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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赌圣与赌仙

    濠江,港塞水浅,早已失去了贸易中转地位。贸易中心地位也给有天然深水良港的香江所替代。加上地夹人少。黄赌毒趁势屈起,成为主要税收来源。而且还是拍卖专营权。不仅特种行业是专营权,连卖猪肉卖盐都是专营权的。

    赌场合法化,已在濠江形成了历史。人们把濠江称为“梳打埠”,所谓“梳打”就是“苏打”,意思是进入濠江的人,钱袋就像给苏打洗过一样,来时鼓鼓的,回时瘪瘪的。跟现在的A股股市一样。

    妓院林立,分为“大寨”,在福隆新街和怡安街。是上等妓女,给有钱人和有权人玩的。

    通商街的“二寨”,是上等妓女年纪增长以后,或一些年纪较长,色相较差的妓女。是给中等收入的人玩的。

    “三寨”集中在草堆街,是一些生活所迫,人老的临时的,色相参差不齐,给大众玩的。

    妓女来源黑社会人贩子,坑蒙拐骗,威逼利诱。也有行活所逼自愿的。

    鸦片烟馆到处都是。

    香江早已立法明令禁止了,濠江却还是合法存在。成了财税支柱。

    南岭省沿海的沦陷,大量难民涌香江和濠江,他们带入的钱财珠宝,大部分通过这些特种行业流入少数几个在背后操纵这三大黄赌毒产业的污吏奸商手中。

    南岭赌博方式有多种多样:一、麻将,全国风靡。二、扑克牌、炸金花、二十一点。三、骰宝。四、抓番摊、五、南岭纸牌,一种把象棋印在长条纸上的纸牌。

    其中骰宝是最有挑战性和吸引力的赌法。早在前两年,濠江举得了一次对决比赛,诞生“鬼手叶”。

    骰子最早的材质是玉石做的,这是王公侯爵玩的,民间玩的是玻璃做的,后来有人用象牙做,再来后是塑料。

    材质不同发出的响声就不同。铸上点薄薄的掏下了深浅不一的材质,影响了一面的轻重。这就影响听骰子判断点数。在敌占区,东瀛人支持的赌场根本就不讲究公平公正的玩法,而在骰宝盅上做手脚,其设有一对开关扣紧盅盖,开了可以带动盅底变动骰子。还有在骰子心加入金属珠,盅底原上磁铁,放进多少点就多少,任摇不变。

    剑子本来长期在燕平读书,回濠极少。最近一次是5年前了,考完大学时,回来看望高祖和曾祖四位老人。叔公(叔祖父,闽粤一带的叫法)杨天雄的孙子杨中宝相邀出去逛。濠江真无法与浦江相比,夜晚黑丫丫的一片,像一座鬼城,只三大产业里面通火辉煌,可这是杨家规不允许碰的。哥们几个是真有点闷了,杨中天和杨中江也邀约剑子出去走走。红玫瑰红花和白珍珠白玉珠,黑凤凰颜如玉与果儿紧挽着剑子的手臂要跟着出去。一行八人上街。

    果儿虽然才13岁,比剑子还小2岁,长得苗条,小身材大容量,比同龄女孩大,挽剑子右臂,左手臂是尤物黑凤凰,引得路人纷纷停下注目观看,看俊男美女。

    街上难民无数,讨饭的男女老少都有。卖女儿的也有。横七坚八的几条街。实在夹小。金铺也不少。挑着担做点小买卖,吆喝声四起,也有江湖卖艺的和拉着把乐器卖唱的,最独特的是处处有举办救灾赈济筹款的活动。

    “剑子哥,怎么有赈灾的?哪里发生灾难了?”果儿不解的问。

    “我也不懂了,没听说哪里发生水灾或早灾、火灾的,地震更没有了。”剑子也一头雾水。

    不待众人问,堂哥杨中宝就解释说了:“这哪里救灾啊,这是救国,是为抗战筹款筹物,这其实也人窝的灾。”

    “那为何不叫救国运动或抗战运动的?”果儿最好奇。

    杨中宝进一步解释:“因为葡国是中立国,所以濠江是中立地,政府禁止有抗战、救国的字样,以免招惹东瀛人,聪明的古国人选用救灾来代替。大家都明白就行,传单和报纸上都标的是救灾。”

    濠江城最高的楼有2栋,一栋是中央国际酒店,10层,另一栋是中央大酒店是从6楼加盖到11层的,实际上一个塔高11层。是前后两任赌王盖的。里面现在是赌场。大门敝开迎客,不分男女老幼都站在赌桌前或趴在赌桌边,下注也不分大小。特别大的有贵宾厅招待。

