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极端
“这帮家伙。”
一时间的突发事件让白山桔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真是没有想到，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的愚蠢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是叔叔们的声音，怎么回事，他们嘴里说的是...姐姐你吗？”
小孩子纷纷望向从墙角升起来的火光。
赵雯菲转过头，不解的看着捂着脑袋的白山桔，问道。
“我记得孙小贾那小子经常跑来跟我们说妖女魔女一类的，还真是姐姐你啊。唉，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怎么大人们这么恨你？”
黄讯倒没有太大反应，不如说他好像也对这里的人没有太大的好感，在百药府里看到白山桔时，也多半猜到了所谓的妖女就是她了。
更何况面前的姐姐更是教给了他有关于启神者的事情，黄讯没有其他人那么优柔寡断，自然而然的选择站在了白山桔这边。
“你...没事吧。”
与孩子们不同，钱芍面带悲伤的俯下身，有些担心的望着满脸愁容的白山桔。
她才经历了这几天的劳累又心酸的事，现在那帮大人们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把矛头指向了她。
钱芍并不觉得白山桔是个非常难相处的人。
虽然看起来是个十分冷酷无情的姐姐，但其实也相当感性，正是因为这份随时随地都会变化的感性，所以她才会这么的“肆意妄为”，用合适的话来形容，就是活的极为自我。
“...多半是怀疑到我身上来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身边还存不存在随时就向他们捅刀子的杀人魔，所以为了缓解恐惧，团结起来。因为未知的恐惧更加可怕，他们就必须找到一个可以攻击的目标。”
白山桔很冷静的以一份高高在上的姿态直接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很简单的道理，但是白山桔却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本来就是为了让人们更加依赖她和信任她才选择隐瞒了无面人已经全灭的事实。
同时也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也让姜守义帮助自己在人群中宣传了一番，毕竟她的名声也并不算太好，必须要提升自己的口碑。
靠着这一份功劳，再加上笼罩在他们心中的不安全感，而自己作为减少了大部分人牺牲的功臣，一定就能在混乱中成为“领袖”，绝大多数战争中的人正是借此成为了领导者。
原本她就是这么计划，拐弯抹角的折腾许久。
结果算来算去，到头来，反而是害到了自己头上。
“你也有今天呐”
“我只是没有想到，明明就是我发现了最初的潜伏者，提出了消灭他们的办法，在一天一夜的围剿中一直都冲在前方...围剿结束后还剩下几个漏网之鱼，还是我秘密加班去打败了他们。”
言下之意，她就是在说几乎所有人都欠了她一条命，现在居然把怀疑的目光抛到自己身上。
白山桔咬紧牙关，她很生气。
非常生气！
“不行，我要去帮你讲讲理！”
作为基本上一直都在白山桔身边的人，钱芍内心不免也升起了一些怒火。
“算了，他们再怎么闹，也只是逞嘴上功夫罢了。我倒是担心你们，如果能够无视外面的噪音，我接下来教你们秘术了。”
再怎么闹，也总比用绳子绑住自己在大街上拖行丢腐烂的水果蔬菜好多了。
她选择沉默下来，外面的人得不到回应，一些具有侮辱性的话语从嘴里喷涌而出，就跟那一天一样，他们并不是为了确认而来的，是已经在心里定下了罪，才会选择来逮捕自己的。
“滚出来，臭婊子。”
“有种就出来向上次一样面对面，躲在里面算什么！”
随后，无数围绕下半身的猥亵和侮辱的话语传入了房屋之中。
“嘴巴真臭。”
孩子们升起了反感，虽然平时也听说过大人们嘴里吐出的脏话，但也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难听。
那这声音里不乏平时他们认识的、对他们好的人，此时此刻却仿佛变成了一个戴着熟人脸皮的陌生一样。
但是白山桔依旧沉默着，他们也没有发声。
几分钟后，沉不下心来的赵雯菲看向黄讯，他们双目相对，抬起头，不约而同的说道：
“外面有许多我认识的人，我去帮你说话。”
“唉，为什么要乖乖的听着他们骂你呢。”
两个小孩提出了疑问。
白山桔自然明白他们的想法，
“等你们出去之后他们骂的就是你们了，我都能想象出来，还没等你们解释完，估计就会开始说一些‘你们被妖女蛊惑了’、‘被下了迷魂汤’一类的话强行把你们抓起来，强行送回家里。”
到时还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白山桔静静坐在椅子上，她倒要看她们能闹到什么时候。
多半骂上半个多小时就走了。
......
