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衰亡
又一个夜晚来临，肖禾挥舞着自己的右手感受着久违的自由感，又伸手摸向后背，揭下一层凹凸不平，黑色与褐色夹杂的连着废弃皮屑的硬痂。
肖禾看着那宽大而完整的一层痂，心里格外的舒爽，整个人都轻松了。再就是这段时间在医院的修养还给自己带来了另一份惊喜，这段时间的长期刻意的冥想下，自己已经能顺利的控制好自己的能力和思绪不再出现错乱。只要是不经历大的刺激自己可以自信能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将冥想当成一种本能，时时刻刻保持一种完美掌控自我的感觉。
按理说要达到这种冥想境界，一般得是那种常年修道修佛，打坐冥想花上数年时间才能做到的。肖禾并不认为这是自己天赋的问题，对于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猜测应该是自己突破了大脑的界限后，大脑带给自己福利，让自己能够快速靠冥想掌控自身。
至于能力的变化肖禾在医院并没有尝试，这里毕竟人多眼杂，被人看到了终归是不好的。
心里的喜悦有意识的被压了下去，肖禾开始了更深层的冥想。
凌晨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敲门声中似乎还夹杂了些其它的声音。
尽头的那间病房里，病人有了昨晚开门的经验，胆子大了起来想看要个究竟。打开了房门，一道空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下子他总算听清了敲门声中混杂的其他声响了。
“你是医生吗？”
声音很小似在耳语，或许是心理在作怪，病人此时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额头竟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双腿有些发软，牙齿下意识的咬得死死的。那声音就像是贴在自己耳边发出的，还有阵阵凉意，病人的胆气消耗一空。
见病人不答，那道声音又传了出来。
“你是医生吗？”
病人晃了身，转身就往病房里跑去，使劲拉上了门，然后靠着房门跌坐下来。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自己这边，这可和昨天不一样了。
外面的还是只有这句话。
“你是医生吗？”
这是缠上了自己吗？自己这是真的见鬼了吗？他吞了口唾沫，昨晚光是敲门其实并不是很害怕，甚至以为只是一个恶作剧，可是今天当耳畔的声音响起，自己感觉自己就向是在往深渊里掉一样，心里完全没有底儿，整个人是悬着的，恐惧止不住的溢了出来。
他不敢迟疑，跌跌撞撞的跑向床头，按下了呼叫器。
肖禾这边已经从深度冥想的状态下醒了过来，他听见了那熟悉的敲门声，却没有听见那如耳语般的询问声，但耳中的声音多了些没有注意的杂音。
“嘭”
尽头那件病房的门被关上了，声音有点急促，那间病房里的病人似乎很着急。然后让肖禾在意的事情发生了，敲门声再次在那间病房响了起来。
肖禾已经从异想圈发的贴子里了解到了异想体的概念，外面敲门的毫无疑问就是异想体了，可是这敲门的规律怎么变了？
没过多久，外面变得嘈杂起来，医生带着几个护士下来，敲门声断了，可肖禾却听见医生打了个电话，叫来了保安，也有很多病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走廊里愈发的嘈杂了。
肖禾听见外面人这么多，异想体也没闹出个什么名堂也就打开门去了个热闹。
随着自己走近刚刚没有注意的杂音变的清晰起来。
“你是医生吗？”
那声音有些沙哑，有些苍老，有些无力，让人心里毛毛的耳边凉凉，又有些……可怜。
值班的医生肖禾并不认识，对方的胆子很大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只是面对着耳边的询问声，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保安在这也没一点头绪，但是害怕出现意外，只好在这里守着。两个护士稍微有些紧张，两眼一直在四处张望，但也还好。反而是那间病房的病人此时明显有点惊吓过度的样子，面色有些苍白。
众人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似乎并没有太大危险的异样，但一时间大家又都不敢再单独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出现什么意外。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那离奇的声音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没再传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是肖禾留院观察期结束的日子，肖禾可以出院了。但是此时的他脑海里还回荡着，昨晚的声音，他很确定那就是一个老人的声音，他现在有点在意的是这异想体属于谁，为什么一直在找医生，是一个老人在求救吗？那声音很无助……
他没有急着去办出院手续，而是直接找到了孙医生。
孙医生看见肖禾来了，心里的小九九再也藏不住了，先是拉着肖禾去做了套全身检查，又是取了肖禾的一些组织细胞，这才问起肖禾的来意。
