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道之争(大章求推荐)
徐落就很是无奈，一睁眼老头就丢了条蛇皮给自己，这蛇明显没到蜕皮的时候，怎么就蜕了皮呢?
而且主要是，这蛇蜕给自己干嘛，又不是荒兽的皮毛，没什么用啊。
即便满是嫌弃，但他还是收了下来，毕竟还挺好看的，收藏或是送人还是不错的，偷学了这么半天了，送点东西自己当然得收啊，反正也不亏就是了。
武清雅倒是也识趣，没等徐落说什么，就将自己本来想要找人时委托用的钱财交付了出去，若不是实在没钱了，怕是也会一起全部交出去。
这在山上肯定是万金难寻的机缘了，自己若是真这么白白收下，日后肯定会感到愧疚的。
所幸前辈还是考虑到自己的手头物资的匮乏，又不好伤了自己的心，勉强的接受了这一点钱，这也让她十分感动，以后绝对不会用这种俗物来勉强前辈了。
“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哪，您的那位朋友在山顶吗？”
“别乱猜了，我们要去山后的那条以前镇江的那段废弃的支流，那里似乎如今有了点龙气，养了一两条龙湫，不少水裔大概都跑那里去了。”徐落道。
“前辈的朋友是水裔？”
“不是，不过我们确实目标有水裔，不一定友好就是，嗯……应该说几乎不可能友好相处才对。老头你没什么意见吧？”
“你们抓那位水君，我是没意见的，我只是想见见老狮子，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若是想在学了那300年前那一遭，那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和他斗上一斗。”
老头平静开口，似乎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徐落这次倒是罕见的没有再为老爷子辩解，脚步不停。
“老爷子总是有理由的，不过这次应该是不会了。”
说完又顿了顿，“他要真这么的做的话，不用你出手，我会先一步送他走。”
“在大是大非面前，真狠的下心?”
“嗯，若是必要的话。”
随即就是长久的沉默，寂静的氛围让人感到不安，武清雅甚至是不敢继续问下去，她莫名觉得，自己不该来的。
不过一直这样的似乎也不太好，她暗自懊恼着，自己就不应该提这话题，努力的想办法挽救气氛起来。
就在这时，她见到远方那座山似乎越来越近，一缕金黄色的光芒突然闪耀在他们行走的这片树林里，惊讶开口道：“怎么回事，那是什么？”
“水形流转，龙脉迁转，也差不多快到了。顺着那束光走吧，他会带我们去那条龙湫的。”老头一口道破。
一行人加快了脚步，等到循着光束出林时，眼前豁然开朗，潺潺流水就近在眼前，远远能看见的两人正静静的在上游静坐饮茶。
“老爷子。”徐落跑过去，薛礼淡淡笑着起身，隐去了身形。
“薛山君这是？”徐落好奇问到。
“你又差一点就行礼了，他受不住，干脆就躲着你了，不必管他，你这是?”老爷子看着来的几人，特别是看到来自海云洲的那个老头时，微微眯起眼睛，抚须问到。
“那问道的地方有古怪，根本就不是那老皇帝建的，我怀疑他可能是隐约的有所预见，才又在旁边又建了个台子，不过这样想来那山君似乎也有问题，可惜跑了，不然一定得好好试探一番。”
“不急，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老爷子起身，望着早已停步不前的老头，明明老爷子看起来没有老头老，但偏偏在气势方面，稳压一头。
武清雅也停了下来，她本来是想和徐落一起的，但现在两边似乎是气氛降到了冰点，一时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去落足了。
“你是海云洲的那个司仪州官吧，可算是来了。消息是我放出去的，一路上兜兜转转，有些曲折了。”
“您真要这么做?”
