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道是谁
“所以呢，感觉那孩子怎么样？”老者者摩挲了一下古松的树皮，朝着远处叹了口气。
明明亭子里有着桌椅，偏偏老人就是不去理会，只对着一边的那棵老松树情有独钟。
薛礼静候在一旁，一直等到老人落座，方才开口“年轻气盛，不够果断。”
老人点点头。
“还不够聪明，现在的他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处事也不够老道，一路上留了不少痕迹。不过这样才好，老头子我可陪不了他多久了，而剩下那一条路，哼，会有别人去引导他走下去的，我也不用去一直操心他了。”
“那一位，可不会如我这般啊。”
薛礼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您想让他成为什么样的人？”
“执苍生之笔普绘天下。”
“那您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那就看要我道是谁，你道是谁了。”
“……”
“善学者尽其理，善行者究其难。穷你一生之所学，再继续探究下去，会有答案的。”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薛礼赶忙跑上前去，帮老人稳住了气息。
老人苦笑了一下，“终究是快要顶不住了……那帮老东西现在怕是盼着快些我过去呢。”
“我这把老骨头回去后肯定要好好治治他们，咳……咳……等了这么多年了，看来是在那边儿也不安生啊。”
薛礼看着老人费力的搀着石桌，摆手挣开自己，很是无奈。
……
徐落此时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青蛇居然顺着他的胳膊爬到了他的脖子上，一层一层缠了起来。
刚也没怎么样啊，这蛇怎么就突然变的更得寸进尺了呢，好好的怎么就不愿意在手腕上盘着，改跑自己脖子上待着了。
他现在生怕这条叫青的青蛇心情不好给自己来上一口，死是不可能的，但疼的要死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徐落想到之前这蛇的那一口利齿，就想低头商量看看，结果一低头又，感受到了脖子上的紧绷，放弃了。如今这个角度可看不到什么。
“老头，我又不跑，至于这么看着我吗?”
徐落觉得这么下去自己还不得被老爷子笑死，这么丢人的一件事，一但被老爷子给看到了，那距离都知道就真不远了，估计之后那些损友们尤其是夜无双那家伙估计得一直嘲讽下去。
“青愿意待着就待着呗，不咬你的。”
“就不是这么个事”徐落不好意思直接提，万一这老头也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种人，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添把火。
“你打青那一下子，它难得的都没记仇，陪你玩会还不乐意了？”
“那好歹让它换个地方玩啊，总这么缠着我干什么。”
见老头子就是不愿意帮忙，徐落就只好试探着和这条蛇商量了。
“喂，我知道你听的懂，你先下来怎么样，我给你件好东西，对你决对有好处的那种。”
青早已变回了原本的体型，之前有多恐怖，现在就有多可爱。如今的体长刚好绕了徐落脖子一周，加上那翡翠一般的鳞片，像是在徐落脖子上挂了一条名贵的项链，只是徐落自己看不到，一直以为自己如今像是带了个项圈，愁苦不已。
小蛇慵懒的涨了涨体型，给他松了松之前缠的略有些紧脖颈，就又睡了过去，可怜的徐落仍旧不知，见放松不少，打算继续苦口婆心商量商量。
两人就这么一路行来，不知不觉间就要走出了这座矮山，徐落刚刚一直在犹豫面子问题，现在才发现了不对。
本来觉得跟着这老头总没问题的，现在看来再走下去就要走出去了，有些傻眼了。
“等会儿，这地方是……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浩城买件求道物，你没登过古老地吗?”
