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一次打捞
五个人坐在潜水艇里，进入黑海。
第一组成员由三男一女组成。年轻女孩是圣堂成员，参与过两次C级调查，一次B级调查，算是圣堂着重培育对象。
另外三个男性都是海军，个头很高，皮肤深色。
环形舷窗外，水下景象一览无余。虽然叫黑海，海水却清澈透亮，小鱼群成螺旋状从窗外涌过去，身后跟着扭啊扭的水母。
“真漂亮。”女孩轻轻感叹。女孩子总是喜欢美好而神秘的事物，水下世界很显然满足了她们所有幻想。
“的确很美，记得上一次潜水，已经是几年前了。北海也很漂亮，这次打捞结束，你不妨去看看。”赫尔伯格依在窗边。
“真的吗，元老？”女孩似乎很开心，“我还从没去过北海沿岸，听说那边是一片完全不同的风景。”
“你不是圣威尔斯分部的吗？”
“我是贝尔里斯特分部的。我叫琳娜。”女孩笑笑。
赫尔伯格微笑：“那么随时欢迎来到圣威尔斯分部，我会亲自招待你。我有上好的红蔷茶，你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您，元老！”
三位直男憨憨海军有些插不上话，又很想和年轻貌美的女孩搭话。不得不说，这位圣堂元老真是会聊。
随着潜水艇继续下降，舱内的气压指示表也在变化，指针慢慢向右转动。旁边还有一个显示下潜深度的表盘，通过当前气压值就可以计算得出结果。
“快到一百米了。怎么样，还受得了吗？”赫尔伯格问三位海军。
“完全没问题，先生。我们可以的。”其中一位金发海军充满自信。
赫尔伯格笑笑：“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还是提醒你们一句，继续下潜可不是开玩笑，做好心理准备。现在想走，还来得及。”
三名年轻海军没反应，似乎没把他的话太当真。
“知道气压吗？一个大气压等于十米水柱，这就意味着在水下，每下潜十米就会增加一个大气压，而现在的一百米深度，就是十一个大气压。”
“但我们后期需要进行的作业，至少是五百米起步。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什么叫满身大汉的感觉。”赫尔伯格说着大笑起来。
年轻人们也笑起来，他们充满着信心和无知，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十一个大气压，到底意味着什么。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决定让你们这些姑娘小伙子来打捞，但正常而言，我们需要专业人士。”赫尔伯格说，“不是简单通过五十米深潜训练就可以的。”
“放心吧先生，我们可是王国海军，徒手潜水深度随便都能达到二十米。这次有设备，还有您这样厉害的人陪同，我们根本没在怕的。”
另一个灰发海军小伙吹嘘同时，还不忘拍一把马屁。
赫尔伯格只是善意笑笑，不再说什么。
窗外渐渐黯淡下来，阳光开始减少，海里的生物也渐渐多了起来。即将突破二百米，那是光合作用带的界限。
在海底两百米内的光合作用带，阳光还能明显地直接照射至此，如果走出潜水艇转转，甚至还能感到海水的温暖。
但接下来的一千米过渡层，阳光明显减弱。海水温度骤降，而密度会急剧上升。没有人能在这个深度不穿潜水服活动，每一寸皮肤上就像被踩了一只250公斤的猛虎，这重压能让人瞬间肢解。
三名海军稍微敛起笑容，渐渐变暗的环境让他们深吸一口气。赫尔伯格拉动舱内手柄，潜水艇下降的速度便开始减慢。
“二百三十米了。这一带有一大片海床，我们可以在这里先搜寻一下，如果运气好，后续搜查会轻松一些。好了，准备行动，我们时间不多，允许活动时间为二十分钟。头盔内侧配备了表盘，别走神，盯好时间。”
赫尔伯格说完，和其他四人一起进入交换舱，打开阀门，海水涌入舱内。
“安全索系好，这是回舱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赫尔伯格戴上头盔，推开沉重的舱门，正式与海水接触。
