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进去的是少公子
说起裴蛮子，就得说起枢密院枢密使这个职位。
唐代宗时，以宦官董秀掌枢密，掌接受表奏及向中书门下传达皇帝的命令。到宪宗元和四年，又以梁守谦为枢密使，枢密使一职自此设立。
其后握权的宦官多以枢密使名义干预朝政，以至操纵君主的废立。到唐末昭宗时，枢密使的权力更大，甚至直接指挥公事，侵夺宰相权力。后来借朱温之斩，尽诛宦官，这才改用士人担任枢密使一职。
齐太祖建立齐国后，在原有的制度上稍加改变，限制了枢密使的权力，同时以枢密使为枢密院长官，与同门下平章事等共同负责军国要政。任此职者一般为文官，凡军事之措置，均由枢密使秉皇帝意旨决定执行。
权利不可谓不大！
而任本朝枢密使的，便是号称裴蛮子的裴少进。裴少进属于激进派，又掌管着军政。对任何有贪污军费的人，一律弹劾直至罢免。
齐国历代都优待文人，为此增加了无数的闲职文官。很多人其实都是无事可做，拿着朝廷的银子养身子。齐国的行政机构，可谓是历朝历代中最为庞大臃肿的。同时，也滋生了无数的腐败分子。
即使是一些在战场上能征善战的猛将，都会有那么一点手脚不干净的毛病。
就拿镇守齐国门户襄阳城的吕文德来说，简直就是视财如命，克扣军费是常有的事情。但吕文德却是一名能征善战，特别擅长防守战。襄阳是齐国的门户，若是没有吕文德在那里镇守，蒙古军一当打破襄阳，后果不堪设想。
严重到没有了后勤辎重的威胁的蒙古人，可以从此地南下进入两湖地区，然后毫无顾忌的挥师东进，直抵金陵，彻底消灭齐国。就是这样一位重臣，裴少进也不止一次向圣上弹劾。如果不是右相王似丰极力阻拦，晓以利害，吕文德恐怕早就被拉下马了。
还有江西路安抚使高达，也被裴蛮子狠狠地弹劾了一顿，王似丰同样拦了下来。原因是江西一直都很贫困，可江西的士兵却是齐国最为骁勇的。高达贪污军费，也都和吕文德一样用在了扩招士兵或者修筑城墙之上。真正到自己腰包里的，却是很少。
只要贪污军费是为了国家的，或者是护国重臣，一律被王似丰拦了下来。至于其他各地官员贪污军饷，裴少进更是不断的弹劾，倒是铲除了不少害群之马。其雷厉风行，嫉恶如仇的性格，使得不少官员畏之如虎。
至此，裴少进终于获得了裴蛮子的称号。对于齐国的官员来说，简直就是冥顽不化。
杭州富甲天下，又远离战场，在这里当官的哪个手脚干净了。现在一听到裴蛮子要过来，一个个吓的魂不附体。其中又以杭州府南大营统制吕文方为重，因为他贪污的军费最多。虽然有着王丞相在上面顶着，可这次丞相连自己都出大麻烦了，哪还有时间管吕文方。
“于大人，你消息可准确？”
“于大人，那个裴蛮子真的来了吗？”
“于大人，您可得给下官想想办法，我那些钱可都是拿来孝敬您了啊！”
……
一时间，整个后院响起了官员们的哀求声。杭州府虽然是陪都，可这天下还有句话，不到金陵不知道官大。这些在杭州作威作福，自认为官职很大的人，要是去了金陵，那就是一个芝麻绿豆官。在金陵那边有着强大后台的，都尚且担心不已。更别说那些没有后台的了，一个个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场面虽然混乱不堪，甚至可以说丢进朝廷颜面。可是身为杭州府知府的于诚源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对自己儿子于丰城使了一个眼色。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
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的于丰城，立即恭敬地对着围过来的官员开口道：“在知道裴蛮子要来的时候，家父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帮助各位大人度过此关。只是这里人多嘴杂，还请王老板给我们寻一间房间！”
于丰城的话一说完，在场无论大小官员立即催促王承仁赶快整理一间房出来，用来给众人商量如何对付裴蛮子。
见计划得逞，于诚源心又提了起来。
因为按照策略，于诚源是要故意泄露一些官员贪污军费名单给裴少进的，这样就可以使得激进派的裴少进将注意力放到杭州军费贪污案上来。只是这人选，要好好斟酌一番。
至于董孝忠这个老宦官，只要拿出足够的‘诚意’，自然而然的也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最后，只剩下主审的少府监主监严文崇了。