“古老地？”
见徐落满脸上都写满了茫然，老头子也算是彻底的服了这小子了。
这小子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这些东西不都应该是常识吗？
“古老地是先圣陨落之地，本身就有自身的道韵限制，你之前算是符合了进入的条件，但奇怪的是我们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那股护住你道韵消失了。”
“你该谢谢青了。青暂时锁住了你的气息，所以你才没被排斥出去，但要是青再离开了，你就得倒霉了。”
“所以你不想死的话，先去那儿帮你压一压道。至于费用嘛，老头子我就先出钱帮你垫上了。”
“那倒还真是谢了，这钱之后再还你吧。”
“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徐落也是刚意识到这条小蛇居然暗中帮了自己一把，真诚的道了个谢。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蛇居然伸长脖子，在他脸边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徐落看着这条精致小蛇如此人性化的动作，亲切感十足。
徐落忍不住抚摸了下小蛇的头，老者看见了，只是笑了笑。
在街上兜兜转转，老人带着徐落转进了一家偏僻的药店，买了一堆的不知名的药材。
店里活计也没多问，麻利的扎好了包裹就挥手赶人了。
这让一旁的徐落啧啧称奇，若不是因为这家店里有着那些古怪的药材，就冲着这店员的态度，这家店迟早要倒闭的。
正当两人准备走出店门时，迎面走来了一个白衣女子，与他们刚好在门口相遇了。
徐落扫了一眼，呆住了。
徐落怎么都想不到，在章丘遇到的那个顾姓女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儿?”
徐落满是不敢置信，老爷子可是拒绝了带对方离开，在老爷子的口中，她就像是守在那小镇子上永远走不开的地缚灵，一但脱离，之后是免不了一死的。
“老板，青冥果来十斤。”
对方并不想回答，也不想与徐落扯上关系，干脆越过他，向着之前那个对徐落他们爱答不理的那个店小二招呼道。
“十斤，活够了?要死死远点儿，店儿小，可不包着收尸。”
店小二一听就觉得来了个傻子，半坐在柜台上往嘴里一边抛着瓜子，一边还没好气的说道。
“这是一角千云墨，虽然品相差了些，但也差不多了。”
听到了“千云墨”三字，店伙计这时才正眼看了看女子。
“不能卖，十斤，拿手里都得死人的，那东西都是按粒卖的，阴气太重，不讨喜啊。”
“这我不管，只管称便是。我不会被影响的。”
这时店伙计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似是看出来了什么，惊讶的“咦”了一声。
“我道是什么鬼东西，倒是真的就没有想到还能这么干，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厉害了。”
“称，怎么能不给你称呢?闭门，谢客。”
徐落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老头一把拉住他，将他拽到了外面。
药铺大门轰然关闭。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
见到徐落好奇，老头淡淡说道，“先离开。”
等两人远离了药铺，老人这才开口。
“怎么，认识那女娃娃。”
“嗯。”徐落大大方方承认了。
“那往后离她远点儿，越远越好。”老者道。
“为什么。”徐落不解问到。
“这女娃子厉害的很啊，我都没看出来这店小二是那店主的身外身。她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老者感慨万千。
“哼哼，足足十斤的青冥果啊。也是奇了”
“怎么了吗?”徐落好奇问到。
“那只有豆子大小的果子可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说是果子，其实都是些来自古老地里那种未经淬炼的阴冥气。还是那种自上古就有的阴冥气凝聚成的。这哪是果子，分明就是毒药啊。”
老者见到他还是好奇，就又详细的说了一下这果子的真正作用。
“这果子据说是用来镇压污蚀的，不过效果不怎么样，用多了还会鬼气噬体，一般人最多也就用那么七八粒。
至于我们这些修士，也不过是几百粒就封了顶，那还是那些道修里鬼修那些人才敢干的事，恐怕也就他们敢这么干还能不死。
不过几百粒也都是老头子我估计的，这么多年，我就没听过有人用过这玩意。”
“以前也没有吗？”