年轻人们排成一队跟在身后，没人说话。说话只是浪费精力，他们无法听见彼此的声音。
琳娜走在第三个，在头盔下深呼吸着。她曾参加过两次五十米内的潜水寻物，这一次的深潜打捞，还是刺激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三名海军状态还好，一蹦一跳地走在海床上。
在距离潜水艇水平距离二十米的地方，赫尔伯格做了个分头行动的手势，让年轻人两两一队行动，自己则单独探索。
打捞行动正式开始。
广袤的海床，就像陆地上的平原一样，只是踩下去没有实在的质感，周围也都是高压的海水。头顶是一片浅蓝色，从这个深度往上看，已经很难见到阳光了。
而海床之下，是更加漆黑的深海。目光所能达到的极限，似乎有微小的光亮在深海闪烁，应该是生活在深处的海底生物，但不一定是鱼。
琳娜浑身哆嗦了一下，不敢继续往下看。她终于明白元老所说的话，不是通过深潜考核的人，就一定可以胜任这个任务。
没有人不恐惧深海。那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本能恐惧，高压下的漆黑窒息感，足以让每个人的神经高度绷紧。
同组的金发海军拍拍她的潜水服，隔着头盔眨眨眼，然后比了个大拇指。
琳娜深呼吸着，点点头。有人照应，还是稍微可以放心的，而且这次打捞不用继续下潜了，只需要在海床附近搜寻一番，不必给自己太大心里压力。
琳娜和金发看看手腕上的炼金指南针，决定往东侧进行探索。尝试在海床上行走反倒更费劲，于是两人贴近海床游动起来。
海床沿途都只有随水流上浮的碎石，不知名的荧光植物到处可见，能见度稍微得到了保障。
金发海军忽然停下，俯身靠近海床，开启头顶的魔法探照灯。琳娜也好奇地凑过去，愣住了。
海床上布满了脚印，类似人手形状的蹼印，散乱一地。再往其他看去，全都是这样的印子。
第一组成员由三男一女组成。年轻女孩是圣堂成员，参与过两次C级调查，一次B级调查，算是圣堂着重培育对象。
另外三个男性都是海军，个头很高，皮肤深色。
环形舷窗外，水下景象一览无余。虽然叫黑海，海水却清澈透亮，小鱼群成螺旋状从窗外涌过去，身后跟着扭啊扭的水母。
“真漂亮。”女孩轻轻感叹。女孩子总是喜欢美好而神秘的事物，水下世界很显然满足了她们所有幻想。
“的确很美，记得上一次潜水，已经是几年前了。北海也很漂亮，这次打捞结束，你不妨去看看。”赫尔伯格依在窗边。
“真的吗，元老？”女孩似乎很开心，“我还从没去过北海沿岸，听说那边是一片完全不同的风景。”
“你不是圣威尔斯分部的吗？”
“我是贝尔里斯特分部的。我叫琳娜。”女孩笑笑。
赫尔伯格微笑：“那么随时欢迎来到圣威尔斯分部，我会亲自招待你。我有上好的红蔷茶，你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您，元老！”
三位直男憨憨海军有些插不上话，又很想和年轻貌美的女孩搭话。不得不说，这位圣堂元老真是会聊。
随着潜水艇继续下降，舱内的气压指示表也在变化，指针慢慢向右转动。旁边还有一个显示下潜深度的表盘，通过当前气压值就可以计算得出结果。
“快到一百米了。怎么样，还受得了吗？”赫尔伯格问三位海军。
“完全没问题，先生。我们可以的。”其中一位金发海军充满自信。
赫尔伯格笑笑：“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还是提醒你们一句，继续下潜可不是开玩笑，做好心理准备。现在想走，还来得及。”
三名年轻海军没反应，似乎没把他的话太当真。
“知道气压吗？一个大气压等于十米水柱，这就意味着在水下，每下潜十米就会增加一个大气压，而现在的一百米深度，就是十一个大气压。”
“但我们后期需要进行的作业，至少是五百米起步。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什么叫满身大汉的感觉。”赫尔伯格说着大笑起来。
