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客人
在叶柒离开的两个小时后，陈珮雨家的房门再度被打开。
陈珮雨率先走进屋内，跟在她身后的是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
前者身材高大，右手抱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后者身材高瘦，裹着斗篷像一根长竹竿似的。
小女孩那水灵灵的双眼正环视着陈珮雨家里的陈设。
“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陈珮雨一脸疲倦地坐在沙发上，随后用手揉了一下额头，喊到：“零，清空今天屋内所有的监控录像，关闭所有传感器，等待物理唤醒。”
头顶的“口”字型呼吸灯一明一暗，传来一道少年音：
“遵命，我亲爱的主人。”
随后，天花板的呼吸灯熄灭，电源被主动切断，智能管家关闭了一切回应。
见关闭了监控，站在玄关一直没有走进来的两人这才互相点头示意，鱼贯进入客厅。
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脱下斗篷，露出了一张方正的男性面孔，以及在斗篷下面的满是血污，显得有些破破烂烂的躯体。
在男人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整个躯体，左侧肩膀至下腹有一条深邃隐约可见骨骼的巨大伤口。
哪怕用了布条包扎，那可怖的伤口仍能通过渗出的血迹展露无遗。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处理，如此大的伤口居然可以通过这么简陋的包扎手段止血——在看到依附于痂上的微弱银光的时候，陈珮雨当即了然，这是注射了纳米药物来止血的结果。
从伤口上的结痂状态，可以推断此人大致的受伤时间。
大概在二十四小时到三十六小时之间。
男人把斗篷脱下来后，先是把沾染了血污的内衬对折，再把它铺在沙发上，把抱在怀中的小女孩安置在上面，这才大咧咧地在旁边坐下。
而跟在后面的高瘦个子同样是摘下了兜帽，但没有脱下斗篷，就那样直接坐在沙发上。
从底下血迹斑斑的衣服中可以窥见，这人受的伤并不比前者轻。
陈珮雨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奔波隔了一个多小时滴水未沾的喉咙，这才用手指敲着桌子，慢悠悠地说道：“先前在车上我就想问了，不过当时情况不允许，现在总可以说说了吧。”
“你们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里头，典型的往事不堪回首，一言不发地盯着陈珮雨喝水。
这时候，一阵稚嫩的声音响起。
坐在沙发上的小女孩出乎意料地，在这个时候发声了：“我来说吧，首先，多谢陈博士你的帮忙，如果不是你愿意帮忙的话，我们很难找到地方进行补给。”
陈珮雨眨了眨眼，表情先是从惊讶到愤怒，再从愤怒返回惊讶。
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指指向小女孩，对着体型高大的男人吼道：
“——转化师！”
“你赶紧给我说清楚，这么聪慧的小女孩你是从哪里拐过来的？”
“不然我可报警了！”
“冷静点，陈博士。”小女孩用那幽蓝色的双眼平静地注视着陈珮雨，过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我是楚向晴。”
陈珮雨不禁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女孩，过了一会才怔怔地放下手指，发出一句由衷的感慨：“我悼，真的假的？”
小女孩皱起眉头，坐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裙摆的灰尘：“陈博士，注意下措辞，说话用词莫要粗鄙。”
“嗷，这语气确实是楚向晴小妹妹。”陈珮雨脸上绽放起笑容，“这是什么情况，楚家的小妹妹怎么突然就返老还童了？”
