞，而是她对陈曾有着认知，同时也不忍心看着一位僧侣就这样去作死。
苦叶像木偶一样转过头颅，盯着远处几乎跑的没影的众人，他再次开始那虔诚的仪式，当他双膝下跪的同时，他以一种十分正常的感觉瞬间前进了上百米。
就这样，苦叶一边跪拜，一边吊在奔跑众人的后方。
他的眼睛每次抬起，都能跨越几千米距离，精准的看见所有人都追不上的云瑞，他正抱着悦娘以一种可怕的速度狂奔。
当第一个的岔路口出现时，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后头望向身后。
那其中蕴含的警惕与一丝时现时消的杀意，让苦叶的眼睛微晃，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避开锋芒，移动目光跨越千米来到那些奔跑的人群，那一团团代表人的情绪在他眼里清晰可见。
惊慌，迷茫，疲惫，气愤……
“……佛子……无色界……缘法……”
当他再一次跪拜时，树林深处出现一声野兽哀嚎，苦叶的皮肤开始充盈，那副骇人的妖魔模样不再，一个正常的肤色显黑的人出现在原地。
……
呼——呼——
终于追上云瑞的齐三两累得双手扶住大腿膝盖，直喘粗气，忍住骂人的想法，给舔着脸问路的云瑞指了个方向。
“怎么样，那鬼东西没追过来吧？”
“你说呢。”
看了看没少人的队伍，云瑞摸着下巴点头道：“没追来就好，这种发癔症的家伙，果然不好惹。”
一道女声打断道：“别胡说八道了，净禅寺的僧侣你最好还是别这么口无遮拦，那些都是真正积功德的高僧，不像那些白吃香火的肥老鼠。”
云瑞好奇道：“怎么个积功德的说法？”
柳孟兰真想无视他。
从陈曾对伪装成青楼女子的幽怜悍然动手之时，她就清楚这是个极度自信的人，他的心中只要有了想法，便会直接动手。
万一杀错了人的这种可能，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想到苦叶有很大可能会跟来，她决定还是跟陈曾说一下净禅寺僧侣的好，别让他误杀善人。
“净禅寺的僧侣……”
“我寺僧侣，向来认为天底下的因果报应乃是一个轮回，一个不断变化的变化，助人者种善因，得善果，害人者种恶因，得恶果。”
“然因乃定数，果也定数，所以我寺僧侣，常以苦难洗礼，以求吞下大恶果，让世人得享大善果，佛子，你可记起什么？”
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云瑞下意识反击，吐出一条火焰长河，在火焰里不断烧焦又不断复原的苦叶说完话，无奈退开两百米，远远的弯腰一拜。
“佛子，小僧并无恶意，你用火烧我，却不知放出去我体内多少苦难，于世人何其苦也。”
“那也是你找打，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神出鬼没，口吻与苦叶无异的陌生人，云瑞表情凝重，貌似甩不掉这家伙。
但打他他都不反抗，他还真把自己当佛子了？那现在他想做什么？
云瑞换位思考，表情怪异的得出结论。
他想让我当回佛子？
我当你大爷！我这辈子死也不可能当和尚！
柳孟兰之前说过不会出手相助，但在京城和净禅寺的方丈有过些许渊源的她，还是无奈一叹，在旁边说道。
“净禅寺的僧侣都是开悟过的稀少之人，但凡死伤一个，那方丈都会出寺，朝廷几次袭杀都没成功，反而被感化了数批士兵，当场削发为僧，就地建寺……好了，我说完了，你杀了他吧。”
这次轮到云瑞翻白眼了，这意思不就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吗，现在有背景的人都这么狂吗？
云瑞想着，自己本来也能狂的，结果刚加入捉妖司没两天，这组织就倒闭了，现在他说不定还是个被通缉的身份，简直无语。
既然不能轻易弄死苦叶，云瑞也不准备在言语上落入下风，当场反噎一句。
“你说你吃的恶果多了，别人吃的恶果就少了，那我问你，天下战乱不止，百姓遭受的恶果和百姓吃的苦一直在变多，从未减少，你又有何说法？”
苦叶上前一步，回到云瑞前方，问道：“我佛慈悲，佛子，你可见过果树。”
