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任家镇茅山扛把子九叔
“大哥您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我叫柳仁，虽然还是个学生，但以后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的，我一定尽力而为。”柳仁对着身边的这位大哥抱拳拱手道。
因为柳仁发现这位大哥一直抱拳拱手的说话，便认为这应该是当地的习俗，也就跟着入乡随俗了。
“欸呀欸呀，可不敢在大人面前邀功，大人能到小人家里，小人家可以说是蓬、蓬、蓬……”这男人听到柳仁说这话，便又连忙放下锄头，对着柳仁弯腰拱手说道。
不过说着说着，这男人就忘词了，毕竟是几个月前在村长迎接镇长时，村长说的，他早就忘了。
这男人一想到要说错了可就是得罪这位估计比村长还大的人物，就急得直冒汗，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那个，大哥，你……是要说蓬荜生辉吗？”柳仁看到跟要犯了病似的大哥，便硬着头皮，迟疑的问道。
“对对对，大人真不愧是文化人，真是慧眼识珠啊！”这男人听到柳仁的话，赶忙接了过来，并用了个村长有天自夸时说的词来夸柳仁，说完竟有点期待的看着柳仁。
柳仁听到大哥的话，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但看到他眼睛里的期待，就干笑了一下，拱手回道：“那个，哈哈，谢谢大哥夸奖啊……对了，大哥让我借宿，我还不知大哥的叫什么，真是失礼啊，大哥别怪罪啊。”
柳仁这时猛然想起，自己竟然一直没有问大哥名字，赶忙向大哥赔罪。
听到柳仁的感谢，大哥露出了笑，你看看庄稼汉也要有知识，这不就用上了。
可一听到柳仁后面的话，就赶忙回道“可不敢，可不敢，是小人该死，竟然没告知大人自己的名讳，是小人该死，小人叫胡大壮，大人叫我大壮就行。”
“那我就叫您大壮哥了，大壮哥，您叫我小柳或者老弟都行，您叫我叫的……太客气了。”柳仁听完胡大壮的话，就顺着把话接了过来，毕竟胡大壮这一路大人叫的柳仁很不舒服，这称呼“过于客气”了。
可胡大壮听柳仁这么说却吓得直说大人勿怪，在胡大壮看来这是柳仁说反话在怪罪自己不知何处的失礼，哪有大人物会和他这样的佃农称兄道弟的，这一定是在提点他。
于是柳仁和胡大壮就在路上一个说大人勿怪，一个回我没怪你的互相拱手鞠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是在模仿油田井呢。
最后柳仁实在受不了，再这么继续下去腰就折了，一把扶住还要拱手鞠躬的胡大壮，喊道：“停！大壮哥，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真的叫我小柳或者老……算了！你叫我柳弟，就这么定了！”
胡大壮从柳仁的话中，感受到了他的态度，就小心翼翼试探的说：“柳弟……大人？”
柳仁本来听到前两个字还挺高兴，可“大人”两字一出，就无奈的单手抚额呻吟了一声，这是什么习俗啊，大人咋就去不掉了呢：“没有大人，我的大壮哥欸。”
“柳弟？”“诶。”
“柳弟！”“在呢。”
“柳弟！”“我在。”
“柳弟！”胡大壮上头了。
“……大壮哥，要不我们到家慢慢来？”柳仁看着越来越兴奋的胡大壮，觉得是时候勒住胡大壮心中那名为兴奋的烈马了。
“诶，好好好，大……柳弟别怪罪哈，咱们现在回家。”胡大壮本来还要喊大人的，但看到柳仁认真的眼神，就改了过来也不自称小人了。
胡大壮一路走得十分轻快，和大人物称兄道弟，他活了三十多年可是头一回，感觉因干了一天农活而产生的疲惫都消解不少。
十分钟后
此时的柳仁被安排在胡大壮家最好的凳子上坐着，以检阅胡大壮的一家，没错，检阅。
