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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洞房花烛

    众人离去,唯独玉如霞不肯离开,摇着扇子,两只杏眼动也不动的看着冯阿牛。两相比较,她虽也觉得佘宁胜了,但想到那何玉卿,尤其她又杀了蕊无情,便看着佘氏兄妹甚是恼怒。若不是他们还有用,定然要赶他们出去。这个冯阿牛来历不明,还是要多留心一下。看来看去还是凤少主最合她意,若同丹穴山有了姻亲,以后岂不可以在仙界横着走,族人随着妹妹留在仙界,和和美美,想想就开心。只可惜那凤少主是个闷葫芦,只知默默奉献,不知争取,说不好她要想想办法帮帮他。

    玉如霞语气不善道:“冯少侠为何还不离开?”

    “我想单独同玉儿聊几句。”

    玉如霞扇子一收,干脆道:“不妨事,我妹妹同我没有秘密。”

    云清几人却是很识趣的退到了门外。玉如烟看着冯阿牛,他的容貌确实有一些不同了。

    “你的脸怎么了?”

    冯阿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可能最近真胖了?”

    “当日在魔界尾随我,救我出尸魔坛的人是你吗?”

    “不是。”

    “入莿棘城救我,从何玉卿手下救走我和龙儿的也不是你?”

    “玉儿,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我怎能打得过妖王?”

    “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

    “处理一些旧时恩怨。”

    玉如烟来到他面前,有一丝粗鲁的抓过他的手腕,冯阿牛想躲都来不及了。

    “你怎会受如此重的反噬?”

    “能再次见到你,受些伤也无妨。”

    俩人虽极力克制着,多少能看出一些亲密无间的影子。玉如霞开始觉得自己有点碍事了,确还是不放心将妹妹一个人留下。这妹妹聪慧归聪慧,感情的事确处理的一塌糊涂,若是她,又怎会同佘宁生情,更不会留佘宁的孩子,如今还四处惹了这许多情债。

    “听冯少侠的意思,你受伤,莫非同我妹妹有关?”

    冯阿牛忽然警醒道:“在下并非此意,只是大难不死,能再见到玉儿,心下欢喜”

    “喜欢我妹妹的人那么多,冯少侠可不要高兴太早哦。”

    冯阿牛大笑道:“玉儿生的好看,聪慧心善,自然喜欢的人多。玉贵妃也不遑多让。”

    “你知道我?”

    “我知道很多人的很多事。”

    “哦,那你可知你有多少情敌?”

    “我同玉儿早已拜过堂了,无论外面多少人惦记,都没有机会了。”

    玉如霞蹦了老高道:“你说什么?“”

    玉如烟道:“姐姐,你也忙碌了许久,该回去休息一下了。”

    “我不累,玉如烟,拜堂是怎么回事……”

    “你不累,你肚子里的娃娃怎经得起你如此折腾?”

    玉如霞气道:“好容易宋元龙不在身边了,妹妹怎也同他一样唠叨没完,难道我怀的是个纸娃娃不成。”

    冯阿牛道:“有孕在身的人难免情绪激动了些,更不益打斗。依在下看,姐姐留在这里反让我等束手束脚,莫若回到平都为好。”

    “谁是你姐姐?”玉如霞眼中隐隐有泪意,道:“我不回,我绝不让我妹妹再次一个人面对一切。”

    “有我在,玉儿从来不是一个人。”

    “你?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我怎知你怀着什么心思?你是不是也打着我樽阁宝物的主意?”

    玉如烟道“姐姐,即便没有阿牛哥,我也是要送你走的。”

    “玉如烟,拜堂成亲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玉如烟轻抚衣袖,花香浮动,玉如霞意识开始迷离,倒在玉如烟怀里。玉如烟将姐姐交给了门外的云青,让他们护着送玉如霞回平都,并交代最好把她关起来。

    只剩下俩个人后,玉如烟背对着冯阿牛道:“还是什么都不能告诉我吗?”

