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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制(一)

    或许这一切的开始,就是个巧合。

    而这种巧合,也正让我不平凡。

    “项目SCP-56789,你还有什么需求,请回复”

    大门上的扬声器发出还算很清晰的电磁音向已经极度虚弱的我询问着。

    “我需要休息…越长越好…最好还有水……”我用尽力气说完了这句话便瘫倒在了地上,全身已经麻痹的我没有力气再动一根手指,只能等待广播那头的人的回复,实际上无论他无论答不答应,我都已经无所谓了。

    接着是几秒钟的寂静,之后广播重新发出了声音:

    “需求已被批准”

    我听到也没有做出动静,继续躺在地上等着,大概过了几分钟后,大门打开了,两个穿着这里特殊的服装的警卫走进来,我也从躺着的地上坐了起来,几分钟的休息还能支持我的站起来,但是我没有站起来,因为我想让警卫半跪着给我点的东西,这时我脑子里闪过一句话“谁还没有点少女心呢?”

    但警卫并没有这么做,他走近我不到半米的时候就弯着腰在地上放了一瓶水,虽然我心里很失望,但还是用手向前伸去拿走水瓶,就当场开了瓶盖喝掉了里面所有的水,不知道他有多少,我就只记得我一直往嘴里灌,直到瓶子里一滴也没有了。

    我把空掉的水瓶递给在那里等待已久的两名警卫,他们也拿着离开了这所“房间”,等他们出去之后,那扇门又不紧不慢的关了上去,我又被孤立了。

    没其他事可干的我只好站起走向他们给我准备的床上,重重的将自己丢在了床上,不过多久我便沉睡了过去。

    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床边的闹钟有规律的在转动着发出声音,此时是六时五十九分。

    叮铃铃铃……刺耳的声音在闹钟转到七点整的时候准时响起,好像如果不阻止这闹钟的话,他会一直响下去,终于在到七点二分的时候,我撑不住这种精神污染下,强迫自己站起身把闹钟关了,并坐在床上开始怀疑人生进入了空想还清醒的状态,直到我想起还得给妹妹和自己做早饭才惊站起,突然站起让我眼睛一阵发黑,但是我没有等着黑色逐渐褪去,向门口走去,但不巧的,我的一只脚趾撞到了边角。

    这下我完全清醒了,这种酸爽不是天天都有的,我痛的坐下捂着脚不到一分钟后又站起去一瘸一拐准备做早饭去了,妹妹发现没有早饭在桌上,准要把我给做掉,迫于压力,我不得不一大早就起来给他做饭,让我早起又不是为了光合作用的!

    自从十年前父母借口出国之后,我和妹妹就没有再听到过父母的消息,但是每个月都有来自父母的一笔钱,还有父母留下的这个二层别墅,但几乎现在都不知道父母在哪里的我们很希望他们很快回来,试过的通讯都以失败告终了,为什么他们就没留下几个熟人让我们知道去查他们踪迹,这倒挺奇怪的。

    当然每月的这笔钱有些时候因为很多的原因,比如被妹妹挥霍出去买化妆品以外,有些时候我也会买些东西或者在家里办个派对让我们钱包吃紧,所以我还是得在大学的闲暇之余在快餐店做服务员或者去某个工坊当个助手挣点外快,对目前这些日子来说已经很安逸和自由自在了,希望能一直继续下去这个日子。

    我走到冰箱前,又开始犯起懒来,从冰箱拿点东西今早凑合着吃不就好了,但是想到妹妹的脾气,我还是去乖乖给他做个饭吃吧。

    我注意到了冰箱上一张贴着的便条:

    “好好享受早上吧,你会发现一些惊喜的”

    还附带着一些很幼稚的涂鸦。

    上面的内容我以为是妹妹写的也就没在意,但是今天让我享受这个早上是太好了,终于不用给她做饭啊,关键她还那么挑剔,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突然我发现有些不对劲,那个字迹不是妹妹的字迹啊…字还写的那么难看…我有点怀疑妹妹不会昨晚醉着写下了这些字,但我又想到了妹妹没喝过酒,于是这种想法很快被我踢出去了。

    此时我又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前几天的新闻上说过有一个罪犯逃出监狱,而且这监狱还离我住的地方有50km左右,想到这些我大惊失色,想到妹妹可能的遭遇我愈发愤怒和恐惧,我从厨房中拿出了一把用来切碎骨头的有锯齿的刀,想冲进妹妹房间里把那个人渣碎尸万段,哪怕为此进了监狱!