胡大壮一到家，就让家里除他之外的其他三口子在柳仁面前站成一排，这三位被当家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唱反调，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柳仁面前。
而柳仁也一脸懵的被胡大壮摁在凳子上，看着胡大壮的神操作。
此时胡大壮站在左边排头的位置，指着身边身高一米七左右和他有七八分像的壮小伙说道：“柳弟，这是我大儿子胡大勇，他可是村里有名的壮小伙，而且还机灵的……不成器的小畜生，没个眼力见！还不叫柳叔！”说着说着，胡大壮看到胡大勇还是没有反应，就冲还在愣愣的盯着柳仁的胡大勇来了一记爱的大脖溜子。
“柳，柳叔。”胡大勇摸着发麻的后脑勺，一脸委屈的对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柳仁喊道。柳仁只能尬笑着对着胡大勇点了点头。
“这是我女人张翠花，媳妇儿，来，叫……”胡大壮瞪了一眼胡大勇，便往前走了一步，指着站在中间脸色蜡黄，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看着有四十多岁的女子说道。
“嫂子，我叫柳仁，嫂子您和大壮哥一样叫我柳弟就行。”柳仁赶忙起身接过胡大壮的话，拱手对张翠花说道。
“听柳弟的，柳弟是我八，八，八……”胡大壮对慌张向他看来的老婆自得地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傲娇的说，然后胡大壮再一次卡了壳。
“八拜之交。”柳仁小声的提醒。
“对！八拜之交！”在胡大壮看来，他和柳仁都不止八拜之交，他可以很负责任的讲，刚才在路上互相拜了至少十多下。
“柳弟。”张翠花在得到胡大壮的确认后，小声的对着柳仁喊了一声，柳仁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胡大壮对柳仁的态度很是高兴，两步走到张翠花身旁拽着她胳膊的小女孩前面，对柳仁说：“这是我的小女儿胡芳，叫柳叔。”
“柳叔。”和母亲一般瘦弱的小女孩躲在母亲身后，用明亮的大眼睛偷偷看着柳仁小声说道。
“诶，你好。”柳仁弯下腰对她挥了挥手，笑着回应道。
胡大壮介绍完后，便对自己的妻儿说道“咳嗯，今天柳弟能来咱们家，咱们家可以说是蓬，蓬，对！蓬荜生辉！大勇你去村头打壶酒，媳妇儿，把那只已经三天没下蛋的鸡杀了，乖囡囡去帮你娘做饭。我今天要和柳弟好好喝一盅。”
听到胡大壮要买酒杀鸡，胡大勇和张翠花就要说些什么，但都被胡大壮瞪了回去，只能悻悻的拉着因想到可能会吃肉而高兴的胡芳走出了主屋。
“大壮哥，没必要如此，和往常一样就……”柳仁对刚坐在自己对面的胡大壮劝道，因为胡大壮家就是进村前看到的那批土房，从房子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可以随便杀鸡的家境。
胡大壮家是一间主房，两间厢房，都是土坯茅草顶的房子，围墙也是用竹子做的篱笆墙。
“柳弟，你莫劝我，这是一定要如此的，那你这样的人物能来到我家，我可不能慢待。”胡大壮罕见地打断了柳仁的话，并坚定的说道。
“大壮哥说笑了，我一个学生算什么人物啊。”柳仁摇头笑道。
“怎么不是啊，我们整个村，也就王地主家的儿子去了省城念书，而且还是花了整整两千现大洋才换来的。诶，两千大洋啊，能买多少田，能买多少牛，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胡大壮忘我的表达对两千大洋的向往。
柳仁并没有听，因为在听到“地主”“大洋”这两个极具历史特色的词汇后就愣住了，他开始回想自己之前忽略的种种古怪，人们身上破旧的短打，落后的村落环境，身体严重营养不良的大人小孩。
