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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训练农兵

    在柳锦城家吃过午饭,张鼎赶去寨门口送别张玉祥。

    “二叔,一路平安。”

    “还有你们两个一路上多跟二叔学习,见见世面。”

    张鼎在送别的同时还不忘嘱咐两个兄弟,虞显玉与商季威。

    “放心吧鼎儿,这一路我走过无数次了,将他们两个交给我你放心。”

    张玉祥神采奕奕的对张鼎说。

    “既然如此,诸位,安好。”

    送走他们之后,张鼎又马不停蹄赶往菜市场的空地。

    吴师麟与师晏平未去送别正是因为农兵的事。

    “六哥,我刚才粗略的统计了一下,十四岁到三十岁之间的有四十多人,他们中有三十二人愿意吃这口饭。”

    师晏平将名册递给了张鼎。

    他大致看了看,愿意加入农兵的有三十二人,原农兵队伍有十六人,将年级过大的剔除后也就剩下九人,合计四十一人。

    “堡主啊,我等没做错什么,为何要赶走我们。”

    “对啊,这才刚当上堡主便卸磨杀驴了。”

    一个满头斑白的老头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其余未曾选上的百姓也跟风起哄。

    基本上全张家堡的成年男子都集合到了这里,足足有八十多人,一时间竟闹得有些混乱。

    张鼎见情况有变,急忙爬上桌子,使劲的拍了两下手掌。

    “诸位父老,大家看向我,听我说。”

    吸引了百姓注意之后,张鼎向他们陈述利弊:“诸位乡亲,我听说这附近的村子很多都是从富平县搬过来的,小子家住长安县,与诸位离得很近,都算是老乡,我不会坑你们的。

    只是我要问你们一句了,农兵是干什么的?”

    桌下众人面面相觑,竟无人回答。

    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精壮汉子回道:“那还用问,当然是保护大家了。”

    “对,不错,他说的很对,我招募年轻人正是因为想要保护大家,就不说山丹河对面黑龙寨的马匪了,单单是咱们附近这几个村子,对我们也是数次欺压侮辱。

    你看看你们几个,马上就到不惑之年,年老无力,还有什么本事去杀人打架?

    况且我也不会让乡亲们饿肚子的。

    大家听清楚了,那些选上农兵的兄弟们,每个月500文钱,未选上的参加预备队也能领100文钱,而且只要在队里除了管你们的饭,每个月还补贴7斗粮食。”

    这些都是张鼎早已经算好的了,堡内平均一户有五人,每年粮食需要13石,如今张家堡共有一百三十户,除去在商队有活儿的不用管他们,也就剩下九十多户需要自己操心。

    张鼎希望将这些男子都集合起来统一管理,虽然有一部分老弱,但放对了位置,还是很有用处的。

    听闻此话,那几个找茬的老农兵也纷纷高兴了了起来,还好堡主没有放弃它们,而且每月发的粮比以前都多,足以养活全家人了。

    处理好这些问题后,张鼎将农兵分为三队,由吴师麟与师晏平各带十五人。

    剩下的十二人都是些十四五岁的半大青年,所以他们两个都没有选,只挑走了精壮汉子。

    故而由张鼎亲自带领这一队,而且在自己的身边,平时还可以教导他们。

    这十二人中只有一人是精壮汉子,他就是刚才冷场之际救场的那个人。

    张鼎特意将他选了过来:“叫什么名字。”

    “在下名叫谢必安,今年二十四岁,以前是个猎户,但得罪了我们村的恶霸,逃了出来,被张堡主收留。”谢必安向张鼎抱拳。

    “不错,有胆量,是个好汉子。

    李晔,这剩下的四十五人,他们就交由你与谢必安,不必高强度练习,只需要懂些队列,会拿枪刺人便可。”

    “诺!”

    谢必安非常惊喜,没想到自己一个丧家之犬,突然成为二十多个人的头头。

    安排好这些人,张鼎让他们四个带去练习。

    自己则领着孩子队,还有两个弟弟,到了自己的院子。

    这里位置足够大,但没有什么板凳,就清理之后席地而坐。

    “你俩当年学的那些字还有启蒙读物没落下吧?”

