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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离家

    第二天清晨,当人们直到东方育林遇难的时候,全城上下悲痛欲绝,作为东荒城的铺头,全城百姓几乎都受到过东方育林的保护,东方育林就像这座城市的守护神,守护者每一家人的安危,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东方育林在,他们就在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但,东荒城的守护神死了,就死的如此不明不白,甚至到最后都只有那一个小子见到了他最后一面,甚至,在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他埋了。

    虽然没有人当面责怪他,却不少人都在他背后议论纷纷,甚至不少人说他是一个克星,克死了自己全家,又克死了东方育林。

    萧无月并不傻,他看得到周围人对他的态度,也听得到周围人对他的议论纷纷。

    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太弱,太幼稚,如果想要真正保护好东方育林守护了一生的山城,那么,他必须变得更强,变得更有见识,而且,他也对自己视线的变化,有着无限的好奇,是否在这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有人能给自己答案呢?

    这样想着的萧无月,当下拿定了主意,一人一剑,简单的行李,便走出了山城。

    回头望去,此处已经再没有人等待他回家了。

    少年的旅途,总是多姿多彩的,但不知为何,萧无月面对一切的新鲜事物,竟没有那种新鲜好奇的感觉,一路走来,见到了许多奇人轶事,酒家门口的各路美女花枝招展,但,在他看来,也就那样而已。

    然而,突然在某一天,当他他路过了一处酒家,就在门口,竟然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触感,那份记忆在骨子里的寒冷,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这份感觉并不是从皮肤上感受到的,而是当他看到了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时,突然从内心深处迸发出的感觉。

    此女一身红衣红发红唇,样貌估计三十有余,举手投足之间却看起来娇媚万分,周围的男人都都早已被这女人吸引去了目光,只有萧无月毫不在意这些,他径直向那女人走去。

    “我有事想问你。”

    “哦?”女人的声音颇为诱惑,看向萧无月的时候眼神带着无限轻佻,面前的少年如此俊俏,嘴角笑容微微扬起,“少年郎,要问姐姐何事?姐姐一定如实相告,还是说…”女人轻轻的弯下腰来,那宽松的衣领此刻已经一览无遗,而女人却仿佛毫不在乎,只尽情释放着妩媚,“要不要跟姐姐回房细细说来呢?”

    常人看到此番景象,估计早已被钩去魂魄如痴如醉,同样年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见的了此等画面。

    但,萧无月却是不同的,因为他在他看来,此刻面对的并不是一个人,他寻找的是那份感觉,同时,最近发生的事情,也让他毫无俗趣。

    “十一年前,你可去过东荒城萧家?”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女人瞬间收起了妖媚的笑容,面无表情中,却透露着一丝狰狞,而萧无月则感受到,女人身上散发出的寒气,明显更为刺骨了一份。

    “十一年前来萧家的人果然就是你。”语气从疑问变成了肯定。

    面对女人瞬时之间的转变,萧无月并没有任何一丝惊慌,这是十一年来,他一直跟随在东方育林身边,而东方育林也对其倾囊相授,将自己的武学知识传授于他,他早不是那个整日只知玩乐的富家小少爷了。

    女人面对萧无月的第二次逼问,瞬时之间仿佛收敛了一丝气焰,但却暗自凝结起了体内元气,藏在身后的手掌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因为变得冰冷而散发出肉眼可见的寒气。

    本以为表现出收敛气焰之后能为对方带来一丝破绽,女人几乎在下一秒钟将背后的手掌向着萧无月的胸口贴去,脸上不变的依旧是那妩媚的笑容,谁能想到在这般勾人心魄的面孔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杀招。

    啪!