不过对付一只老狐狸，总比同时对付三只老狐狸要好的多。
打定主意后，于诚源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王承仁不断对自己使眼色。于诚源心中一琢磨，立即对这四周的官员开口道：“诸位同僚，你们先随犬子去房中，我与王老板商量一下迎接严主监费用问题，马上就到！”
一听要王承仁掏钱，这些官员立即连连称好，并且不断称赞王承仁是一个优秀的杭州商人。这才随着于丰城往打扫好的厢房中走去，心中都在感叹又省下一笔钱。
见人都走干净后，王承仁立即走过来：“于大人，严文崇那老家伙可能派人进入机关城了！”
“丞相的心腹宋大人已经和我说了此事，所以我才赶来这里。”于诚源也有些急，“王先生，近几年各地官员贪污钱财后，孝敬丞相的银子可都投给了你的机关城。现在你的机关城内出现了汉奸，勾结蒙古人，若是被严文崇逮到再栽赃给丞相。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比我清楚！”
王承仁脸上的汗水不断滴落下来：“我当然明白，丞相因为主张和北方的周国议和，现在已经被世人唾骂。可是不议和，一当两面受敌，再加上连连征战，国库已经快要见底了，拿什么去打？真不知道那些大臣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居然要增援被重兵围困的涟水县。”
于知府连忙打断王承仁的话：“这些话题扯远了，重要的是解决目前的危机。找出那个汉奸，然后想方设法的，拖延严文崇在杭州滞留的时间！”
“那于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方法？”
于诚源沉声道：“方法不是没有，不过得走董孝忠这条路子。”
“董孝忠？那个老宦官可是和丞相一直不对付的，找他有什么用？”
“王先生，难道你忘记了四日后的西湖骄女争夺赛？”于诚源突然笑道，“若是谁得了魁首，我们再力劝董孝忠，让他将这届的骄女带去朝廷，献给皇上。以那老家伙的性格，肯定为了讨好皇上，逼着严文崇留下来等骄女争夺赛结束！这时间一拖，丞相在金陵那边就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了。”
王承仁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道：“话虽如此，可是严文崇明日就要过来，他的手下也进入了机关城。若是找到了那个汉奸，就算是董孝忠那老宦官也没法拦住严文崇。”
“不急！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于诚源声音充满了自信，“不是有几个贼人进去了吗？杀了那几个人虽然能够拖延时间，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你大可传令下去，让机关城的人随意阻挡一下，就装作敌不过的样子，让他们杀进去。等他们找到了汉奸，我们再将他们一起！”
后面的话于诚源没有说出来，只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高，实在是高！”听完于诚源的话后，王承仁立即惊喜地说道，“难怪丞相一直说于大人如何了得，只要将那个汉奸除掉，严文崇就没了证据。哪怕是那几个贼人不小心逃跑了，也没法扳倒丞相，这议和的事情也就没有人能够阻挡了！”
“都是丞相错爱！”于诚源谦虚地说道，然后立即让王承仁依计行事。
可就在王承仁准备走的时候，于诚源又叫住了王承仁：“王先生，下午是不是有一个女子去你店里买琴？”
王承仁一愣，不明白于诚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仔细回想了一下便说道：“不错，下午确实有一个蒙面女子来买琴。而且还带来了九霄环佩的设计图纸，不过我没法在短时间内制造出来，就准备将仿制的名琴‘翡翠’赠送给她！只不过……”
“只不过后来少公子去了，所以你就将琴送给少公子了？”于诚源笑问道。
“你都知道了？”王承仁惊讶地看向于诚源，“于大人消息果然灵通，确实是如此。我都没有想到少公子会提前来杭州。不是说少公子得了忧郁症吗？每日里都对着一副画唉声叹气的，可我看他的神色不像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要注意一下，少公子混进去了少府监，而且颇得严文崇信任。今晚进入这机关城的人中，或许就有少公子，说不定是严文崇那老狐狸利用少公子也不一定。让你的手下注意点，千万别伤害到少公子。”于诚源想了下又叫住王承仁，“你还是亲自带人去机关城，免得那些不长眼的家伙认不得少公子。”