    张升回道:“大哥,这些年我与三弟一直在二叔的教导下,学了不少儒家经典。”

    张惑也在一旁点着头。

    “很好,你们两个升儿为主讲习,惑儿为副讲习,任务就是教他们字。”

    一听这话张升张惑就来劲了,他们让众人聚在一起,张升站在大树下,往树上挂一张纸,纸上分别是一些字。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下面的孩子们一人拿一截树枝,就在土地上比划,张惑在孩子旁边转,谁写错了就纠正一番。

    两个弟弟如此投入,张鼎也不再打扰,走出门外径直前往仓库。

    因为早晨吃饭时便听柳锦城说,白天一整天他都在仓库中工作。

    到了目的地之后,张鼎一眼便看到了柳锦城:“柳叔叔,我有要事找你。”

    柳锦城正在将仓库的陈米,一一标上信号。

    “堡主,别总是叫我叔叔,在外边,叫我职位便可。”柳锦城劝道。

    “额,那不如我叫你柳先生吧?”

    柳锦城点头应许:“堡主不知找属下,有何要事?”

    “是这样的,我准备将全张家堡的成年男子都集合起来统一调遣,就是不知道堡内粮食余财够撑到商队回来吗?”

    柳锦城闻言从身后桌子上拿了一本是账簿翻开递给了张鼎:“堡主,我们的账簿上还剩下两千七百两白银,粮食则有小麦粟米共一千八百二十七石。还有五十六头猪,七十只鸡,六十只鸭,分散寄样在各家,与十八亩菜地,是我们沿黑河开垦的土地。”

    “嚯,没想到这家当还剩下不少?”张鼎已经做好了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心理准备,谁知道二叔攒了不少东西。

    “掌柜的其实就是心不在这里,平时钱粮方面倒没什么差错,就是这张家堡没能给他赚钱,反而得让他每月亏钱,这才是甘州城内别人笑话他的原因。”柳锦城解释道。

    “既然如此,我说一说我们的花销,你算一算够我们支持几个月。”

    随后张鼎将他们的待遇,还有堡内各家各户生活物资都说了出来。

    柳锦城,脑袋微微一晃便计算了出来:“根据堡主说的,我们每个月的花销大约是银钱一百五十二两,粮食大约消耗一百六十石。”柳锦城胸有成竹的说了出来,他想在张鼎面前露一手。

    “这么快?”张鼎更加欣赏柳锦城了,他没有那么多废话,不准增加待遇,而是细心的为他计算了一番。

    “堡主你听我细细道来,这农兵和他的家人一个月共消耗1石多一点,我们共支出108石。

    月例方面农兵一个月支出21.5两,预备队4.5两,还有你任命的队长他们每月拿2两银子,我则是6两银子,所以这方面支出为44两。

    还有你说的农兵每两天便沾一点荤腥还要有蔬菜,这些我们都有,只需要每个月二十两银子补充猪仔,补贴养猪人与菜农便可。

    这些钱一共是六十四两,当然了可能还有些突发事件与杂七杂八的事务,但总体来说这些钱粮足够了。”

    “嗯。”张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柳锦城还挺好用的。

    将这些杂事都丢给了柳锦城,张鼎闲下来时间干脆回去练习起了刀法。

    午后的甘州慢慢的凉了起来,在微风中,张鼎挥舞着斩马刀,院中的另一角孩子们正在认真学习。

    此情此景他只感到非常惬意。

    但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诶呦,这小子,刀法挺俊的嘛。”只见一颗美丽可爱的脑袋正屹立在张鼎院内的围墙之上。

    “你是采花贼啊,这么没礼貌随随便便爬人家墙头。”张鼎无语的将刀放在了石桌上,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汗水。

    “是你个骗子先骗了我,还说什么打遍凉州无敌手。”柳南乔傲娇的怼了张鼎两句。

    “大姐,你还记着呢,我不都给你赔不是了吗,还有能不能下来,你趴在上边不累吗?”

