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懵懂的活还是死？
眼见拂尘向宋晓曼飞去，孙飞目眦欲裂、心中怒海沸腾，抬腿便欲向宋晓曼那里奔去。灼云子却在此时横飞过来，遮挡在孙飞面前，低声对他说：“不可莽撞！我知道你跟同学感情深厚，但必须以清查邪教为先。”
听到这话，孙飞的情绪稍有平静，拂尘此时只是指认宋晓曼，但事实尚有待查明，而且自己现在势单力孤，拿什么在众多精灵目睹下营救宋晓曼？应当徐徐图之，最好找机会问一下“黎明”组织的流光。
拂尘在宋晓曼诧异的眼神中笔直飞去，缠绕着宋晓曼回到教室的讲台。清云子眼见拂尘卷了个小女孩过来，也有点惊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可与邪教有何关联？”
宋晓曼脸色微红，身体发抖，颤声回答道：“我叫宋晓曼，我不知道什么邪教。”
清云子见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又被现在的情形吓破了胆，打心底里也不太相信这个小姑娘能是什么邪教，可拂尘指认如此，必有缘由，一时有这些难以决断。
澎云子眼见清云子有些犹豫，开口安抚道：“晓曼，我看你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应当没有参与什么邪教。但拂尘指认与你，必有缘由，你可是认识什么行踪鬼祟，暗地里蛊惑人心之人？或是去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
眼见精灵们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孙飞和宋晓曼的心都有所安定。宋晓曼答道：“仙使，我不认识什么行踪鬼祟，暗地里蛊惑人心之人，也从来没出过黑石社区，没去过不为人知的地方。”
宋晓曼的妈妈郑秋雁和爸爸也在下面哭喊道：“仙使，我女儿每天都规规矩矩的上学，放学就回家，不可能认识邪教的人，也不会乱跑到什么地方。肯定是哪里搞错了，请仙使们放过她！”
跟宋晓曼相熟的同学和家长们也在底下呼喊，为宋晓曼求情。
眼见形式混乱，清云子挥了挥手，说道：“安静！拂尘指认，必有缘由。宋晓曼随我等回到平云观由观主亲自询问，若你未曾与邪教有什么联系，必不饶你，若未曾有过联系，观主也不会难为你，自当放回。”
清云子正要将宋晓曼挥入袖袍中带回，缠绕着宋晓曼的拂尘却突然发光，观主林云子的声音从中发出：“不必了。宋晓曼，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第一个问题，你爸妈跟你讲过仙界吗？”
不清楚这问题的用意，宋晓曼只能老实回答道：“有讲过，仙界很漂亮。”
“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想让大家都在仙界生活？”
这问题明显有些指向“黎明”组织的宗旨了，但如果说不想，又会显得很假，更惹人怀疑，这该怎么回答才好？孙飞正在思索间，宋晓曼已经说出了回答：“我有过这想法，但这只是梦想。”
“第三个问题，你觉得大家怎么样才能生活在仙界？”
这已经完完全全的就是在诱供了！孙飞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宋晓曼能做“正统”的回答。
“我觉得大家应该好好工作，获得上仙的认可，才能生活在仙界。”宋晓曼“老老实实”的回答。
“撒谎！你刚才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说，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妖言？你认识的邪教成员是谁？”拂尘传来的声音突然发怒。
完了，林云子能看透人的想法！孙飞看着无助的宋晓曼，心中更加焦急，连忙微低下头，一遍遍的冥想见到流光时的场景，期盼流光能赶来救人。但看到了观主的神通，孙飞对流光就算及时赶来，能不能救下宋晓曼也没多少底气。
被质问中的宋晓曼眼见无法善了，但却依然倔强，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双眼流出眼泪，似雨点一样滴落。她扭回头，默默地看着讲台上的一众精灵，一言不发。
眼见自己女儿似乎真的跟邪教有所牵连，郑秋雁哇的一生痛哭，晕厥了过去，宋晓曼的爸爸连忙扶着自己妻子，看着自己那倔强的女儿，心中犹如刀割。喊道：“仙使，我家女儿才十一岁，她有什么问题，都是我们做父母的错。无论她要遭受什么惩罚，我都愿意代替她，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她还小，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这场面让挡在孙飞面前的灼云子都有些动容，伸手搂着孙飞的肩膀，低低的叹了口气。
“是谁犯的错，谁就要接受惩罚。不存在代人受过一说。”虽然也有些不忍，但是澎云子还是破灭了宋晓曼爸爸的想法。
清云子看着倔强的宋晓曼和她晕厥的妈妈、痛哭呼喊的爸爸，一时间有些恍惚。叹了口气，说道：“人类原本就是戴罪之身，对亏上仙仁慈，才侥幸在地底留的一条生路。可偏偏有不知满足的人，不安安分分生活，胡思乱想，勾结串联，妄想带人来回到地面。岂不知，福祸自有天数？怎能违抗上仙的命令？”
