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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樽主之争

    自从玉如烟回来后,玉如霞终于从先前的低迷状态走出来,频繁出宫去天龙教。花樽一众人终于得以在凡间相聚,教中之事交由柳无心同蕊无情打理,姐妹们终日带着龙儿四处胡闹。闲暇时又如同旧时一般,琴、棋、书、画、养生、护肤、养花、雕玉,有时还比试比试剑法。

    如今的天龙教在柳无心的操持下已有几千弟子,除去那些贵门公子哥儿外,勤学苦练真正拜师学艺的也有千人,躲避在花樽中的族人回来后,花樽中的老人也有几百了。在玉如烟的建议下,天龙教与四相教弟子每月一次一同排练阵法,切磋比试。

    这一日,门中弟子同四相教的弟子又摆开了擂台。有弟子来报,可是刚进门就犯难了,他看了看玉如烟,又看了看玉如霞,一时间犹疑不定,最后向着二人中间的虚空拜道:“禀樽主,擂台已摆好,想请樽主同各位长老前去观战,指点一二。”

    众人来到院中,因玉如霞尚未行过花冠大典,众人便让了位分最高的玉无欢坐在最上首的位置。

    比试的过程中,有几个弟子使用的是劈空剑法,且都凌厉果断的胜了对方。

    玉如烟道:“柳师伯,为何有弟子练习劈空剑?”

    玉如霞道:“是我让他们修炼的。劈空剑确是我玉氏不外传的剑法,连玉氏人也很少修炼。你我姐妹二人从父亲那里偷学过几招,当知那剑术比我族中任何剑术都要厉害。过去是我玉氏藏私了,有些老规矩,如今是要改一改了。”

    玉如烟道:“老祖若是藏私之人,断不会由着族中人随意浏览经卷阁中之物,必是有一些缘故。我玉氏皆为仙体,而族中人多为凡胎,更有精怪,玉氏法术不适合,也极有可能。若非如此,老祖不会特意写在族规里,禁止族人修炼。而劈空剑剑谱首页有老祖注言,玉氏中心无旁骛良善者或可修炼。可见老祖并不希望我们修炼。”

    玉如辰道:“这一切不过是妹妹的猜测罢了,你看看刚刚那些比试,所有用劈空剑法的弟子,单从剑术来看,都胜了对方。”

    “确也都下手太过狠辣,姐姐,我看还是不要再让教中弟子练习玉氏法术的好。蕊师伯和柳师伯虽未修习玉氏功法,确依然法力超群。”

    四相教弟子也开始低声议论那劈空剑有些邪门,不似名门正派的剑术。玉如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是对方是自己的妹妹,也只好温和道:“妹妹总是这样心地善良,确不知敌人对我等是何等的狠辣。”

    “三妹妹自己不也修炼了劈空剑了嘛?若我没看错,竟是完整的劈空剑法。确为何不允许别人练习?”

    如今天龙教中的人因玉如烟的归来一分为二,一部分是随着玉如霞逃出来,建立天龙教的族人和后来的弟子,另一部分是玉如烟救回来,曾留在善乐坊中的那部分族人。

    后者道:“我觉得樽主所言极是,老祖这样规定,自有老祖的缘法,不该未经商议轻易废除。”

    前者回道:“大小姐才是樽主,你怎么胡乱叫?”

    “三小姐乃天选之主,我等只认三小姐为樽主。”

    蕊无情开口道:“如烟刚刚回来,如霞如今在宫中,也难得出来一次。这樽主之事,容日后大家商议后,再做决定。”

    玉如辰道:“蕊师伯所言极是。但三妹妹伤已大好,大姐姐入宫后难得出来一次。难得今日玉氏同各位长老都在,莫不如今日便做个定论。”

    “我花樽一向以容貌为尊,若论容貌,大小姐虽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可到底略逊与三小姐,这是不争的事实。”

    “无论三小姐多么仙姿出众,她毕竟无意于百花大选,并且无忧樽主一力扶持大小姐做樽主之位,自有他的道理。”

    “我花樽大选一向公平,怎让你说的是无忧樽主既定了大小姐一般?”

    “三小姐不仅姿色绝丽,并且能驾驭老祖坐骑,自由出入尊阁,乃是樽主的天选之人。当日大殿之上,我等早已奉她为主,如今尔等要食言吗?”

    玉如烟出言制止道:“我无意樽主之位,诸位不要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三小姐不可过谦,樽主之位涉及我花樽的未来。三小姐手刃蛇皇,为我花樽报了血海之仇,又从何玉卿那贱人手中救回我等性命,我等只奉你为主。”

    “大小姐亦是救了我等性命,我们周转各仙山求救,建立天龙教,笼络四相教同各派的关系。大小姐所做的桩桩件件,都意在扩大我们的势力,有朝一日夺回我花樽。而三小姐确同莫名之人游历人间,丝毫没有报仇之心。”

    “一族之长当深谋远虑,护佑族人。之前若非大小姐一意孤行,不听劝谏,又怎会死了那么多族人,又失了各大门派的信任。”

    “放肆。”玉无欢大喝一声,道,“还未夺回花樽,你们便要分崩离析不成?”