    在手掌即将碰到萧无月的前一刻,竟被狠狠的一巴掌扇开。女子满脸的诧异,仿佛自己惯用的偷袭伎俩已经成功过无数次,但谁能想到竟然在此刻被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轻松打开。

    也许这招偷袭她成功过无数次,但在萧无月面前,一切都是无用功,她暗自做的动作完全尽收眼底,女人元气的提炼,空气中寒气的聚集,一切的一切,在萧无月眼中,都是那么的明显。

    女人在偷袭不承的一瞬间向后跳开,而萧无月则望着自己的手掌皱起眉头,本以为自己打断了对方的偷袭,但没想到,女人的寒气竟然在一巴掌瞬间将自己的手掌冻结。

    不过。

    咔嚓

    只是轻轻用力握拳,就将封于手面的冰晶捏碎,而自己的皮毛则没有丝毫受损。

    “小子你究竟是谁。”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萧无月抬起头,只看到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妩媚,剩下的只有满满杀气。

    “东荒城萧家幺子——萧无月。”

    女人紧盯着眼前的萧无月,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跳着,那薄薄的嘴唇紧紧咬合,而在下一秒钟,则抽出了腰间宝剑。

    只见女人将剑神横在自己面前,一只手从剑柄向着剑尖划去,口中念念有词。

    “八方黑旗,九界苦海,凝世寒冰,铸我剑身!”

    宝剑在那一瞬间,散发出了惊人寒气,白色的气体不断从剑身散发而出,就连周围的房梁也跟着冻结出了冰晶。

    萧无月看着对方的动作,也拔出了自己腰间佩戴的长剑,剑身微微倾斜,等待着对方的动作。

    女人催动真气,剑身寒气疯涨,明明离对方还有十米距离,却已经向着萧无月挥出了剑刃。

    寒气所化成的利刃伴随着挥动向着萧无月袭来,而后者则一边感受着对方招式的奥妙,一边只一个闪身就轻松躲过对方的攻击,但再一次准备突进之时,却发现女人竟然正不断向着剑身催动真气,接下来直接将宝剑狠狠插入面前地面。

    “寒冰剑阵!”

    霎时间,地面之上,寒气凝结,无数冰晶结合在一起,转瞬之间地面之上涌出无数由冰所凝结成的剑刃,一层一层飞速向前叠加。

    面对呼啸而来的剑海,萧无月竟然原地站住,轻轻抬起了左手,张开掌心,仿佛要用手掌硬接一般,而女人看到萧无月的动作却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觉得凭我全力一击的寒冰剑阵是你用手能挡得住的嘛?带着你的愚蠢去死吧!”

    谁知

    伴随着空气剧烈的震荡,剑气在与萧无月接触的一瞬间整个竟然炸裂开来,而站在原地的萧无月,却毫发无伤。

    “原来是这样做到的嘛?那又刻苦念叨那么多废话。”只见萧无月竟然只是轻轻在剑身之上轻轻划动,寒气竟然瞬间凝结起来,甚至比女子所凝结的更为强烈,更加寒气逼人。

    “寒冰真气?这不可能!”

    伴随着女子的尖叫,萧无月轻轻将长剑挥动起来。

    快!

    无比的快

    比风更迅疾

    比雷更猛烈

    女子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剑气已经斩在女子身上,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几乎在挥剑的同时,女子已经血溅五步,而鲜血,却也在喷涌而出的瞬间冻结。

    “为什么?”女子倒在地上看着缓缓走近他的萧无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无法相通这少年是如何做到的。

    而萧无月根本没心思回答她的问题,甚至在他的眼里都不觉得面前是一个女人。

    “我萧家世代经商,本应和你们这群仙家人毫无交集,为什么要那么做?”