柳仁突然想起了老道的话，又想了想来到这里前自己干了什么。于是打断了胡大壮，有些颤音的问道：“大壮哥，你知道九叔吗？”
胡大壮被柳仁的突兀的一问搞得一愣，但随后还是回答道：“知道啊，镇上义庄里的茅山道长嘛。”
“任家镇？”柳仁继续问道。
“对啊，咱们这就是归任家镇管。”胡大壮说着便拿起了桌子上的烟斗，一边抽一边说道：“柳弟，我跟你说，这位九叔可是有真本事的，那年村长请九叔来看风水，你是没看到啊，那茅山术用的，可以称的上是……”
“任家镇茅山扛把子。”柳仁双眼无神的接道。
“额，倒也可以这么说。”胡大壮本来想说村长夸得那句‘神鬼避退’，但一想到整个任家镇确实只有九叔和他两个徒弟三个茅山道长，所以说其是‘任家镇茅山扛把子’也不为过。
“话说，柳弟问九叔干嘛？你们认识？”胡大壮疑惑的问道。
“哦，小时候被路过的九叔救了一命，最近才打听到九叔在任家镇开了道场，就来看看他老人家。”柳仁本想说不认识，但又想了想，便这样对胡大壮说了。
“这样啊，不忘恩情，柳弟仁义，对了，过两天我们村会去镇里交粮税，我也跟着去，顺便在镇上买些东西，要不……柳弟你也一起走？我带你去找九叔。”胡大壮夸了句柳仁，又想了想，便对着柳仁说道。
“那敢情好啊，大壮哥那就麻烦你了。”柳仁一听胡大壮可以带他去找九叔，就赶忙道谢，毕竟这可是有鬼有僵尸的世界啊，还是要在大佬身边更保险些。
“不麻烦，不麻烦，就是你的同学，还有那个旅，那个团……”胡大壮想起了路上柳仁说的话，便迟疑的问道。
“哦，那无碍，如果两三天找不到，他们就会回镇上或者省城等我了。”柳仁回道。
“那便好，后天，柳弟你跟我们一起去镇上。”胡大壮得到柳仁的回答后，把烟袋头往鞋底磕了磕，对柳仁说道。
“谢谢大壮哥了。”柳仁再次抱拳拱手的道谢。
“嗨，这有什么的，不过是举，举……”胡大壮不在意摆了摆手，说着说着就又一次卡了壳。
“举手之劳。”柳仁笑着提醒。
“对对，举手之劳嘛，哈哈哈。”胡大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完便以看那只三天没下蛋的鸡是否伏诛为理由离开了主屋。
因为柳仁发现这位大哥一直抱拳拱手的说话，便认为这应该是当地的习俗，也就跟着入乡随俗了。
“欸呀欸呀，可不敢在大人面前邀功，大人能到小人家里，小人家可以说是蓬、蓬、蓬……”这男人听到柳仁说这话，便又连忙放下锄头，对着柳仁弯腰拱手说道。
不过说着说着，这男人就忘词了，毕竟是几个月前在村长迎接镇长时，村长说的，他早就忘了。
这男人一想到要说错了可就是得罪这位估计比村长还大的人物，就急得直冒汗，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那个，大哥，你……是要说蓬荜生辉吗？”柳仁看到跟要犯了病似的大哥，便硬着头皮，迟疑的问道。
“对对对，大人真不愧是文化人，真是慧眼识珠啊！”这男人听到柳仁的话，赶忙接了过来，并用了个村长有天自夸时说的词来夸柳仁，说完竟有点期待的看着柳仁。
柳仁听到大哥的话，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但看到他眼睛里的期待，就干笑了一下，拱手回道：“那个，哈哈，谢谢大哥夸奖啊……对了，大哥让我借宿，我还不知大哥的叫什么，真是失礼啊，大哥别怪罪啊。”
柳仁这时猛然想起，自己竟然一直没有问大哥名字，赶忙向大哥赔罪。
听到柳仁的感谢，大哥露出了笑，你看看庄稼汉也要有知识，这不就用上了。
可一听到柳仁后面的话，就赶忙回道“可不敢，可不敢，是小人该死，竟然没告知大人自己的名讳，是小人该死，小人叫胡大壮，大人叫我大壮就行。”
“那我就叫您大壮哥了，大壮哥，您叫我小柳或者老弟都行，您叫我叫的……太客气了。”柳仁听完胡大壮的话，就顺着把话接了过来，毕竟胡大壮这一路大人叫的柳仁很不舒服，这称呼“过于客气”了。