“当然。”
“那么果树之果，是否从小到大？”
“当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世界犹如一颗生长的果树，世界在变化，善果恶果自然也会变化，佛子，你可懂？”
你TM……
刚才还说什么果有定数，现在又说果一直在增重，光脑袋的家伙都这么会诡辩？
云瑞当然不服气，旋即设下一个陷阱，反驳道：“所以你们净禅寺是在提倡吃苦？”
苦叶缓缓摇头，语气十分坚定：“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话里透着一股浓浓的牺牲精神，但这种折磨自己，然后说我拯救了世人的做法，云瑞还是无法接受。
该怎么形容这种画面呢，大概就是，一群精神病在自残中疯狂意淫，另外一个脑残在旁边大喊真棒。
反正看起来没干扰到别人，就让他们自娱自乐吧。
看了眼信以为真的柳孟兰，云瑞嗤笑一声：“我的苦难，不会因为你多吃一份苦而减少半分。”
苦叶还是摇头：“佛子，没有觉悟天眼通的你，看不全世界，让我来帮你。”
说着，他就要把手按向云瑞眉心，这个举动立刻招来云瑞的反感，他瞬间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以肉眼不可查的速度打碎那只手臂，云瑞一脚踹飞苦叶，补上一条火焰长河将他冲飞到天边。
“给老子滚远！再敢靠近过来，管你什么方丈那丈，看看谁的拳头硬！”
话里的狠厉将少年的面容衬的无比冷酷，满身的戾气让化作焦尸坠地的苦叶忍不住微皱眉头。
云瑞狠狠的盯着盘坐在地，慢慢复原的苦叶，看到他没有再敢靠近后，他发号施令道：“走！”
说完便雷厉风行的走上齐三两最早指过的方向，队伍陆续跟上。
照这个速度，大约黄昏就能抵达最近的城池进行补给。
“劝我已经劝过了，到时候挨打了，我不会出手，另外，你肯定是看走眼了，陈曾绝不会是佛子。”
不是说柳孟兰忘恩负义的诋毁云瑞，而是她对陈曾有着认知，同时也不忍心看着一位僧侣就这样去作死。
苦叶像木偶一样转过头颅，盯着远处几乎跑的没影的众人，他再次开始那虔诚的仪式，当他双膝下跪的同时，他以一种十分正常的感觉瞬间前进了上百米。
就这样，苦叶一边跪拜，一边吊在奔跑众人的后方。
他的眼睛每次抬起，都能跨越几千米距离，精准的看见所有人都追不上的云瑞，他正抱着悦娘以一种可怕的速度狂奔。
当第一个的岔路口出现时，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后头望向身后。
那其中蕴含的警惕与一丝时现时消的杀意，让苦叶的眼睛微晃，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避开锋芒，移动目光跨越千米来到那些奔跑的人群，那一团团代表人的情绪在他眼里清晰可见。
惊慌，迷茫，疲惫，气愤……
“……佛子……无色界……缘法……”
当他再一次跪拜时，树林深处出现一声野兽哀嚎，苦叶的皮肤开始充盈，那副骇人的妖魔模样不再，一个正常的肤色显黑的人出现在原地。
……
呼——呼——
终于追上云瑞的齐三两累得双手扶住大腿膝盖，直喘粗气，忍住骂人的想法，给舔着脸问路的云瑞指了个方向。
“怎么样，那鬼东西没追过来吧？”
“你说呢。”
看了看没少人的队伍，云瑞摸着下巴点头道：“没追来就好，这种发癔症的家伙，果然不好惹。”
一道女声打断道：“别胡说八道了，净禅寺的僧侣你最好还是别这么口无遮拦，那些都是真正积功德的高僧，不像那些白吃香火的肥老鼠。”
云瑞好奇道：“怎么个积功德的说法？”
柳孟兰真想无视他。
从陈曾对伪装成青楼女子的幽怜悍然动手之时，她就清楚这是个极度自信的人，他的心中只要有了想法，便会直接动手。
万一杀错了人的这种可能，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想到苦叶有很大可能会跟来，她决定还是跟陈曾说一下净禅寺僧侣的好，别让他误杀善人。
“净禅寺的僧侣……”