“天知道，老爷子自己不出世这么多年了，去哪儿知道还有没有这种奇葩。”说到这儿，老人还特意瞅了徐落一眼。
不算别的，这小子就挺奇葩的。
大概脑子都快修的融了血脉里了吧。
一边的蛇似乎也是有着这样的想法，刚好抬起头来与老人对视了一眼，又俱是点了点头。
徐落见此满腹狐疑。
“不管怎么说，这东西都是阴寒之物，鬼气太重，而像她说的十斤，聚在一起起码几千粒，就算只是是拿在手里，冥寒气都能侵蚀周边，足够这城里所有人都去见见阴司了。”
“这店真能给整来十斤吗？”徐落一听赶忙追问，这才真的有点慌了。
这店这么小，应该存不下什么大型的保存器具，特别是像是这种听起来都奇异的果子，可也不像是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店所能卖的。
“你也见到那位的身外身的实力了吧，放尊重点。在这座城里，怕是去了城主就是他了吧，人家修的是神道，修为到了如今的这般程度，说不定在这城里，城主都不一定稳胜他一头。”
“所以说”
“所以说大概是有的，不过那位都没说什么，想来也是不需要担心的。而且这城应该是也有他一份的。”
“再提醒你一句，他听得见。”老人冲他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
徐落倒是没被他绕进去，自己只是问了一句小店而已，又没真的直接骂对方，犯不着太过小心。
真要是表现出来什么小心翼翼的样子，那才是说明心里有鬼。
不过想想对方的身份地位，对面肯定也不想无端出手得罪自己。
刚刚对方赶人的时候，明显有些留手，显然也是看出了些什么。
不过心念及此，徐落也是很无奈的，什么一个个都这么难缠，自己隐藏境界的实力就这么弱?
是个人好像都能看出自己现在的情况。
那也不对，真要是这样的话，哪还会有那么多人不长眼跑出来耀武扬威的。
要知道自己境界，多少人一辈子见不到，是注定的要被别人所仰望的。
也因此每当徐落见到那些傻乎乎的跑出来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的家伙时，他总是想问一句，看不起老人、孩子啊？能不能别当自己瞎？
而那些自以为自己是个人物的那种家伙每当一个接一个跳出来时，他真想问，好玩吗？
力量不用的正处，枉费了。
不过每当提及这些的时候，老爷子总要沉默一会，只说自己还是太小了，还要多去看看。
反而是当初落魄时，遇到过一人，一足足饿死的读书人。
那个穷读书的死前来了句：你别当自己是谁，老爷子说是要记住，记在心里。
明明亭子里有着桌椅，偏偏老人就是不去理会，只对着一边的那棵老松树情有独钟。
薛礼静候在一旁，一直等到老人落座，方才开口“年轻气盛，不够果断。”
老人点点头。
“还不够聪明，现在的他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处事也不够老道，一路上留了不少痕迹。不过这样才好，老头子我可陪不了他多久了，而剩下那一条路，哼，会有别人去引导他走下去的，我也不用去一直操心他了。”
“那一位，可不会如我这般啊。”
薛礼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您想让他成为什么样的人？”
“执苍生之笔普绘天下。”
“那您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那就看要我道是谁，你道是谁了。”
“……”
“善学者尽其理，善行者究其难。穷你一生之所学，再继续探究下去，会有答案的。”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薛礼赶忙跑上前去，帮老人稳住了气息。
老人苦笑了一下，“终究是快要顶不住了……那帮老东西现在怕是盼着快些我过去呢。”
“我这把老骨头回去后肯定要好好治治他们，咳……咳……等了这么多年了，看来是在那边儿也不安生啊。”
薛礼看着老人费力的搀着石桌，摆手挣开自己，很是无奈。
……
徐落此时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青蛇居然顺着他的胳膊爬到了他的脖子上，一层一层缠了起来。
刚也没怎么样啊，这蛇怎么就突然变的更得寸进尺了呢，好好的怎么就不愿意在手腕上盘着，改跑自己脖子上待着了。
他现在生怕这条叫青的青蛇心情不好给自己来上一口，死是不可能的，但疼的要死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徐落想到之前这蛇的那一口利齿，就想低头商量看看，结果一低头又，感受到了脖子上的紧绷，放弃了。如今这个角度可看不到什么。
“老头，我又不跑，至于这么看着我吗?”
