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口气
谢远回到家中。
护工王姨正在看短视频，音乐开得很大，凄凄惨惨戚戚，好像又是某个阿婆养大孩子后被抛弃的桥段。
王姨看到谢远回家，瞄了一眼，也不打招呼，只是抽了抽鼻子，擦去眼角的泪水。
谢远嘴巴一扁，心里骂道：“你这么有同情心，怎么就没有想到我妈是病人啊？声音开这么大，病人该怎么休息？”
不过，谢远也不敢真的骂王姨，因为这婆娘虽然没有资格证书，也没有职业道德，但她的收费却是最便宜的，是他们家唯一能够请得起的护工。
谢远要上学，父亲要上班，没有护工照顾瘫痪的母亲，那是不行的。
“终究还是穷啊，给钱了，还要受她的闲气。”
谢远调了一杯温水，用勺子一勺一勺的给母亲喂去。
母亲脸部的肌肉坏死大半，喝水和吞咽都十分困难，往往是谢远喂一勺子，就有半勺从母亲的嘴角淌下来。
谢远用衣袖给母亲擦去水迹，想起前世的母亲，一阵心疼。
“妈，你再等等，我们家很快就有钱了。”
母亲也许是见儿子沉静了几天，终于恢复了精气神，心里感动，一颗眼泪滑落下来。
王姨闻言，却冷笑一下。
低声道：“有钱？大白天做梦呢？有时间就读书去吧，不然学校都不让你复读了。分数还没有我家孩子一半高，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学霸。”
谢远恨恨的看了王姨一眼。
王姨则假装无意的继续翻短视频。
谢远擦去了母亲的眼泪，挤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这才转身进了房间。
他从书桌上拿出一本书，合上，练习起透视来。
对他来说，透视一张刮卡乐是简单的事情，
但如果要从大量刮卡乐之中，找出中大奖的那一张，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因为刮卡乐并不是全部散装的，一箱子里面有若干小包，然后，每一小包里面都有若干张卡片。
店里卖的散装刮卡乐，是店主将其中的小包拆开了，装到塑料盒里，然后才一张一张卖的。
所以，一个店里散装的刮卡乐，里面的奖金加起来，可能还没有几百块。
谢远能在一盒子里面就找到1000的奖金，这运气已经相当好了。
但谢远不是普通客人，他凭借的也不是手气，所以，他不能随便买一张，草草了事。
他是冲着大奖去的，他必须从无数卡片中找出中奖那一张。
但是，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
因为，没有一个老板会允许你把所有小包都拆开，一张一张地找的。毕竟，人家也是要做生意的嘛。
所以，谢远唯一的办法，就是隔着包装，去透视里面的每一张卡片。
但要做到这一点，难度就呈几何级的上升了。
你透视第一张嘛，
简单，
直接来就行了。
但第二张呢？
你就必须穿过第一张去看。
因此，你得把透视推进仅仅是一张卡片的厚度！
一分不能多！
一分不能少。
好，
第二张你也行是吧……
那么第三张呢？
第四张呢？
举个例子，你现在要看第二十三张。
那么，你就得把透视，精准推进到穿过前面二十二张的厚度。
同样的，
一分不能多！
一分不能少！
而且，这还不是看一眼就行的，每一张刮卡乐都有很多格子，而中奖的格子，你得一格一格的找。
这种难度，这种微艹作，就算是世界级的电竞选手，也不一定能够做到吧。
但难又如何呢？
再难，你也得弄啊！
谁叫你穷呢？
谁叫你投胎的技术不过硬，脑子还没有原主人好使？
谢远用合上的书本，不断练习，推进到第五页，他就几乎崩溃了！
这也太难了吧，经常一个不自觉身体抖动，视野就从第五页到了第三页！
两页的内容混合到一起，纵横的字迹交缠，使他的视野看起来，就像是电脑花了屏。
谢远不甘心，咬牙，继续练！
半小时后，鼻孔一热，两行鼻血直接淌了下来！
谢远急忙站起身，一阵头晕眼花，他擦去鼻血，摔倒床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他看着天花板，感觉无比难受。
“难道……真的不行吗？”
几乎，
马上的，
他又狠狠甩了甩头！
“这么认输的话，就活该我穷！”
他一下子弹起来！
捏起两团纸巾，胡乱的塞进鼻孔里。
特么的……
谁怕谁？
继续！
大不了失血过多，就这么挂了！
起码到了地狱，面对原主，他也能说自己尽力了！
几个小时过去，他鼻孔中的纸团已经完全被染成红色，甚至乎，他还趴在桌上，晕倒了十几分钟。
但是，他已经勉强能够稳住视野了，将身体抖动的影响减轻了不少。
而且，更让他欣喜的是，他到窗边望远，想让眼睛休息一下，却发现自己的透视范围，已经从二十米扩展到了近五十米的距离！
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对面楼的女孩子在洗……
