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兽祸（十六）
“卡洛斯，今天在尤威尔叔叔那里要听话呀，妈妈晚上回来再教你认字呀。”破旧房屋中的妇人向孩子微笑道。
“卡洛斯已经是大人了，妈妈，帮尤威尔叔叔打扫一天卫生就可以赚到一个铜币呢，我已经攒了好多了。”一头金发微微蜷曲的小男孩有模有样的回答道。
“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不要靠近尤威尔叔叔的铁炉，小心把自己烫伤，知道了么。”
“知道啦，知道啦，我真的记住了，赶紧去泰莎婆婆那里啦，不然婆婆又要板着脸说教了。”
妇人莞尔一笑。“好好好，那妈妈就走了，记得代我向尤威尔叔叔问好。”
小卡洛斯趴在窗边看着妈妈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这里是共和国边境的一个偏远村庄，位于安拓平原西部，离安第斯森林没多远。
尤威尔是村子里唯一的铁匠，而泰莎婆婆则开着村里唯一的杂货铺，卡洛斯夫人就在那里帮忙。
等到妈妈的身影完全消失，小卡洛斯就飞奔向铁匠铺，叮叮当当的响声离得老远就能听见。
“尤威尔叔叔，我来啦，今天要我帮忙打扫哪里呀。”
正在锤锻铁块的精壮男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小卡洛斯来了啊，安娜夫人已经去杂货铺了么。”
“嗯嗯，妈妈已经走了，还让我代她向您问好。”
即使已经来过几次小卡洛斯对这里的一切还是很感兴趣，看几次也不觉得厌烦，不停的东张西望着。
裸着臂膀打铁的学徒，呼哧作响的风箱，点点火星从火炉中飞出。
“也代我向她问好，今天只需要把门口的空地打扫…”看着东张西望的小卡洛斯，尤威尔不禁笑道。“小家伙，还不到时候，等你十二岁生日过了要是没有其他打算的话在跟着我学吧。”
紧接着面色严肃。“现在去打扫好么，你有正事要做了，不然你将失去获得一枚铜币作为报酬的机会。”
小卡洛斯赶忙拿起房间角落的扫帚慌张的跑向门口。“尤威尔叔叔放心，我一定会把门口打扫的干干净净，记得给我铜币。”
铁匠铺里的学徒们都笑出了声。“尤威尔师父，我们一天的报酬也只有十个铜板，什么时候我们也可以多赚点啊。”
“除非你的技术有尤威尔师父这么好，不然的话有一个安娜夫人那样美貌的妈妈也可以。”铁匠铺内又是一阵欢笑声和口哨声。
“今天的工资是不想要了么，还是手上已经没有活儿干了，需要我给你们找点儿活儿干么，赶紧干活儿去。”尤威尔愠怒道。
学徒们调笑着继续完成各自的任务。
“泰莎婆婆，身体还好么，我来帮忙了。”安娜夫人向杂货铺门口晒太阳的老妇人问好。
老妇人双眼微阖，过了一会儿才回道:“是你啊安娜，麻烦你了，每天都来帮我这个老婆子。”
“没事的，泰莎婆婆，刚来村子就一直是婆婆在接济我和卡洛斯，不然也撑不到现在，当然要好好感谢婆婆。”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泰莎婆婆在躺椅上不紧不慢的说道。“今天猎户们是不是该回来了？”
安娜夫人一边忙碌着一边与泰莎婆婆聊天。“是的。”
“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好东西，对了，记得给瓦尔多家多换些东西，我很喜欢他家的小姑娘。”
“您还是这样，明明一直在暗地里帮助他们就是不愿意松口。”
“哼，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他们也不是乞丐。”
正说着，三个大汉就背着包袱提着猎物进了杂货铺。
“哟，泰莎婆婆，安娜夫人也在啊，我们回来了，这次可是大丰收啊，不但数量多，还猎到了很多不常见的好东西，这次一定要多换些酒。”领头的大汉说道。
“你还是省省吧，你老婆上次刚揍得你全村乱跑，你还是换匹布让你老婆开心一下比较重要，不然我怕下次出去喝酒就见不到你了。”后面跟着的人嘲讽道。
“让我看看，都有些什么好东西，可不要拿些常见的东西糊弄老婆子我。”泰莎婆婆从藤椅上起身，对两人的拌嘴视而不见。
“怎么会，泰莎婆婆，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便把包袱展开在柜台上。
“鹿角，鹿皮，虎皮，狐皮…这是…”泰莎平静的声音中有了些许惊讶。“这是…什么……。”