“喂，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放手，难不成她一直躲在这里，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但这里是百药府，你这是大逆不道啊！”
“容忍一个妖女在这里，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
门外突然沉寂下来，随后传来两派人的争吵声，白山桔微微皱眉，随即，鼻尖便闻到了一股烟味，她开始皱紧眉头。
居然开始放火了吗？
不久后，除了还在睡觉的竹韵，那帮孩子们也都闻到了。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
钱芍难以置信，她不停的摇着头，急急忙忙的跑出了门外。
这是想要把百药府给烧了吗？
他们，或许真的是疯了。
“...这”
“哈哈，我说过了，你不要对人类抱有这么大的信心，神明大人。”
白山桔内心苦笑了一声，刚才还在嘲讽自己自讨苦吃的神明大人吃了鳖。
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内心仿佛是在自嘲一般向神明大人说话，坐在椅子上，她眼睁睁的看着从前方飘进来的越来越浓厚的白烟。
“这帮人是想要谋杀我们吗？”
赵雯菲终于控制不住愤怒，她推醒了竹韵，与两个男孩骂骂咧咧的跟跑在钱芍的身后。
现在，孩子们离开了。
白山桔站起身，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
其实现在选择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其他方向离开，去质问姜守义和那群士兵们，反正作为一名启神者，跳过三米多高的围墙不是什么难事。
让他们为自己讨回公道！
但同样的，既然自己是启神者，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去找回公道？凭什么就不可以选择去把他们所有人都揍一顿！
她一向都会选择最为极端的办法。
不知不觉间，白山桔已经来到了门口，她穿过燃烧的木门，燃烧的声音之中，听到人们和孩子面红耳赤的在争吵。
当看到自己的身影以后，本就烦躁的环境就变得更加嘈杂了。
愚者的争吵让她下意识的感觉到厌恶，这种厌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闭嘴！”
突然之间，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下来了。伴随着白山桔的脚步声，她带着无穷怒意将力量释放，在寂静的环境下，声音越显得让人震耳欲聋！
“声音消失了？”
当意识到这件事情时，慌乱像瘟疫一样席卷人群。
人们有的张着嘴，有的抓着自己的喉咙，丧失声音的未知恐惧让本就惶恐不安的人群更加混乱，偌大的人群在此刻变成了一堆乌合之众。
白山桔直视着前方，格外显眼一位身穿黑色道士服装的留有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映入眼中，在他附近的白衣服的人们脸色虽然慌乱，却没有其他人那么丑陋。
“咔嚓。”
人之术的维持时间结束了。
火随着声音的沉寂熄灭，木头断裂的声音和夜晚吹起的微风让他们感受到声音的归来，就像是吃下了定心剂一样，人群不再那么慌乱。
“哼，果真是妖术，但看样子持续不久吧，虚张声势的手段。”
道士从背后拔出了桃木剑。
说实话，白山桔感觉到很奇怪，他不怕死吗？为什么他没有气息却显得无比自信。
“大师，现在妖女已经出来了，你快出手吧！”
“乡亲们，大师已经把妖术祛除了，不要害怕，一起来把妖女抓捕起来。”
道士身边的男人开始拉起溃散的人心。
白山桔又讲目光转向一边，三名白色道服的男人分别抓住了一个小孩，竹韵站在旁边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其中当属赵雯菲反抗的最为激烈，她骂骂咧咧，甚至还在拉着自己衣服的男人手上咬了一口。
“骗子，疯子，疯了！你们疯了！”
“妈的，你敢咬我？”
男人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毫不留情的甩起一巴掌打在了赵雯菲的脸上。
他捂着受伤的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妈的，一个克死自己父母的死孤儿，也敢咬老子。”
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打倒在地的女孩，男人感觉还不是很解气，他蹲下身，抓起了她的头发。
白山桔又看向人群和黑衣道士，他们竟站在原地盯着自己，仿佛没有看见这一幕一样。
男人抓起了赵雯菲的脸，那一张红彤彤的脸上，依旧带着十分坚毅的愤怒和表情。
“你们就是坑蒙拐骗的疯子，难不成我说错了？哈哈，有种你就再打一次。”
男人盯着女孩的脸，甚至没注意身边传来的脚步声。
“那我就满足你！”
“快拦住她！”
女孩微微抬起头，看向男人身后，勉强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
“什么？谁？”
感受到赵雯菲古怪的目光，男人感觉到身后的风消失了，他连忙抬起头。
他确实看到了一些东西。
看到了她。
一个面无表情的黑发少女。
无数的人手持棍棒跟在她身后，战战兢兢，却没有人胆敢靠近。
既然刻意给他们留下表演的空间，白山桔蹲下身来，她看向男人的脸，笑道：
“那个，你莫非很喜欢打别人一巴掌吗？”
那副笑容没有半分虚假，正是因为太过真诚，才格外的有一种无比渗人的危险。
“妖女，与你何干...”