徐落觉得这么下去自己还不得被老爷子笑死，这么丢人的一件事，一但被老爷子给看到了，那距离都知道就真不远了，估计之后那些损友们尤其是夜无双那家伙估计得一直嘲讽下去。
“青愿意待着就待着呗，不咬你的。”
“就不是这么个事”徐落不好意思直接提，万一这老头也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种人，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添把火。
“你打青那一下子，它难得的都没记仇，陪你玩会还不乐意了？”
“那好歹让它换个地方玩啊，总这么缠着我干什么。”
见老头子就是不愿意帮忙，徐落就只好试探着和这条蛇商量了。
“喂，我知道你听的懂，你先下来怎么样，我给你件好东西，对你决对有好处的那种。”
青早已变回了原本的体型，之前有多恐怖，现在就有多可爱。如今的体长刚好绕了徐落脖子一周，加上那翡翠一般的鳞片，像是在徐落脖子上挂了一条名贵的项链，只是徐落自己看不到，一直以为自己如今像是带了个项圈，愁苦不已。
小蛇慵懒的涨了涨体型，给他松了松之前缠的略有些紧脖颈，就又睡了过去，可怜的徐落仍旧不知，见放松不少，打算继续苦口婆心商量商量。
两人就这么一路行来，不知不觉间就要走出了这座矮山，徐落刚刚一直在犹豫面子问题，现在才发现了不对。
本来觉得跟着这老头总没问题的，现在看来再走下去就要走出去了，有些傻眼了。
“等会儿，这地方是……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浩城买件求道物，你没登过古老地吗?”
“古老地？”
见徐落满脸上都写满了茫然，老头子也算是彻底的服了这小子了。
这小子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这些东西不都应该是常识吗？
“古老地是先圣陨落之地，本身就有自身的道韵限制，你之前算是符合了进入的条件，但奇怪的是我们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那股护住你道韵消失了。”
“你该谢谢青了。青暂时锁住了你的气息，所以你才没被排斥出去，但要是青再离开了，你就得倒霉了。”
“所以你不想死的话，先去那儿帮你压一压道。至于费用嘛，老头子我就先出钱帮你垫上了。”
“那倒还真是谢了，这钱之后再还你吧。”
“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徐落也是刚意识到这条小蛇居然暗中帮了自己一把，真诚的道了个谢。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蛇居然伸长脖子，在他脸边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徐落看着这条精致小蛇如此人性化的动作，亲切感十足。
徐落忍不住抚摸了下小蛇的头，老者看见了，只是笑了笑。
在街上兜兜转转，老人带着徐落转进了一家偏僻的药店，买了一堆的不知名的药材。
店里活计也没多问，麻利的扎好了包裹就挥手赶人了。
这让一旁的徐落啧啧称奇，若不是因为这家店里有着那些古怪的药材，就冲着这店员的态度，这家店迟早要倒闭的。
正当两人准备走出店门时，迎面走来了一个白衣女子，与他们刚好在门口相遇了。
徐落扫了一眼，呆住了。
徐落怎么都想不到，在章丘遇到的那个顾姓女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儿?”