被喊作小妹妹的楚向晴脸无表情地挤出一句话：“……代价。”
语焉不详的两个字，在陈珮雨听来不亚于晴天霹雳。
陈珮雨整个人都震惊了，大声惊呼起来：“还有这种好事？！”
返老孩童这算什么代价，分明是所有人都馋的好事。
“呵，”楚向晴似乎是对陈珮雨的态度不满，冷笑一声，“羡慕吗？我可以教你，只要你能扛得住摄取知识所需的代价。”
“那是魔女的宗门秘法，在支付寿元的时候可以用两倍的时光倒退作为另外一半的代价。”
先前沉默不语的高大个子这时候站出来说话，为有些不太对劲的氛围降温。
他粗声粗气地在一旁解释起来：“在先前的战斗中，魔女支付了三年的寿元，并且倒退了10年的时光，所以如今才会变成这般年幼。”
另外一个沉默不语的高瘦个子这时候也用沙哑的嗓音解释道：“让身体重新生长，可以一定程度上规避需要支付寿命的代价。返老孩童这件事虽然听起来挺美好，但事实上对生物层次稍高一点的授约者而言改变肉体轻而易举，年龄、外貌从来都不是制约。不如说，肉体倒退对大脑造成的影响更为严重。”
这番话的意思是，楚向晴不光是肉体倒退回七岁的状态，精神状态也是如此。
哪怕记忆、经验、思维模式都仍在，但在陈珮雨面前的却是货真价实的七岁小女孩。
在知晓对方情况的前提下，陈珮雨也不好意思地抓着楚向晴那起伏不定的精神状态说事了。她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真的去和一个小孩子吵起来啊，毕竟太丢人了。
陈珮雨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三人组。
“魔女”楚向晴，“转化师”洛肯，“智者”玛特，他们都是猎人协会的成员。
而猎人协会，对外宣称是一群以基因调整者为主的民间佣兵组织，可以合法地携带武器，而实际上是一群管理授约者的官方组织。
所谓授约者，那其实是一群拥有非人之力的群体的称呼。
普通人对猎人协会的认知是，有着官方背景的非官方组织，富豪和军方关系户的聚集地，若要加上一句形容词的话，那就是“吃饱了撑的”。
沉默了半响，陈珮雨才叹了口气：“算了，关于你的秘密我确实不该多嘴。嗯，需要我帮你们呼叫猎人支部吗？”
“不用了，这是私活。”楚向晴立刻摇头拒绝了陈珮雨的提议，并且用童稚的声音解释道：“这属于非授权行动，简单来概括事情缘由，那便是我们在赚外快的时候不小心被狗反咬一口。”
不难看出，哪怕精神状态倒回到七岁，楚向晴也依旧是三人组中的头领。
起码，在表面上是。
当然，也有可能她说的话都是队内共识，让一个心智变得不成熟和不讲规矩的人来带头，想来就是指望她在何人交涉的时候能“乱拳打死老师傅”。
“要我说，你们的状态可不太像是被狗咬啊，而且从昨天开始的那牵连几条街的输电设备‘故障’，也是你们打斗弄出来的？”
陈珮雨的目光扫视着面前的三人，“即便我只是个心理学的医生也能看出来，你们的伤口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都足够亲戚们过来集体吃席了，而且是连吃三次。”
“但我们并非普通人，就连基因调整者的身份也不过是对外的掩饰。”
楚向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所谓的输电故障是他们的缘故，毫不在乎地改变话题：“先把伤药拿出来吧，之后的我们慢慢再说。”
“当然。”
陈珮雨点点头，她不在乎这些人在隐藏什么，因为这些人来找她也就意味他们的选择有限，所以自己最后肯定是含泪赢麻的，根本不用急。
说完陈珮雨便从沙发上离开，走到后面厨房，留下三个客人自己大眼瞪小眼。
……
陈珮雨在靠近门口的第二个冰箱前停下脚步，拉开柜门，准备把里面的血袋给拿出来。
但这时候，她的动作突然地停了下来。
因为陈珮雨想起来，在今天傍晚，准确而言是六点二十七分的时候，上门咨询心理问题的那名少年的面容。
自己，似乎，好像，让他自己一个人到第二台冰箱拿药了？
陈珮雨不由得双眼放空，哦豁，完蛋。
看到这么多血袋，这小子该不会报警了吧？
不，应该不会。
