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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卷土重来

    玉如辰被关进天牢几个月后,忽一日,萧天惊觉有莫名的魔息影响了他的孩儿们。他立刻去找玉如烟,玉如烟带着几个魔主来到了天牢中关押玉如辰的牢房。

    玉如辰正盘坐于地,无穷无尽黑云般的魔息不断从她身体里涌出。也不知她这样暗中操控魔界的魔头蓄养魔息多久了。

    看到萧天几人走过来,她起身笑道:“我倒是忘了,这臭尸同魔娃有感应。”

    玉如烟道:“连我都骗过了,姐姐好生厉害,不愿意分享一下吗?”

    “说了又何妨。你们不杀我,就也奈何不了我。我的魔息可以轻易钻入人、妖、魔的身体,控制他们为我所用。比那所谓的幻术和控术可要可靠的多。如今半个魔界的人都可受我驱使。等我再强大些,我便钻入你的身体,让你亲手杀了所有你在意的人。”

    “鹤瓮告诉你的这一切?”

    “当年无渊和鹤瓮焚烧焚经阁,我也在场,便偷出了一部分卷宗,竟然被我找到了疫魔的记载。无渊那个蠢货,竟帮着我将鹤瓮的那半部经卷也要了过来,真是天助我也。”

    “是你杀了苏庆柏?”

    “那是苏娴骗你们的谎话,苏庆柏是被鹤瓮所杀。我帮她亲手杀了仇人,助她筹谋夺回神器,待她一如亲妹妹般,她却狼心狗肺,背信弃义。”

    “无渊虽蠢,屹川确绝不会如此。给你那半部经卷,怕是鹤瓮故意为之,就是要让你自行壮大,帮他们招兵买马。我想,屹川依旧可以控制你,你当真还要做她的犬牙吗?”

    “玉如烟,收起你悲天悯人那一套。只要我突破了天魔之境,任何人都休想摆布与我。”

    “可惜你还未到。”

    “待它再长大一些,我便吃了它。”

    玉如霞大惊,道:“那可是你同佘宁的孩子?”

    “那又如何?既然他无情无义,我留着这孩子又有何用?当年何玉卿便是化胎修炼,妖力剧增。只要化了它,我便能突破天魔之境。”

    玉如霞怒道:“你简直疯了。”

    玉如烟命人将佘宁领了进来,他的目光瞬间被玉如辰凸起的肚子吸引住,竟然满是慈爱之色。

    玉如烟柔声道:“佘宁,那是你的孩子,你很快要做父亲了。”

    佘宁缓缓伸出手,越过栏杆,抚摸着玉如辰隆起的肚子,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玉如辰,眼中满是笑意道:“我的孩子?”

    牢房内外的两个人同时眼中溢满泪水。

    玉如辰擦了擦眼泪,凶狠道:“莫要再做戏,你对我何曾有过一丝爱意。”

    “你曾陪我许久,在我孤身一人之时……”

    玉如辰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痛苦的怒吼起来,立时天牢中的所有魔兵都被她控制了,一起攻击佘宁。佘宁依旧试图伸手去触碰玉如辰的肚子,完全不知道躲避攻击。潮涌般的魔兵冲了过来,玉如烟也遭到了攻击。佘宁这才转过身,立时显出原型,护在了玉如烟左右。萧天、云烛等人也淹没在魔兵之中,又不能下狠手杀了自己的下属,只能维持自身不受伤。与此同时,几乎半个魔界的魔兵都受到了玉如辰的操控,开始袭击各坛的魔主和护发,魔界立时大乱,自相残杀起来。

    萧天大喊着:“妹妹,快想想办法呀。”

    玉如烟立时飞入牢笼,佘宁悍勇的拦下所有试图靠近牢门的人。为了不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玉如烟颇费了番手脚,总算先擒住了玉如辰,将其打晕。翻滚如浪潮般的魔兵才终于消停下来,看到自己竟然在杀自己的同类,竟还要攻击自己的魔主,吓得都扔了武器,跪伏于地。

    黑烟从这些魔头的身体中缓缓飘了出来,咻忽飞入玉如辰的身体,进而越来越多的黑烟从西面八方涌入天牢,浓厚到身在牢笼中的这几个人快要看不清彼此了。玉如烟和其他几个魔主、护法面对那些黑烟,开始各施神通。却发现他们不能毁了它,不能阻挠它飘向玉如辰,亦不能操纵它,更不敢吞了它,怕沦为玉如辰的魔爵。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浓墨般的黑烟没入玉如辰体内。

    禅魔道:“玉魔主,不能再留了,须当机立断。”

    “可是她体内的孩子……”

    萧天道:“取出来能活。当年龙儿也不过五月之胎。”

    尉迟秀道:“取了孩子,取了她的魔晶,再杀之。”