    女人听到他的问题,却只是嘲讽一般的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认谁都看得出,女人伤的太重了,如果她不想回答,估计过不了几分钟,她也再没有回答的能力了。

    看着闭嘴不言的女子,萧无月紧紧转念一个瞬间,就手掌一挥,冰晶转眼之间封死了女子身上所有伤口,而女子看到这一幕,竟然咧嘴笑了出来,“就算止住了血,也为时已晚了,少年郎,你就一辈子带着疑惑吧,你得不到答案的。”

    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最后的一丝力气,说的话断断续续的,但女人说的话很对,她已经离死不远了。

    而萧无月却并没有回应,他依旧面无表情,却见右手向着女人的胸口伸了过去,女人先是疑惑,却转眼只见表情带着一丝戏虐。

    “你做了什么?!”本来已经虚弱到濒死的女人却突然尖叫了出来,仿佛已经恢复了元气一般,但她的表情却充满着恐惧与不服,身体在地上仿佛蚯蚓一般扭动着,仿佛想要让萧无月的手离开自己的身体。

    “我让你死,你才可以死,在我得到我要的答案之前,你休想那么轻松的结束。”

    面无表情之中,萧无月的脸上仿佛也因为这寒冰之法蒙上了一层冰霜,总觉得他看向女子的眼光之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

    见女子不愿意配合自己,他只转念一想,就改变了女人体内真气的运行,而这,却是让人极其痛苦的。

    人类的真气运行,如同血液一般,是按照固定的方向流动的,如果这些真气改变了行进的方向,甚至逆流的话,就会像血管受到推压时候一般,发出撕裂一般的疼痛,严重者甚至气脉会直接炸裂开来,这对于真气旺盛的修仙者耳眼,是无比痛苦的事情。

    然而,在萧无月眼中,自己想要做的这样的事情,简直轻而易举。

    只要自己想,哪怕让女子的元气从体内出来再塞回去,他都轻而易举的做得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青筋暴起之间,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萧无月根本没有停下自己对真气的扰乱,反而加快了节奏,看着女人最终翻过了白眼,口吐白沫整个人因为过度痛苦竟然已经晕倒过去,而萧无月竟然只轻轻一拍她就又一次醒了过来。

    再一次醒来之后,女人满眼之中竟然只有恐怖之意,之前的狂妄和那止不住的娇媚,早已荡然无存。

    她仿佛想要说什么,但萧无月却根本不听,只是又一次的开始调动女人的真气。

    痛苦的尖叫不绝于耳,晕倒了之后就弄醒她然后再继续往复循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如今已经过了十一年了,你杀我全家,休想有个好死。

    萧无月甚至还摸索着,保护着女人的脑子,防止因为过度痛苦让她的脑子烧坏。

    今日,是萧无月十一年来第一次和修仙之人战斗,但能够看清天地元气的他,竟然在转念之间就已经完全明白了所谓的仙家法术的运行远离,寒冰真气的使用并不是一个意外,只不过是当他能够窥探这天地之间的规则后,那么看到过招式,就轻而易举的能够复刻,甚至自己莫名的并不需要提炼真气,修仙者日日凝练真气存于丹田,而自己没有这个过程,却在刚才的使用之中,仿佛天地之间的灵气都可以为自己所用,究竟是为何,自己并不清楚,但此刻他却不知不觉之间掌握了某种独属自己的一套法门。

    当女人第十次从晕厥中被萧无月用真气催醒之后,萧无月第一次停手了,他只是静静看着女人,而后者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早已因为止不住泪水涌出而红肿的眼睛带着恐惧之情不断颤抖着,甚至脸嘴都不再利索。

    “对不起,是我不好,求你了,给我个痛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杀了我!杀了我吧!求你!”

    从一开始的央求,最终逐渐变成了哭喊,萧无月没有任何同情之心,却只觉得有些烦,他再一次将手伸了过去,看来这个女人还是没有学会礼貌。

    第十一次晕厥之后,萧无月再一次叫醒了女人,而这一次,女人终于学乖了,随着因为恐惧喉咙深处不断的传来声音,但是女人紧咬着自己的嘴,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萧无月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刻的萧无月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可怕,仿佛只是看着地面上的蝼蚁一般,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仿佛没有过波动,如此的平静,平静之中却带着三分冷漠。

    而女人看到这样子却无比的恐惧,因为她见识到了这个少年的手段,面无表情却做着世间最痛苦的刑法,想得到一个轻松的死法,却已然成了最困难的事情。

    “知道你应该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