“幸亏于大人通知了我，要是不小心伤了少公子，我就算是以死谢罪，都没法向丞相交代了！”
说完，王承仁立即安排手下通知机关城中的人，假装抵挡不住贼人的进攻。然后又派人进入机关城，让他们大声的喊有大批山贼进攻庄子，让机关城抽调一部人出去。总之，想尽一切办法抽走机关城的兵力，保证闯入的贼人能够安全无事地找到汉奸。而抽调走的兵力又会被集中到外面，准备将贼人和汉奸一网打尽。
之后，王承仁又急匆匆地领着心腹手下，从密道往机关城的方向跑去，心中一直祈祷着少公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哪怕是摔着了，碰着了，自己都难辞其咎啊。
而此时，王承仁心中不断祈祷的对象，正在密道的陷阱中疼的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为了不让苏如云摔着，王文轩的后背可是被一块石头磕出一大块淤青。
至于当事人苏如云，却很无良的就着蜡烛光，在四周的墙壁上摸来摸去，寻找可能的出口机关。
“咦？难道是这个？”
苏如云突然看见一块类似后世保险柜锁的机关，上面标注着壹、贰、叁等数字，甚至还有刻度。对这个可能是出去的机关，也可能又是另外一个陷阱的机关，苏如云有些拿不到主意。现在没有了追兵的后顾之忧，苏如云反倒没那么心急了。
“苏姑娘，需要帮忙吗？”王文轩强忍着后背的疼痛，走到苏如云的身后询问道。
“不用，不用，你歇着就可以了！”
好歹别人是救了自己，苏如云良心上有些不安，正好又看见王文轩那疼的满头大汗的脸颊，立即摇头拒绝了王文轩的提议。不过苏如云却突然问道：“对了，我一直有件事很想问你！”
“姑娘请问，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真的不是金陵第一才子王文轩？”苏如云认真地凝视着王文轩的双眼，等待着他的答复。
唐代宗时，以宦官董秀掌枢密，掌接受表奏及向中书门下传达皇帝的命令。到宪宗元和四年，又以梁守谦为枢密使，枢密使一职自此设立。
其后握权的宦官多以枢密使名义干预朝政，以至操纵君主的废立。到唐末昭宗时，枢密使的权力更大，甚至直接指挥公事，侵夺宰相权力。后来借朱温之斩，尽诛宦官，这才改用士人担任枢密使一职。
齐太祖建立齐国后，在原有的制度上稍加改变，限制了枢密使的权力，同时以枢密使为枢密院长官，与同门下平章事等共同负责军国要政。任此职者一般为文官，凡军事之措置，均由枢密使秉皇帝意旨决定执行。
权利不可谓不大！
而任本朝枢密使的，便是号称裴蛮子的裴少进。裴少进属于激进派，又掌管着军政。对任何有贪污军费的人，一律弹劾直至罢免。
齐国历代都优待文人，为此增加了无数的闲职文官。很多人其实都是无事可做，拿着朝廷的银子养身子。齐国的行政机构，可谓是历朝历代中最为庞大臃肿的。同时，也滋生了无数的腐败分子。
即使是一些在战场上能征善战的猛将，都会有那么一点手脚不干净的毛病。
就拿镇守齐国门户襄阳城的吕文德来说，简直就是视财如命，克扣军费是常有的事情。但吕文德却是一名能征善战，特别擅长防守战。襄阳是齐国的门户，若是没有吕文德在那里镇守，蒙古军一当打破襄阳，后果不堪设想。
严重到没有了后勤辎重的威胁的蒙古人，可以从此地南下进入两湖地区，然后毫无顾忌的挥师东进，直抵金陵，彻底消灭齐国。就是这样一位重臣，裴少进也不止一次向圣上弹劾。如果不是右相王似丰极力阻拦，晓以利害，吕文德恐怕早就被拉下马了。
还有江西路安抚使高达，也被裴蛮子狠狠地弹劾了一顿，王似丰同样拦了下来。原因是江西一直都很贫困，可江西的士兵却是齐国最为骁勇的。高达贪污军费，也都和吕文德一样用在了扩招士兵或者修筑城墙之上。真正到自己腰包里的，却是很少。
只要贪污军费是为了国家的，或者是护国重臣，一律被王似丰拦了下来。至于其他各地官员贪污军饷，裴少进更是不断的弹劾，倒是铲除了不少害群之马。其雷厉风行，嫉恶如仇的性格，使得不少官员畏之如虎。
至此，裴少进终于获得了裴蛮子的称号。对于齐国的官员来说，简直就是冥顽不化。
杭州富甲天下，又远离战场，在这里当官的哪个手脚干净了。现在一听到裴蛮子要过来，一个个吓的魂不附体。其中又以杭州府南大营统制吕文方为重，因为他贪污的军费最多。虽然有着王丞相在上面顶着，可这次丞相连自己都出大麻烦了，哪还有时间管吕文方。