一般人不太分得清在联邦什么是违禁药品，什么是处方药品，而且左边第二台冰箱和右边第二台也没有什么区别，拿个药而已，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毕竟他的姓名住址自己全知道呢，而且这家伙是个聪明人，不会干这种摆明了是自找麻烦的事情。
但万一邻居间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自己的名声就臭了。
若不是为了取信于人把监控设备全部关闭，监控记录全部删除，陈珮雨其实很想翻开监控看看那小子究竟是什么反应，但如今……陈珮雨可不能让客厅的几个客人等太久。
于是陈珮雨从厨房地柜里拿出一个空箱子，依次打开那些冰箱，手脚灵活地往空箱子里面放进一些药物。
随后她又走到墙边，伸出五指按在挂在墙壁。
隐藏在墙壁内的生体识别器旋即发出轻微“嘀嘀”声，露出内藏在墙壁中的冷柜。
在里面有一些药物和一些纳米药物注射器，而这些东西的共同称呼是，违禁品。
在联邦，医师和医生是同一事物。
陈珮雨虽然只是个心理学的医师，但并不妨碍她在家里囤了一堆违禁药物，并且利用这些药物来赚钱。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她拿着装满了一个箱子的药品返回客厅，从这些看到药品就两眼放光的客户手中接过一只信封，里面写有一长串的字母。
这是银行的不记名账户和密码。
陈珮雨十分满意地用手指弹了一下信封，放入怀中，找了个位置坐下，打开手机检查户头里面的余额。
楚向晴从箱子里拿出一盒药片，用小手几度试图拆开包装但却力气不够，一脸不高兴地把包装盒递给高大个子的洛肯，让他帮忙打开包装。
而洛肯则是拿起其中一个血袋，抽出匕首往边缘轻轻一割，拎着袋子就那样往嘴里轻轻嘬饮。
陈珮雨见怪不怪地抬起头看了洛肯一眼。
正常操作，因为那不是输血，而是单纯的支付代价。
她早就知道所谓的授约者是一群怎么样的怪胎。
而三人当中被称为“智者”的玛特，则是拿起了一个装有纳米药物的注射器，仔细地确认了铭牌上的型号和效用后，这才对准自己的脖子注射了一针。
一时间，在场四人都进入了自己的节奏之中，各种忙碌。
陈珮雨率先走进屋内，跟在她身后的是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
前者身材高大，右手抱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后者身材高瘦，裹着斗篷像一根长竹竿似的。
小女孩那水灵灵的双眼正环视着陈珮雨家里的陈设。
“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陈珮雨一脸疲倦地坐在沙发上，随后用手揉了一下额头，喊到：“零，清空今天屋内所有的监控录像，关闭所有传感器，等待物理唤醒。”
头顶的“口”字型呼吸灯一明一暗，传来一道少年音：
“遵命，我亲爱的主人。”
随后，天花板的呼吸灯熄灭，电源被主动切断，智能管家关闭了一切回应。
见关闭了监控，站在玄关一直没有走进来的两人这才互相点头示意，鱼贯进入客厅。
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脱下斗篷，露出了一张方正的男性面孔，以及在斗篷下面的满是血污，显得有些破破烂烂的躯体。
在男人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整个躯体，左侧肩膀至下腹有一条深邃隐约可见骨骼的巨大伤口。
哪怕用了布条包扎，那可怖的伤口仍能通过渗出的血迹展露无遗。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处理，如此大的伤口居然可以通过这么简陋的包扎手段止血——在看到依附于痂上的微弱银光的时候，陈珮雨当即了然，这是注射了纳米药物来止血的结果。
从伤口上的结痂状态，可以推断此人大致的受伤时间。
大概在二十四小时到三十六小时之间。
男人把斗篷脱下来后，先是把沾染了血污的内衬对折，再把它铺在沙发上，把抱在怀中的小女孩安置在上面，这才大咧咧地在旁边坐下。
