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买鱼
不论是哪一种自己的样本都太少了，起码得用好几天的时间来测试自己的身体变化，才知道具体的情况。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自己吸自己的血，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换一种说法是，自己长期不正式摄入鲜血，会产生什么后果？
尽管知道小说和电影里面有很多艺术加工的成分，但叶柒还是忍不住以电影中的吸血鬼为参考，毕竟能拍出电影，多少有找考古学家做过考究的。
一个活着的吸血鬼居然要靠电影里的文艺创作形象来研究自身，这大概能评选联邦年度冷笑话之首。
在电影里面吸血鬼，它们吸血的缘由是进食。
关于这点，多多少少是有说服力的。
毕竟叶柒在没有饿肚子的情况下，吸血冲动就没有出现了，自然可以佐证这一说法的可信度。
但对吸血鬼为何要吸血这一点，还有另外一个说法，那就是吸血这一行为会产生强烈的快感，于是它们成瘾了。
关于吸血会产生强烈快感这一说法，叶柒也不知道是电影想出来的设定，还是真的辉煌时代就有的说法，总之这种说法在电影里面第一次出现后，立刻成了吸血鬼题材电影的标配。
没办法，谁让爱情是电影情节的最好润滑剂。不管是什么题材的电影，来一勺爱情元素总不会有错的。
而英俊的男女主角拥抱在一起在互相吸血的场景，对观众而言一点也不亚于顶着电影审核的红线，光明正大地在正经场所观看颜色小电影所产生的背德感。
让人想想都觉得刺激。
叶柒在闷热的小巷子里等到十点后才从小巷子离开，往菜市场的方向慢慢走去。
硬底的平板鞋走在水泥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晚上十点以后，菜市场是一个活人都看不到。
按理说叶柒想要买一些畜生的血液，不应该挑这个完全没有人的时间点出门，毕竟没有客人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有店家开店，去到也只会吃闭门羹。
但叶柒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这种店铺。
他要找的是那种使用人工智能店员，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铺。
走进三层平顶建筑内，叶柒很快就看到了仍散发出光亮，正处于营业状态的店铺。
不一会他就一脸失望地走出来。
这家店是卖厨具的。
而且卖的是智能厨具，包括那种会做一千两百多种菜肴的机器人，号称能做得和那些贵族所召开上宴会的味道分毫不差。
叶柒可不想出门走一圈就被推销那么大个头的一台玩意，于是态度坚决地拒绝那过度热情的人工智能店员，头也不回地走出店门。
刚走出店门，叶柒的手机便响了。
这时候居然有人打电话给自己？叶柒心里有些奇怪，于是拿出手机，发现是鸭鸭打来的电话。
“喂？”
“柒柒！”电话那头旋即传出杨小雅的声音，从那强烈起伏的声调中，可以听出这货似乎有些兴奋。
“嗯，我在，怎么了？”
“你有没看学校刚刚发的紧急通知？”
杨小雅高兴地嚷嚷道：“因为能源部门的通知，明天我们学校的供电依旧无法恢复正常，所以明天学校决定放假一天，改为网络教学啦！”
“输电设备故障能弄那么久？我记得说是昨天开始就停电的吧。”
叶柒对明天仍旧停电这个小弟有点诧异。根据他的印象，能源部门可是经常在新闻里炫耀他们的崭新设计——“模块化能源传输设备”。能源部可是曾经宣称，只要给他们一块空地和足够的运输力量，三天之内他们就能用大量模块化设备直接架设出一座小型核聚变电站，还带完成稳定性调试和输出功率调试。
所以，输电设备故障没理由跟核电站建设同一个处理周期吧？
不过学校停课这可是好事，叶柒不但不用担心在上课时候突然发作想要吸血要怎么办，还能测试饱腹是否真的能够抑制自己身上的吸血冲动。
“对呀对啊！不过这次算是意外之喜了，连休过后接着还是连休！”
哪怕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杨小雅幸灾乐祸，一脸嘻嘻大笑的样子。
只听见她继续说道：“所以，明天出来玩吗？我们缺一个护花使者喔！”
叶柒苦笑着回答：“……明天不是改为网络教学吗？学校抓这个可是抓得很严的啊，还有人工智能实时巡查，你的眼睛瞄到其他地方，在后台都一清二楚。”
“不用担心，已经有破解办法了，所以我们去玩吧！”杨小雅毫不在意地回答。
叶柒被杨小雅的脑回路整得有点不会了，这又不是真的放假，就换个地方上课而已。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身为考生的自觉啊……
噢，她家里有钱，那没问题了。