泰莎婆婆突然神情严肃。“你们跨过边境线去森林里偷猎去了么？如果是这样我可是会向镇子里举报的，到时候你们就要在牢房里待几天了，你们最好老实交代清楚。”
“您可别吓唬我们，我们怎么敢去那么远的地方，森林里可是有魔兽的，那可不是我们能应付的，再说了，三天时间也不够我们跑那么远呀。”为首的大汉挠着头尴尬的回应着。
“那这是怎么来的？”泰莎婆婆指着鬣狗的尸体，包袱中还有已经拔下来的犬齿。
“我们也不清楚，这次和以前一样，我们在以往的位置布下陷阱就猎鹿去了，再返回时就看到不少野兽落入了陷阱，这只鬣狗也在其中。”最后沉默寡言的汉子说道。
“是瓦尔多啊，你的话我还是信得过的，看来你们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出去前多想想你们的家人，不要去做太危险的事，你们出事了家里靠谁养。”
“东西确实不少，而且有些稀罕货，那就过几天……算了，一会儿就去镇子里一趟。”
为首的男人眼前一亮。“哦，要去镇子里么，婆婆，那么能不能…”
“你们啊，知道了，会给你们进一些烈酒回来的。”
“还有我的一匹布，既然要去镇子，能不能帮我买一匹好一些的。”
“行行行，有什么需求和安娜夫人说吧，我要睡觉了，谁要是吵到我，东西就别想了。”
“安娜夫人，安娜夫人，先记我的。”
“记我的，我的重要。”
“别听他的，我的最重要，先记我的。”
三个男人大呼小叫的围着安娜夫人。
“怎么会有山脉里的野兽，真是奇怪。”泰莎婆婆在躺椅上有些心神不宁。“安娜，一会儿就把店关了吧，我们去镇里一趟。”
……
马车沿着乡间的小路缓缓前进着，安娜夫人坐在前面兼职车夫。
不过拉车的老马早已到了通人性的地步，不但走得平稳，而且还熟悉道路，甚至还会冲认识的人撒娇，并不需要安娜夫人多操心。
泰莎婆婆则在车厢里休息，毕竟年纪大了，总是有些没精神。
大约行进了几个小时，快到晌午的时候终于到了镇子上。
和村庄的布局差不多，只是更热闹一些罢了，路也变成了平坦的青石路面，能看到疾驰的马车和各式各样的店铺，毕竟是附近唯一与边陲城市科特西城有官道联通的镇子。
马车缓缓停在一间店铺前，店铺的招牌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科恩杂货店。
泰莎婆婆在安娜夫人的帮助下走下马车，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在店前叫了起来。
“科恩，科恩，死老头子，给我滚出来。”
店门缓缓打开。“谁啊，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午觉了，不知道老头子我睡眠质量不好么，没看见本店准备关门过几天才开…泰莎，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亲爱的泰莎，你肯定是不想老头子我太孤单所以才来的吧，快进来吧。啊，安娜夫人，你好，这里比较简陋，原谅老头子招待不周。马车停在后院就好了，那里有草料。备货的清单交给后面的伙计就可以了。还要麻烦你进来之后把店门关上，我可不想有人打扰我和泰莎相处的时光。”
科恩老头很明显是个话痨，而泰莎婆婆很明显知道应该怎样制止这种话痨行为。“如果你再废话的话我保证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见不到我。”
科恩只好悻悻作罢，等几人坐下后，科恩率先发问。“虽然很想你没事儿就来看看我，但这很明显不现实。所以发生了什么，让你愿意在我这个糟老头子临走前突然来一趟。”
“安娜，把东西拿出来给科恩看看。”泰莎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安娜夫人将随身携带的几颗犬牙放在桌上，科恩拿起凑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帝国的商人溜到你们村子里了么，这些东西可真不错。这鬣狗的牙还是魔兽的牙，老天，这可是好东西，看着还挺新鲜，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泰莎在听到鬣狗是魔兽时，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等到科恩看完后才慢悠悠的接话。“这些都是我们村里的猎人外出打猎是猎到的，没有什么帝国商人。”