“啪！”
他想要说的话被中断了。
巴掌的声音响彻云霄，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拍中，男人整个脑袋斜着陷入了草地上的泥土之中，仿佛是一根木桩。
双腿在跌倒时还保持着蹲下来姿势，抓着女孩头发的双手垂落下来，仔细一看泥土里男人的头颅，他脖子扭曲成了奇怪的模样。
“啪啪。”
白山桔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她梳理遮在眼前的假发，嘴角慢慢的勾掠出一个弧度，人们愚蠢的表情让她更加憋不住表情，一声声嗤笑从鼻息传出，随后竟越来越夸张的笑了起来。
“你还真打算这么做？”
神明大人果然感受到了她突然生起的决策。
是啊。
老娘可是间接的救下了这么多人。
白山桔从空间石里拿出矿石，如同吃水果一样一点一点的塞入口中嚼碎，慢慢的走向人群。
“一次次的挑战我的底线，呵，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我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你们这帮蠢货连自己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怎么胆敢来审判我？”
“既然大家都觉得我是妖女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的接受这份恩赐，然后...”
她停下脚步，很可爱的眯上眼睛，合起双掌放在侧脸上。
“为了‘垂死挣扎’，杀光你们。”
一时间的突发事件让白山桔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真是没有想到，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的愚蠢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是叔叔们的声音，怎么回事，他们嘴里说的是...姐姐你吗？”
小孩子纷纷望向从墙角升起来的火光。
赵雯菲转过头，不解的看着捂着脑袋的白山桔，问道。
“我记得孙小贾那小子经常跑来跟我们说妖女魔女一类的，还真是姐姐你啊。唉，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怎么大人们这么恨你？”
黄讯倒没有太大反应，不如说他好像也对这里的人没有太大的好感，在百药府里看到白山桔时，也多半猜到了所谓的妖女就是她了。
更何况面前的姐姐更是教给了他有关于启神者的事情，黄讯没有其他人那么优柔寡断，自然而然的选择站在了白山桔这边。
“你...没事吧。”
与孩子们不同，钱芍面带悲伤的俯下身，有些担心的望着满脸愁容的白山桔。
她才经历了这几天的劳累又心酸的事，现在那帮大人们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把矛头指向了她。
钱芍并不觉得白山桔是个非常难相处的人。
虽然看起来是个十分冷酷无情的姐姐，但其实也相当感性，正是因为这份随时随地都会变化的感性，所以她才会这么的“肆意妄为”，用合适的话来形容，就是活的极为自我。
“...多半是怀疑到我身上来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身边还存不存在随时就向他们捅刀子的杀人魔，所以为了缓解恐惧，团结起来。因为未知的恐惧更加可怕，他们就必须找到一个可以攻击的目标。”
白山桔很冷静的以一份高高在上的姿态直接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很简单的道理，但是白山桔却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本来就是为了让人们更加依赖她和信任她才选择隐瞒了无面人已经全灭的事实。
同时也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也让姜守义帮助自己在人群中宣传了一番，毕竟她的名声也并不算太好，必须要提升自己的口碑。
靠着这一份功劳，再加上笼罩在他们心中的不安全感，而自己作为减少了大部分人牺牲的功臣，一定就能在混乱中成为“领袖”，绝大多数战争中的人正是借此成为了领导者。
原本她就是这么计划，拐弯抹角的折腾许久。
结果算来算去，到头来，反而是害到了自己头上。
“你也有今天呐”
“我只是没有想到，明明就是我发现了最初的潜伏者，提出了消灭他们的办法，在一天一夜的围剿中一直都冲在前方...围剿结束后还剩下几个漏网之鱼，还是我秘密加班去打败了他们。”