    柳南乔心想要在张鼎面前露一手,压压他的气势,便一个翻身从墙上跳了过来。

    谁知刚刚落地就一个不稳,扭到了自己的脚,坐到了地上。

    “诶呦,我说了你不听,幸亏这樯也就两米多,要不然腿还不摔断了?”张鼎一边碎言碎语的说着,一边扶起了柳南乔。

    她忍着疼痛,将身上的土拍了拍,故作镇定的说了声:“本姑娘无碍的,你不必操心。”

    盯了一眼硬憋着眼泪的柳南乔,张鼎摇了摇头说了声‘犟嘴’,随后强硬的将她扶到了屋子内。

    “别看了,好好读书听见没有!”走到门口的张鼎见这些孩子们都看向他俩,而张升与张惑也不管,在一边看热闹,顿时气的吼了两句。

    进入内屋,将柳南乔放在自己的床上,让她坐在床边。

    张鼎轻轻地蹲在了她的前面,将她的右脚扶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刚脱下了的鞋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纤细却又有形的脚,因为她平时练武,所以这脚不是太小,却又没那么大,刚刚好。

    而且脚的形状立体又好看,不胖也不瘦,这使得张鼎愣了一下。

    柳南乔本来红着脸,头转到了一边,可是张鼎却如此不知好歹,盯着看轻薄她,顿时感到浑身上下发起了烫。

    “你别看了,赶紧给我抹药。”幸亏这柳玉娘算得上女中翘楚,很是大胆,换做别的姑娘,估计都羞的晕了过去。

    “失礼了柳姑娘。”张鼎暗骂了自己一声‘丢人’。

    他专注了起来,这脚上穿着一只洁白的罗袜,底部偏脚趾的罗袜上因为汗水而被打湿,正微微的冒着热气。

    一股汗味钻进了张鼎的鼻子,是奇怪的味道,虽然带一点汗臭,但更多的还是淡淡的香味,这两种味道混合起来让张鼎心里微微发麻。

    他一边抽动着鼻子,一边装作心无旁骛的用药酒轻轻地揉着她的脚踝。

    擦了一会儿,柳南乔好了一点,便穿上鞋,要自己回家。

    张鼎强硬的将她按在床上:“现在如果动弹,会更严重的,你躺在我床上休息。我出去练武,给你将地方腾出来。”

    “凭什么听你的,除非你答应我,等我好了之后和我切磋一番。”张鼎无语的看着这个借此事要挟自己的憨女,她还得意地看着张鼎以为自己拿捏住他了。

    “好好,答应你,等你好了,我与你大战一场。”

    张鼎又给她脱了鞋,将她扶着躺在了床上。

    随后出了屋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乱颤的心平复了下去,随后便专心的练习刀法。

    这刀法是从青锋堡的一个老兵那里学习的,传言是明初颍国公傅友德纵横甘肃时传下来的。

    初学时,张鼎觉得这不就是用刀最基础的扫、劈、拨、削、掠、奈、斩、突吗?

    但老兵告诉他,只要将这八法练至大成便可破阵杀敌无往不利。

    虽然这只有最基础的八式,但组合起来使用,招式便千变万化,使人防不胜防。

    而且哪怕这些招式练至熟练也只是术,最重要的还是得加强自身熬练气力,增强反应,这些才是法。

    只要使自身的体能反应达到巅峰,不管是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只要稍微熟悉,就都可以用来杀敌。

    张鼎听了老兵的话顿时拨开云雾,将锻炼自身变为了主要,刀法则只专注于这简单的八种招式即可。

    “这些可都是安身立命的东西啊。”张鼎感叹道。

    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所以将学文放在了习武之后。

    因为乱世之中,自己的武艺可是能救人一命的好良药。

    随即他更加卖力的挥舞了起来,并将上半身衣服褪了下去,绑在了腰上。

    他不知道的是,屋内的的柳南乔正趴在窗边羞涩的盯着他练武,她的两只手掌紧紧的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但手指处却漏出来一丝缝隙。

    张鼎一时疏忽,忘记了在这个时代,女孩的脚也是不可见人的,刚才他救人心切,却等同于调戏了柳南乔一番。

    她没当下暴怒,揍张鼎一顿,也多亏了张鼎长得还可以,身材也不错。

    若是放在他长以前那样子,大腹便便的,估计柳南乔会直接押他去官府。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柳南乔太憨了,根本没注意到这个事情。

    但不管怎么样,张鼎摸了半天她的脚,也让她的那颗小鹿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