    一直低着头不出声的玉如霞终于开口道:“我既已入宫,这樽主之位理应交给妹妹。”

    “樽主不可轻言放弃,我等随你出生入死,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在我等心里,你才是樽主。上次若不是为了救回无欢长老同二小姐,您也不会如此心急的攻打妖域。大小姐的拳拳之心,我等铭感五内。”

    “我们并不否认大小姐的能力。只是大小姐既然入宫,又怎么兼顾得了族中之事?”

    “三小姐业已成婚,还有个魔头的女儿,又怎配做我花樽之主?”

    “住口,若不是三小姐挺身而出,百花大典当日我们便已死在蛇族人鞭下。三小姐又怎会同仇人有了孩子?前次也是三小姐同小主人及时出现,我等才没有死在善乐坊外,你们怎变得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若依了三小姐的主意,不攻打妖域,无欢长老同二小姐怕也早死在妖域了。”

    “可是最终结果如何呢?几千条人命曝尸荒野,尸骨无存。论法力,得人心,三小姐也胜过大小姐。大小姐几次入宋氏秘境都空手而归,三小姐不费一兵一卒,就收回了所有的紫金砂,这是何等的胆识和智谋。”

    “只可惜三小姐的胆识和智谋只用在了帮别人身上,却将自己的父母血海深仇抛之脑后。”

    天织忍无可忍道:“我等都是同大小姐、三小姐一起长大的,情同手足,本不分亲近远梳,只是这樽主之位,我们还是希望由大小姐来做。既然大家僵持不下,还望各位长老表态。”

    玉无欢道:“霞儿,莫愿大伯偏袒,你们都是我玉家的好女儿。但樽主之事重大,论容貌和法力,确实应当烟儿来做这樽主。”

    “妹妹德行兼备,如霞没有意见。”

    玉如辰道:“伯父,我却不这样认为。有些话别人不方便说,一个是我的姐姐,一个是我的妹妹,我并无偏私,也只有我来说比较合适,想必姐姐和妹妹也不会怪我,纵使怪我,姐妹之间也无隔夜仇。我父亲一直主张让大姐姐做这樽主之位,自然是有道理的。三妹妹醉心游乐,不擅处理族中琐事。我花樽虽说容貌为尊,玉氏之人却一直是德行兼备、能力出众之人方可参加百花大会,若不是如此,当年的樽主就是大伯来做了。并非大伯不如我父亲,实在是大伯醉心武学,不喜俗事缠身。龙儿虽看着乖巧,却到底是蛇皇的后代,体内还留着魔血。先前三妹妹从莿棘宫逃出来时,不急着回平都,确去了蛇谷。说到底,何玉卿还是龙儿的祖母,妹妹同佘宁原也有情,说不定哪一日,就会同佘宁旧情复燃,那我花樽岂不是要同敌人认亲?”

    玉如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当说道龙儿时,才反驳道:“我以言明在先,无意于樽主之位。无论如何,龙儿是无辜的,她体内亦留着我玉氏的血,她是魔、是妖都是我的孩儿,我会想尽办法除去她体内的血魔咒。我不希望日后再有人议论我的孩儿。”

    玉如烟的口气已接近警告,身边人已感受到了无形的威压,这是她轻易不曾展示过的深厚精醇的法力。

    玉如辰不为所动,依旧针锋相向道:“三妹妹是在生我的气吗?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若为姐姐着想,三妹妹断不该摆出主动将樽主让与大姐姐的姿态。这樽主之位原就是姐姐的,你当日却以樽主自称,怕是早有了僭越之心吧。”

    蕊无情道:“如辰,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当日若不是如烟随着蛇皇而去,又怎得我等苟且偷生许久。蛇谷中发生了多少事,你又知道什么?她这几年的艰辛,你又可知?”

    “蕊师伯难道是在表态吗?”

    天宝道:“二小姐此言谬已。当日我们从花樽中逃出来,路遇妖王拦截,三小姐同阿牛天师拦截妖兵,让我们先走,我们不忍离去。三小姐急于让我们逃走,才自称樽主,命令我等离去,并无僭越之心。”

    “妹妹不善识人,当初对佘蟠等人也是心慈手软,若早早给蛇皇下了药,又怎会有后来的灾祸。妹妹更大错特错,同佘宁日久生情,置全族人性命于不顾。”

    玉如烟道:“二姐姐说什么并不重要,老祖要我等心怀善念,多做善事。当初蛇皇虽残暴,可让我就此杀了他,我却也做不到。”

    “妹妹难道到现在也没有杀过一人吗?”

