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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容肆砚问婠婠:“你还摸吗?”

    紧接着,男人腾出一只手,来将小女人的手机屏幕摁灭。

    片刻后,沈知婠豁然反应过来,猛然推开容肆砚的身子,捡起被子上的手机。

    就发现电话被挂断了。

    她脸上的温度烧得人晕晕乎乎,“我在接电话,你好端端的,干什么呢?”

    容肆砚稍微拉开一点点距离,“你和那男的很熟悉?”

    她回答:“嗯。”

    嗯?

    她居然不否认。

    男人凉嗖嗖的眼神盯在沈知婠身上,“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朋友。”

    “什么时候认识秦焕之这个人的?”

    闻言,沈知婠眸光微惊:“你认识他?”

    “呵。”他低笑一声,他竟然没有猜错,她口中的“焕之”还真是云城秦家掌权人的长子,“岂止认识。”

    三年前就认识了。

    还给他算了命。

    容肆砚松开她的腰肢,身子往后坐,目光落向小女人的膝盖,将刚才还没涂好的擦伤继续用药膏涂着。

    “疼吗?”

    沈知婠说:“不疼。”

    话音落下,却见她缩了下脚。

    容肆砚抬眸看了她一眼,什么也不说。

    没一会,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随意收拾了下。

    沈知婠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主治医生,身后跟着护士。

    “容二少,我给你的伤口换药。”

    容肆砚看向坐在床上的沈知婠,帮她把病床摇低一点,让她躺着:“我出去一趟。”

    沈知婠拉住他的衣角,拦住他:“就不能在这换?我要看着才放心。”

    他犹豫了下,只能作罢。

    “在这换吧。”

    很快,他将身上的白衬衣纽扣一颗颗地落下。

    沈知婠就坐在病床上看着。

    直勾勾的视线盯着男人的东西,她眸光微动,眼里微敛,抿了抿唇瓣,忽然口干,有点想喝水了。

    “容二少,您的伤口发炎了,比昨天严重了些。”

    容肆砚眉头微蹙。

    目光如炬地抬了下眼皮。

    主治医生:“……”

    这眼神好吓人。

    难道他说错话了吗?

    顿时,主治医师啥也不敢说了。

    沈知婠听着那个医生说的话,目光凝了几分:“怎么会发炎?”

    “是不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压到了?”主治医生迟疑地开口。

    因为中枪的位置就在后背上。

    睡觉的时候是要测着睡,绝对不能被压到。

    而昨晚如果被压到的话,发炎的几率会很大。

    “没有。”容肆砚面无表情地补充,继续死亡凝视,瞥了眼那个医生胸前的挂牌:“不小心沾了水。”

    姓林的,可以考虑降他的职。

    因为他怕不小心压到沈知婠的腿。

    只能尽量的避开。

    后背上的伤口不舒服,但也没去管。

    他从小就不怕疼,可能是麻木了,也可能是习以为常了。

    沈知婠看着他:“你不知道不能碰水?”

    容肆砚回答:“现在知道了。”

    沈知婠眉头蹙着,她掀开被子,想下床去看看他后背上的伤口。

    “你做什么?”他盯着沈知婠要下床的动作。

    沈知婠犹豫了下,还是没敢下床,挪了挪身子,拍了拍她旁边的位子:“要不你过来,坐到我旁边,你让我看一下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目光灼灼,凝视她的眼睛,“坐着,不许动。”

    “不用看,想看的话……看前面就够了。”

    主治医生与护士:“……”

    这居然是容二少爷说出来的话!?

    沈知婠耳朵瞬间红了:“……”

    又忍不住往男人的腹肌看了一眼,线条清晰流畅的肌肉,肌理分明,紧实得过分。

    这一幕偷瞄,刚好被男人抓包。

    主治医生很快就换好了药,给男人包扎好后,恭敬地开口道:“容二爷,给您包扎好了。”

    男人声音冷淡:“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可以出去了。”

    医生:“好的。”

    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男人略微拖长的声调微微响起,低沉中带着有磁性的质感:“好看吗?”

    沈知婠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男人的身子好半晌,“不好看。”

    “是吗?”他鼻梁高挺,薄唇颜色浅淡,清了清嗓子:“那你想不想摸?”

    他的白衬衫还没穿上。

    微微俯下身,靠近她,拿起她的手。

    靠近了他的腹部。

    沈知婠看到了前阵子腹部上的疤痕。

    那是之前他中枪的位置。

    沈知婠停顿了半晌。

    动了下手,先一步地碰了上去。

    微微停在了那个疤痕上,触感硬邦邦的。

    “留疤了不好看。”她落下了这句话,皱起了眉头。

    微弱的光线从窗户外透进来,照到那只手的指甲,显现出的手指修剪的很整齐,还很圆润,指甲盖里有着浅淡的粉白。

    “你嫌弃我?”容肆砚盯着小女人看了几秒,重复地问她:“沈知婠,你敢嫌弃我?”

    “没有。”她乌黑的发衬得皮肤白如凝脂,仰着头,正色地说:“有点心疼你。”

    容肆砚目光微顿。

    沈知婠清亮的眼眸微微一抬,声音明显的低了下来:“容肆砚,你以后别再做有危险的事了,好吗?”

    他眼睑微垂,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薄唇绷成一条直线,却未见他开口应下她的话。

    半晌,男人稍稍动了唇,眉宇间有些烦躁:“不好。”

    他答应不了。

    他所在的位置,哪里会没有危险。

    跟在他身边的人,哪一个都不能放下警惕心,随时都有可能对他们下手。

    除了她,他会保护好她,安排人时刻护着她。

    连她自己都说了这次是意外,就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沈知婠眼神凝了凝,叹了口气:“哦。”

    她强迫不了他。

    她低声说:“你把衣服穿上吧。”

    容肆砚:“你还摸吗?”

    “……”沈知婠咬了咬牙:“不摸,你滚。”

    容肆砚:“……”

    男人没再调侃她,转身去沙发拿起上衣,一颗颗纽扣系了回去,恢复了一贯冷硬的神情,周身的气场也随之变得深冷。

    下午的时候。

    程进就过来病房这边了。

    手臂上的枪伤就好像没发生过似的。

    将这两天堆积的工作都整理出来,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