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在霍兰氏的普洛克少女
年轻中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临近中午了。
和煦的阳光透过木窗洒落在这位自称维罗妮卡的少女脸上。
少女通过“画装”变得中性的俊朗脸庞，却没有掩饰住细长的睫毛。
在这温暖的阳光的照耀下，少女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像夏日的蝴蝶轻轻扇动着双翼。
随即，眼睛睁开。
身体的疲倦已消退少许，只是源力的运转，像是一个被掏空了的大水缸，空空如也。
只能静静等待回复。
若是他人面临这种触碰本源的伤势，大多最少会萎靡数月甚至导致源力修持倒退，尤其是在每个‘受难日’，更是会煎熬无比。
然而对于少女而言，星期二的‘秩序’日，以她的血脉，更像是个恩赐。
枯竭的源力，已经在源源不断地吸纳着‘秩序’日所赐予的源力能量。
少女的衣物整齐穿在身上，甚至军帽都未有半点变化。
在大多数人眼中，恐怕她的形象依旧还是一位普洛克年轻的精英青年中尉。
白色外壳记事笔，笔记本，乃至内侧的暗页全部都在。
她愣愣地看着盖在身上，显示着异族风情的兽皮，以及对她来说看上去并不精致，摸着却柔软舒适的布被。
都还散发着森林中那股清晨般的清新味道。
同时，还能感受着这间木屋蕴含的薄荷般的清爽药香。
她起身来到窗前，看向窗外，已在前前后后忙碌着的霍兰氏族人们。
眨了眨眼，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自己出现在这童话般的深林异族驻地里。
这时，门口传来有敲门的声音。
少女抿了抿嘴，走过去将门打开。
是赛内思。
阳光倾泻在少年的脸庞上，勾勒出一幅鲜活的画面。似刀削般的侧脸，更平添了几分男性的魅力。
少女像是被风吹过似的，眯了下眼睛。
赛内思看着面前依旧以男性化打扮的少女，轻轻说道，“饿了吧？这是族内手艺最好的烟婆婆做好送来的食物，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说罢，将食物递给了少女。
少女接过食物。
一碗似是玉米淀粉混合鱼肉煮成的粥，一大块用玉米叶包裹起来的似是玉米混合某些豆类做成的糕。
她道了一声谢谢。
将食物拿到桌前，平静地当着赛内思的面，并未有任何迟疑地，从容喝起粥，吃起糕点来。
从小品尝过最精致、最讲究细节的各种美食的少女，也不禁感到些许诧异，原以为这些食物会平淡无味。
却没想到这种天然简单的做食，被恰到火候地烹饪后，形成了一股奇异的清新感受。
清甜，像是一股澄澈的泉水，带有植物的花香。
赛内思略显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以迅捷却仍显优雅的姿态将食物吃完。
普洛克少女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看向赛内思，认真地说道，“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一次午餐。谢谢你，赛内思？”
而赛内思这三个字，是用的带着霍兰氏强调的阿兹特科语言说的。
赛内思并不知道少女的那番夸赞具有多么高的分量，再次惊讶地望着少女，说道，“维罗妮卡？我是叫赛内思。”
他用普洛克语重复了一遍。
被赛内思叫做维罗妮卡的普洛克少女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是的，维罗妮卡。”
赛内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继续话题，想起来的目的，看向维罗妮卡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傍晚之前我会来叫你。到时，霍兰氏的族长，以及我会和你一起进行交流。”
却没想到维罗妮卡问道，“我想在这之前，下去看一看，可以吗？”
赛内思更加惊讶，有些佩服面前少女的从容。
看了她一眼，顿了一下，才说道，“你这身衣服可不行。”
看着面前的少女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终不忍拒绝，又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找一套衣服换上。”
