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归属阵营
下蔡城。
府衙后宅，单独的一间静室内。
王枫正与心腹近臣，江城、韩骁二将，仔细解说当前的形势。
务必说服此二将，配合自己所颁布的严苛军令。
以军令压迫，与心甘情愿的执行，毕竟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而现在，楚国不能有任何一丝的侥幸心理。
静室内。
上好的静心檀香，已经被随行侍女点燃。
袅袅青烟笔直上升之时，也将整个房间熏染的香气扑鼻。
一踏入房间之中，闻到这一股香气，就直接让三人将这些时日，颇为疲惫的神魂，舒缓静寂的很多。
各自行礼落座之后，品上一杯山间清茶，绝对是难得的放松时光。
当然，千年古茶叶太过稀少，如今烹饪的是千年茶树子株，不足三百年树龄上的茶叶。
楚国特供，很多文武大臣，每年都有各自份例。
江城为武将之首，看到楚王手上不紧不慢的动作，颇有些心急之态，不由得带着一丝劝诫首先开口说道。
“大王，自古以来都是法不责众，如今楚国局势虽然大好，但毕竟根基尚不稳固，贸然在属地内大肆株连，施行严苛的十抽一杀令、十战十存律、强征丁妇参军，以及过于无情的什伍连坐制，恐会影响民间安稳，大起恐慌猜忌之心。”
韩骁也是面带忧虑，诚恳附和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大王若是想要严惩叛逆之辈，株除首恶既是，何以如此大动肝火，做出如此~？”
“如此残忍暴虐之事？”
王枫脸上笑容迅速一收，主动说出了韩晓未尽之言。
这也就是三人独处，若是再大堂之上，众多文武官吏面前，为了维护身为楚王的威严，即使是再荒诞的王令，二将也会一丝不苟、诚恳严肃的答应下来。
等到事后无人之时，再加以小心劝诫。
韩晓连忙摆手，恐慌说道：“属下绝无此意，只是有些担忧骚乱扩大，一时恐难以收拾，若是汉军再次大肆杀来，这些训练少许时日的男女之兵，不仅不会成为楚国的臂助，反而有可能成为霍乱之源。”
江城一直关注着楚王的神色，注意到王枫双眸眼底并无怒火，方才小声为韩晓辩解道。
“大王，韩晓只是关心则乱，还望宽恕则个！”
韩晓连忙向他投来，一道充满感激的视线，谢过他仗义援手之意。
王枫绷紧的脸颊，本来只是想开一个玩笑，却没想到楚王的身份加成，竟然让往日随和的心腹，心生恐慌畏惧的情绪。
心底感觉无趣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体会到一丝。
属于旧时代一地诸侯，王者之身，代表得那一种孤家寡人的心境。
严肃的表情松弛下来，恢复往日和煦的微笑。
一手抚摸着茶盏，一边轻声说道：“你二人真当我利令智昏，分不清是非对错了吗？”
“哎！”
深叹一口气，一边微微摇头，一边在二将诧异的神色中，接着开口说道：“你二人觉得，如今楚国形势如何？”
“局势大好，暗含隐忧，还是倾覆在即？”
说道最后一句之时，那伪装的笑容再也难见分毫，满脸都是严肃慎重的表情。
楚王既然有问，二将自然是不好不答。
仔细回味王枫之言，不断猜测他心底的意图。
虽然看似，是三个问题。
但是，如今是刚刚大胜汉军偏师的时刻，楚军士兵更是并无太过损伤，绝对可以说得上是局势大好。
然而，若是如此浅显的局势，楚王也就不会特意发问了。
王枫那严肃的表情，分明告诉二人，答案就在后方二者之间，并且很大的概率是最后的那一个倾覆在即。
毕竟，能让英明神武的楚王，不惜背上残暴的骂名，也要大肆扩充兵力，以为大军炮灰的决策，必然是形势十分严峻，方才不得不执行的艰难决议。
但是，大肆诅咒楚国之言。
二将心底都不愿，也不敢擅自腹议。
那就只能从暗含隐忧之中找寻，那是若是以此为答案，那必然要找出楚国隐忧的一点。
江城心中早就想过楚国局势，如今恰逢楚王问起，自然是成竹在胸，语气肯定的先说道：“莫非，大王是在忧虑楚国腹地，如今众多的山越部落！”
“山越部族虽有数百万之众，但毕竟散落于广阔的扬州山野之间，群山阻隔、道路难行、兵甲稀疏，难以成楚国心腹之患。
不过是癣疥之疾，交由情报处长梦千年处理就是，不用劳烦大军征伐！”
王枫直接否决了，山越代表的危机之论。
前段时间，玩家军团成军之后。
由梦千年与张琳互相配合，组建的玩家般第四死亡天灾，在短时间内已经是卓有成效，袭扰山越大小部族可谓是胜利连连。
