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释恨（3）
“我们……安全了吗？”珋霏盯着防护罩不敢相信地问道。
“暂时算是安全了——”
珋霏听后长长呼出一口气，脚一软，跪在了地上。凌小曦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而脚上的疼痛则更加剧烈了。
“哧——哧——”凌小曦听到了身后长尾灵鸢发出痛苦而短促的喉鸣声。她转过身，看到长尾灵鸢的身体已经完全贴在了地上，巨大的翅膀无力地摊开，而那双像翡翠一样的眼睛半闭着，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凌小曦顾不上自己的伤，一瘸一拐地向它走去。
“小鸢，谢谢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来救我们——”凌小曦走到它身边低声说，轻轻抚摩它脖子上的羽毛，然后把脸贴过去。长尾灵鸢发出一声低鸣，翅膀微微动了一下。
“小鸢，给我看一下你的伤，好吗？”凌小曦温柔地说，拐着往后面退了一步。
长尾灵鸢安静了片刻，突然全身抖了抖，慢慢用一只脚站了起来。凌小曦马上向它的脚望去，只见它缩起来的那只脚中间突兀地隆起，然后耷拉下来，在破损的角质上还渗出了血水。
“你骨折了……”她心痛地说，转身望向珋霏，“珋霏，你有带药吗？”
“啊——有！”
珋霏一直看着凌小曦，正纳闷她怎么会懂得长尾灵鸢的驾驭术，还可以和它这么自然地交流，却突然听到她的喊声，连忙从锦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走快几步递了过去。
凌小曦打开盖子，闻了闻，然后小心地把药粉一点点地散在长尾灵鸢的伤口上。
珋霏看着凌小曦细心地为自己的长尾灵鸢敷药，又想起刚才她奋不顾身地救自己，心中百感交集，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看到朋友有难，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凌小曦淡然回答，把药粉倒进手心里，小心翼翼地捂到长尾灵鸢下方的伤口上，又轻轻吹了吹。
“可是……可是我之前……你不恨我吗？”
凌小曦停下手里的活，望向了珋霏。
“其实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也经历过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所以你的感受我明白。虽然明知道不可行，但也只有为逝去的人做点什么，才可以减轻心中的痛苦。更何况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我，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所以我不恨你，也不恨任何人。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的过失而迷失了方向，以后没有办法回头。你是天灵祭司的入室弟子，将来一定会成为有影响力的祭司。相信我，你今天失去的东西，上天一定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补偿给你的……”
珋霏看着凌小曦的眼睛，突然皱了一下眉头，“你好像跟我以前认识的凌小曦有点不一样……”
凌小曦笑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心境当然有点不同，不过初心还是一样的。对了，珋霏，你脚边的那个树枝可以给我吗？”
“呃，当然……”
珋霏蹲下来捡起脚边的树枝，但心情却已经无法平静了。愤怒和仇恨让她失去了理智，但刚才的经历却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做的愚不可及的事情，她又懊恼又自责。
在把树枝递给凌小曦时，她低声说道：“小曦，我今天终于知道，成大哥为什么选择你而不是我了……”
凌小曦怔了怔，接过树枝后马上躲开她的目光。她一边折去树枝的旁丫，一边强作自然地说：“现在他选择谁都与我无关了……”
“但我知道，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成大哥都不会再选择其他人了。之前我不愿意相信，但今天我终于明白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凌小曦勉强地笑了笑，“珋霏，你可以过来帮帮我吗？我要把小鸢的断骨头纠正过来。”
“可是你自己的脚也受伤了呀！”
“没关系，我的伤等会会处理的。”凌小曦微笑着说，把树枝递给了珋霏，然后又撕下自己的一块裙摆，递了过去。
为了避开已经红肿的脚踝，她把重心放在另外一只脚上，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长尾灵鸢断骨的位置。长尾灵鸢显得很紧张，翅膀微微地张开，喉咙里也发出焦虑的声音。