“正好，我有一些问题需要向你请教。”赛内思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
站在木屋外等候的赛内思，看着走出门来，已经换好衣服的维罗妮卡。
少女换上了赛内思拿来的一套洁净的月白色布衣，是赛内思自己一年前穿的衣服，对于此时的他已经稍显小，维罗妮卡穿在身上却刚好合身。
而且少女穿在身上，更显出一种别致的飘逸之美。
脱去军帽，展露出一头耀眼的纯金色长发，用了一小根麻绳随意的系着，却不显半分凌乱，反而让少女看上去更为自然。
中性的脸庞已经不见，少女真诚地展示出自己原本的面目。
从任何族类而言，都无法挑剔的绝色面容。在明显年龄并不大的情形下，却隐隐散发出一种威严。
她究竟是何人，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赛内思深吸了一口气，对少女说道，“跟紧我”便在前方领着路，下树。
霍兰氏内，仍显得十分忙碌，但在忙碌的背后，却不如以往的轻快生动，有一丝沉重在内。
赛内思看着有些族人，远远看到他带着维罗妮卡来到树下时，竟然有些慌乱地低头快步走开，躲藏了起来。
赛内思无言的长呼了一口气，继续带着维罗妮卡走着。
这时，赛内思看到，来自狩猎队，前不久才由自己治疗好的一个约三十来岁的男人，走上前来。
“无惧冲锋……风中挥矛阿马尔的好友”赛内思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抢先打招呼道，“无惧冲锋，你的伤现在如何了？”
这个还在养伤的男人沉默了一下，说道，“谢谢您，挥洒星光，向您问好。”用冷淡的眼神看了一眼赛内思旁边的维罗妮卡，便无言地离去。
赛内思看向身旁若然无事仿佛什么都未察觉的普洛克少女。
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反而比她更着急。
维罗妮卡似乎无视了他人的目光，兴趣盎然地看着霍兰氏族人的房屋，看着各个房屋前后大小不一种着各类植物的园圃，或是一些养着野猪的露天猪圈。
两人依旧在缓慢前行着。
无惧冲锋上前向赛内思打过招呼后。渐渐地，大部分见到赛内思的霍兰氏人都会上前来互相问好。
只是所有人都有意似的忽视了赛内思身侧的普洛克少女，仿佛当她不存在一样。
呼……真希望快点走完这段路
然而立刻，赛内思便听到身旁的维罗妮卡似有些许好奇的，指着几间菜圃旁的小屋子问道，“那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赛内思有些气笑地说道，“厕所，你没见过吗？”
普洛克少女琢磨了一下，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似乎有些惊讶于赛内思十分自然的语气。
虽然最新发明的抽水马桶让普洛克皇室成员解决个人问题方面，得到了大大改善。
然而这项发明还只限于最顶级的几个贵族家族，因为下水道系统的处理太过费人力物力，只有这几个家族能负担得起。
至于较次级的贵族或者一些富裕的商人，大多用着封闭式的马桶。
平民更多的是，也只不过如这样的封闭式厕所。
更有次之的，甚至在池塘，河流里解决个人问题。
然而，在一个都认为是原始封闭的边疆的、甚至不被某些普洛克人视作为人的，这样一个氏族里，在这方面却大大超越了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普洛克人，甚至更多的西澜大陆人。
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厕所封闭性很好，这样一个可能有上千人的氏族里，却几乎没有闻到明显的异味，反而入鼻中的是自然的清香。
维罗妮卡不知不觉陷入了深思。
赛内思自然不知道一个非常简单的厕所能让身旁的少女，思考到那么多的角度和问题。
他有些发苦地站住了脚步。
因为面前的一个少年。
跳跳猴。
在这两个月里，也是他的一名学生，学习‘礼仪’。
课堂里，跳跳猴和大多时候一样好动，静不下来。
赛内思看着眼前的这位，风中挥矛时常挂念在口中的精瘦小男孩，这个经常需要他在课上加讲一些趣味的小故事才能好好安静下来的好动儿童。
此时，不知为何一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小男孩脸上很平静，但有明显大哭过的痕迹。
赛内思向前一步，隐隐挡住了维罗妮卡。