而跟在后面的高瘦个子同样是摘下了兜帽，但没有脱下斗篷，就那样直接坐在沙发上。
从底下血迹斑斑的衣服中可以窥见，这人受的伤并不比前者轻。
陈珮雨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奔波隔了一个多小时滴水未沾的喉咙，这才用手指敲着桌子，慢悠悠地说道：“先前在车上我就想问了，不过当时情况不允许，现在总可以说说了吧。”
“你们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里头，典型的往事不堪回首，一言不发地盯着陈珮雨喝水。
这时候，一阵稚嫩的声音响起。
坐在沙发上的小女孩出乎意料地，在这个时候发声了：“我来说吧，首先，多谢陈博士你的帮忙，如果不是你愿意帮忙的话，我们很难找到地方进行补给。”
陈珮雨眨了眨眼，表情先是从惊讶到愤怒，再从愤怒返回惊讶。
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指指向小女孩，对着体型高大的男人吼道：
“——转化师！”
“你赶紧给我说清楚，这么聪慧的小女孩你是从哪里拐过来的？”
“不然我可报警了！”
“冷静点，陈博士。”小女孩用那幽蓝色的双眼平静地注视着陈珮雨，过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我是楚向晴。”
陈珮雨不禁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女孩，过了一会才怔怔地放下手指，发出一句由衷的感慨：“我悼，真的假的？”
小女孩皱起眉头，坐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裙摆的灰尘：“陈博士，注意下措辞，说话用词莫要粗鄙。”
“嗷，这语气确实是楚向晴小妹妹。”陈珮雨脸上绽放起笑容，“这是什么情况，楚家的小妹妹怎么突然就返老还童了？”
被喊作小妹妹的楚向晴脸无表情地挤出一句话：“……代价。”
语焉不详的两个字，在陈珮雨听来不亚于晴天霹雳。
陈珮雨整个人都震惊了，大声惊呼起来：“还有这种好事？！”
返老孩童这算什么代价，分明是所有人都馋的好事。
“呵，”楚向晴似乎是对陈珮雨的态度不满，冷笑一声，“羡慕吗？我可以教你，只要你能扛得住摄取知识所需的代价。”
“那是魔女的宗门秘法，在支付寿元的时候可以用两倍的时光倒退作为另外一半的代价。”
先前沉默不语的高大个子这时候站出来说话，为有些不太对劲的氛围降温。
他粗声粗气地在一旁解释起来：“在先前的战斗中，魔女支付了三年的寿元，并且倒退了10年的时光，所以如今才会变成这般年幼。”
另外一个沉默不语的高瘦个子这时候也用沙哑的嗓音解释道：“让身体重新生长，可以一定程度上规避需要支付寿命的代价。返老孩童这件事虽然听起来挺美好，但事实上对生物层次稍高一点的授约者而言改变肉体轻而易举，年龄、外貌从来都不是制约。不如说，肉体倒退对大脑造成的影响更为严重。”
这番话的意思是，楚向晴不光是肉体倒退回七岁的状态，精神状态也是如此。
哪怕记忆、经验、思维模式都仍在，但在陈珮雨面前的却是货真价实的七岁小女孩。
在知晓对方情况的前提下，陈珮雨也不好意思地抓着楚向晴那起伏不定的精神状态说事了。她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真的去和一个小孩子吵起来啊，毕竟太丢人了。
陈珮雨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三人组。
“魔女”楚向晴，“转化师”洛肯，“智者”玛特，他们都是猎人协会的成员。
而猎人协会，对外宣称是一群以基因调整者为主的民间佣兵组织，可以合法地携带武器，而实际上是一群管理授约者的官方组织。
所谓授约者，那其实是一群拥有非人之力的群体的称呼。
普通人对猎人协会的认知是，有着官方背景的非官方组织，富豪和军方关系户的聚集地，若要加上一句形容词的话，那就是“吃饱了撑的”。
沉默了半响，陈珮雨才叹了口气：“算了，关于你的秘密我确实不该多嘴。嗯，需要我帮你们呼叫猎人支部吗？”