肖禾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孙医生自己的想法，表示自己想等这次异常事件结束后再走，孙医生看对方满足了自己研究的欲望也痛快的的答应下来，只不过病房要让出来，可以暂时住在他的休息室里，问题不大。
肖禾在冥想下很快等来了夜晚，这次肖禾没有再等在房间内，既然觉得这个异想体是在寻求帮助，那么危险性应该不大，自己想要探明真相的话，还得走出自己找。
白英其实在这次异常事件刚有点苗头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可是她一直是在不起眼的地方观察。
这只异想体一直没有成型，自己也没有办法去除掉，所以只好一直在医院里守着，在白英看来今天是有很大概率对方会出现实体，于是她开始在医院各处游荡搜寻着这不该存在的异常。
医院大厅几乎没有了什么人，只是各岗位有一个人在值班，以防紧急情况的发生。
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大厅，他很瘦，身材也比较矮小，萎缩的皮肤松垮的贴在骨头上，没有衣物遮挡的身体能明显看出骨头多于肌肉，衰老已经让他的身体难以为继。
来到服务窗口，他抬头就问。
“你是医生吗？”
声音沙哑，有些断断续续的，这五个字仿佛都要耗光他的所有气息。
值班的护士，看着这个老人，心里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老态，皮肤下垂，头发花白，口齿不清，莫名的有了种伤感。
她小心翼翼的回复老人。
“老人家，我不是医生，你是哪儿里不舒服吗？你说出来，我才可以帮你找医生。”
老人的脑子似乎大不如年轻的时候了，还是一个劲的从复着一句话。
“你是医生吗？我找医生。”
护士有点无奈，这不先说明自己的情况自己也不好直接随便交给一个医生啊，她只好撒了个谎。
“老人家，我就是医生，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老人浑浊的目光有些迟疑。
“你是医生？”
“对我是医生。”
“我感觉我要死了。”
老人低垂下了头，松弛的皮肤上满是落寞。
“我已经快喘不上气来了，说话也吃力了。你能救救我吗？”
老人眼中流出了不甘的泪水，虽然苍老的眼里早已浑浊，但此时的泪却格外透彻。
“你能救救我吗？医生？”
护士一下子慌乱了起来，这已经无法再给他找对症的医生了吧？自己老后也会这样拖着苍老的容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苦苦哀求医生挽留下自己枯死的生命吗？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眼前的老人已经蹒跚着离开了这里。
肖禾和白英恰好撞到了一起，白英讶异这个大学生居然恢复得如此之快，而肖禾则是暗道倒霉，眼前这女人看装扮就知道不一般，更何况还是大半夜在医院里穿着这一身。
白英先开了口。
“你恢复得有点快啊，那么重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肖禾很确定自己没见过眼前的人。
“你是?”
“哦对了，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过去了，所以你还没有见过我，我叫白英。”
被白英这么一点，肖禾也就明白了，对方多半就是那救了自己的异常办事处的成员了。
“感谢你救了我。”
白英摆了摆手，示意这是本职工作，正打算问问肖禾半夜出来想干嘛时，一个老人的身影出现了。
两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老人颤颤巍巍的靠近两人，抬头就问了一句。
“你们是医生吗？”
这沙哑的声音让肖禾立马反应了过来，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白英，白英正盯着这老人的身影。肖禾明白，白英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白英没有直接动手，她看着眼前苍老的身影意外的开了口。
“对，我是医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老人一下欢喜了起来，仿佛见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惊喜。
“你能……咳咳……你能救救我吗？”
老人本来因为喜悦而高亢起来的声音一下子被咳嗽声打掉了好几个调，声音变的脆弱不堪起来，老人的身型也变得卑微起来。
原来这就是对方找医生的原因，自己衰老了即将死亡了，于是哀求医生挽留下自己的生命吗？那自己年老后了?衰老好像很可怕。
白英没有再回答，只是在对方期待有哀求的眼神中拔出了长剑，然后挥出，长剑是特殊物品，而这个意想体很弱。一切都只是发生在瞬息之间，肖禾甚至都来不及说话。
看着面前的异想体直接消散，肖禾有些不忍。
“他只是想活着……”
白英扭过头看向肖禾，很认真的说了一句。
“每个人都会衰老，然后迎接死亡，但我不希望自己是老死的，我接受不了自己衰老的样子。我希望自己在年华正好的时候，快然的死去。你呢？”
肖禾脑海里满是自己老后的容颜，松垮的皮肤上全是黄褐色的斑纹，头发灰白没有了光泽，萎缩的肌肉让自己的骨头撑起了皮囊，行走要人搀扶，只能无望的一天天看着自己接近死亡，哪儿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然后闭上眼。
“老死很可怜。”