清云子顿了口气，面向拂尘问道：“观主，宋晓曼及其家人应如何处理？还望观主指示。”
拂尘那边传来林云子的声音：“根据仙界法令，宋晓曼勾结邪教，罪不容诛。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仁慈之心，念在其年龄尚小，分辨能力不足，现决定，消去其五岁以后的知识、记忆，并将其智力永远禁锢在五岁。其父母对子女管教不严，清零贡献分，日后工作所得贡献分折半。”
虽然可以留条命，但这是让宋晓曼成为傻子？这样的话，那个聪慧、低调的宋晓曼将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跟杀了她有何区别？孙飞更加焦急，更加快速联络流光。
灼云子晃了晃孙飞的肩膀，安慰道：“还好，留了一条命。仙界对牵涉邪教之人一般都是诛灭的，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正在脑海中联络流光的孙飞，分不出心回应灼云子的安慰，只能抬起头，回了灼云子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虽然自己的女儿将要变成傻子，但至少留了一条命。原本已经绝望的宋晓曼爸爸将妻子交给身边的人扶着，连忙跪下，“砰砰”地磕着头，感谢上仙和仙使的“大恩大德。”
正在这时，一道淡默的声音响起：“杀了我吧，我不要这样的仁慈！”正是宋晓曼，宁愿一死，也不愿成为傻子。
“晓曼！不要这样，你想想我和你妈，不能死啊。”正在磕头致谢的晓曼爸爸听到晓曼的话，简直如五雷轰顶，连忙阻拦。
“爸，我不要像傻子一样活下去，我也不想拖累你和妈妈一辈子，这地底的日子我也过够了，让他们杀了我吧。”
“活下去！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你，我和你妈也活不下去了！”晓曼爸爸绝望的哭喊道。
“对不起，爸妈。”宋晓曼哭道。
澎云子不忍见此，对晓曼说道：“这已经是上仙大发慈悲，你老老实实认罚，未来未必没有得到宽恕的机会。若是现在死了，你怎么对得起你爸妈对你的养育之恩？你让他们怎么获得下去？”
“杀了我吧。我不要这样的宽恕，这样的生活没有意义。”宋晓曼的想法依然坚决。
看看了爸妈，似乎为了让仙使下定决心杀掉自己，宋晓曼继续说道：“上仙凭什么高高在上？凭什么认为人类有罪？我看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独占仙界罢了。”
“大胆！本来已饶恕你的死罪，你怎么可以对上仙出言不逊？既然已经定了对你的惩罚，岂容你挑三拣四？！”拂尘中传来一声暴喝。一点流光闪过，直冲宋晓曼脑门而去，要在宋晓曼继续口出狂言之前，灭掉其记忆和灵智。
听到这话，孙飞的情绪稍有平静，拂尘此时只是指认宋晓曼，但事实尚有待查明，而且自己现在势单力孤，拿什么在众多精灵目睹下营救宋晓曼？应当徐徐图之，最好找机会问一下“黎明”组织的流光。
拂尘在宋晓曼诧异的眼神中笔直飞去，缠绕着宋晓曼回到教室的讲台。清云子眼见拂尘卷了个小女孩过来，也有点惊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可与邪教有何关联？”
宋晓曼脸色微红，身体发抖，颤声回答道：“我叫宋晓曼，我不知道什么邪教。”
清云子见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又被现在的情形吓破了胆，打心底里也不太相信这个小姑娘能是什么邪教，可拂尘指认如此，必有缘由，一时有这些难以决断。
澎云子眼见清云子有些犹豫，开口安抚道：“晓曼，我看你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应当没有参与什么邪教。但拂尘指认与你，必有缘由，你可是认识什么行踪鬼祟，暗地里蛊惑人心之人？或是去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
眼见精灵们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孙飞和宋晓曼的心都有所安定。宋晓曼答道：“仙使，我不认识什么行踪鬼祟，暗地里蛊惑人心之人，也从来没出过黑石社区，没去过不为人知的地方。”
宋晓曼的妈妈郑秋雁和爸爸也在下面哭喊道：“仙使，我女儿每天都规规矩矩的上学，放学就回家，不可能认识邪教的人，也不会乱跑到什么地方。肯定是哪里搞错了，请仙使们放过她！”
跟宋晓曼相熟的同学和家长们也在底下呼喊，为宋晓曼求情。
眼见形式混乱，清云子挥了挥手，说道：“安静！拂尘指认，必有缘由。宋晓曼随我等回到平云观由观主亲自询问，若你未曾与邪教有什么联系，必不饶你，若未曾有过联系，观主也不会难为你，自当放回。”
清云子正要将宋晓曼挥入袖袍中带回，缠绕着宋晓曼的拂尘却突然发光，观主林云子的声音从中发出：“不必了。宋晓曼，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第一个问题，你爸妈跟你讲过仙界吗？”
不清楚这问题的用意，宋晓曼只能老实回答道：“有讲过，仙界很漂亮。”
“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想让大家都在仙界生活？”