凌小曦轻轻地抚摩它的羽毛，轻声说：“小鸢，不怕，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就把你断的骨头接好，这虽然会有点痛，但很快就会过去，你要忍住些，知道吗？”
长尾灵鸢扭头看了凌小曦一眼，喉咙发出一声低鸣后就不再动了。凌小曦低头看准位置，突然往上一托，长尾灵鸢全身猛烈地抖动了一下，但马上就控制住了。
凌小曦立刻扭头对珋霏说：“珋霏，快，用树枝和布把小鸢的脚固定好！”
“是！”珋霏快步走上来，虽然显得有些忙乱，但最终还是在凌小曦几乎支撑不住之前把它的脚包扎好了。
看到长尾灵鸢慢慢趴回地上，凌小曦长长吁了口气。她对珋霏笑了笑，正想坐到地上歇息，却突然发现防护罩猛然抖动了一下，发出的亮线马上暗了不少。
“不好了，一定是他们的祭司赶到了！”
凌小曦的神经又立刻绷紧起来，珋霏也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凌小曦紧紧地盯着防护罩，观察防护罩的变化。很快，防护罩上就出现了很多个被冲击而产生的光环。
“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防护罩肯定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加强防护罩的力量。”凌小曦低声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我有敛同晶！还有些蛞寄石！”
“你想再布黑石阵？”
“我带出来的咒语石只能够布这种防护阵了……”珋霏显得又懊恼又焦急，“不过我可以输入力量，这样应该可以再撑一段时间……”
“不，从刚才防护罩力量衰减的速度看，外面的祭司应该知道黑石阵的破解方法，不能再用这个阵了……珋霏，把你带出来的咒语石给我看看！”
“给你看？”
“对，快些！”
“好……好……”珋霏不再多问，马上拆下腰间的锦袋递给了凌小曦。
凌小曦打开袋口，一边用手翻动，一边用目光快速地扫过里面的咒语石，沉思了一下片刻问道：“珋霏，你会冰凌阵吗？”
“会是会，不过这个阵只可以短时间僵化敌人，现在敌人在外面，这个阵起不了作用。”
“用它攻击敌人当然没用，但它可以加强黑石阵的力量。其实冰凌阵还有另外的作用。黑石阵所用的敛同晶和冰凌阵所用的白狐石都是从同一种晶石炼制出来，所以这两个门阵可以感应互通。你只要在布冰凌阵的时候先把白狐石放在黑石阵的叩位，念动应和咒，等两晶石出现感应后再启动冰凌阵的咒语，这样就可以把两阵融合起来了。融合以后的门阵，不但防御力会大大加强，而且还可以在敌人攻击的时候用冰凌反击，这样我们就可以再拖延一段时间了。”
“真的吗——”珋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相信我，不会错的。”
“好，只是……”珋霏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要布冰凌阵，我还缺了雀头蓝晶……”
“可以用八林町和鹿皮石代替。”凌小曦说着，低头从锦袋里掏出一块紫色的晶石和一块光滑的黄色石头，“这两种介石的性质和雀头蓝晶都有相近的地方，把它们合在一起刚好可以互补。不过在布阵的时候，你不能把它们都放在冰凌阵的玦位，而应该把八林町放在启位，把鹿皮石放在甘位，这样才能顺利启动门阵，明白吗？”
“小曦……”珋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好像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你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么多？”
“我……只是机缘巧合下知道罢了……”凌小曦马上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把手上锦袋袋口的绳子拉紧了，“珋霏，我们没时间了，你快点布阵吧！”
她说着把锦袋递回去，然后望向前方的防护罩。这时防护罩发出的光更暗了，而且每一次的攻击都会使它剧烈地抖动。
珋霏马上按照凌小曦的方法布设冰凌阵。随着咒语石发出的强光融入到防护罩里，防护罩的光又重新变得明亮起来，转成幽幽的蓝色，而黑骁勇士的攻击果然也暂停了下来，这让珋霏更加惊讶了。
“小曦，你真是太厉害了！”
“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呢——”凌小曦依然显得很担忧，“能破黑石阵的肯定不是一般的祭司，即使我们的祭司已经察觉到这里的异动，但救兵能不能够赶在防护罩破解之前过来，这还很难说……”
“可是那还能怎么办？你和长尾灵鸢都受了伤，也只能在这里等了。”
凌小曦沉思了一下，“珋霏，你来之前有准备回去的门阵吗？”
“当然，就在我们来的那个地方，有一个通向我军营地附近的门阵通道。”珋霏说着停了下来，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小曦，你不是想利用那个门阵回去吧？我们现在离那个门阵已经很远了！”