    我没有发出声响的走到了妹妹房间门前,此时从房内里面流到外面的红色液体糊状物在砍骨刀的锋芒下鲜艳夺目。

    我已经彻底的愤怒了,我刚想冲进房间想一探究竟做好准备时,从我的后面冷不丁的穿出了声音:“这,是血吧”

    我转过身,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但他穿着的我没有见过的特殊的警卫服让我感到一阵安心,但是他说的下一句话让我震惊了。

    “别担心,房间里那个人渣已经死了,但是我很抱歉,你的妹妹在我们来之前已经……”警卫的橘色面部护具让我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

    我愣住了,我的想法很正确的预测到了一切,但我还报着最后的那一丝希望打开了妹妹房间的门。

    破碎的窗户的玻璃渣子依旧还在,窗帘被缺口吹进的风翩翩起舞,椅子也被折成了两半,粉红色的床上依旧留着一大滩血迹,格外的醒目,但是除了血迹,没有一个人在,连个尸体也没有。

    “我这是在做梦吧?我一定是在做梦,我肯定是在做梦!”我的脚一软,失去支撑的我倒了下去,嘴里失神的念叨着这一切都只是个虚幻的梦。

    “我必须得打扰你,对你妹妹的死我很抱歉,但是…你得跟我们走一趟”警卫从我身后又说起话,他说的话让我很不解。

    “我妹妹,你们为什么没有救到她?为什么?!”我撕心裂肺的转过身对他吼着,仿佛面前的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穿着轻甲警卫服的“警察”没有做任何回复我的话,像一个复读机那样,还是说着他的话。

    “如果你不配合跟我们走的话,我不介意把你打晕了再带着你走!”警卫对我发出了警告。

    “我再问一个问题,我妹妹呢?她的尸体呢?那个人渣的尸体呢?”我没有放弃任何一个问问题的机会,至少妹妹的尸体我也要看一眼,但是警卫警告性的话语让我感到一阵敌意,就好像他不是办事的警察一样。

    “看在上帝份上我们把他们的尸体带走了,她会被妥善火葬的,请你跟我们走,最后跟你说一句请配合”警卫已经发出了最后通牒。

    看来他确实不是警察而且其他什么人,我的妹妹的死或许就是他编造的谎言!

    我站起身面对着他问他是谁,他却回复:“SCP基金会需要收容你这个SCP项目”

    他露出了真实面目,但是他所说的SCP基金会是什么?我是个什么SCP项目?为什么说是收容?

    我紧窝着手中的刀对着他“我不去你又能做什么?把我打死?那就来吧!”我经历了失亲之痛的愤怒无处发泄,正好有个不明身份的人跟我敌对,算是他找上门来了!

    “你在考验我的底线,你尽快束手……!”警卫掏出了一把有消音器的手枪对着我,而我动作比他快了一步,我用刀砍伤了他的手,让他丢下了手枪,我趁势又准备给他补上一刀,但是他一脚把我踢开了,这一脚,一踢就是几米远直到我撞在了墙上,但是我从疼痛中清醒过来时,发现掉落的枪就在我旁边,我弯腰捡起枪对准了他。

    他停止握住被砍伤的手,举起了双手,试图告诉我一些事情,但是我愤怒和紧张之下,枪走火了扣下了扳机,而这这一发正好射穿了他的头部位置,面部护具破了好大一块。

    他的好像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便空洞无神的将憋的那一口气吐了出来,首先是双腿跪了下来,之后整个身体都倒在了地上,他死了。

    “我杀了……一个人…一个警卫?”我意识到我也犯了罪,害怕的将手枪从手上丢落,看着面前这个死去的人,我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决定将错就错,赶紧离开这里,避免这个人说的什么组织又来找我麻烦,我把他的身上的东西翻了一遍,虽然少,但个个都让我惊奇。

    首先是他的身份卡:詹姆斯??威廉姆斯

    2级人员,看起来这个组织是…有国家承认的大组织,但我还是不明白,他们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詹姆斯特工完成任务了没有,请回复!”尸体身上的传呼机发出声音,询问他任务进度,但他们殊不知詹姆斯已经再也不会回复。

    我决定逃出这里,逃到树林里躲避这些人的追杀。

    “卡尔下士,看来詹姆斯特工已经死了,你去看一下”外头的一个穿着白色长袍脸上有胡茬的研究员对前面的一个警卫发号施令,而那个警卫也照做了,而我已经在不远处的树林看着这一切。

    我想起了妹妹的生前,这些人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快跑啊!”一个好像是我的幻觉的声音突然被我听到,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我妹妹,而这个声音又是如此的真实,好像就在我旁边说的那样。

    那是,妹妹的声音吗?