哦，
不！
他什么都没看到！
真的！
如是者，谢远废寝忘食的，继续练！
一个星期过去。
他终于能够精准的推进视野，而且无视身体抖动！无论书页，还是不同厚度的纸皮，他都能灵活推进！
他的透视覆盖范围，也从五十米增加到一百多米，而且不是朦胧看到的那种，而是纤毫可见！
这样一来，谢远算是明白了。
即使穿越过来，换了灵魂，谢远的脑子还是原来那个学霸的脑子。
因为换着前世的他，别说是一星期了，就算给他一整年，他都未必能掌握这种几乎外挂一般的微艹作！
谢远躺在床上，畅快大笑！
目光不注意滑倒自己丹田，忽然，看到一丝丝半透明状的丝线在涌动！
谢远一惊，急忙爬起来，观察自己的身体。
果然，他没有看错，真的有一丝一丝的东西在游动！
这些半透明的丝线，是从丹田里一团黑色的球状物事中渗出来的。
而那球状物体，谢远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听说过。
至于那些丝线，也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的，而是如臂使指的，随着谢远的意志，可以在身体里面到处游动！
谢远没有从丝线之中感受到半点恶意，甚至乎，这些丝线还让他有了亲切的感觉。
谢远莫明的就觉得，只要丝线壮大，他就会变得强大！
相反的，那个黑色的球体，让他本能的排斥和厌恶。
第二天，谢远又到了投注站。
阿姨的态度好了不少，还主动给谢远搬了张凳子。
果然啊，义父是YYDS，有钱能使姨搬凳！
但当谢远说要看一整箱刮卡乐的时候，阿姨的笑容还是冷却下来了。
她看看谢远那满天星斗的纯洁眼神，又看了看手机里的收款码，她虽然不耐烦，但终究是答应下来。
这一看就是半天，最后谢远也不是买一张，而是买了一包，整整六百个大洋！
前些天中的一千元现在算是所剩无几了，但谢远还是要给阿姨两百元作为感谢费！
乖乖，他手里那一包刮卡乐，里面可是装着整整五万块的奖金啊！而且，还有零零星星的小奖金！
一千没了就没了，小的不去，大的不来啊！
阿姨一如既往的拒绝，也没有拿出手机按收款码。
因为，她已经把自己的收款码打印出来，还特么的过了塑！
谢远没有现场兑奖。
一来他不想引人注意。
二来，超过一万块的奖金是要打税的，而且，必须拿身份证到投注中心去兑，谢远就是想现场兑，也兑不了啊！
有了点家当，谢远满心欢喜，天都变得特别蓝，为了庆祝，他回家的一路上，透视眼就没有关闭过，如果换到古代，他只怕都要去勾栏听曲了。
虽然，偶尔有几个抠脚大叔出现在视野中，破坏了宇宙的和谐，但谢远也懒得筛选。
近百米的透视覆盖开去，他感觉自己给世界打了个MOD，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脱”黄金甲！
然而走到一处斑马线，谢远的目光却是一凝，因为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人身体里面，纵横交错着无数紫色的气团。
谢远感觉到，这些气团和他体内的丝线，属于同一种东西。
那是能量！
常人不具备的能量！
只是谢远的丝线是半透明的，而老人的气团是紫色的，这说明了两种能量属于不同种类。
谢远不知道丝线和气团谁的品质比较高。
但丝线只有一丝一丝，气团却覆盖了老人的全身！
这说明了对方的能量，起码能在数量上，完全碾压他！
在注意到老人的那一刻，谢远的目光就无法转移开去。
他看到一团特别浓郁的气团，正循着老人的身体经脉在有规律的走动！
而随着老人气团的运动，谢远也下意识的使体内的丝线运行起来！
第一个循环，谢远吐出一口浊气。
第二个循环，谢远竟在大热天里吐出一口有形的白气。
身体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而骨骼则咯咯轻响。
谢远一时适应不过来，身体一晃，差点没有摔倒下去。
老人也许是察觉到了谢远的异常，抬头望了过来。
谢远急忙扶住路边护栏，假装咳嗽几声。
他怕了！
他是真的怕！
因为在接触到老人目光的那一刻，他仿佛感觉到一头洪荒猛兽正在凝视着自己。
老人疑惑的瞄了谢远一眼，没有发现异常，目光回到路上，慢吞吞的走了开去。
谢远此时才全身颤抖起来，汗毛根根竖起。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但他就是控制不了。
当他勉强的稳住身形，在护栏边上站稳的时候，他目光扫过自己刚才用手抓住的地方。
此刻，此处，十分明显的，留下了一个掌印！
谢远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双手，念道：“这是我抓出来的？就因为呼吸了两口气？”