老爷子摇头“不是我要这么做，是大势所趋。欸……不这么做，迟早有一天，我们这一界会躲不过去的。”
徐落也不说话，等到此间事了，该和老爷子好好聊聊了。
老头子朝着老爷子行了一礼。然后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取出一个布囊，丢给了徐落，又将青蛇放在地上，让它去徐落那边。
“姓徐的小子，你也早就知道了吧。装了一路的傻，吃定了老夫不会伤你分毫是吧。”老头也不介怀，继续说到。
“现在好了，不用装傻充愣了，这点东西收着吧。不过别惦记了，没你的份，这是给我那孙女留的，那蛇蜕够当你报酬了。青也暂时交给你照顾了，别苦了它。”
“找我那孙女也容易，去海云打听一下海曲宫主，那就是了。要是她问起，就说是个姓秋的老不死的终于是死了，活该就是了。”
徐落默默接过，退在一旁。
一边默默降低着存在感的武清雅此刻一脸难以置信，吃惊的望着他，一路上难道这家伙一直在藏拙吗，不可能吧。
这前辈明明都这么一番显露了，单是教自己那一套修法，怎么都能看出不凡来了吧，这还算是藏拙吗？。
不过见三人郑重的样子，还是不得不相信起来。
“看来是注定与您有场大道之争了，但这次，不敢退了。”
“那便来就是了，成与不成，你不都是愿意的吗？”
老头点了点头，“到底是您看的明白啊”
“请。”
老爷子等到对方话音落下，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嗡”
一柄紫玉古剑凭空出现，悬浮而起，如同活物般围绕着出现在老爷子刚刚停留下过的地方，旋转一周，最后剑尖朝下对准了秋老头。
“嗡~~~~”
剑身又是一阵长鸣不止，似是有华光隐现，鸣音有高低起伏，示意老头出招，
老爷子就静静的出现在了武清雅一旁，将其一把送到了徐落身边，徐落一时不查，两人翻滚到了一边。
“别在这碍事。”
徐落正想起身，武清雅先一步撑起，一巴掌按在了徐落的脸上，又把他按了下去。
“对不起。”武清雅有些慌乱，忙上前去拉徐落，又是一脚拌在徐落腿上，摔在了徐落身上。
徐落本来正打算再起来，结果脚下猛然被踩了一下子，一回头一张脸映入眼帘，又摔了回去。
本来出现在画本里的姿势出现在了徐落自己的身上，但徐落一点也感觉不到香艳，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另一边早已是剑拔弩张，在紫玉剑出现的一瞬，秋老头手中的那跟蛇拐上蛇首缓缓抬起，嘶哑出声，像是要从拐杖上爬下来。
老爷子已然又一次会到了原地，不过这一次剑已入手，随手一剑横扫而去，剑气纵横，破空而去，空气被震得猎猎作响，古杖长嘶不断。
老头不敢大意，手臂紧紧靠向古杖内侧，终于，长蛇自古杖上彻底挣脱而出，牙齿轻轻一磕，一阵颤音回响。
徐落忙起身揽住这傻妮子的腰身，一手掐诀，一手打散震颤引起的气障，极速暴退，几个呼吸之间退回到了山前。
之前所处的地界轰然破碎，大地像是被犁了一遍，皲裂处处处可见。
薛礼就在远处关注着战事，不时赞叹，此等斗法何等罕见，不容错过。
“七古。”老爷子声音传来。
“剑一！”
一声落下紫玉之剑光芒大盛，宛若长虹贯日，自云端径直落下，剑锋直指秋老头首级。
秋老头一口灵气吐出，大啸一声：“喝。”
长蛇猛然体型暴涨，化身成了一头额上起角的狰狞巨蟒，瞬间盘踞占满整个山头，老爷子腾空而起，堪堪躲过，巨蟒尤不死心，一尾抬起扫向了空中，轻而易举的打碎了剑气，紫剑被击退后被老爷子随手收回，又是一剑甩出。
“七古。”
“剑二！”
紫玉之剑在空中护住老爷子周边，分裂成三柄，成天地人三才之势，结阵压出，气势磅礴。
“海云有法，兽武注灵，蛇及，伏诛。”
巨蟒灰色鳞片片片脱落扫向空中，形成了一道灰色的屏障，牢牢阻住剑势积聚。老头自袖里掏出一满是裂痕的木笛，悠悠吹响。