却听到跳跳猴向他问好道，“老师，您好。”
小孩又看向赛内思说道，“老师，我能向这位姐姐问好吗？”
赛内思感到些许愕然，看着跳跳猴认真的眼神，想了半响，沉默的让开了身位。
“唉，还是要发生了吗……让小孩子发泄出来吧，我在旁看着，总不会出大问题。”赛内思在旁略有紧张地注视着。
这个人吃什么长大的，一点都不着急！
注意到眼前状况的维罗妮卡，从容不迫地直视面向她的小男孩，没有丝毫的慌乱。
“向您问好！谢谢您，救助了大家！”赛内思张大嘴看着跳跳猴向维罗妮卡鞠了一躬，认真的说了这番话。
普洛克少女也明显地愕然了一刹那，却瞬间反应过来。
这位少女同样向小男孩行礼，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轻柔的说道，“向你问好，不用谢。”
她以同样的霍兰氏腔调标准地回道。
“我小看了他人……”赛内思仍是有些没回过神来。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口。维罗妮卡这时，再回头看向中心的巨大古树，也不禁惊叹造物之神奇。
赛内思并没有由此返回，而是继续走出大门。
带着维罗妮卡来到了离住地不远的一处田地。
说是田地，与很多普通的田地却有差异。
赛内思第一次看到这里时，也有些惊讶。
他惊叹眼前在此处氏族里，显得充满智慧的田地设计。
这些田地，宽度约为四米到十米间，长达约十到一百米间，相邻两块田地之间都由渠道隔开。
田地距离渠道高度约为一米的样子。
田地里种着各种作物。
渠道里养着鱼。
在这寒夜经常出现霜冻的地区，渠水的温度适当地保护了田地上的作物。又能将多余的水排出，避免大雨来临时，作物收到冲刷。
渠道里的水可以被田地慢慢吸收，也可以如现在一般，一些霍兰氏族人轻易地手动从渠道里取水灌溉。
而渠道里的一些家畜排泄物，腐烂的作物或植物叶，又能反哺给作物营养。
“问我厕所的问题，看来是觉得霍兰十分原始落后……这些普洛克人对待阿兹特科氏族的偏见似乎非常之大。”
“不知道看到这个，你还会这么认为吗？”赛内思心里暗想着，转头看向了普洛克少女。
维罗妮卡，这位被迪里奥断定是普洛克高等贵族的少女。
此时，第一次，异常严肃且认真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和煦的阳光透过木窗洒落在这位自称维罗妮卡的少女脸上。
少女通过“画装”变得中性的俊朗脸庞，却没有掩饰住细长的睫毛。
在这温暖的阳光的照耀下，少女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像夏日的蝴蝶轻轻扇动着双翼。
随即，眼睛睁开。
身体的疲倦已消退少许，只是源力的运转，像是一个被掏空了的大水缸，空空如也。
只能静静等待回复。
若是他人面临这种触碰本源的伤势，大多最少会萎靡数月甚至导致源力修持倒退，尤其是在每个‘受难日’，更是会煎熬无比。
然而对于少女而言，星期二的‘秩序’日，以她的血脉，更像是个恩赐。
枯竭的源力，已经在源源不断地吸纳着‘秩序’日所赐予的源力能量。
少女的衣物整齐穿在身上，甚至军帽都未有半点变化。
在大多数人眼中，恐怕她的形象依旧还是一位普洛克年轻的精英青年中尉。
白色外壳记事笔，笔记本，乃至内侧的暗页全部都在。
她愣愣地看着盖在身上，显示着异族风情的兽皮，以及对她来说看上去并不精致，摸着却柔软舒适的布被。
都还散发着森林中那股清晨般的清新味道。
同时，还能感受着这间木屋蕴含的薄荷般的清爽药香。
她起身来到窗前，看向窗外，已在前前后后忙碌着的霍兰氏族人们。
眨了眨眼，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自己出现在这童话般的深林异族驻地里。
这时，门口传来有敲门的声音。
少女抿了抿嘴，走过去将门打开。
是赛内思。
阳光倾泻在少年的脸庞上，勾勒出一幅鲜活的画面。似刀削般的侧脸，更平添了几分男性的魅力。
少女像是被风吹过似的，眯了下眼睛。
赛内思看着面前依旧以男性化打扮的少女，轻轻说道，“饿了吧？这是族内手艺最好的烟婆婆做好送来的食物，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说罢，将食物递给了少女。
少女接过食物。
一碗似是玉米淀粉混合鱼肉煮成的粥，一大块用玉米叶包裹起来的似是玉米混合某些豆类做成的糕。
她道了一声谢谢。
将食物拿到桌前，平静地当着赛内思的面，并未有任何迟疑地，从容喝起粥，吃起糕点来。
