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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

    “庙堂即是天庭。”

    “独属于夏林域,海澜皇朝的天庭,或者说这所谓的天庭,即是叫做...海澜。”

    “天有三十六重,天庭自有三十六层,且是远近高低各不同,立身其上即为仙,仙人若想向上爬,一步即是一重天,而三十六天最高天则唤大罗天,其上有神,唤做唯一真神,也就是咱们的海澜女帝。”

    “大罗天之下的是大赤天、禹余天、清微天,分别由三位仙王所执掌,而这三位仙王即是咱们海澜的三大梁柱,司掌军政的督国、司掌财政的辅国、以及司掌民政的帝师。”

    “三位仙王各掌天阙十重,而在这十重天阙之内,下四重的仙人叫散仙,中三重的仙人叫真仙,而上三重的仙人则叫金仙。”

    “这些仙人虽然能力不同,对应的职务也有不同,甚至是手中所掌的权利也是大小不一,但他们却皆是有着相同之处,便是...属性。”

    “这些仙人的属性大抵分为四种,分别为光、暗、水、火。”

    “光属性的仙人爱民如子,两袖清风,恪尽职守,多是正直之辈,而暗属性的仙人自然也就与其截然相反。火属性的仙人性格火爆,性格耿直,不过却因为手段偏激,致使上不受仙王待见,下不受百姓理解。水属性的仙人则是一些...不打算爬到更高天阙,于当下天阙中不求功劳,仅求无过之辈。”

    “例如说金陵城中的庙堂,自始至终都不曾有太大动静,显然是供奉着水属性的散仙。而当下咱们碧霄城庙堂中的那一位,显然是暗属性散仙。”

    “为什么会有暗属性的仙人呢?”梓娴说了许多,但霖安却是完全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暗属性仙人分明就是庙堂里的蛀虫,且是理所应当的想着...若庙里所有的仙人都是光属性的便好了。

    “这是一件神奇的事,而神奇就神奇在于...这些仙人的属性实际上是会相互转换的。”梓娴似乎很是了解海澜庙堂中的事,也很是了解庙堂中的仙人,因此也就为霖安讲解了许多。

    “可这些与当下碧霄城的局势,又有什么关系呢?”霖安还是不大明白,不明白梓娴为何要与他说这些。

    “世家也好,庙堂也好,皆有着一条无法触及,也是绝对不能触及的线。”

    “什么线?”

    “一条叫做...不可欺凌寻常百姓的线,谁若是触碰到这条线,谁就要死。”

    “可谁又知道呢,王城与碧霄城足足相隔四州之地,就算朱家与庙堂欺凌百姓,海澜皇朝的高层也不会知道的。”

    “女帝独立大罗天,仙王各立三重天,且是各掌十天。”

    “少了两重天阙...?”

    “三十一天常融天,三十二梵度天,分别由宁王以及离王所掌,两者皆是负责收集情报,只不过前者对内,后者对外。”

    梓娴依是笑眯眯的模样,且是于门前台阶上起身,拿出了笔墨纸张,交到了霖安的手中,且是开口道:“而霖安当下要做的便是...将朱家与碧霄庙堂的所作所为尽数书写于纸上,让宁王府知晓此事。”

    很是神奇,但结合此间修士诸多灵力特性,似乎也就不是那般神奇了,而霖安也是接过纸笔,坐在门口的台阶之上书写了起来。

    没读过书,却也识字,写得一手字,却也写不得一手好字,笔墨落纸虽成字,却也是大小不一、歪歪扭扭。

    片刻过后,霖安终是写完,并将满载朱家、碧霄庙堂恶行的纸张递给了梓娴。

    梓娴接过,倒也未曾仔细瞧看,仅是将其折好,随后便丢入了储物装备之中。

    “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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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未明,霖安即是推着满载包子的蒸笼出门而来,且是早早来到了登云斋对面的街路上...燃起炭,生起火,蒸起了包子来。而这也是让登云斋的老板娘瞪大了双眼,且是呆呆傻傻的出门而来,对着老老实实蒸包子的霖安瞧看了起来。

    老板娘就是老板娘,虽然年近花黄,却也是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也是朱家管事云堇之妻,唤作芸娘。

    芸娘对着霖安呆呆愣愣的瞧看着,且是再三确认霖安的确是想在自己店铺对面卖包子,倒也不似泼妇一般开口骂街,也不曾嚣张跋扈的为难霖安,仅是好心开口劝说道:“小伙子...包子是不可以在这里卖的。”