若不是因为山川阻隔，道路难行，恐怕这些山越部族能不能幸存下来，都很是难说，更别提会成为楚国的隐忧了。
韩晓熟知军旅，主军中探报，深明如今形势严峻。
目光隐晦扫了被否决的江城一眼，然后语气异常严肃，轻声说道：“山越即不为忧虑，那就只有在豫州大胜的皇甫嵩、朱儁军团了。”
尽管并未转头，韩晓还是注意到，一旁江城那逼视的目光。
“前几日最新军情，如今在豫州汝南、陈国的黄巾军，即将被汉军剿灭大半，两位即将腾出手来的汉军中郎将，即将剑指何方，甚难预料！”
“大王所日夜忧虑者，必是此事！”
韩晓信心满满，显然对自己的答案，也是胸有成竹。
王枫在江城探究的目光中，不出所料的接着否决。
“汉军中郎将，自然是难得的上将之才，但是波才逃亡阳翟，彭脱被围西华，精锐汉军大部要想进攻扬州，必然要先将这两位黄巾渠帅剿杀。
不然绝对不会擅起兵戈，再引一道变数进场。”
虽然语气否决，但是王枫的双眸暗含赞赏，接着言道：“汉军中郎将指挥的大汉精兵，必然是楚国的倾覆之灾，但是却不是如今的，如今尚有一二闲散时光！”
他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对着二将解释说道。
看着只知道从军事方面，此时尚有些单纯的二位心腹将军，王枫心底苦笑的同时，也不由得承认。
寒门难出贵子，并不是没有根由。
眼光狭隘，只局限于一方之地，永远难以纵览整片全局。
不再出言考教二将，主动解释其中的因果关系。
“楚国立国根基太浅，与大汉皇庭四百年的历史，可谓是微不足道。”
“下蔡城内的数十万军民，即使深受楚国恩惠，分田分地、置地建屋，再无饥糜之忧，但是四百年根深蒂固的封建统治，仍然深深扎根于这些军民心中。”
“大汉天军即至，自然是直接举手投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至于那个擅自造反的楚国反贼，自然是直接抛于脑后。”
说道此处，王枫嘴角讥讽更浓。
“楚国恩遇太过，导致这些愚昧的民众，已经忘记以往在汉庭治下，那穷困疲惫的人生。”
“既然民众畏惧强权，那就要在这层轻易背叛之上，再加上一层枷锁，一层由恐惧血腥铸就的畏惧、以及想起来就颤栗的镣铐！”
“只有如此，背叛才不会如今日一般轻易。”
“懂得畏惧，方能知道感恩的可贵！”
江城眉头微皱，语气带着一丝质疑，反驳说道：“只是让扬州民众感到畏惧，不敢轻易反叛，就大肆株连，更是不惜在下蔡城所有民众内，强征入军伍？”
“不错！”
“虽然很不想承认根源所在，但是这就是大致的缘由！”
王枫声音十分冷酷，丝毫不在意这道军令下，死亡的到底有多少民众。
在韩晓担忧的目光下，江城深吸一口气，缓缓咬牙保证道：“我会严格执行大王的军令，绝对不会懈怠行事！”
既然知道江城，心中已生芥蒂，王枫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苦笑一声，无奈却又痛苦的说道：“你二人觉得，我等现在属于什么身份？”
“反抗暴政的起义军，光明正大的救世主？”
“都不是！”
王枫心底带着一丝愤懑与无奈，对着江城大声说道：“我等现在的阵营，是反贼！”
“与黄巾贼别无二致，属于同一阵营的大汉反贼！”
在二将呆愣的神色中，解开那一层赤裸裸的疤痕——现实。
“无论是在大汉皇庭属地百姓眼中，还是在如今楚国大半子民眼中，我等都是割据一方、难以善终的草寇流贼！”
“这也是他们背叛起来，毫无心里压力的原因。”
“他们心底，并不觉得他们在做错事，反而以为他们实在拨乱反正，为国除贼！”
双手紧握，眼底包涵热泪，诚恳的言道：“唯有施加暴力手段，让他们在前车之鉴的作用下，心底产生畏惧心理，我等才不需要担忧战争之外的变故！”
“可是这样的强权暴政，绝难坚持太久，太过不得民心啦！”
江城还是难以接受，仍有一丝芥蒂难以释怀。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王枫诚恳的保证道。
“战胜豫州汉军精锐之后，所有强征军民，立刻恢复自由之身，就算是死营也可裁撤，绝不顾及颜面、明知故犯。”
楚王尊贵之身，如此仔细谨慎的剖析局势，细细解释详情由来，再加上王枫双眸的那一丝包涵热泪的无奈，终于触动江城心底那一丝柔软。
府衙后宅，单独的一间静室内。