徐落满是不敢置信，老爷子可是拒绝了带对方离开，在老爷子的口中，她就像是守在那小镇子上永远走不开的地缚灵，一但脱离，之后是免不了一死的。
“老板，青冥果来十斤。”
对方并不想回答，也不想与徐落扯上关系，干脆越过他，向着之前那个对徐落他们爱答不理的那个店小二招呼道。
“十斤，活够了?要死死远点儿，店儿小，可不包着收尸。”
店小二一听就觉得来了个傻子，半坐在柜台上往嘴里一边抛着瓜子，一边还没好气的说道。
“这是一角千云墨，虽然品相差了些，但也差不多了。”
听到了“千云墨”三字，店伙计这时才正眼看了看女子。
“不能卖，十斤，拿手里都得死人的，那东西都是按粒卖的，阴气太重，不讨喜啊。”
“这我不管，只管称便是。我不会被影响的。”
这时店伙计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似是看出来了什么，惊讶的“咦”了一声。
“我道是什么鬼东西，倒是真的就没有想到还能这么干，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厉害了。”
“称，怎么能不给你称呢?闭门，谢客。”
徐落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老头一把拉住他，将他拽到了外面。
药铺大门轰然关闭。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
见到徐落好奇，老头淡淡说道，“先离开。”
等两人远离了药铺，老人这才开口。
“怎么，认识那女娃娃。”
“嗯。”徐落大大方方承认了。
“那往后离她远点儿，越远越好。”老者道。
“为什么。”徐落不解问到。
“这女娃子厉害的很啊，我都没看出来这店小二是那店主的身外身。她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老者感慨万千。
“哼哼，足足十斤的青冥果啊。也是奇了”
“怎么了吗?”徐落好奇问到。
“那只有豆子大小的果子可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说是果子，其实都是些来自古老地里那种未经淬炼的阴冥气。还是那种自上古就有的阴冥气凝聚成的。这哪是果子，分明就是毒药啊。”
老者见到他还是好奇，就又详细的说了一下这果子的真正作用。
“这果子据说是用来镇压污蚀的，不过效果不怎么样，用多了还会鬼气噬体，一般人最多也就用那么七八粒。
至于我们这些修士，也不过是几百粒就封了顶，那还是那些道修里鬼修那些人才敢干的事，恐怕也就他们敢这么干还能不死。
不过几百粒也都是老头子我估计的，这么多年，我就没听过有人用过这玩意。”
“以前也没有吗？”
“天知道，老爷子自己不出世这么多年了，去哪儿知道还有没有这种奇葩。”说到这儿，老人还特意瞅了徐落一眼。
不算别的，这小子就挺奇葩的。
大概脑子都快修的融了血脉里了吧。
一边的蛇似乎也是有着这样的想法，刚好抬起头来与老人对视了一眼，又俱是点了点头。
徐落见此满腹狐疑。
“不管怎么说，这东西都是阴寒之物，鬼气太重，而像她说的十斤，聚在一起起码几千粒，就算只是是拿在手里，冥寒气都能侵蚀周边，足够这城里所有人都去见见阴司了。”
“这店真能给整来十斤吗？”徐落一听赶忙追问，这才真的有点慌了。
这店这么小，应该存不下什么大型的保存器具，特别是像是这种听起来都奇异的果子，可也不像是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店所能卖的。
“你也见到那位的身外身的实力了吧，放尊重点。在这座城里，怕是去了城主就是他了吧，人家修的是神道，修为到了如今的这般程度，说不定在这城里，城主都不一定稳胜他一头。”
“所以说”
“所以说大概是有的，不过那位都没说什么，想来也是不需要担心的。而且这城应该是也有他一份的。”
“再提醒你一句，他听得见。”老人冲他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
徐落倒是没被他绕进去，自己只是问了一句小店而已，又没真的直接骂对方，犯不着太过小心。
真要是表现出来什么小心翼翼的样子，那才是说明心里有鬼。
不过想想对方的身份地位，对面肯定也不想无端出手得罪自己。
刚刚对方赶人的时候，明显有些留手，显然也是看出了些什么。
不过心念及此，徐落也是很无奈的，什么一个个都这么难缠，自己隐藏境界的实力就这么弱?
是个人好像都能看出自己现在的情况。
那也不对，真要是这样的话，哪还会有那么多人不长眼跑出来耀武扬威的。
要知道自己境界，多少人一辈子见不到，是注定的要被别人所仰望的。
也因此每当徐落见到那些傻乎乎的跑出来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的家伙时，他总是想问一句，看不起老人、孩子啊？能不能别当自己瞎？
而那些自以为自己是个人物的那种家伙每当一个接一个跳出来时，他真想问，好玩吗？
力量不用的正处，枉费了。
不过每当提及这些的时候，老爷子总要沉默一会，只说自己还是太小了，还要多去看看。
反而是当初落魄时，遇到过一人，一足足饿死的读书人。
那个穷读书的死前来了句：你别当自己是谁，老爷子说是要记住，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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