从小品尝过最精致、最讲究细节的各种美食的少女，也不禁感到些许诧异，原以为这些食物会平淡无味。
却没想到这种天然简单的做食，被恰到火候地烹饪后，形成了一股奇异的清新感受。
清甜，像是一股澄澈的泉水，带有植物的花香。
赛内思略显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以迅捷却仍显优雅的姿态将食物吃完。
普洛克少女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看向赛内思，认真地说道，“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一次午餐。谢谢你，赛内思？”
而赛内思这三个字，是用的带着霍兰氏强调的阿兹特科语言说的。
赛内思并不知道少女的那番夸赞具有多么高的分量，再次惊讶地望着少女，说道，“维罗妮卡？我是叫赛内思。”
他用普洛克语重复了一遍。
被赛内思叫做维罗妮卡的普洛克少女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是的，维罗妮卡。”
赛内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继续话题，想起来的目的，看向维罗妮卡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傍晚之前我会来叫你。到时，霍兰氏的族长，以及我会和你一起进行交流。”
却没想到维罗妮卡问道，“我想在这之前，下去看一看，可以吗？”
赛内思更加惊讶，有些佩服面前少女的从容。
看了她一眼，顿了一下，才说道，“你这身衣服可不行。”
看着面前的少女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终不忍拒绝，又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找一套衣服换上。”
“正好，我有一些问题需要向你请教。”赛内思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
站在木屋外等候的赛内思，看着走出门来，已经换好衣服的维罗妮卡。
少女换上了赛内思拿来的一套洁净的月白色布衣，是赛内思自己一年前穿的衣服，对于此时的他已经稍显小，维罗妮卡穿在身上却刚好合身。
而且少女穿在身上，更显出一种别致的飘逸之美。
脱去军帽，展露出一头耀眼的纯金色长发，用了一小根麻绳随意的系着，却不显半分凌乱，反而让少女看上去更为自然。
中性的脸庞已经不见，少女真诚地展示出自己原本的面目。
从任何族类而言，都无法挑剔的绝色面容。在明显年龄并不大的情形下，却隐隐散发出一种威严。
她究竟是何人，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赛内思深吸了一口气，对少女说道，“跟紧我”便在前方领着路，下树。
霍兰氏内，仍显得十分忙碌，但在忙碌的背后，却不如以往的轻快生动，有一丝沉重在内。
赛内思看着有些族人，远远看到他带着维罗妮卡来到树下时，竟然有些慌乱地低头快步走开，躲藏了起来。
赛内思无言的长呼了一口气，继续带着维罗妮卡走着。
这时，赛内思看到，来自狩猎队，前不久才由自己治疗好的一个约三十来岁的男人，走上前来。
“无惧冲锋……风中挥矛阿马尔的好友”赛内思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抢先打招呼道，“无惧冲锋，你的伤现在如何了？”
这个还在养伤的男人沉默了一下，说道，“谢谢您，挥洒星光，向您问好。”用冷淡的眼神看了一眼赛内思旁边的维罗妮卡，便无言地离去。
赛内思看向身旁若然无事仿佛什么都未察觉的普洛克少女。
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反而比她更着急。
维罗妮卡似乎无视了他人的目光，兴趣盎然地看着霍兰氏族人的房屋，看着各个房屋前后大小不一种着各类植物的园圃，或是一些养着野猪的露天猪圈。
两人依旧在缓慢前行着。
无惧冲锋上前向赛内思打过招呼后。渐渐地，大部分见到赛内思的霍兰氏人都会上前来互相问好。
只是所有人都有意似的忽视了赛内思身侧的普洛克少女，仿佛当她不存在一样。
呼……真希望快点走完这段路