王枫正与心腹近臣，江城、韩骁二将，仔细解说当前的形势。
务必说服此二将，配合自己所颁布的严苛军令。
以军令压迫，与心甘情愿的执行，毕竟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而现在，楚国不能有任何一丝的侥幸心理。
静室内。
上好的静心檀香，已经被随行侍女点燃。
袅袅青烟笔直上升之时，也将整个房间熏染的香气扑鼻。
一踏入房间之中，闻到这一股香气，就直接让三人将这些时日，颇为疲惫的神魂，舒缓静寂的很多。
各自行礼落座之后，品上一杯山间清茶，绝对是难得的放松时光。
当然，千年古茶叶太过稀少，如今烹饪的是千年茶树子株，不足三百年树龄上的茶叶。
楚国特供，很多文武大臣，每年都有各自份例。
江城为武将之首，看到楚王手上不紧不慢的动作，颇有些心急之态，不由得带着一丝劝诫首先开口说道。
“大王，自古以来都是法不责众，如今楚国局势虽然大好，但毕竟根基尚不稳固，贸然在属地内大肆株连，施行严苛的十抽一杀令、十战十存律、强征丁妇参军，以及过于无情的什伍连坐制，恐会影响民间安稳，大起恐慌猜忌之心。”
韩骁也是面带忧虑，诚恳附和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大王若是想要严惩叛逆之辈，株除首恶既是，何以如此大动肝火，做出如此~？”
“如此残忍暴虐之事？”
王枫脸上笑容迅速一收，主动说出了韩晓未尽之言。
这也就是三人独处，若是再大堂之上，众多文武官吏面前，为了维护身为楚王的威严，即使是再荒诞的王令，二将也会一丝不苟、诚恳严肃的答应下来。
等到事后无人之时，再加以小心劝诫。
韩晓连忙摆手，恐慌说道：“属下绝无此意，只是有些担忧骚乱扩大，一时恐难以收拾，若是汉军再次大肆杀来，这些训练少许时日的男女之兵，不仅不会成为楚国的臂助，反而有可能成为霍乱之源。”
江城一直关注着楚王的神色，注意到王枫双眸眼底并无怒火，方才小声为韩晓辩解道。
“大王，韩晓只是关心则乱，还望宽恕则个！”
韩晓连忙向他投来，一道充满感激的视线，谢过他仗义援手之意。
王枫绷紧的脸颊，本来只是想开一个玩笑，却没想到楚王的身份加成，竟然让往日随和的心腹，心生恐慌畏惧的情绪。
心底感觉无趣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体会到一丝。
属于旧时代一地诸侯，王者之身，代表得那一种孤家寡人的心境。
严肃的表情松弛下来，恢复往日和煦的微笑。
一手抚摸着茶盏，一边轻声说道：“你二人真当我利令智昏，分不清是非对错了吗？”
“哎！”
深叹一口气，一边微微摇头，一边在二将诧异的神色中，接着开口说道：“你二人觉得，如今楚国形势如何？”
“局势大好，暗含隐忧，还是倾覆在即？”
说道最后一句之时，那伪装的笑容再也难见分毫，满脸都是严肃慎重的表情。
楚王既然有问，二将自然是不好不答。
仔细回味王枫之言，不断猜测他心底的意图。
虽然看似，是三个问题。
但是，如今是刚刚大胜汉军偏师的时刻，楚军士兵更是并无太过损伤，绝对可以说得上是局势大好。
然而，若是如此浅显的局势，楚王也就不会特意发问了。
王枫那严肃的表情，分明告诉二人，答案就在后方二者之间，并且很大的概率是最后的那一个倾覆在即。
毕竟，能让英明神武的楚王，不惜背上残暴的骂名，也要大肆扩充兵力，以为大军炮灰的决策，必然是形势十分严峻，方才不得不执行的艰难决议。
但是，大肆诅咒楚国之言。
二将心底都不愿，也不敢擅自腹议。
那就只能从暗含隐忧之中找寻，那是若是以此为答案，那必然要找出楚国隐忧的一点。
江城心中早就想过楚国局势，如今恰逢楚王问起，自然是成竹在胸，语气肯定的先说道：“莫非，大王是在忧虑楚国腹地，如今众多的山越部落！”
“山越部族虽有数百万之众，但毕竟散落于广阔的扬州山野之间，群山阻隔、道路难行、兵甲稀疏，难以成楚国心腹之患。
不过是癣疥之疾，交由情报处长梦千年处理就是，不用劳烦大军征伐！”
王枫直接否决了，山越代表的危机之论。
前段时间，玩家军团成军之后。
由梦千年与张琳互相配合，组建的玩家般第四死亡天灾，在短时间内已经是卓有成效，袭扰山越大小部族可谓是胜利连连。
若不是因为山川阻隔，道路难行，恐怕这些山越部族能不能幸存下来，都很是难说，更别提会成为楚国的隐忧了。
韩晓熟知军旅，主军中探报，深明如今形势严峻。