“嗡”长剑颤鸣
“七古。”
“剑三！”
“杀生日，不孤。”
两者同时出声，紫剑光华竟是同时在三柄剑上相继流转，氤氲的紫光中，三柄剑剑势肉眼可见的层层叠加，灰鳞粉碎，但在笛声里又悠悠聚合。
层层脱落下来的粉尘如有灵智一般，径直朝老爷子飞来，在半空中凝成一柄灰骨枯剑，一剑劈开。
老爷子轻咳一声，袖口一摆，二指探出轻飘飘的绕过剑锋屈指连弹，竟是有道音鸣响之感，灰尘自剑上簇簇落下，眼见就要完全破碎。
“为蛇为龙，麟角之数，从风化雨，起势，斩。”老头眼见灰剑就快完全被老爷子剥去，当即先发制人。
灰剑还未完全碎裂，在秋老头的催动下强行止住了破损，一剑斩去，老爷子急招紫剑破空而来，却还是晚了一步，被一剑斩飞出去，连连撞碎身后的山石草木。
“咳。”老爷子一口血吐出，但仍是目视前方，一手直指秋老头，食指划下，两柄剑先后冲破灰壁，向着秋老头直掠而来，惊天剑势倾泻而下如同天河之水直泻人间。
“七古。”
“剑四！”
另一边的武清雅再也顶不住，眼中鲜血直涌，但仍是死死盯着，生怕错过分毫，但徐落却是一掌拍出，将其击飞于数丈之外。
“不要命了？！”
武清雅在地上连连翻滚，生生飞出数里，末了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自己修身的衣裙。
只是她此时眼目与七窍流血减缓，徐落不久前教习的修法缓缓运转，竟是在其骨肉中运生出洪钟激荡之声，连绵不断。
不一会，她流血渐止，神智逐渐恢复，心悸不以，嘶哑开口道：
“谢前辈出手相救。小雅定有厚报。”
“学我之前教你那些，多练练，先掉住你这条命再说。”说罢不再关注，继续观战。
武清雅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见对方没有丝毫兴趣，不再多事，静静运功疗伤。
而此时战场上已经步入了白热化，剑四使出后老爷子的剑五紧随其后，甚至是后发先致，一前一后两柄长剑杀机毕露，森然寒气平铺直下。
远在徐落这边甚至是被剑气波及，徐落催动气血，身上泛起了层层叠叠的云纹，生生护住了此地。武清雅眼见此情此景，心道感激，抓紧时间运功疗伤。
“能来此一探究竟，不亏。”薛礼旁边也不知何时就来了一个黄袍的书生，眼底泛着丝丝妖邪之意，语气揶揄的说到。
“不想死就滚的远一点，若是出了此地，那这山势可不会再护着你了，要是被发现了，你几条命都不够用的。”
黄袍书生不以为然，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边的战场，见到老爷子又出一剑终于得手，海云洲的那一位身受重伤，难掩惋惜道：“那老东西终究还是不顶用啊。”
不过话锋一转满是兴奋道：“咱们可是有机会去会一会那头老狮子的，等过一阵子轮到到我们上场时，可别就被随手一剑拍死了。”
话虽如此，表情却是逐渐兴奋起来，瞳孔的妖炎熊熊燃烧，满是跃跃欲试。
说话间青年还尝试这放出气息去感受一下这剑势，不过气息刚一流露，老爷子和秋老头同时动作一顿，老爷子甚至是扭头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不过碍于形势，不好过去探查，只是手中一剑不停剑气纵横而出，薛礼眼疾手快带着青年远遁而去，下一瞬薛礼与青年心头大骇，前一秒所在之处山峰已然彻底被抹去，若是当时没来得及撤退怕是此时就如此地一般，身首异处。
另一边树上观战的徐落也是有所感应，本想去看看，但见到武清雅还在闭目疗伤，头疼不以，思来想去只好继续观战下去，不过对于周边探查下意识的也是有所提高。
“七古。”
“剑七！”
随着一剑一剑蓄势积累之下，剑势彻底大成，秋老头眼见几乎无力再去躲闪，寄出木笛，一口精血注入其中，再抗剑七。
秋老头手中木笛在受过老爷子一剑过后彻底化为了齑粉，巨蟒如遭雷击，显得萎靡不振，身形逐渐虚化。