    剑子一班人也进入看看热闹,众人也试手气,输的多,赢的极少。剑子是打成平手。杨家家规是不准赌的。剑子他们刚回到濠江,想多见识一下。

    众人最后停在骰宝台前。观看了几把,剑子开始下注。他边下几把小的,只有他一人赢,接着他有小有大,把把赢。所有的人都注意上他,跟着下注,连续几次都是赢。荷官额头和手心全是汗,会听骰子响声的高人来了。再摇了几把还是连着输,已经输了50多万的筹码了。

    赌场服生叫来了一个胖子,胖子说:“小陈,你今天累了,下去休息去。”

    “是,经理”。小陈离开,胖经理来当荷官,他想换一副骰子。

    “换人可以,但是不能换骰子和盅。”剑子一手按住骰盅说。

    “客官,我们每个荷官都有自己的骰盅骰子,手熟,其实两个都是一样的。”胖经理还不死心。

    “那我不管,反正今天这张台就不能换骰盅和骰子,这有违你们宣称的公平公正赌法。”剑子正色的说,不给他机会。

    “不能换,不能换,你们可是宣传公平公正的设赌,”所有赌徙都出声。正希望傍着剑子这个高手赚些钱回来呢。

    胖经理无奈,他的手法确实比小陈的熟练和高起,其手腕虽然粗却显柔韧无比,上下摇:“大小,买定,离手。”

    剑子赢1把输3把,众赌徒一片失望,对剑子也失望,胖经理舒了口气露出了微笑。

    第五把剑子又输了。众赌徒不再跟了,不少人把刚才赢的输了回去。剑子还脸上笑嘻嘻的,表情没有一点波澜,耳朵也没坚,没有任何听骰子响的动作。

    “大还是小?”胖经理熟悉的重复其口水,“买定,离手。”

    剑子甩出3分之一的筹码押小,胖经理脸色微变。

    “开一、二、三,小”,胖经理口水飞溅。

    剑子赢。接下来是:“六六六,大”“四五六,大”。

    剑子连赢,众赌客又开始跟风赢钱,胖经理额头大汗直滴,全身给汗水湿透。输了2百万了,赌厅里其它台都慢慢停了。一批批的围了过来。

    前两年,“骰王谢”输给了“鬼手叶”,今天又来了一位高人了。

    “小朱,你下去休息吧,”来了一位瘦削的大叔。“鬼手叶”众人低声喊道。

    剑子表情没变化,左拥右抱着黑凤凰和果儿。笑嘻嘻地看着“鬼手叶”也不哼声。

    “鬼手叶”当然不会像胖经理小朱一样,上来就想换骰盅骰子了,这有损他的威名。摇骰子无疑是把全身的劲汇聚到一只手的手臂和手腕。“鬼手叶”无疑是大师了,他手法平淡无奇,没有举高举低,平着扭动手腕,轻轻放下。声气十足的喊着:“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开”“大,通吃”“小”………..

    剑子连赢6把跟着输3把,后又连赢5把输1把,再接着连赢5把又输5把。接下来是输5把赢4把。剑子输的时侯下的赌注小,赢时侯押的赌注大,多数是全押,所以保持着巨额赢钱状态。跟风的人贪心的全赔了进去,知足的赢了不少。

    玩过这把后,剑子笑嘻嘻:“谢谢,不玩了,再玩我得把好不容易才赢的钱又输回去了,见好就收比较合适。”左右“啵啵”亲了黑凤凰和果儿:“宝贝,收筹码,去换钱。”两女开心,众兄嫂开心。

    “剑子哥,就知道你棒,我只喜欢你。”“啵”果儿连亲几下剑子。

    “老公,你最厉,我爱你,”黑凤凰也“啵啵”连亲剑子。

    两女去换了钱,提着沉甸甸的,赢了近千万元。

    “鬼手叶”微笑着对剑子说:“小兄弟,能否留个姓名。”

    “杨中剑”,剑子脱口而出,不加掩昔。

    “杨兄弟,是否有空?到旁边茶桌坐一坐,最近来一批上好的龙井茶。”“鬼手叶”热情相邀。

    剑子淡淡一笑:“哦,龙井茶,我还真没喝过,不知啥味,不过,兄台不必如此盛情,不知何时才会有缘再聚呢,到时可以在外面喝杯茶或喝顿酒。”