    清晨的阳光照在叶片的水珠上格外耀眼和美丽,整件事从我的起床到现在甚至连一个小时都没有超过,我妹妹被人杀死了,我也杀死了一个警卫,那个画面到现在从我的脑海中都没有散去,而刚才出现的妹妹的幻听,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但那个声音却好像是那么真实。

    我在树林中已经呆了二十多分钟,但家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正当我慢慢放下警惕心准备转移自己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个东西顶着我的背。

    “你竟然还杀死了詹姆斯,我现在甚至就想开枪打死你,该死的,转过身来!”一名我素不相识的粗暴的把我狠狠的转过身强迫我看着他。

    “如果你不是个SCP我现在就想放一枪在你的心脏部位!”对方十分愤怒和粗暴,看来是我杀的那个人的朋友,我是遇上了什么倒霉事被他朋友找到,而且现在轻举妄动还可能被一枪崩了。

    于是我就这样一动也没动听着他继续讲。

    “詹姆斯跟我干了这么多年,而且他还失去了她,你觉得你很仁慈让他们在天堂相聚是吧?是吧!?”他用手枪一直顶着我的胸口,让我十分难受,但他的态度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想说几句话为自己辩解,但我发现我近乎说不出话来,结巴了起来。

    “好了,卡尔情绪发泄完了就带他走吧,你很清楚如果你真的开了那一枪你的情况会更惨,走吧”卡尔仍不甘心的用枪狠狠地顶了几下我的胸口,之后便把我拽起来,这时我看清说话的是之前在屋前看到的那个博士,而把我拽起来的也肯定是那个卡尔下士了。

    我也才发现卡尔的脸上似乎已经有一些泪痕,不过在面盔的遮挡下不是那么清楚,我怀疑自己杀人保自己到底是不是对的。

    “我们已经在这里耗费了太多时间了,而那两个队员也已经回来了,我一会上车告诉上级将这两名尸体的身份以及周围的居住者的记忆进行清除”我看到了除了卡尔和那个研究员,还有两个警卫在那里站着聊天。

    “第一次出勤就损失了一个人,这真够遗憾的,我还想跟他做朋友来着”其中一个警卫这样说着。

    之后两个警卫守着那个研究员而卡尔在我后面用枪顶着我让我向前走,走了不到十分钟,见到了车的影子,是一辆特殊涂装的黑色运载车,看样子就是运我的。

    卡尔和一名警卫向前面的驾驶座坐了进去,我,研究员,还有一名警卫坐进装载区,警卫跟着我一边做了下来,但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也没有做出随时拔出枪的姿态,就这样坐在我旁边,而博士坐在了我的对面。

    车不过多久就开始发动着向前走了,从装载区看不到外面发生着什么事,一种未知感让我恐惧。

    那名研究员看出了我的不适感,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他打开了盒子,他有两个边,一边是装着一些糖果,另一边…这本来是个眼镜盒吧,怎么把糖果和眼镜放一个盒子里?之后研究员从盒子拿出了眼镜然后把眼中的隐形眼镜摘了下来,就这样扔掉了,研究员闭上眼揉了一下眼睛。

    “那些人说隐形眼镜方便,在我看来不是,真难受啊,还是原始的眼镜好”研究员揉完眼睛睁开眼操着一个像是跟纯正的英国口音对我说着。

    “吃下这个,会让你感觉好受点”研究员见我没有回复,便把几颗糖果递给了我,我也半疑的接过糖果,观察了一会后,吃下了一颗。

    我从刚才就已经被吓得不轻,这个糖果的甜度让我稍微平复了对一下子发生的这么多事情的恐惧。

    “记住你现有的名字,你不会再有你自己的名字,无论你试图让别人叫你名字都不会有人说的,现在你的名字叫…SCP-56789”研究员看着我告诉我将不会有名字时有些不情愿,顿了一下,但吃下了一颗糖果之后又接着说了下去。

    “为什么你们不会叫我的名字?而你又是谁?你们都为啥抓我到什么地方?”我很不解,有很多事情让我不明白,急于想知道自己会被带往各处。

    “哦,我似乎忘了介绍自己了,我是查尔斯??安德鲁博士,如果你愿意叫的话叫我安德鲁就好”研究员这时露出了平易近人的姿态,好歹让气氛轻松了一些。

    “关于我要带你到何处,我想你还记得在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些什么吧,如果是直说的话就是要带你去SCP基金会,而这个地方就是专门收容像你这样的人或者物体或者是非自然的,超出认知的等等这些东西,免受其他组织的利用,而且你有必要知道的是,SCP很简单,就是收容控制保护的意思,没其他别的意思了”

    安德鲁一连串说出这么多话虽然让我有些懵,但好歹感觉听懂了两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