“再远也比我们的营地要近。”凌小曦冷静地说，“以你的力量和所带的咒语石，从这里直接回营地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那边的门阵。现在黑骁团的人都追过来了，门阵那边反而没人看守，所以可以试一试。”
“可是以我的力量，要建立通道和那边门阵的感应必须要先卸下防护罩，这怎么行呢？”
“你忘记了我们还有小鸢吗？虽然它的脚受伤了，但法力还在。万一防护罩被破，我们可以让小鸢马上发动法力，他们僵硬的那些时间应该足够让你启动门阵了吧？”
“是啊——”珋霏恍然大悟，笑容终于绽开了，“小曦，虽然你没有法力，但每次遇到危险你总可以想出应对的办法，我真的服了！”
“你有法力，我有法子，我们在一起刚好可以互补，不是吗？”凌小曦忍不住笑了。
“在一起？”珋霏愣了愣，便露出了惭愧的神情，“不，今天之后我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
凌小曦马上拉住了她的手，“珋霏，今天的事就由它过去吧！我没放在心上，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我希望你还是把我看成是小曦，而不是圣女，今天的事情只是朋友之间的小矛盾，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好不好？”
“小曦……”珋霏抬起头，看着她真挚而清澈的眼睛，一阵暖意涌上心头，“小曦，我珋霏发誓，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以前我总是以为自己的法术很了不起，心中也抱怨天灵祭司为什么不授予我权杖，今天一战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井底之蛙。所以我向你保证，回去以后我一定会跟天灵祭司重新好好学习法术，成为一名真正的祭司，将来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一定会替父亲为娄枭大地出力的！”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了！”
她们相视而笑，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珋霏的心魔，她和凌小曦之间的心结，终于在这场生死患难中化开了。
“暂时算是安全了——”
珋霏听后长长呼出一口气，脚一软，跪在了地上。凌小曦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而脚上的疼痛则更加剧烈了。
“哧——哧——”凌小曦听到了身后长尾灵鸢发出痛苦而短促的喉鸣声。她转过身，看到长尾灵鸢的身体已经完全贴在了地上，巨大的翅膀无力地摊开，而那双像翡翠一样的眼睛半闭着，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凌小曦顾不上自己的伤，一瘸一拐地向它走去。
“小鸢，谢谢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来救我们——”凌小曦走到它身边低声说，轻轻抚摩它脖子上的羽毛，然后把脸贴过去。长尾灵鸢发出一声低鸣，翅膀微微动了一下。
“小鸢，给我看一下你的伤，好吗？”凌小曦温柔地说，拐着往后面退了一步。
长尾灵鸢安静了片刻，突然全身抖了抖，慢慢用一只脚站了起来。凌小曦马上向它的脚望去，只见它缩起来的那只脚中间突兀地隆起，然后耷拉下来，在破损的角质上还渗出了血水。
“你骨折了……”她心痛地说，转身望向珋霏，“珋霏，你有带药吗？”
“啊——有！”
珋霏一直看着凌小曦，正纳闷她怎么会懂得长尾灵鸢的驾驭术，还可以和它这么自然地交流，却突然听到她的喊声，连忙从锦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走快几步递了过去。
凌小曦打开盖子，闻了闻，然后小心地把药粉一点点地散在长尾灵鸢的伤口上。
珋霏看着凌小曦细心地为自己的长尾灵鸢敷药，又想起刚才她奋不顾身地救自己，心中百感交集，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看到朋友有难，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凌小曦淡然回答，把药粉倒进手心里，小心翼翼地捂到长尾灵鸢下方的伤口上，又轻轻吹了吹。
“可是……可是我之前……你不恨我吗？”
凌小曦停下手里的活，望向了珋霏。
