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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拥你为王

    老人虚弱的话直直刺入苏浩内心,苏浩不停的扣首,嘴里不停的念叨:“对不起!对不起!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

    苏浩仰天长吼,眼泪混杂着雨低落,额头被磕破,鲜血直流。

    石成海看不下去了,大喊:“你快起来,你这样…”

    杨辰打断石成海,神色阴晴不定:“闭嘴!这是他欠她的。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一个孩子最忠诚的忏悔呢。”

    石成海看着杨辰的脸色,又看了看崩溃的苏浩,最终还是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说实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杨辰二人在后面净净的看着,杨辰看向老人:“老人家,这里雨大,我送你回去吧。”

    老人摆了摆手,胡子一蹬:“哼,我可没那么脆弱,这点雨算什么,只是我是看着小浩长大的,看着苏丫头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拉扯大,都不容易啊,其实我也不怪他,只怪时运不齐,你说你怎么就走怎么早,早晚半年,你就能看到你心心念念的孩子了。”

    杨辰看着老人,运起真气,在老人头顶形成一个保护罩,老人看了一眼杨辰二人,笑着说:“小浩子遇到你们真好啊,看来他交到不错的朋友了。”

    “为什么啊?你帮王老爷家放牛,每次旁晚回到家,你都会偷偷的把好吃的带回来给我,还骗我你已经吃过了,还说自己在那工作,整天都是吃这。”

    “那是我第一次吃到肉,是那么美味,我说了一句好吃,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你记了一辈子,每天都会偷偷带回来,自己只是啃馒头,其实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你抱着我大哭,说没能让我过上好日子,对不起我。”

    “是我对不起你啊,若是没有我,你自己完全可以生活的很好。”

    “每次被别人说我是没爸的野孩子时,是你挺身而出保护我,给我一个没有父亲也很幸福的童年”

    “小时候,我常坐在母亲肩头,母亲是儿那登天的梯,母亲是那拉车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儿时一封封家书,千里写叮嘱,盼儿归,望儿好,满天数星斗,可我山高水远他乡留,可你再苦再累不张口。”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地长大了。孩子大了,自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再也不是那个原来的妈妈的‘小尾巴’了。学会了和妈妈吵架、顶嘴。但你只是迁就我,关爱我。”

    母爱是什么?母爱就是不管孩子如何,依然无私地奉献不求回报。

    哦,母爱!这人世间最真、最纯、最无私、最伟大的爱!

    它到底是什么?没有人可以说得清楚,但是,母爱是最永恒的爱,不论何时,母爱都伴随在你我身边。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一生要强的妈妈,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雨淅沥沥下个不停,一个少年在雨中哭诉,母亲的离去对他来说是最亲、最爱你的人离世,一个所有事情都愿意迁就你的人离开了。

    从母亲去世的那一天开始,孩子将不再是孩子,他长大了,将撑起一片天。

    苏浩想起了与母亲生活的点点滴滴,当他跌倒时,是母亲将他扶起,当父亲抛妻弃子时,是母亲撑起了这个家。

    想起了那个雨夜,母亲抱起发烧的他直奔医院,即便摔倒、旧伤复发也在所不惜……

    小时候,苏浩不懂母亲为什么要攒钱,母亲告诉他:“当然是为了给我们可爱的小浩娶媳妇啊。”

    每天夜里,母亲旧疾复发,把自己一个人锁着房间里,宁愿自己撑过去也不愿花钱去医院。

    ……

    苏浩面如死灰,掏出一把碧绿小剑:“母亲,孩儿无能,孩儿来陪你了!”

    苏浩挥剑,紧闭双眼,一剑刺向胸膛,呲!长剑刺入,预想中的痛苦没有到来。

    苏浩睁开眼睛,只见杨辰一把抓住剑尖,鲜血直流,目无表情的看着苏浩。

    杨辰一把躲过长剑,将之抛到一边,一巴掌扇过去,苏浩身形止不住的倒飞出去。

    “你母亲费尽心力将你抚养长大可不是让你给她陪葬的。”

    “子欲养而亲不待,总是等到失去才觉得珍惜,人呢,总是这样,一次次重蹈覆辙。”

    杨辰一步步走来,右手上的鲜血顺着手指不断低落。

    “人生除了生死,其他都是擦伤。至亲的离去对孩子来说是失去了可以倾诉的人,也是一种成长,你已经不再是那个爱哭鬼了。”

    “你之前说过,我们就是你的家人,虽然阿姨走了,但还有我们。”

    石成海也走了过来,将他扶起:“是啊,还有我们呢!”

    “呵呵,老夫看着你长大,看着苏丫头为了生活费尽心力,她将你抚养长大,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哭哭啼啼的。”

    一旁老人也走了过来:“你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这里都是你的家人。”

    杨辰也趁机开导:“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虽然他们已经不在了,却为这个世界留下了‘礼物’,他的生命就活在这些礼物里,永远陪伴着我们。

    圣贤著书立说,生命永存,普通人繁衍后代,以后代为寄托、为延续,生命的意义就是给世界留下‘礼物’,这样我们就能一直生活在‘礼物’里,你母亲从未离去,在你身上永存。”

    老人开口:“你母亲在弥留之际说过她不怪你,你永远都是她的骄傲。”

    “我这个样子真的是他的骄傲吗?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重要的不是你有什么,而是你以后要做什么!”

    苏浩站起身来,混杂着血水、泥水的脸脏兮兮的,但明眸之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

    “老大,我要成为真传弟子,缥缈宫真传为宗门脸面,行走在外代表着宗门,是宗门支柱,我要成为真传!”

    “哦?好志向!”

    “哈哈哈!你小子不错,要不要比一比谁能最先成为真传弟子?”

    石成海看苏浩终于振作起来,开腔搭话。

    “为什么是真传,目标不定高一点,比如圣子!”

    “不!我认为圣子非老大莫属,在我心中只有老大才是最强的,吾此一生定当拥你为王!”

    苏浩注视杨辰,眼神坚定,在我最黑暗的、最无助的时刻是你将我拉起,你的光芒照耀我漆黑的内心。

    我已负了母亲,这一世,吾定不负你!吾之一生只为拥你为王!那至高无上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