    冯阿牛眼中有水光闪动,一把将玉如烟搂入怀中,久久不肯松开,几番耳鬓厮磨,他附身就要亲吻她。玉如烟触不及防,整个人僵在了他怀里。大战在即,他竟还有心思儿女情长,她立时羞红了脸,笑着要推开他。就在这时,柳无心没头没脑的闯了进来。玉如烟瞬间消失不见,冯阿牛怀里空空如也,有些埋怨的看了眼柳无心。柳无心张了张嘴,同冯阿牛大眼瞪小眼片刻,立刻也逃了。

    正如柳无心所说,财富是顶顶重要的东西。晚膳便是柳无心花了重金,点了善乐坊里最好吃的斋饭送到了玉氏旧居。饭后,众人在大厅又聊了一会儿明日对战的细节。忽听得外边传来一阵阵欢快热闹的歌舞声。

    冯阿牛从外面走进来道:“耶律星带着众妖魔,在广场上点了篝火,载歌载舞起来,我等也去凑个热闹吧?”

    电长老道:“怕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无妨,我们这么多人在,不怕他们。更何况,樽阁未开,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雷馨儿道:“爹爹,我也想去看看。”

    众人乖觉的看向玉如烟,玉如烟道:“去看看也无妨。”

    玉如烟带着众人来到广场上,那些妖魔果然围着篝火在饮酒作乐。率先起身相迎的是耶律星,他笑眯眯道:“不想玉樽主也肯赏脸,这里的酒肉都是我让我的厨子做的,不会比那善乐坊主的厨子差,你来尝尝。”

    冯阿牛语气不善道:“阁下经常吃善乐坊坊主的饭菜吗?玉儿喜欢吃素,这大鱼大肉还是留给你们这些粗人吧。”

    “这位兄台看着眼生,出言不逊,难不成是善乐坊的小卒子?”

    “阁下难不成是五鬼宗花钱雇的蘑菇头吗?长相如此丑陋,还要出来吓人。”

    杜堂主道:“哪来的毛头小子,对我大哥不敬,黄魔,把他扔远点。”

    黄魔道:“这人救过洪堂主,当真要扔吗?”

    耶律星本就难看的脸,更加看不得了,伸手止住黄魔道:“对付这么个毛头小子,哪里用得上黄魔。水兰,去,把这厮的皮给本座扒了。”

    水兰袅袅娜娜的走了出来。

    冯阿牛道:“出来打架还要带着你的花红柳绿,耶律老宗主好身体啊。趁天色尚早,不如早点回房算了。”

    熊二看着水兰,搓着手掌道:“魔界的女子竟也如此温柔似水。

    鹰王冷哼道:“怕是你下边的门牙也不想要了。”

    熊二又火了,怒道:“鹰钩鼻,你为何处处与我做对,小心我拔了你全身的鸟毛。”

    妖域盛传,鹰后胡艾同熊二有染,鹰王无比信任自己的爱妻,确对于谣言无能为力,见了熊二,便恨不能剁了他的熊掌。

    鹰王不再去理会熊二。熊二专注的看水兰和冯阿牛打斗,时不时为她鼓掌。冯阿牛只是躲闪,并不攻击。妖王一脸狐疑,看不出冯阿牛路数的出处,也不见得有多高明,却总觉得这人很危险。

    冯阿牛退到玉如烟身旁道:“耶律宗主好生小气,不过说你长的丑,就要将人扒皮拆骨。

    耶律星目露凶光,随手甩出几枚星状暗器,冯阿牛直接躲到玉如烟身后,玉如烟舞动衣袖接下那几枚暗器,随手还给了耶律星。

    耶律星道:“玉樽主,可要看好你的奴仆,莫要被我的人塞了牙缝。”

    玉如烟笑道:“耶律宗主大人大量,莫同他一般见识。我花樽待客不周,请各位见谅。莫坏了大家雅兴,他家继续。天宝,把我们的藏酒再拿出一些来。”

    撒尿回来的钱光明看到玉如烟后,拉住她的手大呼小叫道:“大嫂,大嫂,你怎么在这里?”