“其实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也经历过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所以你的感受我明白。虽然明知道不可行，但也只有为逝去的人做点什么，才可以减轻心中的痛苦。更何况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我，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所以我不恨你，也不恨任何人。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的过失而迷失了方向，以后没有办法回头。你是天灵祭司的入室弟子，将来一定会成为有影响力的祭司。相信我，你今天失去的东西，上天一定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补偿给你的……”
珋霏看着凌小曦的眼睛，突然皱了一下眉头，“你好像跟我以前认识的凌小曦有点不一样……”
凌小曦笑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心境当然有点不同，不过初心还是一样的。对了，珋霏，你脚边的那个树枝可以给我吗？”
“呃，当然……”
珋霏蹲下来捡起脚边的树枝，但心情却已经无法平静了。愤怒和仇恨让她失去了理智，但刚才的经历却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做的愚不可及的事情，她又懊恼又自责。
在把树枝递给凌小曦时，她低声说道：“小曦，我今天终于知道，成大哥为什么选择你而不是我了……”
凌小曦怔了怔，接过树枝后马上躲开她的目光。她一边折去树枝的旁丫，一边强作自然地说：“现在他选择谁都与我无关了……”
“但我知道，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成大哥都不会再选择其他人了。之前我不愿意相信，但今天我终于明白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凌小曦勉强地笑了笑，“珋霏，你可以过来帮帮我吗？我要把小鸢的断骨头纠正过来。”
“可是你自己的脚也受伤了呀！”
“没关系，我的伤等会会处理的。”凌小曦微笑着说，把树枝递给了珋霏，然后又撕下自己的一块裙摆，递了过去。
为了避开已经红肿的脚踝，她把重心放在另外一只脚上，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长尾灵鸢断骨的位置。长尾灵鸢显得很紧张，翅膀微微地张开，喉咙里也发出焦虑的声音。
凌小曦轻轻地抚摩它的羽毛，轻声说：“小鸢，不怕，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就把你断的骨头接好，这虽然会有点痛，但很快就会过去，你要忍住些，知道吗？”
长尾灵鸢扭头看了凌小曦一眼，喉咙发出一声低鸣后就不再动了。凌小曦低头看准位置，突然往上一托，长尾灵鸢全身猛烈地抖动了一下，但马上就控制住了。
凌小曦立刻扭头对珋霏说：“珋霏，快，用树枝和布把小鸢的脚固定好！”
“是！”珋霏快步走上来，虽然显得有些忙乱，但最终还是在凌小曦几乎支撑不住之前把它的脚包扎好了。
看到长尾灵鸢慢慢趴回地上，凌小曦长长吁了口气。她对珋霏笑了笑，正想坐到地上歇息，却突然发现防护罩猛然抖动了一下，发出的亮线马上暗了不少。
“不好了，一定是他们的祭司赶到了！”
凌小曦的神经又立刻绷紧起来，珋霏也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凌小曦紧紧地盯着防护罩，观察防护罩的变化。很快，防护罩上就出现了很多个被冲击而产生的光环。
“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防护罩肯定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加强防护罩的力量。”凌小曦低声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我有敛同晶！还有些蛞寄石！”
“你想再布黑石阵？”
“我带出来的咒语石只能够布这种防护阵了……”珋霏显得又懊恼又焦急，“不过我可以输入力量，这样应该可以再撑一段时间……”
“不，从刚才防护罩力量衰减的速度看，外面的祭司应该知道黑石阵的破解方法，不能再用这个阵了……珋霏，把你带出来的咒语石给我看看！”
“给你看？”
“对，快些！”
“好……好……”珋霏不再多问，马上拆下腰间的锦袋递给了凌小曦。
凌小曦打开袋口，一边用手翻动，一边用目光快速地扫过里面的咒语石，沉思了一下片刻问道：“珋霏，你会冰凌阵吗？”
“会是会，不过这个阵只可以短时间僵化敌人，现在敌人在外面，这个阵起不了作用。”
“用它攻击敌人当然没用，但它可以加强黑石阵的力量。其实冰凌阵还有另外的作用。黑石阵所用的敛同晶和冰凌阵所用的白狐石都是从同一种晶石炼制出来，所以这两个门阵可以感应互通。你只要在布冰凌阵的时候先把白狐石放在黑石阵的叩位，念动应和咒，等两晶石出现感应后再启动冰凌阵的咒语，这样就可以把两阵融合起来了。融合以后的门阵，不但防御力会大大加强，而且还可以在敌人攻击的时候用冰凌反击，这样我们就可以再拖延一段时间了。”