这问题明显有些指向“黎明”组织的宗旨了，但如果说不想，又会显得很假，更惹人怀疑，这该怎么回答才好？孙飞正在思索间，宋晓曼已经说出了回答：“我有过这想法，但这只是梦想。”
“第三个问题，你觉得大家怎么样才能生活在仙界？”
这已经完完全全的就是在诱供了！孙飞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宋晓曼能做“正统”的回答。
“我觉得大家应该好好工作，获得上仙的认可，才能生活在仙界。”宋晓曼“老老实实”的回答。
“撒谎！你刚才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说，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妖言？你认识的邪教成员是谁？”拂尘传来的声音突然发怒。
完了，林云子能看透人的想法！孙飞看着无助的宋晓曼，心中更加焦急，连忙微低下头，一遍遍的冥想见到流光时的场景，期盼流光能赶来救人。但看到了观主的神通，孙飞对流光就算及时赶来，能不能救下宋晓曼也没多少底气。
被质问中的宋晓曼眼见无法善了，但却依然倔强，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双眼流出眼泪，似雨点一样滴落。她扭回头，默默地看着讲台上的一众精灵，一言不发。
眼见自己女儿似乎真的跟邪教有所牵连，郑秋雁哇的一生痛哭，晕厥了过去，宋晓曼的爸爸连忙扶着自己妻子，看着自己那倔强的女儿，心中犹如刀割。喊道：“仙使，我家女儿才十一岁，她有什么问题，都是我们做父母的错。无论她要遭受什么惩罚，我都愿意代替她，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她还小，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这场面让挡在孙飞面前的灼云子都有些动容，伸手搂着孙飞的肩膀，低低的叹了口气。
“是谁犯的错，谁就要接受惩罚。不存在代人受过一说。”虽然也有些不忍，但是澎云子还是破灭了宋晓曼爸爸的想法。
清云子看着倔强的宋晓曼和她晕厥的妈妈、痛哭呼喊的爸爸，一时间有些恍惚。叹了口气，说道：“人类原本就是戴罪之身，对亏上仙仁慈，才侥幸在地底留的一条生路。可偏偏有不知满足的人，不安安分分生活，胡思乱想，勾结串联，妄想带人来回到地面。岂不知，福祸自有天数？怎能违抗上仙的命令？”
清云子顿了口气，面向拂尘问道：“观主，宋晓曼及其家人应如何处理？还望观主指示。”
拂尘那边传来林云子的声音：“根据仙界法令，宋晓曼勾结邪教，罪不容诛。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仁慈之心，念在其年龄尚小，分辨能力不足，现决定，消去其五岁以后的知识、记忆，并将其智力永远禁锢在五岁。其父母对子女管教不严，清零贡献分，日后工作所得贡献分折半。”
虽然可以留条命，但这是让宋晓曼成为傻子？这样的话，那个聪慧、低调的宋晓曼将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跟杀了她有何区别？孙飞更加焦急，更加快速联络流光。
灼云子晃了晃孙飞的肩膀，安慰道：“还好，留了一条命。仙界对牵涉邪教之人一般都是诛灭的，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正在脑海中联络流光的孙飞，分不出心回应灼云子的安慰，只能抬起头，回了灼云子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虽然自己的女儿将要变成傻子，但至少留了一条命。原本已经绝望的宋晓曼爸爸将妻子交给身边的人扶着，连忙跪下，“砰砰”地磕着头，感谢上仙和仙使的“大恩大德。”
正在这时，一道淡默的声音响起：“杀了我吧，我不要这样的仁慈！”正是宋晓曼，宁愿一死，也不愿成为傻子。
“晓曼！不要这样，你想想我和你妈，不能死啊。”正在磕头致谢的晓曼爸爸听到晓曼的话，简直如五雷轰顶，连忙阻拦。
“爸，我不要像傻子一样活下去，我也不想拖累你和妈妈一辈子，这地底的日子我也过够了，让他们杀了我吧。”
“活下去！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你，我和你妈也活不下去了！”晓曼爸爸绝望的哭喊道。
“对不起，爸妈。”宋晓曼哭道。
澎云子不忍见此，对晓曼说道：“这已经是上仙大发慈悲，你老老实实认罚，未来未必没有得到宽恕的机会。若是现在死了，你怎么对得起你爸妈对你的养育之恩？你让他们怎么获得下去？”
“杀了我吧。我不要这样的宽恕，这样的生活没有意义。”宋晓曼的想法依然坚决。
看看了爸妈，似乎为了让仙使下定决心杀掉自己，宋晓曼继续说道：“上仙凭什么高高在上？凭什么认为人类有罪？我看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独占仙界罢了。”
“大胆！本来已饶恕你的死罪，你怎么可以对上仙出言不逊？既然已经定了对你的惩罚，岂容你挑三拣四？！”拂尘中传来一声暴喝。一点流光闪过，直冲宋晓曼脑门而去，要在宋晓曼继续口出狂言之前，灭掉其记忆和灵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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