“七古。”
“剑八！”
剑势遮天，老头身形在剑光中彻底消泯。
而且主要是，这蛇蜕给自己干嘛，又不是荒兽的皮毛，没什么用啊。
即便满是嫌弃，但他还是收了下来，毕竟还挺好看的，收藏或是送人还是不错的，偷学了这么半天了，送点东西自己当然得收啊，反正也不亏就是了。
武清雅倒是也识趣，没等徐落说什么，就将自己本来想要找人时委托用的钱财交付了出去，若不是实在没钱了，怕是也会一起全部交出去。
这在山上肯定是万金难寻的机缘了，自己若是真这么白白收下，日后肯定会感到愧疚的。
所幸前辈还是考虑到自己的手头物资的匮乏，又不好伤了自己的心，勉强的接受了这一点钱，这也让她十分感动，以后绝对不会用这种俗物来勉强前辈了。
“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哪，您的那位朋友在山顶吗？”
“别乱猜了，我们要去山后的那条以前镇江的那段废弃的支流，那里似乎如今有了点龙气，养了一两条龙湫，不少水裔大概都跑那里去了。”徐落道。
“前辈的朋友是水裔？”
“不是，不过我们确实目标有水裔，不一定友好就是，嗯……应该说几乎不可能友好相处才对。老头你没什么意见吧？”
“你们抓那位水君，我是没意见的，我只是想见见老狮子，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若是想在学了那300年前那一遭，那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和他斗上一斗。”
老头平静开口，似乎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徐落这次倒是罕见的没有再为老爷子辩解，脚步不停。
“老爷子总是有理由的，不过这次应该是不会了。”
说完又顿了顿，“他要真这么的做的话，不用你出手，我会先一步送他走。”
“在大是大非面前，真狠的下心?”
“嗯，若是必要的话。”
随即就是长久的沉默，寂静的氛围让人感到不安，武清雅甚至是不敢继续问下去，她莫名觉得，自己不该来的。
不过一直这样的似乎也不太好，她暗自懊恼着，自己就不应该提这话题，努力的想办法挽救气氛起来。
就在这时，她见到远方那座山似乎越来越近，一缕金黄色的光芒突然闪耀在他们行走的这片树林里，惊讶开口道：“怎么回事，那是什么？”
“水形流转，龙脉迁转，也差不多快到了。顺着那束光走吧，他会带我们去那条龙湫的。”老头一口道破。
一行人加快了脚步，等到循着光束出林时，眼前豁然开朗，潺潺流水就近在眼前，远远能看见的两人正静静的在上游静坐饮茶。
“老爷子。”徐落跑过去，薛礼淡淡笑着起身，隐去了身形。
“薛山君这是？”徐落好奇问到。
“你又差一点就行礼了，他受不住，干脆就躲着你了，不必管他，你这是?”老爷子看着来的几人，特别是看到来自海云洲的那个老头时，微微眯起眼睛，抚须问到。
“那问道的地方有古怪，根本就不是那老皇帝建的，我怀疑他可能是隐约的有所预见，才又在旁边又建了个台子，不过这样想来那山君似乎也有问题，可惜跑了，不然一定得好好试探一番。”
“不急，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老爷子起身，望着早已停步不前的老头，明明老爷子看起来没有老头老，但偏偏在气势方面，稳压一头。
武清雅也停了下来，她本来是想和徐落一起的，但现在两边似乎是气氛降到了冰点，一时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去落足了。
“你是海云洲的那个司仪州官吧，可算是来了。消息是我放出去的，一路上兜兜转转，有些曲折了。”
“您真要这么做?”