“这不可能，要说野兽我也就信了，这只鬣狗可是魔兽，怎么会被村子里那种普通人猎到。再说了，这些都是安第斯森林中的物种，它们疯了么，离开森林跑到你们那个啥都没有的小村子。”
“所以我才来问你，不要把问题抛回来。”
科恩把玩着手中的鬣狗牙眉头紧锁，滑稽的挠了挠头。“这可真有点奇怪了，总觉得有问题啊。”
忽然科恩拿住鬣狗牙起身道：“老头子我也有点儿说不准，不如我先去城里问问我的大侄子，等有了答案再告诉你。”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泰莎仍很镇定，科恩耍小把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先把东西放下，总不至于带着这东西走吧，说说你知道的。”
科恩嘟囔着不情愿的坐回座位。“这有什么好说的。”
“把你知道的说清楚。”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不过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总有那么几只魔兽会跑出来，可能是在森林中活不下去了，应该问题不大吧，总不能是有人故意赶到这里的吧，那何必搞个快死的，还正好被你们逮到。”
“老东西你能正经点儿么？”
“哼，我已经很正经了，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正好准备去城里找我侄子，顺便潇洒几天，店我也不开了。”
“那么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了，去牵马车吧，安娜。”说罢，泰莎就准备离开。
“喂，我没开玩笑啊，泰莎，你可别生我气，我去城里是真的有事儿。”
泰莎有些不耐烦道：“知道了，赶紧滚去城里快活去吧，一把年纪了，也不怕死在外边儿没人收尸。”
泰莎当然知道科恩是什么样子，只是她年纪太大了真的没什么精力争辩，这一趟下来不知怎的竟有了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泰莎叹了口气，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卡洛斯已经是大人了，妈妈，帮尤威尔叔叔打扫一天卫生就可以赚到一个铜币呢，我已经攒了好多了。”一头金发微微蜷曲的小男孩有模有样的回答道。
“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不要靠近尤威尔叔叔的铁炉，小心把自己烫伤，知道了么。”
“知道啦，知道啦，我真的记住了，赶紧去泰莎婆婆那里啦，不然婆婆又要板着脸说教了。”
妇人莞尔一笑。“好好好，那妈妈就走了，记得代我向尤威尔叔叔问好。”
小卡洛斯趴在窗边看着妈妈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这里是共和国边境的一个偏远村庄，位于安拓平原西部，离安第斯森林没多远。
尤威尔是村子里唯一的铁匠，而泰莎婆婆则开着村里唯一的杂货铺，卡洛斯夫人就在那里帮忙。
等到妈妈的身影完全消失，小卡洛斯就飞奔向铁匠铺，叮叮当当的响声离得老远就能听见。
“尤威尔叔叔，我来啦，今天要我帮忙打扫哪里呀。”
正在锤锻铁块的精壮男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小卡洛斯来了啊，安娜夫人已经去杂货铺了么。”
“嗯嗯，妈妈已经走了，还让我代她向您问好。”
即使已经来过几次小卡洛斯对这里的一切还是很感兴趣，看几次也不觉得厌烦，不停的东张西望着。
裸着臂膀打铁的学徒，呼哧作响的风箱，点点火星从火炉中飞出。
“也代我向她问好，今天只需要把门口的空地打扫…”看着东张西望的小卡洛斯，尤威尔不禁笑道。“小家伙，还不到时候，等你十二岁生日过了要是没有其他打算的话在跟着我学吧。”
紧接着面色严肃。“现在去打扫好么，你有正事要做了，不然你将失去获得一枚铜币作为报酬的机会。”
小卡洛斯赶忙拿起房间角落的扫帚慌张的跑向门口。“尤威尔叔叔放心，我一定会把门口打扫的干干净净，记得给我铜币。”