    玉无欢道:“都别吵了。既然无情表了态,那就看看其他长老的意思。”

    众人又看向柳无心,柳无心犹豫许久,随后道:“我支持烟儿。”

    众人又看向蕊夫人,蕊夫人虽恼怒玉无霞,然而思量着如果儿子在,肯定是希望玉如霞能开心,遂缓缓道:“我支持霞儿。”

    柳夫人艰难道:“如霞既已入宫,身不由己,还是烟儿吧。”

    众人看向花家唯一的独苗花如意,她也犯难道:“若无我叔父的背叛,也不会有花樽灭门之灾,如意本无颜在此多言。但我终日陪着大姐姐,大姐姐殚精竭虑、四处奔走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况且有姐妹相助,这樽主谁当都不打紧。还是顺了长幼之序,由大姐姐做吧。”

    一直沉默,快哭了的石镜忽然道:“虽然你们都不把我当成长老,我还是要说,烟儿、霞儿是我的手心手背,可无论如何,烟儿还是更好看一些,你说呢,无欢。”

    如今石镜的话已没有了当初的分量,玉无欢没有回答,转而看向四相教众人道:“风长老,你可有高见。”

    四大家族两两对立,又成了无解的局面。从刚才的争论来看,除了龙儿的身份外,玉如烟做这樽主最是合理。加之下面的人中由玉如烟救回来,支持玉如烟的人数最多,若由着族规投票,玉如烟无疑也会胜算。可若算上天龙教的弟子,那必然是玉如霞赢了。这种时候,自己一个外人最好是闭口不言。

    风长老道:“俩位丫头都好的很,谁当这樽主都不打紧。自从师弟做了教主后,我教四大长老便空了一位。若贵派同意,落选那位可否就让与我四相教,做第四位长老啊?”

    这一句和事佬的话,说了等同于未说,又抬高了天龙教,众人也不好挑剔。可四相教底下的弟子因同玉如霞相处已久,很多人都起哄称玉如霞更适合做樽主。

    玉如烟待要说推迟的话,毫不起眼的孙冬良忽然大声道:“这种场合,本不该弟子多言,俗话说旁观者清。无论大小姐或是三小姐做这樽主,都有人不满意。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大小姐即入宫,自然是不可能再兼做这樽主之位。而三小姐同蛇谷的关系复杂,若他日刀兵相见,必生纠葛。群龙不能无首,既然僵持不下,我觉得暂由二小姐做樽主之位最为妥当。二小姐容貌端方,玉氏后人,又有大小姐、三小姐辅佑,最最合适不过。”

    孙冬良这一番话说完,底下竟有不少人默默点头赞同,多数都是天龙教众。花樽众人一阵缄默,又实在不能说二小姐容貌平平、法术一般,况且争来争去也没有个定论,不由的都望向各位长老。

    玉无欢思索一番道:“既然众位争论不下,让如辰暂代樽主之位也未为不可,无情、无心,你们觉得呢。”

    蕊无情本来就知道玉如烟无心樽主之位,不过是气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玉如霞如今入了宫,确实也不合适再做樽主之位,他和柳无心看了看彼此,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二夫人灵槐虽庸俗不堪,玉如辰除却样貌一般,虽然孤僻不合群了些,也并未有劣迹。单看她素日修炼的劲头,确是个坚忍不拔的性子。且她又是无忧最宠爱的掌上明珠,由她做樽主似乎也不无不可。所有人各怀心思,没有人提出异议。

    玉如烟诧异的看向孙冬良。说起来孙冬良乃是大姐姐的人,二姐姐来天龙教也不过月余,为何他确拥护二姐姐?

    玉如霞脑子里则一直回想着,自己一意孤行害死众人的言论,心里着实难受,确又不便表露任何情绪。似乎尽快结束这番控诉,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解脱。她未及多想,还未等众人表态,便将樽主戒指交与玉如辰。

    “无论谁做这樽主之位,我们都是亲姐妹。龙儿是我玉家的血脉,以后,我不希望听到有人再拿龙儿攻坚我妹妹。”

    人群里一阵骚动,玉无欢起身,朗声道:“各位,我花樽创立万年而来,一直偏于一隅,独善其身。如今蒙难避于凡间,为谋的真龙天子助佑,如霞委身入宫为妃。如烟几经磨难,才逃出魔窟。如今花樽被奸人占据,樽主之位悬而未决。我众人商议由玉氏二小姐玉如辰暂代樽主之位,可有异议者?”

