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软剑与硬人
那名伙计浑身一抖，接着便是不停地打颤，哆哆嗦嗦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滚滚滚！“来人喝退伙计，赶忙向公良齐道谦：“实在抱歉二位客官，我是这里的掌柜，这顿我请，方才点的都不要钱。“
道歉的人胖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憨态，倒像是长着一脸横肉。
时光看向公良齐，示意他不要多事。公良齐脸色阴沉地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刚才点的都不要钱？可他们还在问菜呢。任谁都听得出掌柜的这话有些讽刺的味道。
不过在场的客人早已见怪不怪了，时光的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而穷人在余光村从来都是受尽白眼的。哪里能得到掌柜的真心实意的道歉，不说一句爱吃不吃就是够给面子了。
“老阮，来一只烧鸭，叫伙计片好了和小葱放一起用薄饼卷起来，卷四个就够了，剩下的留给你自己吃吧。”还没等时光再次点菜，一老一少两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说话的正是那个年轻人。
掌柜的连忙走过去笑脸迎道：“村长，黄公子，里面坐里面坐。”又对着伙计道：“没听见吗？还不吩咐后厨赶紧做。”
“慢着，再拿一条红发鱼，割下鱼唇，再用鱼肚子里的油和佐料一起爆锅，加水小火慢炖，等到水滚开再放入鱼唇，收汁即盛出。”年轻人说完，旁边的老头微笑点头。
两人桌前坐下，年轻人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又连着说了好几种旁人听都没听过的做法才放伙计去后厨。
在旁人艳羡的目光中，年轻人停了会儿才晃晃脑袋对那个老人说道：“爹，这些菜，都是我听大哥说的。你说咱们黄家在这村里，除了有点钱，还有什么好？还是像大哥在外面做生意好，什么都见识过。”
“行啦，知足吧。不愁吃不愁穿，我有你们两个儿子，如今你们又都成家了，我这辈子啊就心满意足喽。”
二人说话，明明是说给彼此听的，却能传到所有人耳中。而且越说声音越大，生怕别人听不清似的。
“哈哈哈，爹说的对。这就挺好了，没看还有这么多穷鬼来咱们村里谋活计吗？”
时光和公良齐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公良齐江湖走动几十年，自然是什么珍馐美味都吃过，时光则是有些羡慕别人能吃得进去饭。
阮掌柜从后厨走出来，对着年轻人道：“二公子，已经吩咐下去了。可能要等上一会儿，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头回听说，时间肯定要久些。”
“无妨，又不是外面那些长年吃不上饭的穷鬼，这会儿还等得起。”那年轻人朗声说道。
时光压低声音，“又是二公子又是黄公子的，他哥不是叫大黄吧。”
公良齐一愣，笑道：“听起来挺会看家护院的。”
那年轻人歪着头环顾四周，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公良齐的腰上。
那是一把缠在腰间的软剑，剑身束在腰带中不可见，只有一个薄薄的圆形剑柄贴在小腹的位置。显然这位公子哥也是有见识的，能认出这是一柄剑。他两眼一下子精芒闪烁，透出炙热之色。
时光早已听得不厌烦，起身道：“随便弄几个好菜再加两壶好酒送到客房来吧。”说完二人便准备上楼。
“等一等。”年轻人赶紧站起身，拦在二人身前。
“干什么？”公良齐早就看他不爽，此时见他还拦着自己，哪有什么好脸色给他。
“老人家，你腰上配的是一柄软剑吧？我很喜欢，能不能割爱让给我，价钱嘛好商量。”
“不卖。”时光回道。
“这位是我们余光村的村长黄老爷，这位是村首的二公子黄正学，如果你们想，他们可以在村里给你们谋个好差事。”
阮掌柜的话，让众人羡慕不已。让村首安排个差事，可以一生都衣食无忧了。
二人继续往楼上走。
“五百两银子！”黄正学见二人根本不理他，面带得色地叫道。