护工王姨正在看短视频，音乐开得很大，凄凄惨惨戚戚，好像又是某个阿婆养大孩子后被抛弃的桥段。
王姨看到谢远回家，瞄了一眼，也不打招呼，只是抽了抽鼻子，擦去眼角的泪水。
谢远嘴巴一扁，心里骂道：“你这么有同情心，怎么就没有想到我妈是病人啊？声音开这么大，病人该怎么休息？”
不过，谢远也不敢真的骂王姨，因为这婆娘虽然没有资格证书，也没有职业道德，但她的收费却是最便宜的，是他们家唯一能够请得起的护工。
谢远要上学，父亲要上班，没有护工照顾瘫痪的母亲，那是不行的。
“终究还是穷啊，给钱了，还要受她的闲气。”
谢远调了一杯温水，用勺子一勺一勺的给母亲喂去。
母亲脸部的肌肉坏死大半，喝水和吞咽都十分困难，往往是谢远喂一勺子，就有半勺从母亲的嘴角淌下来。
谢远用衣袖给母亲擦去水迹，想起前世的母亲，一阵心疼。
“妈，你再等等，我们家很快就有钱了。”
母亲也许是见儿子沉静了几天，终于恢复了精气神，心里感动，一颗眼泪滑落下来。
王姨闻言，却冷笑一下。
低声道：“有钱？大白天做梦呢？有时间就读书去吧，不然学校都不让你复读了。分数还没有我家孩子一半高，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学霸。”
谢远恨恨的看了王姨一眼。
王姨则假装无意的继续翻短视频。
谢远擦去了母亲的眼泪，挤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这才转身进了房间。
他从书桌上拿出一本书，合上，练习起透视来。
对他来说，透视一张刮卡乐是简单的事情，
但如果要从大量刮卡乐之中，找出中大奖的那一张，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因为刮卡乐并不是全部散装的，一箱子里面有若干小包，然后，每一小包里面都有若干张卡片。
店里卖的散装刮卡乐，是店主将其中的小包拆开了，装到塑料盒里，然后才一张一张卖的。
所以，一个店里散装的刮卡乐，里面的奖金加起来，可能还没有几百块。
谢远能在一盒子里面就找到1000的奖金，这运气已经相当好了。
但谢远不是普通客人，他凭借的也不是手气，所以，他不能随便买一张，草草了事。
他是冲着大奖去的，他必须从无数卡片中找出中奖那一张。
但是，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
因为，没有一个老板会允许你把所有小包都拆开，一张一张地找的。毕竟，人家也是要做生意的嘛。
所以，谢远唯一的办法，就是隔着包装，去透视里面的每一张卡片。
但要做到这一点，难度就呈几何级的上升了。
你透视第一张嘛，
简单，
直接来就行了。
但第二张呢？
你就必须穿过第一张去看。
因此，你得把透视推进仅仅是一张卡片的厚度！
一分不能多！
一分不能少。
好，
第二张你也行是吧……
那么第三张呢？
第四张呢？
举个例子，你现在要看第二十三张。
那么，你就得把透视，精准推进到穿过前面二十二张的厚度。
同样的，
一分不能多！
一分不能少！
而且，这还不是看一眼就行的，每一张刮卡乐都有很多格子，而中奖的格子，你得一格一格的找。
这种难度，这种微艹作，就算是世界级的电竞选手，也不一定能够做到吧。
但难又如何呢？
再难，你也得弄啊！
谁叫你穷呢？
谁叫你投胎的技术不过硬，脑子还没有原主人好使？
谢远用合上的书本，不断练习，推进到第五页，他就几乎崩溃了！
这也太难了吧，经常一个不自觉身体抖动，视野就从第五页到了第三页！
两页的内容混合到一起，纵横的字迹交缠，使他的视野看起来，就像是电脑花了屏。
谢远不甘心，咬牙，继续练！
半小时后，鼻孔一热，两行鼻血直接淌了下来！
谢远急忙站起身，一阵头晕眼花，他擦去鼻血，摔倒床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他看着天花板，感觉无比难受。
“难道……真的不行吗？”
几乎，
马上的，
他又狠狠甩了甩头！
“这么认输的话，就活该我穷！”
他一下子弹起来！
捏起两团纸巾，胡乱的塞进鼻孔里。
特么的……
谁怕谁？
继续！
大不了失血过多，就这么挂了！
起码到了地狱，面对原主，他也能说自己尽力了！
几个小时过去，他鼻孔中的纸团已经完全被染成红色，甚至乎，他还趴在桌上，晕倒了十几分钟。
但是，他已经勉强能够稳住视野了，将身体抖动的影响减轻了不少。
而且，更让他欣喜的是，他到窗边望远，想让眼睛休息一下，却发现自己的透视范围，已经从二十米扩展到了近五十米的距离！
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对面楼的女孩子在洗……
哦，
不！
他什么都没看到！
真的！
如是者，谢远废寝忘食的，继续练！
一个星期过去。