    一时间,无人说话,于是乎众人簇拥着玉如辰走上前。玉无欢让出了最上首的位置,玉如辰带上樽主的戒指,接受族人的跪拜,底下人难免又是一波波的窃窃私语。

    人群中,宋元龙看着玉如霞呆愣的神情,心疼不已。他一晃身,出现在玉如霞的身旁。底下的凡人弟子见到宋元龙后,纷纷跪拜,行君臣大礼。宋元龙示意大家平身,一手拦住玉如霞,大笑道:“拜了朕,可拜了朕的贵妃啊?”

    天龙教和四相教的弟子又齐齐跪拜了贵妃,而花樽中的人,确并未按人间礼仪行跪拜之礼,宋元龙也全然不介意。他站在中间,真龙天子的威严气势横扫全场,朗声道:“世人都说如霞仙子之身嫁与朕,必有所图。朕确不以为然。朕虽为人间天子,却常有力不可及之事。如今能得仙子为妻,实乃我宋元龙几世的福气。即为一家人,不做俩家事。时机成熟,除妖降魔,夺回花樽,朕定全力相助。”

    宋元龙替如霞撑足了面子,却只字未提樽主人选之事。话毕,宋元龙带着玉如霞,身后跟着羽奇、云青等众护卫,摆驾回宫。后续的花冠大典和饮宴均为参加。

    回到宫中后,玉如霞略显疲惫,温驯如小猫般头埋在宋元龙怀里,久久不语。

    宋元龙道:“如霞,你还想做那樽主的位置吗?”

    “我今日是否有些失态?那樽主之位让与烟儿又何妨,只是……”

    “只是她几次当众驳你,让你心里不舒服。”

    “终究是我太过小气了,总以为她还是我身后的那个小跟班,却不想如今她长成了参天大树,将我也护在身下。”

    “那些人争论的也不无道理,我的岳丈大人最了解你们姐妹性格,既让你做樽主,一定是你最适合。”

    “既如此,如今我妹妹也回来了,我就离了你,去做樽主如何?”

    宋元龙紧紧抱着她,道:“朕很开心,自从三妹妹回来后,朕又看到过去的霞儿了,会笑,会恼,会调皮。那樽主谁爱做谁做,你就乖乖做我的贵妃。”

    “我可是说过要做皇后的。”

    “哎,今日大殿上,朕险些被那些老东西气晕过去。”

    “又让你废了我吗?”

    “朕恨不能一掌劈死他们。”

    朝堂之上再次有人上奏,说玉如霞来路不明,聚众图谋不轨,各种明目的希望宋元龙废了她。连边境之上有妖魔作乱,也被说成是玉氏引来的祸患。宋元龙一筹莫展,又不能真的劈死这些老家伙。

    “不过有一事他们说的极对?”

    “何事?”

    “国不可无储君,何况朕连个女儿都没有,斓贵妃又也……你要赶紧给朕生几个龙子才可以。

    “又胡说。”

    “怎是胡说呢,你人都是朕的了,还不打算给朕多生几个吗?”

    玉如霞羞红了脸,头埋得更深,好像刚刚发生的那些不愉快都变淡了。宋元龙贪享的吻着她,忽然松开她道:“霞儿,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大伯同如辰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明明蕊师伯岔过话题,不愿意提及樽主人选之事,如辰非要再次提起来。俩人又如同商量好了一样,一个支持你,一个支持如烟。”

    “你是说,他们故意要我和烟儿对立?”

    玉如霞心中迟疑,难道他们……转念又一想,不太可能。

    宋元龙继续道:“那个孙冬良就更加奇怪了,你说他是个爱财怯懦之人,他确不拥护一国贵妃,反而提议相处日短的如辰做樽主。”

    “这样说来,确实有些奇怪。又是为什么呢?”

    “为了樽主之位呀,小傻瓜。如烟不同你争,你就能稳稳的坐住樽主之位。如今却鸡飞蛋打,成全了如辰。”

    “我这二妹妹此番回来,确实让人琢磨不透。她是如何活过来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只字不提。从儿时开始,如辰就对我有敌意,我因为她欺负烟儿,还,还打过她几次。不过这次回来她人反倒是开朗许多,同族人和天龙教的弟子都相处的分外融洽。她肯为我说话,或许经历了一场大难,不再恨我这个姐姐了吧。至于大伯,他对我们姐妹三人一直是一视同仁,若真比较起来,对我还更好些。因为我是玉氏第一个孩子,从小就腻在大娘怀里。”

    “看看再说,若只是觊觎樽主之位,使些心机,倒也无妨,三妹妹原本也无意樽主之位,你也休想回花樽,由如辰做也合适。”

    “我想起一事,当初孙冬良说他当年如花樽之时,由于长途跋涉而病倒了,后得了一位仙子相救,才捡回一条命。如今想想,他说的有可能是如辰。”

    “那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撺掇着那些教众拥护如辰了。先不理这些,赶紧做大事要紧。”

    宋元龙横抱起玉如霞,急急的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