目光隐晦扫了被否决的江城一眼，然后语气异常严肃，轻声说道：“山越即不为忧虑，那就只有在豫州大胜的皇甫嵩、朱儁军团了。”
尽管并未转头，韩晓还是注意到，一旁江城那逼视的目光。
“前几日最新军情，如今在豫州汝南、陈国的黄巾军，即将被汉军剿灭大半，两位即将腾出手来的汉军中郎将，即将剑指何方，甚难预料！”
“大王所日夜忧虑者，必是此事！”
韩晓信心满满，显然对自己的答案，也是胸有成竹。
王枫在江城探究的目光中，不出所料的接着否决。
“汉军中郎将，自然是难得的上将之才，但是波才逃亡阳翟，彭脱被围西华，精锐汉军大部要想进攻扬州，必然要先将这两位黄巾渠帅剿杀。
不然绝对不会擅起兵戈，再引一道变数进场。”
虽然语气否决，但是王枫的双眸暗含赞赏，接着言道：“汉军中郎将指挥的大汉精兵，必然是楚国的倾覆之灾，但是却不是如今的，如今尚有一二闲散时光！”
他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对着二将解释说道。
看着只知道从军事方面，此时尚有些单纯的二位心腹将军，王枫心底苦笑的同时，也不由得承认。
寒门难出贵子，并不是没有根由。
眼光狭隘，只局限于一方之地，永远难以纵览整片全局。
不再出言考教二将，主动解释其中的因果关系。
“楚国立国根基太浅，与大汉皇庭四百年的历史，可谓是微不足道。”
“下蔡城内的数十万军民，即使深受楚国恩惠，分田分地、置地建屋，再无饥糜之忧，但是四百年根深蒂固的封建统治，仍然深深扎根于这些军民心中。”
“大汉天军即至，自然是直接举手投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至于那个擅自造反的楚国反贼，自然是直接抛于脑后。”
说道此处，王枫嘴角讥讽更浓。
“楚国恩遇太过，导致这些愚昧的民众，已经忘记以往在汉庭治下，那穷困疲惫的人生。”
“既然民众畏惧强权，那就要在这层轻易背叛之上，再加上一层枷锁，一层由恐惧血腥铸就的畏惧、以及想起来就颤栗的镣铐！”
“只有如此，背叛才不会如今日一般轻易。”
“懂得畏惧，方能知道感恩的可贵！”
江城眉头微皱，语气带着一丝质疑，反驳说道：“只是让扬州民众感到畏惧，不敢轻易反叛，就大肆株连，更是不惜在下蔡城所有民众内，强征入军伍？”
“不错！”
“虽然很不想承认根源所在，但是这就是大致的缘由！”
王枫声音十分冷酷，丝毫不在意这道军令下，死亡的到底有多少民众。
在韩晓担忧的目光下，江城深吸一口气，缓缓咬牙保证道：“我会严格执行大王的军令，绝对不会懈怠行事！”
既然知道江城，心中已生芥蒂，王枫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苦笑一声，无奈却又痛苦的说道：“你二人觉得，我等现在属于什么身份？”
“反抗暴政的起义军，光明正大的救世主？”
“都不是！”
王枫心底带着一丝愤懑与无奈，对着江城大声说道：“我等现在的阵营，是反贼！”
“与黄巾贼别无二致，属于同一阵营的大汉反贼！”
在二将呆愣的神色中，解开那一层赤裸裸的疤痕——现实。
“无论是在大汉皇庭属地百姓眼中，还是在如今楚国大半子民眼中，我等都是割据一方、难以善终的草寇流贼！”
“这也是他们背叛起来，毫无心里压力的原因。”
“他们心底，并不觉得他们在做错事，反而以为他们实在拨乱反正，为国除贼！”
双手紧握，眼底包涵热泪，诚恳的言道：“唯有施加暴力手段，让他们在前车之鉴的作用下，心底产生畏惧心理，我等才不需要担忧战争之外的变故！”
“可是这样的强权暴政，绝难坚持太久，太过不得民心啦！”
江城还是难以接受，仍有一丝芥蒂难以释怀。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王枫诚恳的保证道。
“战胜豫州汉军精锐之后，所有强征军民，立刻恢复自由之身，就算是死营也可裁撤，绝不顾及颜面、明知故犯。”
楚王尊贵之身，如此仔细谨慎的剖析局势，细细解释详情由来，再加上王枫双眸的那一丝包涵热泪的无奈，终于触动江城心底那一丝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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