铁匠铺里的学徒们都笑出了声。“尤威尔师父，我们一天的报酬也只有十个铜板，什么时候我们也可以多赚点啊。”
“除非你的技术有尤威尔师父这么好，不然的话有一个安娜夫人那样美貌的妈妈也可以。”铁匠铺内又是一阵欢笑声和口哨声。
“今天的工资是不想要了么，还是手上已经没有活儿干了，需要我给你们找点儿活儿干么，赶紧干活儿去。”尤威尔愠怒道。
学徒们调笑着继续完成各自的任务。
“泰莎婆婆，身体还好么，我来帮忙了。”安娜夫人向杂货铺门口晒太阳的老妇人问好。
老妇人双眼微阖，过了一会儿才回道:“是你啊安娜，麻烦你了，每天都来帮我这个老婆子。”
“没事的，泰莎婆婆，刚来村子就一直是婆婆在接济我和卡洛斯，不然也撑不到现在，当然要好好感谢婆婆。”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泰莎婆婆在躺椅上不紧不慢的说道。“今天猎户们是不是该回来了？”
安娜夫人一边忙碌着一边与泰莎婆婆聊天。“是的。”
“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好东西，对了，记得给瓦尔多家多换些东西，我很喜欢他家的小姑娘。”
“您还是这样，明明一直在暗地里帮助他们就是不愿意松口。”
“哼，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他们也不是乞丐。”
正说着，三个大汉就背着包袱提着猎物进了杂货铺。
“哟，泰莎婆婆，安娜夫人也在啊，我们回来了，这次可是大丰收啊，不但数量多，还猎到了很多不常见的好东西，这次一定要多换些酒。”领头的大汉说道。
“你还是省省吧，你老婆上次刚揍得你全村乱跑，你还是换匹布让你老婆开心一下比较重要，不然我怕下次出去喝酒就见不到你了。”后面跟着的人嘲讽道。
“让我看看，都有些什么好东西，可不要拿些常见的东西糊弄老婆子我。”泰莎婆婆从藤椅上起身，对两人的拌嘴视而不见。
“怎么会，泰莎婆婆，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便把包袱展开在柜台上。
“鹿角，鹿皮，虎皮，狐皮…这是…”泰莎平静的声音中有了些许惊讶。“这是…什么……。”
泰莎婆婆突然神情严肃。“你们跨过边境线去森林里偷猎去了么？如果是这样我可是会向镇子里举报的，到时候你们就要在牢房里待几天了，你们最好老实交代清楚。”
“您可别吓唬我们，我们怎么敢去那么远的地方，森林里可是有魔兽的，那可不是我们能应付的，再说了，三天时间也不够我们跑那么远呀。”为首的大汉挠着头尴尬的回应着。
“那这是怎么来的？”泰莎婆婆指着鬣狗的尸体，包袱中还有已经拔下来的犬齿。
“我们也不清楚，这次和以前一样，我们在以往的位置布下陷阱就猎鹿去了，再返回时就看到不少野兽落入了陷阱，这只鬣狗也在其中。”最后沉默寡言的汉子说道。
“是瓦尔多啊，你的话我还是信得过的，看来你们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出去前多想想你们的家人，不要去做太危险的事，你们出事了家里靠谁养。”
“东西确实不少，而且有些稀罕货，那就过几天……算了，一会儿就去镇子里一趟。”
为首的男人眼前一亮。“哦，要去镇子里么，婆婆，那么能不能…”
“你们啊，知道了，会给你们进一些烈酒回来的。”
“还有我的一匹布，既然要去镇子，能不能帮我买一匹好一些的。”
“行行行，有什么需求和安娜夫人说吧，我要睡觉了，谁要是吵到我，东西就别想了。”
“安娜夫人，安娜夫人，先记我的。”
“记我的，我的重要。”
“别听他的，我的最重要，先记我的。”
三个男人大呼小叫的围着安娜夫人。
“怎么会有山脉里的野兽，真是奇怪。”泰莎婆婆在躺椅上有些心神不宁。“安娜，一会儿就把店关了吧，我们去镇里一趟。”
……
马车沿着乡间的小路缓缓前进着，安娜夫人坐在前面兼职车夫。
不过拉车的老马早已到了通人性的地步，不但走得平稳，而且还熟悉道路，甚至还会冲认识的人撒娇，并不需要安娜夫人多操心。
泰莎婆婆则在车厢里休息，毕竟年纪大了，总是有些没精神。
大约行进了几个小时，快到晌午的时候终于到了镇子上。
和村庄的布局差不多，只是更热闹一些罢了，路也变成了平坦的青石路面，能看到疾驰的马车和各式各样的店铺，毕竟是附近唯一与边陲城市科特西城有官道联通的镇子。