然而立刻，赛内思便听到身旁的维罗妮卡似有些许好奇的，指着几间菜圃旁的小屋子问道，“那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赛内思有些气笑地说道，“厕所，你没见过吗？”
普洛克少女琢磨了一下，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似乎有些惊讶于赛内思十分自然的语气。
虽然最新发明的抽水马桶让普洛克皇室成员解决个人问题方面，得到了大大改善。
然而这项发明还只限于最顶级的几个贵族家族，因为下水道系统的处理太过费人力物力，只有这几个家族能负担得起。
至于较次级的贵族或者一些富裕的商人，大多用着封闭式的马桶。
平民更多的是，也只不过如这样的封闭式厕所。
更有次之的，甚至在池塘，河流里解决个人问题。
然而，在一个都认为是原始封闭的边疆的、甚至不被某些普洛克人视作为人的，这样一个氏族里，在这方面却大大超越了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普洛克人，甚至更多的西澜大陆人。
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厕所封闭性很好，这样一个可能有上千人的氏族里，却几乎没有闻到明显的异味，反而入鼻中的是自然的清香。
维罗妮卡不知不觉陷入了深思。
赛内思自然不知道一个非常简单的厕所能让身旁的少女，思考到那么多的角度和问题。
他有些发苦地站住了脚步。
因为面前的一个少年。
跳跳猴。
在这两个月里，也是他的一名学生，学习‘礼仪’。
课堂里，跳跳猴和大多时候一样好动，静不下来。
赛内思看着眼前的这位，风中挥矛时常挂念在口中的精瘦小男孩，这个经常需要他在课上加讲一些趣味的小故事才能好好安静下来的好动儿童。
此时，不知为何一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小男孩脸上很平静，但有明显大哭过的痕迹。
赛内思向前一步，隐隐挡住了维罗妮卡。
却听到跳跳猴向他问好道，“老师，您好。”
小孩又看向赛内思说道，“老师，我能向这位姐姐问好吗？”
赛内思感到些许愕然，看着跳跳猴认真的眼神，想了半响，沉默的让开了身位。
“唉，还是要发生了吗……让小孩子发泄出来吧，我在旁看着，总不会出大问题。”赛内思在旁略有紧张地注视着。
这个人吃什么长大的，一点都不着急！
注意到眼前状况的维罗妮卡，从容不迫地直视面向她的小男孩，没有丝毫的慌乱。
“向您问好！谢谢您，救助了大家！”赛内思张大嘴看着跳跳猴向维罗妮卡鞠了一躬，认真的说了这番话。
普洛克少女也明显地愕然了一刹那，却瞬间反应过来。
这位少女同样向小男孩行礼，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轻柔的说道，“向你问好，不用谢。”
她以同样的霍兰氏腔调标准地回道。
“我小看了他人……”赛内思仍是有些没回过神来。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口。维罗妮卡这时，再回头看向中心的巨大古树，也不禁惊叹造物之神奇。
赛内思并没有由此返回，而是继续走出大门。
带着维罗妮卡来到了离住地不远的一处田地。
说是田地，与很多普通的田地却有差异。
赛内思第一次看到这里时，也有些惊讶。
他惊叹眼前在此处氏族里，显得充满智慧的田地设计。
这些田地，宽度约为四米到十米间，长达约十到一百米间，相邻两块田地之间都由渠道隔开。
田地距离渠道高度约为一米的样子。
田地里种着各种作物。
渠道里养着鱼。
在这寒夜经常出现霜冻的地区，渠水的温度适当地保护了田地上的作物。又能将多余的水排出，避免大雨来临时，作物收到冲刷。
渠道里的水可以被田地慢慢吸收，也可以如现在一般，一些霍兰氏族人轻易地手动从渠道里取水灌溉。
而渠道里的一些家畜排泄物，腐烂的作物或植物叶，又能反哺给作物营养。
“问我厕所的问题，看来是觉得霍兰十分原始落后……这些普洛克人对待阿兹特科氏族的偏见似乎非常之大。”
“不知道看到这个，你还会这么认为吗？”赛内思心里暗想着，转头看向了普洛克少女。
维罗妮卡，这位被迪里奥断定是普洛克高等贵族的少女。
此时，第一次，异常严肃且认真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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