    钱光明从烈焰岛而来,比众人晚了许多,故此之前并未见到玉如烟。他咋咋呼呼的就要将玉如烟拉向耶律星。

    冯阿牛喊道:“钱光明,撒开你的爪子。”

    “冯老弟,你也在呀,孟老弟也在,真是想死我了,你们为何不回去看我啊?”

    孟玉堂道:“烈焰岛太过炙热……”

    “大哥,我给你介绍介绍……”

    杜堂主道:“钱老二,你莫要乱攀交情。”

    钱光明道:“杜老三,你莫要毛毛躁躁的,这几位都是我的挚友。”

    钱光明语无伦次的讲述了前次的经历,耶律星才知上次自己未出手相助的竟是这几人,不免有些后悔。耶律星让下边人让出位置,玉如烟等人便同五鬼宗坐在了一起,对面正是妖王。整个妖域十之七八尽归妖王所控,到底还有些桀骜的偏远的小部落尚未归顺。除却蛇、狐、鼠、鹿一早便结了盟的四族,虎族、白罴族、豹族、象族、雄狮族等也尚自独立。佘宁不在,佘青、佘静兄妹正同这些部族的人混在一起。那虎王对佘静垂涎不已,恨得柳无心牙根痒痒。而就在不远处,鹰后胡艾、胡同和狐族皇室中的几个人也同一些妖怪再把酒言欢,鹰王时不时不放心的看一看身后,每每都换来胡艾柔情蜜意的一笑,心下大为宽慰。

    天宝命人搬来许多酒,分与众人。还未等玉如烟说话,熊大已经咕咚咚喝了半坛,道:“好酒,百年难遇。这花樽果然景好、人美、酒香。”

    鹰王不屑道:“也不怕毒死你。”

    熊大倒是不同鹰王一般见识,总归他睡了美人,弟弟背了锅。

    玉如烟举杯道:“不论众位因何来我花樽,来者即是客。莫论明日如何,今夜请畅怀痛饮。”

    玉如烟举杯,众人一饮而尽,随后人妖魔仙再等不及,又开始新一轮的载歌载舞,免不了有些打斗的小场面。见只是寻常歌舞,玉如烟趁乱先行独自离开。

    佟玉麟道:“阿牛,过来和老夫喝几杯。”

    冯阿牛见玉如烟随着雷霆钧等人离去,倒也没那么担心。耶律星不无遗憾的看了看她的背影,回过头来正碰上冯阿牛冷冽的目光,各自嫌弃的瞪了对方一眼,转过身去。

    孟玉堂亦步亦趋跟着凤飞来到花寮外,凤飞背对着他道:“孟少主为何跟着我?”

    “凤儿,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了?”

    “孟少主何出此言?”

    “当日我没有随你回丹穴山,确是我没有想清楚,毕竟,那只是一场梦……后来我察觉到了我母亲有危险……所有人都死了,我母亲也离开了我……这世上再无什么孟少主了。”

    凤飞猛然转过身,想要安慰他一番,却又忍住了,道:“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我拜了单元山的仙人为师,随着师傅去了单元山。”

    “你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孟玉堂抬起头,直视凤飞的目光道:“昱丞是真心喜欢凤萧,玉堂也是真心要娶凤儿,只是我要守孝三年,又要在师傅面前尽孝,单元山上无聊的很,我怕你会不喜欢,我也怕你出了梦境,便不再想嫁给我了。”

    “你既担心这个,又顾虑那个,还跟着我做什么?”

    “若不是听闻花樽之事,我原是想去丹穴山偷偷看看你的。”

    凤飞强忍着心花怒放,想要欢呼雀跃的冲动,继续板着脸道:“那玉姐姐呢?”

    “不瞒凤儿,从见到玉儿第一面起,我就放弃了痴心,他和冯兄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对玉儿更多的是相伴的情意,从栖霞山走出来后,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孟玉堂走向前来,托着她的手道:“上次成亲你跑了,可要再嫁我一次?”