可胡大壮听柳仁这么说却吓得直说大人勿怪，在胡大壮看来这是柳仁说反话在怪罪自己不知何处的失礼，哪有大人物会和他这样的佃农称兄道弟的，这一定是在提点他。
于是柳仁和胡大壮就在路上一个说大人勿怪，一个回我没怪你的互相拱手鞠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是在模仿油田井呢。
最后柳仁实在受不了，再这么继续下去腰就折了，一把扶住还要拱手鞠躬的胡大壮，喊道：“停！大壮哥，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真的叫我小柳或者老……算了！你叫我柳弟，就这么定了！”
胡大壮从柳仁的话中，感受到了他的态度，就小心翼翼试探的说：“柳弟……大人？”
柳仁本来听到前两个字还挺高兴，可“大人”两字一出，就无奈的单手抚额呻吟了一声，这是什么习俗啊，大人咋就去不掉了呢：“没有大人，我的大壮哥欸。”
“柳弟？”“诶。”
“柳弟！”“在呢。”
“柳弟！”“我在。”
“柳弟！”胡大壮上头了。
“……大壮哥，要不我们到家慢慢来？”柳仁看着越来越兴奋的胡大壮，觉得是时候勒住胡大壮心中那名为兴奋的烈马了。
“诶，好好好，大……柳弟别怪罪哈，咱们现在回家。”胡大壮本来还要喊大人的，但看到柳仁认真的眼神，就改了过来也不自称小人了。
胡大壮一路走得十分轻快，和大人物称兄道弟，他活了三十多年可是头一回，感觉因干了一天农活而产生的疲惫都消解不少。
十分钟后
此时的柳仁被安排在胡大壮家最好的凳子上坐着，以检阅胡大壮的一家，没错，检阅。
胡大壮一到家，就让家里除他之外的其他三口子在柳仁面前站成一排，这三位被当家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唱反调，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柳仁面前。
而柳仁也一脸懵的被胡大壮摁在凳子上，看着胡大壮的神操作。
此时胡大壮站在左边排头的位置，指着身边身高一米七左右和他有七八分像的壮小伙说道：“柳弟，这是我大儿子胡大勇，他可是村里有名的壮小伙，而且还机灵的……不成器的小畜生，没个眼力见！还不叫柳叔！”说着说着，胡大壮看到胡大勇还是没有反应，就冲还在愣愣的盯着柳仁的胡大勇来了一记爱的大脖溜子。
“柳，柳叔。”胡大勇摸着发麻的后脑勺，一脸委屈的对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柳仁喊道。柳仁只能尬笑着对着胡大勇点了点头。
“这是我女人张翠花，媳妇儿，来，叫……”胡大壮瞪了一眼胡大勇，便往前走了一步，指着站在中间脸色蜡黄，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看着有四十多岁的女子说道。
“嫂子，我叫柳仁，嫂子您和大壮哥一样叫我柳弟就行。”柳仁赶忙起身接过胡大壮的话，拱手对张翠花说道。
“听柳弟的，柳弟是我八，八，八……”胡大壮对慌张向他看来的老婆自得地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傲娇的说，然后胡大壮再一次卡了壳。
“八拜之交。”柳仁小声的提醒。
“对！八拜之交！”在胡大壮看来，他和柳仁都不止八拜之交，他可以很负责任的讲，刚才在路上互相拜了至少十多下。
“柳弟。”张翠花在得到胡大壮的确认后，小声的对着柳仁喊了一声，柳仁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胡大壮对柳仁的态度很是高兴，两步走到张翠花身旁拽着她胳膊的小女孩前面，对柳仁说：“这是我的小女儿胡芳，叫柳叔。”
“柳叔。”和母亲一般瘦弱的小女孩躲在母亲身后，用明亮的大眼睛偷偷看着柳仁小声说道。
“诶，你好。”柳仁弯下腰对她挥了挥手，笑着回应道。