“于大人，你消息可准确？”
“于大人，那个裴蛮子真的来了吗？”
“于大人，您可得给下官想想办法，我那些钱可都是拿来孝敬您了啊！”
……
一时间，整个后院响起了官员们的哀求声。杭州府虽然是陪都，可这天下还有句话，不到金陵不知道官大。这些在杭州作威作福，自认为官职很大的人，要是去了金陵，那就是一个芝麻绿豆官。在金陵那边有着强大后台的，都尚且担心不已。更别说那些没有后台的了，一个个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场面虽然混乱不堪，甚至可以说丢进朝廷颜面。可是身为杭州府知府的于诚源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对自己儿子于丰城使了一个眼色。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
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的于丰城，立即恭敬地对着围过来的官员开口道：“在知道裴蛮子要来的时候，家父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帮助各位大人度过此关。只是这里人多嘴杂，还请王老板给我们寻一间房间！”
于丰城的话一说完，在场无论大小官员立即催促王承仁赶快整理一间房出来，用来给众人商量如何对付裴蛮子。
见计划得逞，于诚源心又提了起来。
因为按照策略，于诚源是要故意泄露一些官员贪污军费名单给裴少进的，这样就可以使得激进派的裴少进将注意力放到杭州军费贪污案上来。只是这人选，要好好斟酌一番。
至于董孝忠这个老宦官，只要拿出足够的‘诚意’，自然而然的也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最后，只剩下主审的少府监主监严文崇了。
不过对付一只老狐狸，总比同时对付三只老狐狸要好的多。
打定主意后，于诚源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王承仁不断对自己使眼色。于诚源心中一琢磨，立即对这四周的官员开口道：“诸位同僚，你们先随犬子去房中，我与王老板商量一下迎接严主监费用问题，马上就到！”
一听要王承仁掏钱，这些官员立即连连称好，并且不断称赞王承仁是一个优秀的杭州商人。这才随着于丰城往打扫好的厢房中走去，心中都在感叹又省下一笔钱。
见人都走干净后，王承仁立即走过来：“于大人，严文崇那老家伙可能派人进入机关城了！”
“丞相的心腹宋大人已经和我说了此事，所以我才赶来这里。”于诚源也有些急，“王先生，近几年各地官员贪污钱财后，孝敬丞相的银子可都投给了你的机关城。现在你的机关城内出现了汉奸，勾结蒙古人，若是被严文崇逮到再栽赃给丞相。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比我清楚！”
王承仁脸上的汗水不断滴落下来：“我当然明白，丞相因为主张和北方的周国议和，现在已经被世人唾骂。可是不议和，一当两面受敌，再加上连连征战，国库已经快要见底了，拿什么去打？真不知道那些大臣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居然要增援被重兵围困的涟水县。”
于知府连忙打断王承仁的话：“这些话题扯远了，重要的是解决目前的危机。找出那个汉奸，然后想方设法的，拖延严文崇在杭州滞留的时间！”
“那于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方法？”
于诚源沉声道：“方法不是没有，不过得走董孝忠这条路子。”
“董孝忠？那个老宦官可是和丞相一直不对付的，找他有什么用？”
“王先生，难道你忘记了四日后的西湖骄女争夺赛？”于诚源突然笑道，“若是谁得了魁首，我们再力劝董孝忠，让他将这届的骄女带去朝廷，献给皇上。以那老家伙的性格，肯定为了讨好皇上，逼着严文崇留下来等骄女争夺赛结束！这时间一拖，丞相在金陵那边就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了。”