    凤飞娇嗔道:“谁要嫁给你个凡人。”

    孟玉堂促狭道:“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若不是怕你嫁不出去……”

    “错了,是你是本姑娘的人了。”

    凤飞终是忍不住,笑的眉眼挤到了一起,拉起孟玉堂,飞快去见自己的母亲。

    二人刚要飞入花寮,一个黑衣人乍然出现在二人面前,定睛看去竟是妖王。孟玉堂立刻将凤飞挡在身后,见他如此,凤飞如吃了蜜糖般,甜蜜的想飞上几圈,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老妖怪,你要做什么?”

    妖王无视凤飞,目不转睛的看着孟玉堂道:“你是谁?”

    “在下孟玉堂!”

    “你可愿随本座离开?”

    孟玉堂亮出宝剑,断然道:“不愿意。”

    妖王静默了片刻,笑道:“你不是他,那又如何?”

    妖王待要施法,忽听身后来人道:“妖王阻住我女儿,所谓何事?”

    凰王气贯长虹之势,徐徐走来,身后跟着丹穴山众仙。

    妖王转身看向凤曲,好一个俾睨天下之威的凰王,或许是个不错的对手。妖王诡异一笑,消失在夜色之中。

    凰王转身向着自己所在的居所走去,一众人跟在身后。凤飞立刻拉着孟玉堂跟了上去。

    凰王凤曲上上下下,一遍遍的打量着孟玉堂,终于道:“嗯,还不错,竟然已是仙体。确不知受不受得了我丹穴山的烈火?”

    “母亲,玉堂哥哥服过蛇灵果,如今又拜在……?”

    孟玉堂接过话道:“单元山渔翁是家师。”

    “单元山?”

    凤鸣道:“老祖曾提过,是坐同丹穴山一样古老的仙山,只是消失了也有几千年了。”

    当初凤鸣等人在松果山闹出那么大动静,凰王早已得知儿子入了栖霞山。只是一连数月没有下落,便亲自去找寻自己的儿女,好巧不巧的遇到了白一等人。那些逃出的恶灵尽皆被凰王绞杀,只是白凤稀少,她又可怜的哀求,便将她收在了门下。栖霞山上发生的一切,凰王早已从白一处听了一些,不免有几丝恼怒道:“出了栖霞山后,为何迟迟不肯上丹穴山来提亲?”

    凤飞刚要说话,凰王一个眼神,她立刻乖乖的闭嘴。

    凤鸣道:“听闻孟举教被前魔君子规歼灭,只有孟兄一人幸免于难,才没有立刻来丹穴山。”

    凤飞奇道:“哥,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几日后就是大战,怕你受到影响。”

    凤曲看了看不太爱讲话的儿子,今日倒是话多,看来也是十分认可这个未来的妹夫的。孟玉堂又将离开栖霞山后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讲与凰王。

    凤曲道:“小子,明日过后,你若还有命,便叫你师傅上门来提亲。”

    “玉堂记住了,多谢凰王成全。”

    “玉如烟和冯阿牛虽是你的朋友,我却也不一定会出手相助,你可理解?”

    “玉儿原也不想过多人牵扯进来。”

    “玉儿,哼,以后你的眼里只能有我家凤儿。”

    孟玉堂第一次体会到战战兢兢是什么滋味,当初面对赤婆,刚刚面对妖王,都没有如今的紧张和窘迫。

    “玉堂明白。”

    凤飞见不得母亲这般折磨人,也顾不得她恼不恼,立刻带着孟玉堂离开。

    凰王道:“鸣儿,母亲的眼睛不是瞎的,那玉如烟虽好,确不适合你。你可知当日她同那冯阿牛去焚经阁时遇到了谁?”

    “孩儿不知。”

    “天下第一卦,卞机。他观玉如烟乃是孤狼之相,会给焚经阁带去灾祸,劝苏庆柏举族搬走。苏庆柏心存侥幸,未采纳他的劝言。不过半月,焚经阁被灭门,旷古大阵被毁。万年仙派就这样没了,一山的经卷尽数被焚毁,无一人幸存。她自己举族被歼灭,孟家亦是如此,这样的人,会带给身边所有人灾祸。你一意孤行退了玄冰门的亲事,又偷偷诱骗老祖出山救她,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既看不上李傲霜,白凤稀少,那白一已练就了肉身……”

    “母亲勿用多虑,玉儿原本心里就没有我,是我负了傲霜姑娘,至于白一,母亲还是不要想了。”

    “哼,没眼光的丫头,我的鸣儿岂不比那油嘴滑舌的小子强?”