他很清楚，对于一个老头子来说，五百两银子有多大的份量，何况这个还不认识自己的老头子。五百两，他认为绝对会砸懵这两个人。
五百两银子一出口，别说周围的客人，连阮掌柜都不禁咋舌。
谁知二人竟似不耐烦般走得更快。
“一千两！”黄正学见时光还是不理他，又是惊讶又是恼怒，但也不想在外闹事。他好不容易在自家门口碰见自己心痒已久的玩意儿，忍住怒意，再次开口道。
“一千两！”有个客人被惊得站了起来。
黄正学见时光还不应答，一个健步再次挡在时光身前，问道：“那你要多少银子才肯卖我？”
“我说你刚刚说话那么大声，原来是耳朵不好使，听不见我说的不卖。”时光笑道。
时光话音刚落，周围人都替他感到惋惜和生气。一千两啊，哪里的银子这么好赚？也就黄家这样的富贵人家才买得起。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黄正学也没想到时光如此果断地拒绝自己，恶毒的表情终于爬到脸上，心中更是恼怒到了极点。冲身后的阮掌柜使了使眼色。
阮掌柜马上领会了黄正学的意思，招呼几个伙计将二人包夹起来，伙计手里都拿着菜刀木棍。
“既然二位不肯割爱，我也不好强人所难，我只把玩一下这柄剑，总可以吧？”
“呵，这种话你自己信吗？我们凭什么要拿给你把玩？”时光说完又对公良齐道：“以后你有了儿子，可千万别是这种有钱的傻子。我们走。”
“那是他有钱吗？他就是个纨绔子弟，那是他爹有钱。”公良齐打趣道。
“这话怎么说的，应该是有钱的是他爹。”时光笑道。
一句话给黄家找了无数个长辈，让在场众人想笑又不敢笑。
“我今天还非要耍剑！”说着，黄正学伸手就去抽那软剑，与此同时，那几名伙计也扑了上来。
时光见这几个伙计还真敢上来抢夺，右手一伸，啪啪几声抽在几人脸上。伙计们哪里承受得起时光的一掌，登时便倒地不起。
公良齐此时一脚高高抬起，竟然高过了脑袋，对着黄正觉的头狠狠地劈下。咚的一声！黄正觉的脸砸在了地上，被公良齐的脚死死地踩在地上。
“像你这样的人，耍不耍剑又有什么分别呢？”时光没看黄正学，而是看着阮掌柜。
时光知道这一老一少绝不简单。如果只是在店里高谈阔论，或是做些强买强卖的事，时光才懒得理他们。
“滚滚滚！“来人喝退伙计，赶忙向公良齐道谦：“实在抱歉二位客官，我是这里的掌柜，这顿我请，方才点的都不要钱。“
道歉的人胖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憨态，倒像是长着一脸横肉。
时光看向公良齐，示意他不要多事。公良齐脸色阴沉地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刚才点的都不要钱？可他们还在问菜呢。任谁都听得出掌柜的这话有些讽刺的味道。
不过在场的客人早已见怪不怪了，时光的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而穷人在余光村从来都是受尽白眼的。哪里能得到掌柜的真心实意的道歉，不说一句爱吃不吃就是够给面子了。
“老阮，来一只烧鸭，叫伙计片好了和小葱放一起用薄饼卷起来，卷四个就够了，剩下的留给你自己吃吧。”还没等时光再次点菜，一老一少两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说话的正是那个年轻人。
掌柜的连忙走过去笑脸迎道：“村长，黄公子，里面坐里面坐。”又对着伙计道：“没听见吗？还不吩咐后厨赶紧做。”
“慢着，再拿一条红发鱼，割下鱼唇，再用鱼肚子里的油和佐料一起爆锅，加水小火慢炖，等到水滚开再放入鱼唇，收汁即盛出。”年轻人说完，旁边的老头微笑点头。
两人桌前坐下，年轻人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又连着说了好几种旁人听都没听过的做法才放伙计去后厨。
在旁人艳羡的目光中，年轻人停了会儿才晃晃脑袋对那个老人说道：“爹，这些菜，都是我听大哥说的。你说咱们黄家在这村里，除了有点钱，还有什么好？还是像大哥在外面做生意好，什么都见识过。”
“行啦，知足吧。不愁吃不愁穿，我有你们两个儿子，如今你们又都成家了，我这辈子啊就心满意足喽。”
二人说话，明明是说给彼此听的，却能传到所有人耳中。而且越说声音越大，生怕别人听不清似的。