    霖安知道,知道自己的举动无疑是与管事作对,也会抢走老板娘的一部分生意。但也没有办法,毕竟按照梓娴的计划来说,自己就是要与管事作对,甚至要与其明目张胆的作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管事将注意力于仓库转移到他的身上,从而让梓娴拥有更多煽动百姓的机会。

    此刻霖安也是觉得尴尬,若是老板娘对自己骂街自己不理她便是,但老板娘此刻却是带着明显的好意提醒,因此霖安便只能红着脸腼腆道:“可我就想在这里卖包子,而且这里人流大,显然是个好地方。”

    “哎...”老板娘叹气,随后便是转身回到了登云斋中继续忙碌。显然不知霖安心中想法,仅是下意识的想到...霖安仅是靠卖包子谋生的百姓,因此也就不再计较些什么,觉得再卖上几日,发现赚不到钱后,自然也就离去了,若是被自己家中的那一位知道,自己帮其说说情也就是了。

    包子蒸的很快,而霖安亦是拿出了写有...菜包子、肉包子、神奇包子的小木牌,分别放在了蒸笼之前。而这也是引得老板娘于登云斋中一阵摇头,似是觉得霖安定是见自己通过这种方式赚了不少钱,便模仿起了自己做生意的方式,同时也是觉得霖安太过于天真,也将这世上的事想的都太过于简单。

    包子刚刚蒸好,蒸烟即似仙庭烟云般弥漫于长街之上,而无数前往朱家仓库的百姓也是陆续前来,致使本是冷清的长街依是冷清,不过却也不再空旷、寂静。

    无数百姓皆是好奇的对着街旁霖安的包子摊瞧看,倒也不曾真的有人将其当回事,也许真的有那么三两个贪图便宜买上包子些许,却也不曾真的有人耍小聪明去买霖安的神奇包子。毕竟只要不傻,都能猜到登云斋与管事的关系,也都知道为何素来山珍海味的管事为何会提拔那些为他买神奇包子的百姓。

    看似无人购买,看似无人问津,但...市远与他那几个兄弟,却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是不是真的花重金购买并不重要,会不会真的将买来的包子献给管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市远与他的兄弟们当着街上无数百姓的面,买了那神奇的包子便好。

    包子不曾卖光,卖给了市远等人几个神奇包子,霖安便是收摊离去,且是随着人潮来到了仓库之中。

    仓库之中,管事就在一旁,也似往日那般站在一旁。

    霖安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不曾拿着赚到的钱银到管事身前炫耀,也不曾用言辞激怒管事,因为...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有人将自己见到的事添油加醋,当做讨好他人的情报。

    仓库中的百姓很快便将霖安的“罪行”当做了自己前途的阶梯,告知给了管事,而管事也是因此,给予了百姓想要的...赏识。

    百姓化作了恶犬,不仅手持长鞭,更是紧握棍棒,且有利齿面罩覆于面上,且在一经化作恶犬即是对着霖安径直走去,哪怕...自始至终都不曾有人让它做些什么,而管事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

    聪慧的恶犬来到霖安身前,不仅对着霖安扑杀而去,更是扬起了手中的长鞭与棍棒,似是将霖安当做了美味的食物,只要将其吃下便可使自己更加凶狠、更加强壮。

    霖安无惧,见恶犬攻击意图明显,即是做出了迎战的模样,但霖安未出,恶犬未临,即闻声响瞬起于仓库的大门之处。

    “狗胆包天的东西!你要做什么?!”

    满仓百姓皆是闻声侧首,恶犬也是停下了攻击之举对着仓库大门瞧看而去,而始终沉默的管事亦是侧首看向了仓库门前的梓娴。

    梓娴立身门前,负手而立,且是对着那恶犬呵斥道:“你这狗东西,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里的百姓都是什么身份,其实你这狗东西能够欺辱的?!”

    满仓百姓愣了,恶犬也是懵了,且是呆呆傻傻的想着...身份?难道这里的百姓不都是普通的穷苦百姓么?

    虽然满仓皆懵,但梓娴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满仓已收“心理暗示”特性影响的百姓观点,瞬间得以颠覆。

    “这里的百姓不单单是与朱家一同生活在碧霄城的手足同胞!更是朱家乃至满城权贵,甚至是碧霄城庙堂仙人的祖宗!”

    满仓百姓听闻梓娴所说,无一不是大惊失色,亦是惊掉了下巴,更是纷纷想着...他们何德何能,竟能与朱家称手足、谓同胞,又岂敢称谓朱家、满城权贵、碧霄庙堂里仙人的祖宗?