言下之意，她就是在说几乎所有人都欠了她一条命，现在居然把怀疑的目光抛到自己身上。
白山桔咬紧牙关，她很生气。
非常生气！
“不行，我要去帮你讲讲理！”
作为基本上一直都在白山桔身边的人，钱芍内心不免也升起了一些怒火。
“算了，他们再怎么闹，也只是逞嘴上功夫罢了。我倒是担心你们，如果能够无视外面的噪音，我接下来教你们秘术了。”
再怎么闹，也总比用绳子绑住自己在大街上拖行丢腐烂的水果蔬菜好多了。
她选择沉默下来，外面的人得不到回应，一些具有侮辱性的话语从嘴里喷涌而出，就跟那一天一样，他们并不是为了确认而来的，是已经在心里定下了罪，才会选择来逮捕自己的。
“滚出来，臭婊子。”
“有种就出来向上次一样面对面，躲在里面算什么！”
随后，无数围绕下半身的猥亵和侮辱的话语传入了房屋之中。
“嘴巴真臭。”
孩子们升起了反感，虽然平时也听说过大人们嘴里吐出的脏话，但也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难听。
那这声音里不乏平时他们认识的、对他们好的人，此时此刻却仿佛变成了一个戴着熟人脸皮的陌生一样。
但是白山桔依旧沉默着，他们也没有发声。
几分钟后，沉不下心来的赵雯菲看向黄讯，他们双目相对，抬起头，不约而同的说道：
“外面有许多我认识的人，我去帮你说话。”
“唉，为什么要乖乖的听着他们骂你呢。”
两个小孩提出了疑问。
白山桔自然明白他们的想法，
“等你们出去之后他们骂的就是你们了，我都能想象出来，还没等你们解释完，估计就会开始说一些‘你们被妖女蛊惑了’、‘被下了迷魂汤’一类的话强行把你们抓起来，强行送回家里。”
到时还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白山桔静静坐在椅子上，她倒要看她们能闹到什么时候。
多半骂上半个多小时就走了。
......
“喂，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放手，难不成她一直躲在这里，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但这里是百药府，你这是大逆不道啊！”
“容忍一个妖女在这里，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
门外突然沉寂下来，随后传来两派人的争吵声，白山桔微微皱眉，随即，鼻尖便闻到了一股烟味，她开始皱紧眉头。
居然开始放火了吗？
不久后，除了还在睡觉的竹韵，那帮孩子们也都闻到了。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
钱芍难以置信，她不停的摇着头，急急忙忙的跑出了门外。
这是想要把百药府给烧了吗？
他们，或许真的是疯了。
“...这”
“哈哈，我说过了，你不要对人类抱有这么大的信心，神明大人。”
白山桔内心苦笑了一声，刚才还在嘲讽自己自讨苦吃的神明大人吃了鳖。
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内心仿佛是在自嘲一般向神明大人说话，坐在椅子上，她眼睁睁的看着从前方飘进来的越来越浓厚的白烟。
“这帮人是想要谋杀我们吗？”
赵雯菲终于控制不住愤怒，她推醒了竹韵，与两个男孩骂骂咧咧的跟跑在钱芍的身后。
现在，孩子们离开了。
白山桔站起身，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
其实现在选择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其他方向离开，去质问姜守义和那群士兵们，反正作为一名启神者，跳过三米多高的围墙不是什么难事。
让他们为自己讨回公道！
但同样的，既然自己是启神者，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去找回公道？凭什么就不可以选择去把他们所有人都揍一顿！
她一向都会选择最为极端的办法。
不知不觉间，白山桔已经来到了门口，她穿过燃烧的木门，燃烧的声音之中，听到人们和孩子面红耳赤的在争吵。
当看到自己的身影以后，本就烦躁的环境就变得更加嘈杂了。
愚者的争吵让她下意识的感觉到厌恶，这种厌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闭嘴！”
突然之间，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下来了。伴随着白山桔的脚步声，她带着无穷怒意将力量释放，在寂静的环境下，声音越显得让人震耳欲聋！
“声音消失了？”
当意识到这件事情时，慌乱像瘟疫一样席卷人群。