    剑子这一回答等于告诉他不是来踢场子的,是来耍耍而已,让鬼手叶放心。

    “鬼手叶”伸出手来和剑子握握,说:“小兄弟那请等一等,我送些上好龙井给你拿回去喝。”于是吩附人去拿了两罐茶叶。

    “叶老哥,这茶叶有益睡眠吧,非常感谢!”剑子笑吟吟,伸出双手接过。

    “哈哈,老弟,要是喝得习惯,差人来要,我会差人送到府上的。”鬼手叶说。

    “哈哈,老哥太抬爱了,告辞了。”剑子笑容保持不变。

    “我送送老弟,”鬼手叶握着剑子的手,送至大门口。

    剑子嘿嘿一笑:“谢谢老哥,请留步,请留步。”

    众人大获而归。

    “剑子弟,你是故意输一些回去,可你还是赢面多的,赢钱一点也不少,而且金额较大。你这一处理非常巧妙,给他“鬼手叶”一个面子,又让他知道你的实力超过他,还告诉他只是进来耍耍而已,以后你要是真的缺钱,恐怕一来赌场他们就会给你钱,让你别赌了。”杨中天笑着说。

    “哥,你说对了,我要是把把赢他,他就会没面子,可我故意赢多一点而已,他应该心里有数,再说咱们只是进去玩而已,不是嗜赌发财的。”剑子笑说。

    剑子把钱拿出来分给大家,人人都开心。反正意外得来的,人人共享。

    大厦的顶楼,赌场两位板付老板和高老板正在逗着为他们服务的混血儿美女。

    付老板鄙夷地看着鬼手叶:“老叶,我看你愧称鬼手两字,你今儿怎么输了那么多?那小子一个人赢走了近千万元。你还真以为我们赌场开银行呀,钱是纸印出的呀?要多少有多少,咱们这里些钱都是从赌客钱包里一点一点地扣出来的,近千万呀,一个小屁孩就能赢走,以后咱们这赌场还怎么做?你的今年分红没有了,你是打工仔,不是老板,我们两人才是老板。”

    这时赌场副总经理潘富走了进来说:“杨中剑是城中杨家的孙子,之前一直独自在燕平读书,今年才十五岁,已提前从燕平约翰医院毕业,刚取了3个老婆,才隔了几天又取了一个老婆,暂时是四个老婆。老板,我们要不派人去剁了他?”

    “不可,杨家一向家规森严,不许子弟碰赌的,今儿怎么这几个小子来赌场逛了,还赢了我们那多钱走,”高老板说。

    “他说了,是进来耍耍的,不会再来了。他是赌仙级的,要是真想赢咱们,今天赢的不是一千万,而是二千万、三千万都完全没问题。”鬼手叶说。

    “哼,你好意思说话,”付老板是非常不满鬼手叶,心疼钱,这鬼手叶还老觉得自己是老板。

    “哦,杨中剑,这小子有意思,是个天才,是个不能得罪的天才,和他做朋友最好,做敌人是在找死,这小子读书太逆天了。还有杨家在濠江城中非常低调,与人都不结仇,和每届濠江与香江两地总督都关系不错。但是他们不愿意进政界,专心做自己的生意,而他们全是正门正道生意。杨天霸一人在浦江立足,要做枭雄的话,绝不比黄金荣他几个低,但是他有青帮最高辈份,还是租界董事局古国人董事,而且是英法两个租界的,这是少有的,早年他们家也资助国父,现在那些人下来了,和国府关系没了什么人脉。不过,他们只专心做生意营商。杨天雄也是非常低调,他也是个人物。杨家还有人瑞,就可知他们家功力之深了。前几天他们在香江戏院子的事,就是杨中剑和他的随从杨坚父子,还有这小子的一个姓马的婆娘出面,去了左爷家,左爷不但不再惹事,而且还派人去保护别人不得去惹事,这中间就是迷。既然他只是这一次来耍耍,我看就算了。”高老板说。

    “玛的,这小子让咱们老哥俩在濠江江湖名声混得差了,”付老板心有不心,可也没有更好办法,连左爷都软了。

    “老付,如果比黑道,咱们比左爷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不算你能怎么样,咱们开赌场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他又没使手段,合情合理赢走钱,我们少惹他为好,有机会还要和他做朋友,你我的子孙就没有一个有此才能的,而且杨家个个子孙都是一条龙。”高老板说。

    “哎,你说对,还好杨家一直走正道做正门生意挣钱,和咱们不会有利益冲突,人比人气死人,这杨家是怎么教育子孙的,代代成才,代代是强龙,”付老板感叹。

    “咱们的子孙天天泡上寨,杨家的子孙都是取好女回家生养,唉,比起来真没法比。”高老板感叹。

    鬼手叶想笑出声,还不是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身不正何以立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