老爷子摇头“不是我要这么做，是大势所趋。欸……不这么做，迟早有一天，我们这一界会躲不过去的。”
徐落也不说话，等到此间事了，该和老爷子好好聊聊了。
老头子朝着老爷子行了一礼。然后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取出一个布囊，丢给了徐落，又将青蛇放在地上，让它去徐落那边。
“姓徐的小子，你也早就知道了吧。装了一路的傻，吃定了老夫不会伤你分毫是吧。”老头也不介怀，继续说到。
“现在好了，不用装傻充愣了，这点东西收着吧。不过别惦记了，没你的份，这是给我那孙女留的，那蛇蜕够当你报酬了。青也暂时交给你照顾了，别苦了它。”
“找我那孙女也容易，去海云打听一下海曲宫主，那就是了。要是她问起，就说是个姓秋的老不死的终于是死了，活该就是了。”
徐落默默接过，退在一旁。
一边默默降低着存在感的武清雅此刻一脸难以置信，吃惊的望着他，一路上难道这家伙一直在藏拙吗，不可能吧。
这前辈明明都这么一番显露了，单是教自己那一套修法，怎么都能看出不凡来了吧，这还算是藏拙吗？。
不过见三人郑重的样子，还是不得不相信起来。
“看来是注定与您有场大道之争了，但这次，不敢退了。”
“那便来就是了，成与不成，你不都是愿意的吗？”
老头点了点头，“到底是您看的明白啊”
“请。”
老爷子等到对方话音落下，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嗡”
一柄紫玉古剑凭空出现，悬浮而起，如同活物般围绕着出现在老爷子刚刚停留下过的地方，旋转一周，最后剑尖朝下对准了秋老头。
“嗡~~~~”
剑身又是一阵长鸣不止，似是有华光隐现，鸣音有高低起伏，示意老头出招，
老爷子就静静的出现在了武清雅一旁，将其一把送到了徐落身边，徐落一时不查，两人翻滚到了一边。
“别在这碍事。”
徐落正想起身，武清雅先一步撑起，一巴掌按在了徐落的脸上，又把他按了下去。
“对不起。”武清雅有些慌乱，忙上前去拉徐落，又是一脚拌在徐落腿上，摔在了徐落身上。
徐落本来正打算再起来，结果脚下猛然被踩了一下子，一回头一张脸映入眼帘，又摔了回去。
本来出现在画本里的姿势出现在了徐落自己的身上，但徐落一点也感觉不到香艳，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另一边早已是剑拔弩张，在紫玉剑出现的一瞬，秋老头手中的那跟蛇拐上蛇首缓缓抬起，嘶哑出声，像是要从拐杖上爬下来。
老爷子已然又一次会到了原地，不过这一次剑已入手，随手一剑横扫而去，剑气纵横，破空而去，空气被震得猎猎作响，古杖长嘶不断。
老头不敢大意，手臂紧紧靠向古杖内侧，终于，长蛇自古杖上彻底挣脱而出，牙齿轻轻一磕，一阵颤音回响。
徐落忙起身揽住这傻妮子的腰身，一手掐诀，一手打散震颤引起的气障，极速暴退，几个呼吸之间退回到了山前。
之前所处的地界轰然破碎，大地像是被犁了一遍，皲裂处处处可见。
薛礼就在远处关注着战事，不时赞叹，此等斗法何等罕见，不容错过。
“七古。”老爷子声音传来。
“剑一！”
一声落下紫玉之剑光芒大盛，宛若长虹贯日，自云端径直落下，剑锋直指秋老头首级。
秋老头一口灵气吐出，大啸一声：“喝。”
长蛇猛然体型暴涨，化身成了一头额上起角的狰狞巨蟒，瞬间盘踞占满整个山头，老爷子腾空而起，堪堪躲过，巨蟒尤不死心，一尾抬起扫向了空中，轻而易举的打碎了剑气，紫剑被击退后被老爷子随手收回，又是一剑甩出。
“七古。”
“剑二！”
紫玉之剑在空中护住老爷子周边，分裂成三柄，成天地人三才之势，结阵压出，气势磅礴。
“海云有法，兽武注灵，蛇及，伏诛。”
巨蟒灰色鳞片片片脱落扫向空中，形成了一道灰色的屏障，牢牢阻住剑势积聚。老头自袖里掏出一满是裂痕的木笛，悠悠吹响。
“嗡”长剑颤鸣
“七古。”
“剑三！”
“杀生日，不孤。”
两者同时出声，紫剑光华竟是同时在三柄剑上相继流转，氤氲的紫光中，三柄剑剑势肉眼可见的层层叠加，灰鳞粉碎，但在笛声里又悠悠聚合。