胡大壮介绍完后，便对自己的妻儿说道“咳嗯，今天柳弟能来咱们家，咱们家可以说是蓬，蓬，对！蓬荜生辉！大勇你去村头打壶酒，媳妇儿，把那只已经三天没下蛋的鸡杀了，乖囡囡去帮你娘做饭。我今天要和柳弟好好喝一盅。”
听到胡大壮要买酒杀鸡，胡大勇和张翠花就要说些什么，但都被胡大壮瞪了回去，只能悻悻的拉着因想到可能会吃肉而高兴的胡芳走出了主屋。
“大壮哥，没必要如此，和往常一样就……”柳仁对刚坐在自己对面的胡大壮劝道，因为胡大壮家就是进村前看到的那批土房，从房子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可以随便杀鸡的家境。
胡大壮家是一间主房，两间厢房，都是土坯茅草顶的房子，围墙也是用竹子做的篱笆墙。
“柳弟，你莫劝我，这是一定要如此的，那你这样的人物能来到我家，我可不能慢待。”胡大壮罕见地打断了柳仁的话，并坚定的说道。
“大壮哥说笑了，我一个学生算什么人物啊。”柳仁摇头笑道。
“怎么不是啊，我们整个村，也就王地主家的儿子去了省城念书，而且还是花了整整两千现大洋才换来的。诶，两千大洋啊，能买多少田，能买多少牛，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胡大壮忘我的表达对两千大洋的向往。
柳仁并没有听，因为在听到“地主”“大洋”这两个极具历史特色的词汇后就愣住了，他开始回想自己之前忽略的种种古怪，人们身上破旧的短打，落后的村落环境，身体严重营养不良的大人小孩。
柳仁突然想起了老道的话，又想了想来到这里前自己干了什么。于是打断了胡大壮，有些颤音的问道：“大壮哥，你知道九叔吗？”
胡大壮被柳仁的突兀的一问搞得一愣，但随后还是回答道：“知道啊，镇上义庄里的茅山道长嘛。”
“任家镇？”柳仁继续问道。
“对啊，咱们这就是归任家镇管。”胡大壮说着便拿起了桌子上的烟斗，一边抽一边说道：“柳弟，我跟你说，这位九叔可是有真本事的，那年村长请九叔来看风水，你是没看到啊，那茅山术用的，可以称的上是……”
“任家镇茅山扛把子。”柳仁双眼无神的接道。
“额，倒也可以这么说。”胡大壮本来想说村长夸得那句‘神鬼避退’，但一想到整个任家镇确实只有九叔和他两个徒弟三个茅山道长，所以说其是‘任家镇茅山扛把子’也不为过。
“话说，柳弟问九叔干嘛？你们认识？”胡大壮疑惑的问道。
“哦，小时候被路过的九叔救了一命，最近才打听到九叔在任家镇开了道场，就来看看他老人家。”柳仁本想说不认识，但又想了想，便这样对胡大壮说了。
“这样啊，不忘恩情，柳弟仁义，对了，过两天我们村会去镇里交粮税，我也跟着去，顺便在镇上买些东西，要不……柳弟你也一起走？我带你去找九叔。”胡大壮夸了句柳仁，又想了想，便对着柳仁说道。
“那敢情好啊，大壮哥那就麻烦你了。”柳仁一听胡大壮可以带他去找九叔，就赶忙道谢，毕竟这可是有鬼有僵尸的世界啊，还是要在大佬身边更保险些。
“不麻烦，不麻烦，就是你的同学，还有那个旅，那个团……”胡大壮想起了路上柳仁说的话，便迟疑的问道。
“哦，那无碍，如果两三天找不到，他们就会回镇上或者省城等我了。”柳仁回道。
“那便好，后天，柳弟你跟我们一起去镇上。”胡大壮得到柳仁的回答后，把烟袋头往鞋底磕了磕，对柳仁说道。
“谢谢大壮哥了。”柳仁再次抱拳拱手的道谢。
“嗨，这有什么的，不过是举，举……”胡大壮不在意摆了摆手，说着说着就又一次卡了壳。
“举手之劳。”柳仁笑着提醒。
“对对，举手之劳嘛，哈哈哈。”胡大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完便以看那只三天没下蛋的鸡是否伏诛为理由离开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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