    “够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

    梓娴一张嘴,管事便知其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虽然于客观的角度来说...梓娴的想法,想要说的话,皆算得上是事实,说出来也动听的紧。但无论是站在朱家的角度,或是庙堂的立场来说,这份事实都是难以让他们接受,若是非要说...便很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管事并不想听,也不想让梓娴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很清楚梓娴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有多么的刺耳。但可惜的是...管事想不想听,那是他自己的事,嘴长在梓娴身上,梓娴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朱家!历经千载风雨!百年磨难!终是一步步走到了碧霄城世家的位置之上!而朱家家主亦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碧霄帝王的位置上!那是一条充满苦难的道路!也是一段饱经风霜的过往!但是...还请朱家莫要忘记!朱家之所以能够成为世家!靠的是碧霄城的百姓!若是没有这些百姓!朱家纵为世家也仅有世家空名,纵为世家也无世家之实。似若楼阁虽高,却立于基,城墙虽固,却始于石。无论是朱家还是碧霄权贵,乃至碧霄庙堂,他们的地位皆是建立在这些百姓之上的,而这些百姓即是他们的基础,亦是他们的基石!”

    “如若基础失牢,基石失坚,纵为楼阁、高墙,也必然会于一夜倾倒!”

    “把他给我拖出去...”管事面色阴沉似水,不仅对着门口打算继续高谈阔论下去的梓娴怒目而视,同时也是对着身旁的恶犬沉声而言。

    但让管事不曾想到的是...素来听话的恶犬,竟于此刻呈现着呆傻无动的模样,看上去就像被人施了传说中的定身咒一般,而门前的梓娴已是通过一番言辞,成功吸引到了所有寻常百姓的目光,亦是在无数目光下继续开口道...

    “今日!我们这些百姓虽贫,却也打算用着微薄之力为朱家效力,我们的目的是用汗水!将朱家这座楼阁建造的更加坚固!让朱家这座高墙更加牢固!我们心甘奉献!我们心甘付出!我们注定要让我们的汗水洒满我们所选择的道路!但是也请朱家莫要忘记,我们这么做的根本性原因是,让朱家这座阁楼成为我们赖以求生之地,并让朱家这座高墙成为我们阻拦寒凉的保障!”

    “但让我不曾想到的是,今日朱家竟是出了如此恶犬!不仅对我们这些朱家的基石大打出手,更是想要取走我们这些基石的性命!也许在他们眼中,我们的性命并不重要,因为他们是卑鄙的、是恶劣的,他们的目的便是让朱家的基石产生裂痕,从而让朱家这座高楼、高墙轰然倒塌!”

    “我不能妥协,我!绝对不能妥协!而我们也一定要向这些心思叵测、满腔恶意之人说...不!!!”

    梓娴依是立身仓库门前义正词严,且是在无数百姓的眼中展露出了慷慨就义的意味。言辞至此,环顾满仓百姓,见众人面色多是狂热、激动,即是再度翘首呐喊道:“谁若是妨碍我们为朱家做工!谁若是妨碍我们为朱家谋取利益!谁就是与朱家为敌!就是与整座碧霄城为敌!甚至是与整个海澜皇朝为敌!”

    “为我们的家国!为了我们的生活!我们一定要与那些图谋不轨之辈!心思叵测之人!奋斗到底!”

    “奋斗到底!”

    “奋斗到底!”

    “奋斗到底!”

    梓娴的一番言辞,不仅看傻了一干百姓,更是让仓库中成百上千的百姓齐声呐喊起来,亦使各自那愤怒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手足无措的恶犬身上。

    于放声高呼、呐喊片刻过后,梓娴即将手掌高举于半空,亦使手掌瞬握成拳,而这也是让所有百姓的欢呼与呐喊瞬间止驻。

    梓娴无言,不过目光却是看向了仓库深处,那曾经对穷苦百姓落下棍棒的疯犬,同时亦是放声呐喊道:“现在!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便是从他口中得知,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让他至此破坏朱家这座楼阁的根基,又是谁想要扼杀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为朱家无私奉献的精神!”

    梓娴上前,如若帝王般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恶犬,亦是高傲的立在他的身前,厉声而言,厉声而问:“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随着梓娴相问,仓库中的百姓皆是好奇,甚至就连霖安亦是好奇,究竟是谁让恶犬这么做的?百姓皆是在想,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但这些百姓却也是忘记...其实他们都很清楚,根本就没有人让恶犬这么做。

    通过谄媚、阿谀、奉承等方式取得管事关照,自然即可化作恶犬,而化作恶犬的他们,也自然会对寻常百姓发起啃咬。而这一切看似皆合常理,可若仔细去想...其实这所谓的常理,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

    恶犬此刻已是说不出半句话来,不过目光却是看向了一旁的管事,却也不知是在指认管事,还是在想着向管事求救,或者说...仅是不知当下应该如何,仅能通过这种方式...无言询问、无声求助。

    恶犬为何会看向管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或没看,既然看了...那么问题便会有一个明确的方向。

    随着恶犬侧首,梓娴那高傲的目光也是落在了管事身上,而仓库中所有百姓的目光,也皆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时间,如芒在背、如箭穿身,但管事终究是管事,见过大风大浪的管事,此刻仅是不冷不淡、不急不缓的道了一句...