层层脱落下来的粉尘如有灵智一般，径直朝老爷子飞来，在半空中凝成一柄灰骨枯剑，一剑劈开。
老爷子轻咳一声，袖口一摆，二指探出轻飘飘的绕过剑锋屈指连弹，竟是有道音鸣响之感，灰尘自剑上簇簇落下，眼见就要完全破碎。
“为蛇为龙，麟角之数，从风化雨，起势，斩。”老头眼见灰剑就快完全被老爷子剥去，当即先发制人。
灰剑还未完全碎裂，在秋老头的催动下强行止住了破损，一剑斩去，老爷子急招紫剑破空而来，却还是晚了一步，被一剑斩飞出去，连连撞碎身后的山石草木。
“咳。”老爷子一口血吐出，但仍是目视前方，一手直指秋老头，食指划下，两柄剑先后冲破灰壁，向着秋老头直掠而来，惊天剑势倾泻而下如同天河之水直泻人间。
“七古。”
“剑四！”
另一边的武清雅再也顶不住，眼中鲜血直涌，但仍是死死盯着，生怕错过分毫，但徐落却是一掌拍出，将其击飞于数丈之外。
“不要命了？！”
武清雅在地上连连翻滚，生生飞出数里，末了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自己修身的衣裙。
只是她此时眼目与七窍流血减缓，徐落不久前教习的修法缓缓运转，竟是在其骨肉中运生出洪钟激荡之声，连绵不断。
不一会，她流血渐止，神智逐渐恢复，心悸不以，嘶哑开口道：
“谢前辈出手相救。小雅定有厚报。”
“学我之前教你那些，多练练，先掉住你这条命再说。”说罢不再关注，继续观战。
武清雅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见对方没有丝毫兴趣，不再多事，静静运功疗伤。
而此时战场上已经步入了白热化，剑四使出后老爷子的剑五紧随其后，甚至是后发先致，一前一后两柄长剑杀机毕露，森然寒气平铺直下。
远在徐落这边甚至是被剑气波及，徐落催动气血，身上泛起了层层叠叠的云纹，生生护住了此地。武清雅眼见此情此景，心道感激，抓紧时间运功疗伤。
“能来此一探究竟，不亏。”薛礼旁边也不知何时就来了一个黄袍的书生，眼底泛着丝丝妖邪之意，语气揶揄的说到。
“不想死就滚的远一点，若是出了此地，那这山势可不会再护着你了，要是被发现了，你几条命都不够用的。”
黄袍书生不以为然，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边的战场，见到老爷子又出一剑终于得手，海云洲的那一位身受重伤，难掩惋惜道：“那老东西终究还是不顶用啊。”
不过话锋一转满是兴奋道：“咱们可是有机会去会一会那头老狮子的，等过一阵子轮到到我们上场时，可别就被随手一剑拍死了。”
话虽如此，表情却是逐渐兴奋起来，瞳孔的妖炎熊熊燃烧，满是跃跃欲试。
说话间青年还尝试这放出气息去感受一下这剑势，不过气息刚一流露，老爷子和秋老头同时动作一顿，老爷子甚至是扭头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不过碍于形势，不好过去探查，只是手中一剑不停剑气纵横而出，薛礼眼疾手快带着青年远遁而去，下一瞬薛礼与青年心头大骇，前一秒所在之处山峰已然彻底被抹去，若是当时没来得及撤退怕是此时就如此地一般，身首异处。
另一边树上观战的徐落也是有所感应，本想去看看，但见到武清雅还在闭目疗伤，头疼不以，思来想去只好继续观战下去，不过对于周边探查下意识的也是有所提高。
“七古。”
“剑七！”
随着一剑一剑蓄势积累之下，剑势彻底大成，秋老头眼见几乎无力再去躲闪，寄出木笛，一口精血注入其中，再抗剑七。
秋老头手中木笛在受过老爷子一剑过后彻底化为了齑粉，巨蟒如遭雷击，显得萎靡不振，身形逐渐虚化。
“七古。”
“剑八！”
剑势遮天，老头身形在剑光中彻底消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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