叶柒不一样，他的父母虽说答应了提供包括大学阶段在内的生活费和学费，但若他考不上大学，那这笔援助自然是没有的了。他们只会把叶柒视为社会人士，生活费会逐步减小直至归零。
这也是叶柒和自己父母约定好的事情，所以他必须要努力学习，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将来过于惨淡。不然他就真的只能选择遵循《开拓法》参军，运气好说不定能获得一些功勋，成为新建都市中的贵族一员，运气不好，昨天的心理医师也说了，大多数走出穹顶的人都会患有心理问题。
可见外面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就是世界的参差，明明大家都是好朋友，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渡过的人生长度也相差无几，但他们的时间价值并不一样。
准确而言，是他们将来所拥有的时间并不等价。
一个是未来可期，即将公募上市的未来独角兽。
一个是将来惨淡，处于业绩对赌状态的小公司。
虽说他们之间的友谊不会因为将来的不同而有所变质，但叶柒心里清楚自己的情况，自己不努力就只能直接进入社会了。
当两人的社会阶级出现严重分化的时候，友谊的小船到时候可不一定能够保持住不倾覆，现实的风浪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叶柒用手指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你爸那边真的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吗？我记得你家看管得挺严的吧。”
“没事没事。我明天可是准备到一个朋友家集合，理由都准备好了，说要和朋友一起上课方便交流学习，我爸不会怀疑的。”
在电话里，杨小雅声音清澈：“所以，柒柒你要来吗？”
“不来，我得认真学习。”叶柒拒绝起来十分果断。
在电话那头，杨小雅并没有对叶柒的拒绝而生气，而是叹了口气：“唉，好吧。炘文那家伙也不去，偌大的学校竟然找不出一个护花使者。”
“张炘文他咋啦？”
“他陪女朋友去了，他连休的时候不是跟家人去旅游了吗？现在有时间肯定是要补回来啊。”
“他是狗吧！等等，我有个问题。”
叶柒边说边走，脚步在一个开着门的店铺前停下，“你们打算去哪玩？”
杨小雅嘻嘻一笑：“到市南路探险哦，你知道安然这个人吧？安氏集团的三小姐，她平日里喜欢研究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次去市南路探险就是她的提议。”
叶柒不禁狐疑起来：“在我们学校里有这么一号人？”
“她是隔壁第七中学的。”
“噢，原来如此。但为什么会变成去市南路探险，我记得那边不是因为输电设备故障，正在抢修中吗？”
叶柒依旧表示不理，主要是他搞不懂市南路和探险有什么关系。
“等会我发个视频给你就明白了，啊糟了，我妈过来检查功课了，你看完视频之后要是决定来的话，明天早上给我一个答复就可以了。”
说完，杨小雅匆匆挂断了电话。
叶柒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结果说好的视频还是没有发到自己手机上，估计是杨小雅是忙着应对她妈的例行检查，没空把视频传过来。
于是叶柒把手机放下来塞进口袋里，决定暂时不管这件事了，迈开脚步走进一家规模颇大的水产品门店。
因为叶柒想起鱼类也是有血的，鸡血鸭血现在这个时间点或许找不到，但鱼血总能有吧，再不济自己买条鱼回去自己宰也能弄出不少的血啊。
作为人血的替代品，叶柒出来菜市场走一圈后要求是一降再降，现在已经开始考虑用水产品的血液是否可行了。
这家水产品店的人工智能店员长着颇有特色的鱼头，背后还多了两只工具臂。
在联邦内有多达数十项法律规定，任何搭载人工智能程序的仿生机器人，都必须要在外表上和人类存在明显的区别，一旦违反那可是联邦重罪，于是生产厂家干脆就不生产人形的机器人，各种奇形怪状的外观都有，一切设计都为了功能性而非性功能。
而这些法案，也直接导致了联邦和火种城之间的不和。
号称生与械之人的国度的火种城，他们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国度，把意识上传机械，允许通过知性测试的人工智能获得公民权，所行所为，不断地弱化人与机械之间的区别。
在联邦内有一个冷笑话广为流传：联邦人是联邦人他妈生的，火种人是火种组装线生产的。
和方才那家卖智能家居的人工智能店员不同，这家水产品店的人工智能店员明显是属于工作态度消极的那一类，他站在柜台位置一动也不动，只有两颗死鱼眼一样的摄像机看了过来。
当然，这也是因为水产品点的消费者目的性很强，根本不需要推销的缘故。
叶柒走到店员面前，打量了一下店内环境：“鲜活鱼类有什么可以选择的？”