    “与我无关。”

    “你说与你无关便与你无关?”梓娴上前,傲立管事身前,不仅与其对峙,且是散发出了咄咄相逼的傲然之声,且在话音落下即是再度高呼道:“那么不妨就让大家来说说,此时是否真的与管事无关!”

    虽似相问,也似在询问仓库中所有百姓的意见。

    但实际上梓娴对百姓们的答案,早已有了精准的预料,此刻之所以会问,只不过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试探...百姓之中是否会有那么一两个冲破了“心理暗示”,或者自身本是携带着不畏强权的特性。

    答案是...没有。

    回答是...沉默。

    偌大的仓库之中,百姓成百上千,看似多如潮水,但可惜的是...在梓娴询问过后,却是无人发出丝毫声响,一时间仓库之中...落针可闻。

    管事高傲的走了,亦是带着些许轻蔑离去,也许对他而言,早已知道事态发展到最后会是这种结果,或者说是在用轻蔑的态度嘲笑着梓娴的天真。而管事虽然仅是孤身一人离去,但所走之处人潮即退,所过之处百姓皆是让出三分,一时间竟是无一人敢于上前阻拦,而这...也正是梓娴想要看到的结果。

    聚众为难管事?

    开玩笑!

    下水道里经过摸爬滚打走出来的梓娴,着实再清楚不过下水道中老鼠们的模样了。

    平素里叽叽喳喳叫的欢,但到了真正面对强权的时候,谁也不会再去叽喳半句。例如说此刻这般,虽然说的好听,但谁也不会真的为了一只恶犬,或者说为了朱家这座楼阁、高墙之上起的些许裂痕,而得罪朱家的管事,毕竟自己那“神奇功法的提升关键”,还在管事身上。

    结果是什么?

    对于管事而言,结果便是...梓娴看似得逞,但实际上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仓库中虽然掀起了些许波澜,但这所谓的波澜也仅仅是拍打在脚踝之上,除了让人感受到些许寒凉之外,并无实质作用。

    但对于梓娴而言,结果却并非这般...看似自己尴尬,但实际上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己掀起的波澜虽然不大,但梓娴还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印证出...只要将一切有关利益的言辞对准朱家,那么受到心理暗示的百姓便会受梓娴的言辞所影响。直观来说便是...反过来利用“心理暗示”,便能够掀起一定程度上的...波澜。

    除了印证“波澜”能否掀起之外,梓娴的另一个目的便是让管事...不要过于在意仓库中发生的事。例如说此刻,梓娴已是成功让管事感受到...一切都不会引发出太大的问题。而管事也一定不会将这里的事禀告给朱家高层,因为...一切都在管事的掌控、预料之中。

    “这里的百姓要倒霉了...”霖安愁眉,觉得仓库里的百姓与管事唱反调,管事一定不会让这些百姓好过的。

    “不会的。”梓娴看着管事离去的方向笑言。

    “梓娴这么知道?”霖安不解反问,虽然尚未得到答案,愁眉亦是舒展,似是觉得...梓娴说不会,便一定不会。

    “霖安清晨卖包子,市远等人买包子,看着就像是...将本该属于管事的利益进行了分流。”梓娴不曾说的太过于直白,却也颇为明显的提醒着霖安,管事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钱,被他们赚走。

    “可朱家仓库的问题显然更大。”霖安迷茫,觉得管事未必会太过于在意家中包子的生意。

    梓娴笑眯眯的摇了摇头,且是开口道:“其实答案已是很明显,包子的利益是他自己的,仓库中药材的数量是不变的。只要数量不变,那么迟早会化作利益,无外乎便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他会将仓库里的事放一放,从而率先一步解决你,从而保全自己的切身利益,但也未必会用直观的手段,例如说会让你变成另一个夏寒,成为他手中与庙堂博弈的棋子。”

    “为什么不是...向朱家高层求援,让其他修士代为管控仓库,而自己则是着重解决包子的事。”

    “因为一步步爬上去的人,且是想着继续向上爬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

    “什么特性?”

    “路上的狗屎要捡起来,更是要拼了命的捂怀里,生怕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