他终于能够精准的推进视野，而且无视身体抖动！无论书页，还是不同厚度的纸皮，他都能灵活推进！
他的透视覆盖范围，也从五十米增加到一百多米，而且不是朦胧看到的那种，而是纤毫可见！
这样一来，谢远算是明白了。
即使穿越过来，换了灵魂，谢远的脑子还是原来那个学霸的脑子。
因为换着前世的他，别说是一星期了，就算给他一整年，他都未必能掌握这种几乎外挂一般的微艹作！
谢远躺在床上，畅快大笑！
目光不注意滑倒自己丹田，忽然，看到一丝丝半透明状的丝线在涌动！
谢远一惊，急忙爬起来，观察自己的身体。
果然，他没有看错，真的有一丝一丝的东西在游动！
这些半透明的丝线，是从丹田里一团黑色的球状物事中渗出来的。
而那球状物体，谢远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听说过。
至于那些丝线，也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的，而是如臂使指的，随着谢远的意志，可以在身体里面到处游动！
谢远没有从丝线之中感受到半点恶意，甚至乎，这些丝线还让他有了亲切的感觉。
谢远莫明的就觉得，只要丝线壮大，他就会变得强大！
相反的，那个黑色的球体，让他本能的排斥和厌恶。
第二天，谢远又到了投注站。
阿姨的态度好了不少，还主动给谢远搬了张凳子。
果然啊，义父是YYDS，有钱能使姨搬凳！
但当谢远说要看一整箱刮卡乐的时候，阿姨的笑容还是冷却下来了。
她看看谢远那满天星斗的纯洁眼神，又看了看手机里的收款码，她虽然不耐烦，但终究是答应下来。
这一看就是半天，最后谢远也不是买一张，而是买了一包，整整六百个大洋！
前些天中的一千元现在算是所剩无几了，但谢远还是要给阿姨两百元作为感谢费！
乖乖，他手里那一包刮卡乐，里面可是装着整整五万块的奖金啊！而且，还有零零星星的小奖金！
一千没了就没了，小的不去，大的不来啊！
阿姨一如既往的拒绝，也没有拿出手机按收款码。
因为，她已经把自己的收款码打印出来，还特么的过了塑！
谢远没有现场兑奖。
一来他不想引人注意。
二来，超过一万块的奖金是要打税的，而且，必须拿身份证到投注中心去兑，谢远就是想现场兑，也兑不了啊！
有了点家当，谢远满心欢喜，天都变得特别蓝，为了庆祝，他回家的一路上，透视眼就没有关闭过，如果换到古代，他只怕都要去勾栏听曲了。
虽然，偶尔有几个抠脚大叔出现在视野中，破坏了宇宙的和谐，但谢远也懒得筛选。
近百米的透视覆盖开去，他感觉自己给世界打了个MOD，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脱”黄金甲！
然而走到一处斑马线，谢远的目光却是一凝，因为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人身体里面，纵横交错着无数紫色的气团。
谢远感觉到，这些气团和他体内的丝线，属于同一种东西。
那是能量！
常人不具备的能量！
只是谢远的丝线是半透明的，而老人的气团是紫色的，这说明了两种能量属于不同种类。
谢远不知道丝线和气团谁的品质比较高。
但丝线只有一丝一丝，气团却覆盖了老人的全身！
这说明了对方的能量，起码能在数量上，完全碾压他！
在注意到老人的那一刻，谢远的目光就无法转移开去。
他看到一团特别浓郁的气团，正循着老人的身体经脉在有规律的走动！
而随着老人气团的运动，谢远也下意识的使体内的丝线运行起来！
第一个循环，谢远吐出一口浊气。
第二个循环，谢远竟在大热天里吐出一口有形的白气。
身体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而骨骼则咯咯轻响。
谢远一时适应不过来，身体一晃，差点没有摔倒下去。
老人也许是察觉到了谢远的异常，抬头望了过来。
谢远急忙扶住路边护栏，假装咳嗽几声。
他怕了！
他是真的怕！
因为在接触到老人目光的那一刻，他仿佛感觉到一头洪荒猛兽正在凝视着自己。
老人疑惑的瞄了谢远一眼，没有发现异常，目光回到路上，慢吞吞的走了开去。
谢远此时才全身颤抖起来，汗毛根根竖起。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但他就是控制不了。
当他勉强的稳住身形，在护栏边上站稳的时候，他目光扫过自己刚才用手抓住的地方。
此刻，此处，十分明显的，留下了一个掌印！
谢远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双手，念道：“这是我抓出来的？就因为呼吸了两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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