白英走了，留下了肖禾轻声回了一句。
肖禾看着那宽大而完整的一层痂，心里格外的舒爽，整个人都轻松了。再就是这段时间在医院的修养还给自己带来了另一份惊喜，这段时间的长期刻意的冥想下，自己已经能顺利的控制好自己的能力和思绪不再出现错乱。只要是不经历大的刺激自己可以自信能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将冥想当成一种本能，时时刻刻保持一种完美掌控自我的感觉。
按理说要达到这种冥想境界，一般得是那种常年修道修佛，打坐冥想花上数年时间才能做到的。肖禾并不认为这是自己天赋的问题，对于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猜测应该是自己突破了大脑的界限后，大脑带给自己福利，让自己能够快速靠冥想掌控自身。
至于能力的变化肖禾在医院并没有尝试，这里毕竟人多眼杂，被人看到了终归是不好的。
心里的喜悦有意识的被压了下去，肖禾开始了更深层的冥想。
凌晨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敲门声中似乎还夹杂了些其它的声音。
尽头的那间病房里，病人有了昨晚开门的经验，胆子大了起来想看要个究竟。打开了房门，一道空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下子他总算听清了敲门声中混杂的其他声响了。
“你是医生吗？”
声音很小似在耳语，或许是心理在作怪，病人此时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额头竟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双腿有些发软，牙齿下意识的咬得死死的。那声音就像是贴在自己耳边发出的，还有阵阵凉意，病人的胆气消耗一空。
见病人不答，那道声音又传了出来。
“你是医生吗？”
病人晃了身，转身就往病房里跑去，使劲拉上了门，然后靠着房门跌坐下来。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自己这边，这可和昨天不一样了。
外面的还是只有这句话。
“你是医生吗？”
这是缠上了自己吗？自己这是真的见鬼了吗？他吞了口唾沫，昨晚光是敲门其实并不是很害怕，甚至以为只是一个恶作剧，可是今天当耳畔的声音响起，自己感觉自己就向是在往深渊里掉一样，心里完全没有底儿，整个人是悬着的，恐惧止不住的溢了出来。
他不敢迟疑，跌跌撞撞的跑向床头，按下了呼叫器。
肖禾这边已经从深度冥想的状态下醒了过来，他听见了那熟悉的敲门声，却没有听见那如耳语般的询问声，但耳中的声音多了些没有注意的杂音。
“嘭”
尽头那件病房的门被关上了，声音有点急促，那间病房里的病人似乎很着急。然后让肖禾在意的事情发生了，敲门声再次在那间病房响了起来。
肖禾已经从异想圈发的贴子里了解到了异想体的概念，外面敲门的毫无疑问就是异想体了，可是这敲门的规律怎么变了？
没过多久，外面变得嘈杂起来，医生带着几个护士下来，敲门声断了，可肖禾却听见医生打了个电话，叫来了保安，也有很多病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走廊里愈发的嘈杂了。
肖禾听见外面人这么多，异想体也没闹出个什么名堂也就打开门去了个热闹。
随着自己走近刚刚没有注意的杂音变的清晰起来。
“你是医生吗？”
那声音有些沙哑，有些苍老，有些无力，让人心里毛毛的耳边凉凉，又有些……可怜。
值班的医生肖禾并不认识，对方的胆子很大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只是面对着耳边的询问声，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保安在这也没一点头绪，但是害怕出现意外，只好在这里守着。两个护士稍微有些紧张，两眼一直在四处张望，但也还好。反而是那间病房的病人此时明显有点惊吓过度的样子，面色有些苍白。
众人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似乎并没有太大危险的异样，但一时间大家又都不敢再单独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出现什么意外。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那离奇的声音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没再传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是肖禾留院观察期结束的日子，肖禾可以出院了。但是此时的他脑海里还回荡着，昨晚的声音，他很确定那就是一个老人的声音，他现在有点在意的是这异想体属于谁，为什么一直在找医生，是一个老人在求救吗？那声音很无助……
他没有急着去办出院手续，而是直接找到了孙医生。
孙医生看见肖禾来了，心里的小九九再也藏不住了，先是拉着肖禾去做了套全身检查，又是取了肖禾的一些组织细胞，这才问起肖禾的来意。
肖禾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孙医生自己的想法，表示自己想等这次异常事件结束后再走，孙医生看对方满足了自己研究的欲望也痛快的的答应下来，只不过病房要让出来，可以暂时住在他的休息室里，问题不大。