旋即，叶柒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投射荧幕。
上面列举有各种鱼类的外形、肉质、价格、适合烹饪的菜肴等信息，但一般人哪会有耐心看这个，只听见长着鱼头的人工智能店员在一旁解释道：“尊贵的客人，目前店内出售的活鱼一共有十三种，其中基因改造过的鱼类一共有是一种，天然无改造的鱼类一种两种，请问您在口味、口感、肉质方面是否有具体意向？”
叶柒想了想：“我想要一种血水比较多的鱼。”
似乎是叶柒提问的角度相当的新奇，鱼头店员的胸前的指示灯一明一灭，“抱歉，先生，您能把您的要求再提一遍吗？”
果然，这要求还是太不走寻常路了。
于是叶柒换一种思路：“有好处理的吗？”
“有的，本店在这里向您推荐银尾光鱼，它肉质偏软，鱼骨柔韧，不论是煮、闷、煎、炸都有很高的评价，可以胜任多种菜品的核心，每条鱼的重量大概在1500克到2000克之间，售价为20G每500克。”
G是联邦的货币符号。
这价格不算昂贵。
正当叶柒思考要不要买的时候，只听见鱼头店员又在一旁继续推荐：“本店也是可以替您现场处理活鱼，包括去除鱼骨和内脏等所有工序都可以完美帮您处理，如果您只是想要挑选容易烹饪的鱼类，可以试一下新上市的巨头鱼，这款鱼类的肉质得到了联邦鱼类协会的年度推荐，特别推荐客人您尝试一下。”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处理，干净吗？”
“当然干净，符合联邦食品安全法的全部规定，残留的骨质和血脂在标准值的0.35倍之下，保证干干净净。”
“那不用了，给我来一条银尾光鱼，活的，不用处理了。”叶柒当即拍板决定买下，一点血迹都不留，那自己还收集个屁的血。
没多久，叶柒拿着菜袋子从门店里面走出来。
他手中的是可回收的一次性菜袋子，而里面放着一个用塑料薄膜包装好的水球，里面是一条1600多克的银尾光鱼。
据说在这种水球中，里面的鱼可以存活超过三天的时间。
走出店门走了几步，叶柒准备到楼上看看其他店铺的情况，这时候恰好手机震了一下。
于是叶柒拿出手机，发现是鸭鸭发给自己的信息。
杨小雅隔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把视频发给自己，恐怕是因为她妈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而且这货平时的做作业确实不怎么用心，错误率极高。
微微摇头，叶柒用手指点开视频。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自己吸自己的血，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换一种说法是，自己长期不正式摄入鲜血，会产生什么后果？
尽管知道小说和电影里面有很多艺术加工的成分，但叶柒还是忍不住以电影中的吸血鬼为参考，毕竟能拍出电影，多少有找考古学家做过考究的。
一个活着的吸血鬼居然要靠电影里的文艺创作形象来研究自身，这大概能评选联邦年度冷笑话之首。
在电影里面吸血鬼，它们吸血的缘由是进食。
关于这点，多多少少是有说服力的。
毕竟叶柒在没有饿肚子的情况下，吸血冲动就没有出现了，自然可以佐证这一说法的可信度。
但对吸血鬼为何要吸血这一点，还有另外一个说法，那就是吸血这一行为会产生强烈的快感，于是它们成瘾了。
关于吸血会产生强烈快感这一说法，叶柒也不知道是电影想出来的设定，还是真的辉煌时代就有的说法，总之这种说法在电影里面第一次出现后，立刻成了吸血鬼题材电影的标配。
没办法，谁让爱情是电影情节的最好润滑剂。不管是什么题材的电影，来一勺爱情元素总不会有错的。
而英俊的男女主角拥抱在一起在互相吸血的场景，对观众而言一点也不亚于顶着电影审核的红线，光明正大地在正经场所观看颜色小电影所产生的背德感。
让人想想都觉得刺激。
叶柒在闷热的小巷子里等到十点后才从小巷子离开，往菜市场的方向慢慢走去。
硬底的平板鞋走在水泥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晚上十点以后，菜市场是一个活人都看不到。
按理说叶柒想要买一些畜生的血液，不应该挑这个完全没有人的时间点出门，毕竟没有客人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有店家开店，去到也只会吃闭门羹。
但叶柒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这种店铺。
他要找的是那种使用人工智能店员，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铺。
走进三层平顶建筑内，叶柒很快就看到了仍散发出光亮，正处于营业状态的店铺。
不一会他就一脸失望地走出来。
这家店是卖厨具的。