    玉如烟听得不寒而栗,她如何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二姐姐。每次她想要狠辣对待玉如辰,总会想起过去父亲玉无忧不时的让她容忍善待玉如辰。不过形势逼人,前两条必然要实施了。至于杀了她,玉如烟决计做不到,没了魔功的玉如辰已无毁坏力,可将她一直关在牢中。待魔神事了了,再做打算。

    “魔灵,去把崔婆给我挖出来。”

    崔公、崔婆为了躲避仇家,已经藏在魔界多年。玉如烟做上魔主之位后没多久,便已经知道他们在这里,也确定了龙儿就是自己的孩子。只是龙儿已经不在,她也没有为难这两位。

    玉如烟以魔力凝结成网,将玉如辰整个身体缚住,只留了肚子在外。崔公、崔婆开始对玉如辰催生。玉如霞姐妹二人在门外焦急的等候,很快里面传出了玉如辰异乎寻常的惨叫声。玉如霞死死的握住玉如烟的手,内心百感交集,忽然道:“烟儿,当年你也是一个人这般……吗?”

    “当年有秀娥陪着我。如今她还有我们,虽然她不在乎。”

    一声婴孩响亮的哭声打断了姐妹二人的对话,紧接着崔公、崔婆被打了出来。玉如辰手里抓着个皱巴巴的婴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下不了手。玉如烟飞身去夺孩子,玉如辰丝毫没有反抗,瞬间将孩子丢给她,仇恨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逃,被外面的七炉等人拦住。她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眼中闪着嗜血的狠厉,立时大量黑烟从她身体里涌出,将她整个人都吞没了。那些浓稠如有实质的魔息极速向西面八方散去,待黑烟善尽之时,玉如辰已经消失不见,无穷无尽的魔头再度发疯般奔袭而来。玉如烟将孩子扔给了姐姐,瞬间出现在逃远了的玉如辰面前。二人交手数十回合后,时空忽然出现一道裂隙,一只白皙的手鬼魅般伸出来,将玉如辰抓走。玉如烟只一晃眼看到了屹川望着自己的那张脸,竟是带着笑意。

    玉如霞又在数落魔山,几乎每次关键时刻他都不在。魔山被训的呆头呆脑,不敢还嘴。萧天趁他们自家人吵架,偷偷的要带走玉如辰的孩子。忽听玉如烟在身后道:“不许将你的血注入他体内,修炼万魔功。”

    萧天一个激灵,连忙点头道:“你看它皱巴巴的,显见着胎里就缺了营养,我只是想将他养的胖乎乎的,再,再还给妹妹。”

    玉如烟没说话,算是答应了。萧天欢天喜地,如捧着珍宝般带走了玉如辰的孩子。

    云烛道:“玉魔主,我们要立刻通知各派。她的魔息已经触及到那些魔娃,操纵半个魔界已不是夸大之词,屹川已经等到了她的丰收。”

    玉如烟道:“怪只怪我太过心软。魔灵,立刻派人去通知各处来魔界。还有,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告诉凰王,立刻让各仙派的人全部赶往凡间。”

    魔灵道:“魔主,我们无法靠近屠魔城。”

    “去妖域告诉姜天月,她自有办法。”

    众仙怕滋扰凡间,这一次大家又聚到了魔界。苏娴也被孟玉堂请了过来。只是没想到屠魔城的人不请自来,来的恰恰及时。姜天阳这一次出了神山后,愈发神采奕奕,境界又有所提升,再行修炼,就要超过其父姜野了。是以他一入魔界,便被魔山逼着打了一架。姜野刚直,他确狡猾的很,专挑别人的漏洞,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比姜野难对付的多。魔山很是开心,要同他做兄弟,又被玉如霞训斥了一番,甚觉没面子,又躲进了神山去劈紫幽树去了。

    “屹川掳走玉如辰,是不是要开始有所行动了?”

    姜天阳道:“在他拿到十方阵法图之前,应该不会贸然出手。苏苏,你是不是真的有阵法图。”

    苏娴倒也不隐瞒,将阵法图直接递给了姜天阳。

    “阵法我确实有,不过没有给过沙溪教之人。”

    姜天阳看了看,又递给了孟玉堂。

    接云阁被玉无欢所毁,经卷所剩无几。孟玉堂还未来得及修习这些阵法,渔翁又一项不喜此道,几位师祖走后,十方阵当真的就算是要失传了。

    “玉堂,你若已记下了,还是将它毁了吧?”

    柳无心忧心忡忡道:“我曾被他们幻术控制着,不知道说过些什么。烟儿当初也被他困了许久,若也被他幻术控制过,那他岂不是已经拿到了阵法图?”