“哈哈哈，爹说的对。这就挺好了，没看还有这么多穷鬼来咱们村里谋活计吗？”
时光和公良齐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公良齐江湖走动几十年，自然是什么珍馐美味都吃过，时光则是有些羡慕别人能吃得进去饭。
阮掌柜从后厨走出来，对着年轻人道：“二公子，已经吩咐下去了。可能要等上一会儿，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头回听说，时间肯定要久些。”
“无妨，又不是外面那些长年吃不上饭的穷鬼，这会儿还等得起。”那年轻人朗声说道。
时光压低声音，“又是二公子又是黄公子的，他哥不是叫大黄吧。”
公良齐一愣，笑道：“听起来挺会看家护院的。”
那年轻人歪着头环顾四周，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公良齐的腰上。
那是一把缠在腰间的软剑，剑身束在腰带中不可见，只有一个薄薄的圆形剑柄贴在小腹的位置。显然这位公子哥也是有见识的，能认出这是一柄剑。他两眼一下子精芒闪烁，透出炙热之色。
时光早已听得不厌烦，起身道：“随便弄几个好菜再加两壶好酒送到客房来吧。”说完二人便准备上楼。
“等一等。”年轻人赶紧站起身，拦在二人身前。
“干什么？”公良齐早就看他不爽，此时见他还拦着自己，哪有什么好脸色给他。
“老人家，你腰上配的是一柄软剑吧？我很喜欢，能不能割爱让给我，价钱嘛好商量。”
“不卖。”时光回道。
“这位是我们余光村的村长黄老爷，这位是村首的二公子黄正学，如果你们想，他们可以在村里给你们谋个好差事。”
阮掌柜的话，让众人羡慕不已。让村首安排个差事，可以一生都衣食无忧了。
二人继续往楼上走。
“五百两银子！”黄正学见二人根本不理他，面带得色地叫道。
他很清楚，对于一个老头子来说，五百两银子有多大的份量，何况这个还不认识自己的老头子。五百两，他认为绝对会砸懵这两个人。
五百两银子一出口，别说周围的客人，连阮掌柜都不禁咋舌。
谁知二人竟似不耐烦般走得更快。
“一千两！”黄正学见时光还是不理他，又是惊讶又是恼怒，但也不想在外闹事。他好不容易在自家门口碰见自己心痒已久的玩意儿，忍住怒意，再次开口道。
“一千两！”有个客人被惊得站了起来。
黄正学见时光还不应答，一个健步再次挡在时光身前，问道：“那你要多少银子才肯卖我？”
“我说你刚刚说话那么大声，原来是耳朵不好使，听不见我说的不卖。”时光笑道。
时光话音刚落，周围人都替他感到惋惜和生气。一千两啊，哪里的银子这么好赚？也就黄家这样的富贵人家才买得起。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黄正学也没想到时光如此果断地拒绝自己，恶毒的表情终于爬到脸上，心中更是恼怒到了极点。冲身后的阮掌柜使了使眼色。
阮掌柜马上领会了黄正学的意思，招呼几个伙计将二人包夹起来，伙计手里都拿着菜刀木棍。
“既然二位不肯割爱，我也不好强人所难，我只把玩一下这柄剑，总可以吧？”
“呵，这种话你自己信吗？我们凭什么要拿给你把玩？”时光说完又对公良齐道：“以后你有了儿子，可千万别是这种有钱的傻子。我们走。”
“那是他有钱吗？他就是个纨绔子弟，那是他爹有钱。”公良齐打趣道。
“这话怎么说的，应该是有钱的是他爹。”时光笑道。
一句话给黄家找了无数个长辈，让在场众人想笑又不敢笑。
“我今天还非要耍剑！”说着，黄正学伸手就去抽那软剑，与此同时，那几名伙计也扑了上来。
时光见这几个伙计还真敢上来抢夺，右手一伸，啪啪几声抽在几人脸上。伙计们哪里承受得起时光的一掌，登时便倒地不起。
公良齐此时一脚高高抬起，竟然高过了脑袋，对着黄正觉的头狠狠地劈下。咚的一声！黄正觉的脸砸在了地上，被公良齐的脚死死地踩在地上。
“像你这样的人，耍不耍剑又有什么分别呢？”时光没看黄正学，而是看着阮掌柜。
时光知道这一老一少绝不简单。如果只是在店里高谈阔论，或是做些强买强卖的事，时光才懒得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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