而且卖的是智能厨具，包括那种会做一千两百多种菜肴的机器人，号称能做得和那些贵族所召开上宴会的味道分毫不差。
叶柒可不想出门走一圈就被推销那么大个头的一台玩意，于是态度坚决地拒绝那过度热情的人工智能店员，头也不回地走出店门。
刚走出店门，叶柒的手机便响了。
这时候居然有人打电话给自己？叶柒心里有些奇怪，于是拿出手机，发现是鸭鸭打来的电话。
“喂？”
“柒柒！”电话那头旋即传出杨小雅的声音，从那强烈起伏的声调中，可以听出这货似乎有些兴奋。
“嗯，我在，怎么了？”
“你有没看学校刚刚发的紧急通知？”
杨小雅高兴地嚷嚷道：“因为能源部门的通知，明天我们学校的供电依旧无法恢复正常，所以明天学校决定放假一天，改为网络教学啦！”
“输电设备故障能弄那么久？我记得说是昨天开始就停电的吧。”
叶柒对明天仍旧停电这个小弟有点诧异。根据他的印象，能源部门可是经常在新闻里炫耀他们的崭新设计——“模块化能源传输设备”。能源部可是曾经宣称，只要给他们一块空地和足够的运输力量，三天之内他们就能用大量模块化设备直接架设出一座小型核聚变电站，还带完成稳定性调试和输出功率调试。
所以，输电设备故障没理由跟核电站建设同一个处理周期吧？
不过学校停课这可是好事，叶柒不但不用担心在上课时候突然发作想要吸血要怎么办，还能测试饱腹是否真的能够抑制自己身上的吸血冲动。
“对呀对啊！不过这次算是意外之喜了，连休过后接着还是连休！”
哪怕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杨小雅幸灾乐祸，一脸嘻嘻大笑的样子。
只听见她继续说道：“所以，明天出来玩吗？我们缺一个护花使者喔！”
叶柒苦笑着回答：“……明天不是改为网络教学吗？学校抓这个可是抓得很严的啊，还有人工智能实时巡查，你的眼睛瞄到其他地方，在后台都一清二楚。”
“不用担心，已经有破解办法了，所以我们去玩吧！”杨小雅毫不在意地回答。
叶柒被杨小雅的脑回路整得有点不会了，这又不是真的放假，就换个地方上课而已。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身为考生的自觉啊……
噢，她家里有钱，那没问题了。
叶柒不一样，他的父母虽说答应了提供包括大学阶段在内的生活费和学费，但若他考不上大学，那这笔援助自然是没有的了。他们只会把叶柒视为社会人士，生活费会逐步减小直至归零。
这也是叶柒和自己父母约定好的事情，所以他必须要努力学习，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将来过于惨淡。不然他就真的只能选择遵循《开拓法》参军，运气好说不定能获得一些功勋，成为新建都市中的贵族一员，运气不好，昨天的心理医师也说了，大多数走出穹顶的人都会患有心理问题。
可见外面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就是世界的参差，明明大家都是好朋友，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渡过的人生长度也相差无几，但他们的时间价值并不一样。
准确而言，是他们将来所拥有的时间并不等价。
一个是未来可期，即将公募上市的未来独角兽。
一个是将来惨淡，处于业绩对赌状态的小公司。
虽说他们之间的友谊不会因为将来的不同而有所变质，但叶柒心里清楚自己的情况，自己不努力就只能直接进入社会了。
当两人的社会阶级出现严重分化的时候，友谊的小船到时候可不一定能够保持住不倾覆，现实的风浪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叶柒用手指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你爸那边真的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吗？我记得你家看管得挺严的吧。”
“没事没事。我明天可是准备到一个朋友家集合，理由都准备好了，说要和朋友一起上课方便交流学习，我爸不会怀疑的。”
在电话里，杨小雅声音清澈：“所以，柒柒你要来吗？”
“不来，我得认真学习。”叶柒拒绝起来十分果断。
在电话那头，杨小雅并没有对叶柒的拒绝而生气，而是叹了口气：“唉，好吧。炘文那家伙也不去，偌大的学校竟然找不出一个护花使者。”
“张炘文他咋啦？”
“他陪女朋友去了，他连休的时候不是跟家人去旅游了吗？现在有时间肯定是要补回来啊。”
“他是狗吧！等等，我有个问题。”
叶柒边说边走，脚步在一个开着门的店铺前停下，“你们打算去哪玩？”
杨小雅嘻嘻一笑：“到市南路探险哦，你知道安然这个人吧？安氏集团的三小姐，她平日里喜欢研究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次去市南路探险就是她的提议。”
叶柒不禁狐疑起来：“在我们学校里有这么一号人？”