人们有的张着嘴，有的抓着自己的喉咙，丧失声音的未知恐惧让本就惶恐不安的人群更加混乱，偌大的人群在此刻变成了一堆乌合之众。
白山桔直视着前方，格外显眼一位身穿黑色道士服装的留有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映入眼中，在他附近的白衣服的人们脸色虽然慌乱，却没有其他人那么丑陋。
“咔嚓。”
人之术的维持时间结束了。
火随着声音的沉寂熄灭，木头断裂的声音和夜晚吹起的微风让他们感受到声音的归来，就像是吃下了定心剂一样，人群不再那么慌乱。
“哼，果真是妖术，但看样子持续不久吧，虚张声势的手段。”
道士从背后拔出了桃木剑。
说实话，白山桔感觉到很奇怪，他不怕死吗？为什么他没有气息却显得无比自信。
“大师，现在妖女已经出来了，你快出手吧！”
“乡亲们，大师已经把妖术祛除了，不要害怕，一起来把妖女抓捕起来。”
道士身边的男人开始拉起溃散的人心。
白山桔又讲目光转向一边，三名白色道服的男人分别抓住了一个小孩，竹韵站在旁边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其中当属赵雯菲反抗的最为激烈，她骂骂咧咧，甚至还在拉着自己衣服的男人手上咬了一口。
“骗子，疯子，疯了！你们疯了！”
“妈的，你敢咬我？”
男人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毫不留情的甩起一巴掌打在了赵雯菲的脸上。
他捂着受伤的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妈的，一个克死自己父母的死孤儿，也敢咬老子。”
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打倒在地的女孩，男人感觉还不是很解气，他蹲下身，抓起了她的头发。
白山桔又看向人群和黑衣道士，他们竟站在原地盯着自己，仿佛没有看见这一幕一样。
男人抓起了赵雯菲的脸，那一张红彤彤的脸上，依旧带着十分坚毅的愤怒和表情。
“你们就是坑蒙拐骗的疯子，难不成我说错了？哈哈，有种你就再打一次。”
男人盯着女孩的脸，甚至没注意身边传来的脚步声。
“那我就满足你！”
“快拦住她！”
女孩微微抬起头，看向男人身后，勉强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
“什么？谁？”
感受到赵雯菲古怪的目光，男人感觉到身后的风消失了，他连忙抬起头。
他确实看到了一些东西。
看到了她。
一个面无表情的黑发少女。
无数的人手持棍棒跟在她身后，战战兢兢，却没有人胆敢靠近。
既然刻意给他们留下表演的空间，白山桔蹲下身来，她看向男人的脸，笑道：
“那个，你莫非很喜欢打别人一巴掌吗？”
那副笑容没有半分虚假，正是因为太过真诚，才格外的有一种无比渗人的危险。
“妖女，与你何干...”
“啪！”
他想要说的话被中断了。
巴掌的声音响彻云霄，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拍中，男人整个脑袋斜着陷入了草地上的泥土之中，仿佛是一根木桩。
双腿在跌倒时还保持着蹲下来姿势，抓着女孩头发的双手垂落下来，仔细一看泥土里男人的头颅，他脖子扭曲成了奇怪的模样。
“啪啪。”
白山桔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她梳理遮在眼前的假发，嘴角慢慢的勾掠出一个弧度，人们愚蠢的表情让她更加憋不住表情，一声声嗤笑从鼻息传出，随后竟越来越夸张的笑了起来。
“你还真打算这么做？”
神明大人果然感受到了她突然生起的决策。
是啊。
老娘可是间接的救下了这么多人。
白山桔从空间石里拿出矿石，如同吃水果一样一点一点的塞入口中嚼碎，慢慢的走向人群。
“一次次的挑战我的底线，呵，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我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你们这帮蠢货连自己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怎么胆敢来审判我？”
“既然大家都觉得我是妖女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的接受这份恩赐，然后...”
她停下脚步，很可爱的眯上眼睛，合起双掌放在侧脸上。
“为了‘垂死挣扎’，杀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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