“不用了，这是私活。”楚向晴立刻摇头拒绝了陈珮雨的提议，并且用童稚的声音解释道：“这属于非授权行动，简单来概括事情缘由，那便是我们在赚外快的时候不小心被狗反咬一口。”
不难看出，哪怕精神状态倒回到七岁，楚向晴也依旧是三人组中的头领。
起码，在表面上是。
当然，也有可能她说的话都是队内共识，让一个心智变得不成熟和不讲规矩的人来带头，想来就是指望她在何人交涉的时候能“乱拳打死老师傅”。
“要我说，你们的状态可不太像是被狗咬啊，而且从昨天开始的那牵连几条街的输电设备‘故障’，也是你们打斗弄出来的？”
陈珮雨的目光扫视着面前的三人，“即便我只是个心理学的医生也能看出来，你们的伤口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都足够亲戚们过来集体吃席了，而且是连吃三次。”
“但我们并非普通人，就连基因调整者的身份也不过是对外的掩饰。”
楚向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所谓的输电故障是他们的缘故，毫不在乎地改变话题：“先把伤药拿出来吧，之后的我们慢慢再说。”
“当然。”
陈珮雨点点头，她不在乎这些人在隐藏什么，因为这些人来找她也就意味他们的选择有限，所以自己最后肯定是含泪赢麻的，根本不用急。
说完陈珮雨便从沙发上离开，走到后面厨房，留下三个客人自己大眼瞪小眼。
……
陈珮雨在靠近门口的第二个冰箱前停下脚步，拉开柜门，准备把里面的血袋给拿出来。
但这时候，她的动作突然地停了下来。
因为陈珮雨想起来，在今天傍晚，准确而言是六点二十七分的时候，上门咨询心理问题的那名少年的面容。
自己，似乎，好像，让他自己一个人到第二台冰箱拿药了？
陈珮雨不由得双眼放空，哦豁，完蛋。
看到这么多血袋，这小子该不会报警了吧？
不，应该不会。
一般人不太分得清在联邦什么是违禁药品，什么是处方药品，而且左边第二台冰箱和右边第二台也没有什么区别，拿个药而已，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毕竟他的姓名住址自己全知道呢，而且这家伙是个聪明人，不会干这种摆明了是自找麻烦的事情。
但万一邻居间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自己的名声就臭了。
若不是为了取信于人把监控设备全部关闭，监控记录全部删除，陈珮雨其实很想翻开监控看看那小子究竟是什么反应，但如今……陈珮雨可不能让客厅的几个客人等太久。
于是陈珮雨从厨房地柜里拿出一个空箱子，依次打开那些冰箱，手脚灵活地往空箱子里面放进一些药物。
随后她又走到墙边，伸出五指按在挂在墙壁。
隐藏在墙壁内的生体识别器旋即发出轻微“嘀嘀”声，露出内藏在墙壁中的冷柜。
在里面有一些药物和一些纳米药物注射器，而这些东西的共同称呼是，违禁品。
在联邦，医师和医生是同一事物。
陈珮雨虽然只是个心理学的医师，但并不妨碍她在家里囤了一堆违禁药物，并且利用这些药物来赚钱。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她拿着装满了一个箱子的药品返回客厅，从这些看到药品就两眼放光的客户手中接过一只信封，里面写有一长串的字母。
这是银行的不记名账户和密码。
陈珮雨十分满意地用手指弹了一下信封，放入怀中，找了个位置坐下，打开手机检查户头里面的余额。
楚向晴从箱子里拿出一盒药片，用小手几度试图拆开包装但却力气不够，一脸不高兴地把包装盒递给高大个子的洛肯，让他帮忙打开包装。
而洛肯则是拿起其中一个血袋，抽出匕首往边缘轻轻一割，拎着袋子就那样往嘴里轻轻嘬饮。
陈珮雨见怪不怪地抬起头看了洛肯一眼。
正常操作，因为那不是输血，而是单纯的支付代价。
她早就知道所谓的授约者是一群怎么样的怪胎。
而三人当中被称为“智者”的玛特，则是拿起了一个装有纳米药物的注射器，仔细地确认了铭牌上的型号和效用后，这才对准自己的脖子注射了一针。
一时间，在场四人都进入了自己的节奏之中，各种忙碌。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