王承仁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道：“话虽如此，可是严文崇明日就要过来，他的手下也进入了机关城。若是找到了那个汉奸，就算是董孝忠那老宦官也没法拦住严文崇。”
“不急！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于诚源声音充满了自信，“不是有几个贼人进去了吗？杀了那几个人虽然能够拖延时间，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你大可传令下去，让机关城的人随意阻挡一下，就装作敌不过的样子，让他们杀进去。等他们找到了汉奸，我们再将他们一起！”
后面的话于诚源没有说出来，只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高，实在是高！”听完于诚源的话后，王承仁立即惊喜地说道，“难怪丞相一直说于大人如何了得，只要将那个汉奸除掉，严文崇就没了证据。哪怕是那几个贼人不小心逃跑了，也没法扳倒丞相，这议和的事情也就没有人能够阻挡了！”
“都是丞相错爱！”于诚源谦虚地说道，然后立即让王承仁依计行事。
可就在王承仁准备走的时候，于诚源又叫住了王承仁：“王先生，下午是不是有一个女子去你店里买琴？”
王承仁一愣，不明白于诚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仔细回想了一下便说道：“不错，下午确实有一个蒙面女子来买琴。而且还带来了九霄环佩的设计图纸，不过我没法在短时间内制造出来，就准备将仿制的名琴‘翡翠’赠送给她！只不过……”
“只不过后来少公子去了，所以你就将琴送给少公子了？”于诚源笑问道。
“你都知道了？”王承仁惊讶地看向于诚源，“于大人消息果然灵通，确实是如此。我都没有想到少公子会提前来杭州。不是说少公子得了忧郁症吗？每日里都对着一副画唉声叹气的，可我看他的神色不像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要注意一下，少公子混进去了少府监，而且颇得严文崇信任。今晚进入这机关城的人中，或许就有少公子，说不定是严文崇那老狐狸利用少公子也不一定。让你的手下注意点，千万别伤害到少公子。”于诚源想了下又叫住王承仁，“你还是亲自带人去机关城，免得那些不长眼的家伙认不得少公子。”
“幸亏于大人通知了我，要是不小心伤了少公子，我就算是以死谢罪，都没法向丞相交代了！”
说完，王承仁立即安排手下通知机关城中的人，假装抵挡不住贼人的进攻。然后又派人进入机关城，让他们大声的喊有大批山贼进攻庄子，让机关城抽调一部人出去。总之，想尽一切办法抽走机关城的兵力，保证闯入的贼人能够安全无事地找到汉奸。而抽调走的兵力又会被集中到外面，准备将贼人和汉奸一网打尽。
之后，王承仁又急匆匆地领着心腹手下，从密道往机关城的方向跑去，心中一直祈祷着少公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哪怕是摔着了，碰着了，自己都难辞其咎啊。
而此时，王承仁心中不断祈祷的对象，正在密道的陷阱中疼的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为了不让苏如云摔着，王文轩的后背可是被一块石头磕出一大块淤青。
至于当事人苏如云，却很无良的就着蜡烛光，在四周的墙壁上摸来摸去，寻找可能的出口机关。
“咦？难道是这个？”
苏如云突然看见一块类似后世保险柜锁的机关，上面标注着壹、贰、叁等数字，甚至还有刻度。对这个可能是出去的机关，也可能又是另外一个陷阱的机关，苏如云有些拿不到主意。现在没有了追兵的后顾之忧，苏如云反倒没那么心急了。
“苏姑娘，需要帮忙吗？”王文轩强忍着后背的疼痛，走到苏如云的身后询问道。
“不用，不用，你歇着就可以了！”
好歹别人是救了自己，苏如云良心上有些不安，正好又看见王文轩那疼的满头大汗的脸颊，立即摇头拒绝了王文轩的提议。不过苏如云却突然问道：“对了，我一直有件事很想问你！”
“姑娘请问，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真的不是金陵第一才子王文轩？”苏如云认真地凝视着王文轩的双眼，等待着他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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