“她是隔壁第七中学的。”
“噢，原来如此。但为什么会变成去市南路探险，我记得那边不是因为输电设备故障，正在抢修中吗？”
叶柒依旧表示不理，主要是他搞不懂市南路和探险有什么关系。
“等会我发个视频给你就明白了，啊糟了，我妈过来检查功课了，你看完视频之后要是决定来的话，明天早上给我一个答复就可以了。”
说完，杨小雅匆匆挂断了电话。
叶柒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结果说好的视频还是没有发到自己手机上，估计是杨小雅是忙着应对她妈的例行检查，没空把视频传过来。
于是叶柒把手机放下来塞进口袋里，决定暂时不管这件事了，迈开脚步走进一家规模颇大的水产品门店。
因为叶柒想起鱼类也是有血的，鸡血鸭血现在这个时间点或许找不到，但鱼血总能有吧，再不济自己买条鱼回去自己宰也能弄出不少的血啊。
作为人血的替代品，叶柒出来菜市场走一圈后要求是一降再降，现在已经开始考虑用水产品的血液是否可行了。
这家水产品店的人工智能店员长着颇有特色的鱼头，背后还多了两只工具臂。
在联邦内有多达数十项法律规定，任何搭载人工智能程序的仿生机器人，都必须要在外表上和人类存在明显的区别，一旦违反那可是联邦重罪，于是生产厂家干脆就不生产人形的机器人，各种奇形怪状的外观都有，一切设计都为了功能性而非性功能。
而这些法案，也直接导致了联邦和火种城之间的不和。
号称生与械之人的国度的火种城，他们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国度，把意识上传机械，允许通过知性测试的人工智能获得公民权，所行所为，不断地弱化人与机械之间的区别。
在联邦内有一个冷笑话广为流传：联邦人是联邦人他妈生的，火种人是火种组装线生产的。
和方才那家卖智能家居的人工智能店员不同，这家水产品店的人工智能店员明显是属于工作态度消极的那一类，他站在柜台位置一动也不动，只有两颗死鱼眼一样的摄像机看了过来。
当然，这也是因为水产品点的消费者目的性很强，根本不需要推销的缘故。
叶柒走到店员面前，打量了一下店内环境：“鲜活鱼类有什么可以选择的？”
旋即，叶柒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投射荧幕。
上面列举有各种鱼类的外形、肉质、价格、适合烹饪的菜肴等信息，但一般人哪会有耐心看这个，只听见长着鱼头的人工智能店员在一旁解释道：“尊贵的客人，目前店内出售的活鱼一共有十三种，其中基因改造过的鱼类一共有是一种，天然无改造的鱼类一种两种，请问您在口味、口感、肉质方面是否有具体意向？”
叶柒想了想：“我想要一种血水比较多的鱼。”
似乎是叶柒提问的角度相当的新奇，鱼头店员的胸前的指示灯一明一灭，“抱歉，先生，您能把您的要求再提一遍吗？”
果然，这要求还是太不走寻常路了。
于是叶柒换一种思路：“有好处理的吗？”
“有的，本店在这里向您推荐银尾光鱼，它肉质偏软，鱼骨柔韧，不论是煮、闷、煎、炸都有很高的评价，可以胜任多种菜品的核心，每条鱼的重量大概在1500克到2000克之间，售价为20G每500克。”
G是联邦的货币符号。
这价格不算昂贵。
正当叶柒思考要不要买的时候，只听见鱼头店员又在一旁继续推荐：“本店也是可以替您现场处理活鱼，包括去除鱼骨和内脏等所有工序都可以完美帮您处理，如果您只是想要挑选容易烹饪的鱼类，可以试一下新上市的巨头鱼，这款鱼类的肉质得到了联邦鱼类协会的年度推荐，特别推荐客人您尝试一下。”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处理，干净吗？”
“当然干净，符合联邦食品安全法的全部规定，残留的骨质和血脂在标准值的0.35倍之下，保证干干净净。”
“那不用了，给我来一条银尾光鱼，活的，不用处理了。”叶柒当即拍板决定买下，一点血迹都不留，那自己还收集个屁的血。
没多久，叶柒拿着菜袋子从门店里面走出来。
他手中的是可回收的一次性菜袋子，而里面放着一个用塑料薄膜包装好的水球，里面是一条1600多克的银尾光鱼。
据说在这种水球中，里面的鱼可以存活超过三天的时间。
走出店门走了几步，叶柒准备到楼上看看其他店铺的情况，这时候恰好手机震了一下。
于是叶柒拿出手机，发现是鸭鸭发给自己的信息。
杨小雅隔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把视频发给自己，恐怕是因为她妈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而且这货平时的做作业确实不怎么用心，错误率极高。
微微摇头，叶柒用手指点开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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