年轻人们也笑起来，他们充满着信心和无知，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十一个大气压，到底意味着什么。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决定让你们这些姑娘小伙子来打捞，但正常而言，我们需要专业人士。”赫尔伯格说，“不是简单通过五十米深潜训练就可以的。”
“放心吧先生，我们可是王国海军，徒手潜水深度随便都能达到二十米。这次有设备，还有您这样厉害的人陪同，我们根本没在怕的。”
另一个灰发海军小伙吹嘘同时，还不忘拍一把马屁。
赫尔伯格只是善意笑笑，不再说什么。
窗外渐渐黯淡下来，阳光开始减少，海里的生物也渐渐多了起来。即将突破二百米，那是光合作用带的界限。
在海底两百米内的光合作用带，阳光还能明显地直接照射至此，如果走出潜水艇转转，甚至还能感到海水的温暖。
但接下来的一千米过渡层，阳光明显减弱。海水温度骤降，而密度会急剧上升。没有人能在这个深度不穿潜水服活动，每一寸皮肤上就像被踩了一只250公斤的猛虎，这重压能让人瞬间肢解。
三名海军稍微敛起笑容，渐渐变暗的环境让他们深吸一口气。赫尔伯格拉动舱内手柄，潜水艇下降的速度便开始减慢。
“二百三十米了。这一带有一大片海床，我们可以在这里先搜寻一下，如果运气好，后续搜查会轻松一些。好了，准备行动，我们时间不多，允许活动时间为二十分钟。头盔内侧配备了表盘，别走神，盯好时间。”
赫尔伯格说完，和其他四人一起进入交换舱，打开阀门，海水涌入舱内。
“安全索系好，这是回舱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赫尔伯格戴上头盔，推开沉重的舱门，正式与海水接触。
年轻人们排成一队跟在身后，没人说话。说话只是浪费精力，他们无法听见彼此的声音。
琳娜走在第三个，在头盔下深呼吸着。她曾参加过两次五十米内的潜水寻物，这一次的深潜打捞，还是刺激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三名海军状态还好，一蹦一跳地走在海床上。
在距离潜水艇水平距离二十米的地方，赫尔伯格做了个分头行动的手势，让年轻人两两一队行动，自己则单独探索。
打捞行动正式开始。
广袤的海床，就像陆地上的平原一样，只是踩下去没有实在的质感，周围也都是高压的海水。头顶是一片浅蓝色，从这个深度往上看，已经很难见到阳光了。
而海床之下，是更加漆黑的深海。目光所能达到的极限，似乎有微小的光亮在深海闪烁，应该是生活在深处的海底生物，但不一定是鱼。
琳娜浑身哆嗦了一下，不敢继续往下看。她终于明白元老所说的话，不是通过深潜考核的人，就一定可以胜任这个任务。
没有人不恐惧深海。那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本能恐惧，高压下的漆黑窒息感，足以让每个人的神经高度绷紧。
同组的金发海军拍拍她的潜水服，隔着头盔眨眨眼，然后比了个大拇指。
琳娜深呼吸着，点点头。有人照应，还是稍微可以放心的，而且这次打捞不用继续下潜了，只需要在海床附近搜寻一番，不必给自己太大心里压力。
琳娜和金发看看手腕上的炼金指南针，决定往东侧进行探索。尝试在海床上行走反倒更费劲，于是两人贴近海床游动起来。
海床沿途都只有随水流上浮的碎石，不知名的荧光植物到处可见，能见度稍微得到了保障。
金发海军忽然停下，俯身靠近海床，开启头顶的魔法探照灯。琳娜也好奇地凑过去，愣住了。
海床上布满了脚印，类似人手形状的蹼印，散乱一地。再往其他看去，全都是这样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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