    姜野道:“如今雪林中的阵法已是千疮百孔,有无阵法图都可蛮力毁掉。只是他尚不知实情,如今也只是互相在拖延时间。”

    “玉魔主,如今你身为天魔之体,幻空碟应当可自由穿梭任意时空,难道也追不上屹川吗?”

    “不知为何,我突破天魔之境后,体内有一股力量一直阻碍我魔功增进。同蝶儿的默契反倒不如从前了。我于时空一道未用力过,并无把握。”

    姜天阳道:“你不是屹川的对手,不要冒险。”

    金娘娘道:“我亦无法追上他,这人于时空一道,当真无人能敌。不只是穿梭时空之法,观他同九位长老大战,运用时空之力攻击敌人,亦是登峰造极。除却魔山,我们何人又对抗得了时空之力。”

    柳无心道:“前次得城主嘱托,这半年我悉心研究,总算被我发现一些奥妙。善乐坊底下有一股恢弘巨大的吸力,能将各位的法力吸走,这些大家都知道了。然而我将一个魔鼠封在地下一个月后,它竟然魔力倍增,挣脱了我的封印,还咬了我一口,你看,你们看,险些咬掉我一块肉。后来我又放了一只魔鼠在我的法器覆盖范围之内,那畜生的魔力增加虽然没有先前那一只厉害,却还是增加了。”

    雷霆钧大惊道:“难怪前次城主说,魔神身负杂糅之气,若他千年来吸收无边的力量,挣脱束缚只是时日的问题了。”

    姜天阳思索片刻,道:“所以当魔君第一次入善乐坊时,魔川便有了异动。当魔君同金娘娘再次入了善乐坊后,他又吸收了更多的力量。直至那一次大战,他又吸收了众位的仙力、魔力和妖力,才会险些冲出封印。”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答案呼之欲出。

    雷霆钧道:“那么善乐坊只能由半魔守护,否则只会让他的力量越来越大。”

    “玉堂,妖域妖魔被玉如辰超控作为魔爵,蓄养过魔息的,或许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你们要多加小心。留守善乐坊的仙家可先去平都,善乐坊只能拜托雷教主和蕊长老你们了。我大伯姜函会带领一支队伍随你回妖域。苏苏,你可愿留在这里?”

    “我并不想日日看到你们。”

    “青冥海有金娘娘和圣父在也无需太过担心。屠魔城中有我母亲坐镇,我和父亲会留在平都。我会尽快想到追踪屹川的办法,集合我们众人之力围杀他。”

    凰王道:“上次便是救援来迟,以至于我们死伤惨重。得玉魔主提点,来之前我已命人回仙界召集所有仙人前来。众仙不日就能赶到。我也派人去通知了宫祺瑞他们,至于他们愿不愿意来,就不得而知了。”

    “有劳仙主了。待各派聚集后,立刻开启大阵。”

    商议已定,众人离开,分头行事。

    玉如烟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她凭直觉前行,飞了许久,看到了下方独自站在尸魔坛门前的玉如萧。自从被魔山惩罚后,这一年多来,玉如萧万事不问,一味勤修苦练,魔功已是大有精进。母子二人深居简出,玉如烟也许久未看到他们母子了。

    “萧儿,你在这做什么?”

    “姐姐,玉如辰的孩子为何不能杀?”

    “那也是玉氏的骨血,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惹外公生气。”

    “萧儿明白了。”

    “勤修功法自然是好事,也不要太苦了自己,多陪母亲出去走走,她会开心一些。”

    “马上就要开战了,我想要自己保护母亲。”

    “好,我们姐弟三人并肩作战。”

    “大姐姐太弱了。”

    难得玉如萧会笑,虽然笑得有些牵强不自然。

    玉如烟揉了揉他的头道:“千万不要在她面前这样说。”

    “好。”

    “去吧。”

    玉如萧听话的离开。玉如烟唤出了幻空碟,美丽的彩蝶停留在她指尖上,忽闪着蝶翼。

    她自言自语道:“蝶儿,你为何不太听烟儿的话了?”

    彩蝶偏着头看着她,好似不解其意,还有几分委屈,飞过去磨蹭她的脸,逗得她咯咯笑了起来。一人一蝶逗弄之际,幻空蝶忽然转向身后,身体瞬间变大,载着玉如烟咻乎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确扑了个空。玉如烟抽剑在手,已经猜到是屹川在窥探她,被幻空碟察觉到了。玉如烟注意力高度集中,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波动。她意念控制幻空碟,瞬间将她带到了屹川面前。

    屹川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忧伤,目光灼灼的看着玉如烟。身后的吕方看着他的神情,不免提醒道:“主上,莫要忘了,杀了她。”

    片刻后,屹川道:“开始吧。”