    “母亲既不参与,又为何来走这一遭?”

    “若樽阁里只是寻常宝物,我自不会动手。若似那疫魔般危害苍生之物,我丹穴山确不能坐视不理。只是其他仙派是何打算,我也无从知晓。鸣儿,你是我丹穴山的希望,明日你不能出事。”

    凤鸣没有说话,他不想骗母亲,更不愿如上次那般眼睁睁的看着玉如烟受伤,被人带走。凤曲开着儿子离去,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冯阿牛同耶律星没断了唇枪舌战,每当耶律星暴跳如雷要动手之时,钱光明就站出来做和事佬,安抚大哥的情绪,胳膊肘向外拐的厉害,恨得杜老三和狄老四忍无可忍,追着他打。玉如烟一离开,耶律星觉得索然无味,看着冯阿牛也添堵,索性带着水兰早早离开。冯阿牛又呆了一阵,未发现任何异常,也自行离开。

    白日里他央着天宝,将他安排住在了玉如烟过去住的闺房里。一进门,就看到玉如烟站在那里一样一样的轻抚过去她用过的物品。他展露笑容,亲昵地拖起她的手道:“我想着,你该会住樽主的房间,我便央着他们把我安置在了这里。”

    “我知道。”

    “你……我,那我去别处睡。”

    “阿牛哥,我想过了,在梦境中成亲之时,是真的你我二人,也是两情相悦才拜了天地的,应当作数的。”

    冯阿牛额头蹭着她的额头,鼻子擦着她的鼻子,原本揽着她腰的手臂更加用力,情难自禁的吻了下去。这一刻等的实在是太久,沉醉的有些忘乎所以,歇斯底理。

    熟睡中的冯阿牛收起了平日的嬉笑,蹙着眉,脸上神情有几份清高孤傲。身上深深浅浅的疤痕纵横交错,当胸一条细细的疤痕不似兵刃造成,像是法力凝结而成的气刃所伤。玉如烟抚了抚那些伤疤,不确定有几条是因为自己,才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他从来都是不会说的。

    感受着柔嫩的小手抚过自己的身体,冯阿牛嘴角上扬,睁开眼道:“玉儿,你对阿牛哥的身体可还满意?”

    玉如烟羞红了脸,笑道:“尚好。”

    “嗯?尚好?看来是不甚满意。”

    冯阿牛抱着她一个翻滚,又将她压在身下。玉如烟几番闪躲,手指着他胸膛上那最细却又最深的一道疤痕道:“这条疤是如何来的?”

    “被我父亲所伤……”

    “你这次离开,可有找到唤醒他们的办法?”

    “没有。”

    “总会找到办法的。”

    冯阿牛点了点她的鼻子道:“所有事情都会找到办法,所以,不论我在不在你身边,都不可做傻事,更不要逞英雄。”

    玉如烟翻身又将他压在身下,冯阿牛色眯眯的看着春光无限的玉如烟,手又开始不老实。没料到,玉如烟手一挥,捆魔索将他捆了个结实。冯阿牛大惊道:“玉儿,你莫要做傻事,我一定会帮你渡过这一关的,快放我出来。我还有许多事未交代。”

    “你身受反噬重伤,明日之战我无暇顾忌你,确不能看着你去送死。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你还有家人要救。”玉如烟不容分说,又塞了一粒药进他嘴里,道:“我让人送你去善乐坊,你好好睡一觉。”

    “玉儿,快放了我。”冯阿牛眼神开始迷离,最后咕哝道:“玉儿,好歹给我穿件衣服。”

    玉如烟大囧,立刻帮他穿上衣服,重新上了捆魔索,命人将他送去了善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