肖禾在冥想下很快等来了夜晚，这次肖禾没有再等在房间内，既然觉得这个异想体是在寻求帮助，那么危险性应该不大，自己想要探明真相的话，还得走出自己找。
白英其实在这次异常事件刚有点苗头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可是她一直是在不起眼的地方观察。
这只异想体一直没有成型，自己也没有办法去除掉，所以只好一直在医院里守着，在白英看来今天是有很大概率对方会出现实体，于是她开始在医院各处游荡搜寻着这不该存在的异常。
医院大厅几乎没有了什么人，只是各岗位有一个人在值班，以防紧急情况的发生。
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大厅，他很瘦，身材也比较矮小，萎缩的皮肤松垮的贴在骨头上，没有衣物遮挡的身体能明显看出骨头多于肌肉，衰老已经让他的身体难以为继。
来到服务窗口，他抬头就问。
“你是医生吗？”
声音沙哑，有些断断续续的，这五个字仿佛都要耗光他的所有气息。
值班的护士，看着这个老人，心里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老态，皮肤下垂，头发花白，口齿不清，莫名的有了种伤感。
她小心翼翼的回复老人。
“老人家，我不是医生，你是哪儿里不舒服吗？你说出来，我才可以帮你找医生。”
老人的脑子似乎大不如年轻的时候了，还是一个劲的从复着一句话。
“你是医生吗？我找医生。”
护士有点无奈，这不先说明自己的情况自己也不好直接随便交给一个医生啊，她只好撒了个谎。
“老人家，我就是医生，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老人浑浊的目光有些迟疑。
“你是医生？”
“对我是医生。”
“我感觉我要死了。”
老人低垂下了头，松弛的皮肤上满是落寞。
“我已经快喘不上气来了，说话也吃力了。你能救救我吗？”
老人眼中流出了不甘的泪水，虽然苍老的眼里早已浑浊，但此时的泪却格外透彻。
“你能救救我吗？医生？”
护士一下子慌乱了起来，这已经无法再给他找对症的医生了吧？自己老后也会这样拖着苍老的容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苦苦哀求医生挽留下自己枯死的生命吗？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眼前的老人已经蹒跚着离开了这里。
肖禾和白英恰好撞到了一起，白英讶异这个大学生居然恢复得如此之快，而肖禾则是暗道倒霉，眼前这女人看装扮就知道不一般，更何况还是大半夜在医院里穿着这一身。
白英先开了口。
“你恢复得有点快啊，那么重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肖禾很确定自己没见过眼前的人。
“你是?”
“哦对了，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过去了，所以你还没有见过我，我叫白英。”
被白英这么一点，肖禾也就明白了，对方多半就是那救了自己的异常办事处的成员了。
“感谢你救了我。”
白英摆了摆手，示意这是本职工作，正打算问问肖禾半夜出来想干嘛时，一个老人的身影出现了。
两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老人颤颤巍巍的靠近两人，抬头就问了一句。
“你们是医生吗？”
这沙哑的声音让肖禾立马反应了过来，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白英，白英正盯着这老人的身影。肖禾明白，白英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白英没有直接动手，她看着眼前苍老的身影意外的开了口。
“对，我是医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老人一下欢喜了起来，仿佛见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惊喜。
“你能……咳咳……你能救救我吗？”
老人本来因为喜悦而高亢起来的声音一下子被咳嗽声打掉了好几个调，声音变的脆弱不堪起来，老人的身型也变得卑微起来。
原来这就是对方找医生的原因，自己衰老了即将死亡了，于是哀求医生挽留下自己的生命吗？那自己年老后了?衰老好像很可怕。
白英没有再回答，只是在对方期待有哀求的眼神中拔出了长剑，然后挥出，长剑是特殊物品，而这个意想体很弱。一切都只是发生在瞬息之间，肖禾甚至都来不及说话。
看着面前的异想体直接消散，肖禾有些不忍。
“他只是想活着……”
白英扭过头看向肖禾，很认真的说了一句。
“每个人都会衰老，然后迎接死亡，但我不希望自己是老死的，我接受不了自己衰老的样子。我希望自己在年华正好的时候，快然的死去。你呢？”
肖禾脑海里满是自己老后的容颜，松垮的皮肤上全是黄褐色的斑纹，头发灰白没有了光泽，萎缩的肌肉让自己的骨头撑起了皮囊，行走要人搀扶，只能无望的一天天看着自己接近死亡，哪儿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然后闭上眼。
“老死很可怜。”
白英走了，留下了肖禾轻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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