    玉如烟定睛四望,才发现自己身在善乐坊的某个巷落里。屹川瞬间穿梭时空,消失不见。吕方和文冠带着大批妖魔同时扑杀向玉如烟。他们显然复刻出了柳无心的法器,皆可在善乐坊自如施法。玉如烟边打边退,驾驭幻空蝶就要穿越时空逃离,半路遇到了无形的阻碍,生生被弹出时空,再度回到了善乐坊。一魔一蝶大战群魔,打斗太过激烈,立刻引来了金武等人。叶飞立刻发出了预警,一道紫金砂光束飞向平都。

    玉如辰出现在了善乐坊上空,妖域受她操纵的妖魔所化的魔爵得了她的召唤,蜂拥而来。魏献训练的半魔团全部出动,李蛹和李峰带着所有的荡尸虫群一拥而入,数量竟比上次还要多。屹川隐藏的所有力量,沙溪教、黑沙教等分支教派的高手倾巢出动。蝴蝶谷贺家那一只白衣队伍也再度出现,就是他们阻碍了玉如烟逃离。显然为了救出父亲,屹川已经无法再顾惜这些跟随他千年的下属的生死。只要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他们的父亲就可自行冲破封印。

    平都不知内情的的群仙看到预警信号后,立时全部飞往善乐坊。被凰王召唤,赶往平都汇合的群仙,还未降落,就看到留守平都的众仙急急飞往善乐坊。这些仙人不明就里,紧随其后,也跟着飞了过去。凤鸣将妖域交给了慧翁,自己带着妖兵和姜天月等人也赶往善乐坊。情势摧枯拉朽般失去了控制,善乐坊瞬时大乱,再度沦为修罗地狱。

    任凭吕方二人何其厉害,只要玉如烟一心要逃,他们都休想困住她和幻空蝶。二人索性便将她交给了贺家人,转而去对付其它群仙。这一队白衣人不但法术精湛,且智力超群。硬碰硬他们不是对手,联手也不够玉如烟打,只能智取。甫一交手,他们便以玉如烟对时空术的无知,凭借时空分切之力,将玉如烟和幻空蝶分开。那些切割时空而成的无数小时空再度出现,这些小时空能困住玉如烟,确只能阻住幻空蝶一息。幻空蝶蛮力冲散小时空,去救自己的主人,可等到它冲入困住玉如烟的小时空时,玉如烟又被巧妙的逼入另外的小时空。竟有种蝶儿追,玉如烟逃的假象。没了幻空蝶的玉如烟纵使速度快于常人,也快不过时空,她根本连贺家人的影子都抓不到。挥舞宝剑,狂劈乱刺,就如同在正常的时空之中,劈杀空气一般,徒然浪费力气。奋力拼杀的吕方时刻留意玉如烟那一边的动向,渐渐察觉贺家人似乎没有要杀了玉如烟的意思。他也不顾的是不是主上的授意,立刻又飞了过来,文冠知晓其心意,也跟了过来。玉如烟好容易同幻空蝶合体,飞出迷宫一般的小时空矩阵,又遇上了吕方这两个冤家。贺家人见先前的小时空矩阵已经不能困住她,立刻变换战术。无数套在一起的大大小小的小时空再度困住玉如烟,她每冲出一层包围,就会受到一波时空光波的攻击。劈杀出来后,又被吕方二人堵住,周而复始。玉如烟被贺家人和吕方二人缠的,已经没有丝毫精力再去告诉大家速速离开。

    从玉如箫处得知玉如烟被屹川引入善乐坊后,魔山顾不得许多,带着众魔主和魔兵立刻就要赶往善乐坊。众仙离开魔界没多久,就看到了善乐坊方向飞出的紫金光束,情知善乐坊发生异动,转而飞往善乐坊。看着混战中的人、仙、妖、魔,众仙一时竟不知该不该过去增援,同时看向姜天阳,等他示下。

    姜天阳立刻已元神之力,传音道:“众仙莫要中了轨迹,速速离开善乐坊。”

    战况如此焦灼,岂容任何一方想退就退。无奈,姜天阳带着几个人冲进去,逢仙便劝他们离开。尚未深入,便被子规和苏算缠住,无法再脱身。就在这时,魔山带着众魔赶到,姜野等人立刻拦住他们。将其中厉害再度言明,魔山如何会听这些仙人的鸟叫,他必须要救回自己的乖孙孙。所幸他没有让所有魔头都尽去,只带了萧天几魔进入善乐坊。

    观战不久,所有人都开始焦躁不安,无法再坐视不理。姜野第一个控制不住,冲到了女儿身旁,一掌拍飞清河。紧接着凰王奔向了自己的儿女。其它掌门奔向了自己的弟子,一发不可收拾,所有人都加入了战斗。这是一场胜算难料的战斗,若不阻止,玉如烟或可逃脱,善乐坊所有半魔都会死,魔神也可能被蛮力放出。若奋力一战,魔神吸收更多力量,或许会更快的逃脱,一切也只能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