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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痛骂状元郎

    苏浅沫哪里肯从,正心里积着怨气。见这两彪形大汉正欲徒手将她擒住。便胸口憋着口气,一手揽过身边的菜框子便朝二人扔去,那二人伸手去挡,苏浅沫趁机右脚一蹬脚下石台阶,竟身体一轻,整个人从大汉头顶翻了过去,至大汉后脖颈处,也毫不留情地再借个力,两脚下去,又是一个前空翻,稳稳落地。那大汉受了力,跌跌撞撞往前冲,跟自己兄弟撞了个满怀。

    落地后,苏浅沫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又转身看看那两个大汉,这行云流水的动作,难道是宿主的肌肉反应?

    也没想太多,她追上前,挡在状元郎面前,怒道:“你还有脸在这欢庆?”

    状元郎一脸迷惑,但并未发火,慢条斯理道:“这位姑娘,在下不知哪里得罪了姑娘,若是小生此番张扬了些,碍了姑娘的眼,实在抱歉。”

    苏浅沫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古代书生真是拧巴,没有脾气这反而让发火的人感觉不尽兴,更为憋得慌:“柳萋萋你认识吗?”

    周绩眼里闪起光芒,急急道:“萋萋是我的发......”话还未说完,便又急急改口,“柳氏是我家的厨娘,姑娘认识?”

    看来这状元郎真是柳萋萋前去投奔的人。

    真是个渣男。苏浅沫手指捏的咯嘣响,继续问道:“不知状元郎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周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只见浅沫继续道:“本是相濡以沫的夫妻,而你飞黄腾达了便要抛弃糟糠,娶相府的千金,不知你那客死异乡的厨娘泉下有知,会不会入你的梦,索你的命?”

    周绩唰的一下,整张脸都没了表情,目光呆滞,嗫嚅道:“你,你说什么?”

    苏浅沫只觉得无语,不想再搭理他,那人却癫狂了一般,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臂,歇斯底里地大叫:“你说萋萋她,她死了?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她在哪?”

    她对书生这一番行为感到恶心,便使劲一挣,那书生便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仿佛被抽了魂一般。

    “可惜柳萋萋就在这逸城被人挖了心,死无全尸,现在尸体还在衙门,还没人替她收尸,你但凡要是有点心,就赶紧去看她最后一眼。”

    众人本来觉得是个没头没尾的闹剧,就在苏浅沫说完这最后一句,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娘子就是昨晚那个遇害的妇人。”

    “死的太惨了,心都被挖了。”

    “原来她是要去帝都找状元郎相公的呀。”

    “可惜了可惜了,如今天人两隔咯。”

    “咦?不是听说这状元郎与相府千金就要成亲了吗?还是皇上赐的婚呢”

    “哎呀?听刚那姑娘说,这状元郎不是有发妻吗?”

    “那这可不是欺君吗?可是要诛九族的。”

    那书生在地上恍惚了一会,便浑浑噩噩地站起来,拉着文生的手便问:“衙门在哪?”

    文生一边摇头,一边安慰着自家少爷:“少爷,可要以大局为重啊。”

    书生又拉着路上的人一个个问道:“衙门在哪?请问下衙门在哪?”

    若是去衙门认领尸体,那便坐实了他已取妻的罪名。就算是说是自己厨娘,也难免引起衙役的怀疑,毕竟衙役兴许已经与小二哥对了口供,这口供清清楚楚,与小二对浅沫他们抱怨的丝毫不差。便是这柳萋萋本是去帝都投奔状元郎夫婿的。

    在路人指出的方向里,他开始摇摇晃晃朝衙门跑去,衣衫也被刚刚一番折腾,皱巴巴脏兮兮。只是他的背影还未消失在大家视线,便见他脚步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停了下来。

    一群手下,也都跟了上前,那个叫文生的小厮满脸焦急,不知在絮絮叨叨跟自己主子说了些什么。

    只是见那队伍,最终在一个路口,拐向了与衙门相反的方向。

    背后一阵唏嘘。

    已故亡妻怎么比得上大好前景?

    苏浅沫愤愤不平。古代常流行的一句话:升官发财死老婆。

    古代没背景的女性真是被动,任劳任怨,当牛做马,最后落得一个客死他乡,死无全尸,无人认领的惨淡下场。而她的丈夫却一路高升,心里说不准正庆幸没了这个累赘呢。

    电光闪过,苏浅沫为之一怔。

    “会不会这状元郎自导自演,为了锦绣前程亲手害了自己发妻?”苏浅沫望着状元郎一行远去的背影,喃喃开口。

    依据她对之前看的电视剧的情节判断,这可能性很大。毕竟柳萋萋的存在会给周绩的仕途带来诸多阻碍。这相府千金总不能过来做妾吧,况且据流言,周绩对皇帝说的是自己并未娶妻,欺君之罪无论是在哪个电视剧里都是要被诛九族的。总言而止,要是柳萋萋不存在了,那会给周绩解决很多麻烦。

    背后一阵凉风风,青舒峰拍了拍她的肩膀:“浅沫姑娘刚刚身手不错呀。是顾兄教你的吗?”

    顾槿白会这么好心教自己武功?看来这青舒峰还是不了解他这位兄弟。顾槿白一向是能省事就省事,绝对不会给自己惹麻烦。所以顾槿白决定送自己去帝都,以及留下来陪青舒峰查明真相都让自己觉得对顾槿白的了解还是过为浅薄。

    “他怎么会教我?”苏浅沫回想着仙山梦谷他让自己做牛做马的悲痛日常,“他就是我学习路上的绊脚石。”

    “你从未问过我,怎知我不愿教你?”顾槿白悠悠回答。

    呃,理是这个理。

    “不过我也好奇,你居然有如此身手,着实令我惊讶。”顾槿白继续道。

    别说是他们,就是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招。虽然没有法术,但是光这个后空翻也绝对不是现代的自己就会的,况且一气呵成的动作和砸鸡蛋的准确度都不是自己的水平。此刻,不得不承认,宿主还是有一些优势的,适应了这副身体之后,可能会慢慢发现更多的惊喜。

    “浅沫姑娘,方才我听到你说,你怀疑这周绩极有可能是幕后主使?”青舒峰问道。

    是与不是,怕是要现场勘探一番了。说不准现场有线索。

    “舒峰,你叫我浅沫就好啦,不要老加个姑娘,听着怪不习惯的。”苏浅沫纠正,“也不知道柳萋萋的房间有没有收拾过。”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过去看看。”青舒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