“真的吗——”珋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相信我，不会错的。”
“好，只是……”珋霏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要布冰凌阵，我还缺了雀头蓝晶……”
“可以用八林町和鹿皮石代替。”凌小曦说着，低头从锦袋里掏出一块紫色的晶石和一块光滑的黄色石头，“这两种介石的性质和雀头蓝晶都有相近的地方，把它们合在一起刚好可以互补。不过在布阵的时候，你不能把它们都放在冰凌阵的玦位，而应该把八林町放在启位，把鹿皮石放在甘位，这样才能顺利启动门阵，明白吗？”
“小曦……”珋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好像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你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么多？”
“我……只是机缘巧合下知道罢了……”凌小曦马上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把手上锦袋袋口的绳子拉紧了，“珋霏，我们没时间了，你快点布阵吧！”
她说着把锦袋递回去，然后望向前方的防护罩。这时防护罩发出的光更暗了，而且每一次的攻击都会使它剧烈地抖动。
珋霏马上按照凌小曦的方法布设冰凌阵。随着咒语石发出的强光融入到防护罩里，防护罩的光又重新变得明亮起来，转成幽幽的蓝色，而黑骁勇士的攻击果然也暂停了下来，这让珋霏更加惊讶了。
“小曦，你真是太厉害了！”
“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呢——”凌小曦依然显得很担忧，“能破黑石阵的肯定不是一般的祭司，即使我们的祭司已经察觉到这里的异动，但救兵能不能够赶在防护罩破解之前过来，这还很难说……”
“可是那还能怎么办？你和长尾灵鸢都受了伤，也只能在这里等了。”
凌小曦沉思了一下，“珋霏，你来之前有准备回去的门阵吗？”
“当然，就在我们来的那个地方，有一个通向我军营地附近的门阵通道。”珋霏说着停了下来，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小曦，你不是想利用那个门阵回去吧？我们现在离那个门阵已经很远了！”
“再远也比我们的营地要近。”凌小曦冷静地说，“以你的力量和所带的咒语石，从这里直接回营地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那边的门阵。现在黑骁团的人都追过来了，门阵那边反而没人看守，所以可以试一试。”
“可是以我的力量，要建立通道和那边门阵的感应必须要先卸下防护罩，这怎么行呢？”
“你忘记了我们还有小鸢吗？虽然它的脚受伤了，但法力还在。万一防护罩被破，我们可以让小鸢马上发动法力，他们僵硬的那些时间应该足够让你启动门阵了吧？”
“是啊——”珋霏恍然大悟，笑容终于绽开了，“小曦，虽然你没有法力，但每次遇到危险你总可以想出应对的办法，我真的服了！”
“你有法力，我有法子，我们在一起刚好可以互补，不是吗？”凌小曦忍不住笑了。
“在一起？”珋霏愣了愣，便露出了惭愧的神情，“不，今天之后我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
凌小曦马上拉住了她的手，“珋霏，今天的事就由它过去吧！我没放在心上，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我希望你还是把我看成是小曦，而不是圣女，今天的事情只是朋友之间的小矛盾，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好不好？”
“小曦……”珋霏抬起头，看着她真挚而清澈的眼睛，一阵暖意涌上心头，“小曦，我珋霏发誓，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以前我总是以为自己的法术很了不起，心中也抱怨天灵祭司为什么不授予我权杖，今天一战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井底之蛙。所以我向你保证，回去以后我一定会跟天灵祭司重新好好学习法术，成为一名真正的祭司，将来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一定会替父亲为娄枭大地出力的！”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了！”
她们相视而笑，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珋霏的心魔，她和凌小曦之间的心结，终于在这场生死患难中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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