“我寺僧侣，向来认为天底下的因果报应乃是一个轮回，一个不断变化的变化，助人者种善因，得善果，害人者种恶因，得恶果。”
“然因乃定数，果也定数，所以我寺僧侣，常以苦难洗礼，以求吞下大恶果，让世人得享大善果，佛子，你可记起什么？”
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云瑞下意识反击，吐出一条火焰长河，在火焰里不断烧焦又不断复原的苦叶说完话，无奈退开两百米，远远的弯腰一拜。
“佛子，小僧并无恶意，你用火烧我，却不知放出去我体内多少苦难，于世人何其苦也。”
“那也是你找打，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神出鬼没，口吻与苦叶无异的陌生人，云瑞表情凝重，貌似甩不掉这家伙。
但打他他都不反抗，他还真把自己当佛子了？那现在他想做什么？
云瑞换位思考，表情怪异的得出结论。
他想让我当回佛子？
我当你大爷！我这辈子死也不可能当和尚！
柳孟兰之前说过不会出手相助，但在京城和净禅寺的方丈有过些许渊源的她，还是无奈一叹，在旁边说道。
“净禅寺的僧侣都是开悟过的稀少之人，但凡死伤一个，那方丈都会出寺，朝廷几次袭杀都没成功，反而被感化了数批士兵，当场削发为僧，就地建寺……好了，我说完了，你杀了他吧。”
这次轮到云瑞翻白眼了，这意思不就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吗，现在有背景的人都这么狂吗？
云瑞想着，自己本来也能狂的，结果刚加入捉妖司没两天，这组织就倒闭了，现在他说不定还是个被通缉的身份，简直无语。
既然不能轻易弄死苦叶，云瑞也不准备在言语上落入下风，当场反噎一句。
“你说你吃的恶果多了，别人吃的恶果就少了，那我问你，天下战乱不止，百姓遭受的恶果和百姓吃的苦一直在变多，从未减少，你又有何说法？”
苦叶上前一步，回到云瑞前方，问道：“我佛慈悲，佛子，你可见过果树。”
“当然。”
“那么果树之果，是否从小到大？”
“当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世界犹如一颗生长的果树，世界在变化，善果恶果自然也会变化，佛子，你可懂？”
你TM……
刚才还说什么果有定数，现在又说果一直在增重，光脑袋的家伙都这么会诡辩？
云瑞当然不服气，旋即设下一个陷阱，反驳道：“所以你们净禅寺是在提倡吃苦？”
苦叶缓缓摇头，语气十分坚定：“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话里透着一股浓浓的牺牲精神，但这种折磨自己，然后说我拯救了世人的做法，云瑞还是无法接受。
该怎么形容这种画面呢，大概就是，一群精神病在自残中疯狂意淫，另外一个脑残在旁边大喊真棒。
反正看起来没干扰到别人，就让他们自娱自乐吧。
看了眼信以为真的柳孟兰，云瑞嗤笑一声：“我的苦难，不会因为你多吃一份苦而减少半分。”
苦叶还是摇头：“佛子，没有觉悟天眼通的你，看不全世界，让我来帮你。”
说着，他就要把手按向云瑞眉心，这个举动立刻招来云瑞的反感，他瞬间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以肉眼不可查的速度打碎那只手臂，云瑞一脚踹飞苦叶，补上一条火焰长河将他冲飞到天边。
“给老子滚远！再敢靠近过来，管你什么方丈那丈，看看谁的拳头硬！”
话里的狠厉将少年的面容衬的无比冷酷，满身的戾气让化作焦尸坠地的苦叶忍不住微皱眉头。
云瑞狠狠的盯着盘坐在地，慢慢复原的苦叶，看到他没有再敢靠近后，他发号施令道：“走！”
说完便雷厉风行的走上齐三两最早指过的方向，队伍陆续跟上。
照这个速度，大约黄昏就能抵达最近的城池进行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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