马车缓缓停在一间店铺前，店铺的招牌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科恩杂货店。
泰莎婆婆在安娜夫人的帮助下走下马车，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在店前叫了起来。
“科恩，科恩，死老头子，给我滚出来。”
店门缓缓打开。“谁啊，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午觉了，不知道老头子我睡眠质量不好么，没看见本店准备关门过几天才开…泰莎，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亲爱的泰莎，你肯定是不想老头子我太孤单所以才来的吧，快进来吧。啊，安娜夫人，你好，这里比较简陋，原谅老头子招待不周。马车停在后院就好了，那里有草料。备货的清单交给后面的伙计就可以了。还要麻烦你进来之后把店门关上，我可不想有人打扰我和泰莎相处的时光。”
科恩老头很明显是个话痨，而泰莎婆婆很明显知道应该怎样制止这种话痨行为。“如果你再废话的话我保证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见不到我。”
科恩只好悻悻作罢，等几人坐下后，科恩率先发问。“虽然很想你没事儿就来看看我，但这很明显不现实。所以发生了什么，让你愿意在我这个糟老头子临走前突然来一趟。”
“安娜，把东西拿出来给科恩看看。”泰莎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安娜夫人将随身携带的几颗犬牙放在桌上，科恩拿起凑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帝国的商人溜到你们村子里了么，这些东西可真不错。这鬣狗的牙还是魔兽的牙，老天，这可是好东西，看着还挺新鲜，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泰莎在听到鬣狗是魔兽时，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等到科恩看完后才慢悠悠的接话。“这些都是我们村里的猎人外出打猎是猎到的，没有什么帝国商人。”
“这不可能，要说野兽我也就信了，这只鬣狗可是魔兽，怎么会被村子里那种普通人猎到。再说了，这些都是安第斯森林中的物种，它们疯了么，离开森林跑到你们那个啥都没有的小村子。”
“所以我才来问你，不要把问题抛回来。”
科恩把玩着手中的鬣狗牙眉头紧锁，滑稽的挠了挠头。“这可真有点奇怪了，总觉得有问题啊。”
忽然科恩拿住鬣狗牙起身道：“老头子我也有点儿说不准，不如我先去城里问问我的大侄子，等有了答案再告诉你。”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泰莎仍很镇定，科恩耍小把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先把东西放下，总不至于带着这东西走吧，说说你知道的。”
科恩嘟囔着不情愿的坐回座位。“这有什么好说的。”
“把你知道的说清楚。”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不过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总有那么几只魔兽会跑出来，可能是在森林中活不下去了，应该问题不大吧，总不能是有人故意赶到这里的吧，那何必搞个快死的，还正好被你们逮到。”
“老东西你能正经点儿么？”
“哼，我已经很正经了，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正好准备去城里找我侄子，顺便潇洒几天，店我也不开了。”
“那么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了，去牵马车吧，安娜。”说罢，泰莎就准备离开。
“喂，我没开玩笑啊，泰莎，你可别生我气，我去城里是真的有事儿。”
泰莎有些不耐烦道：“知道了，赶紧滚去城里快活去吧，一把年纪了，也不怕死在外边儿没人收尸。”
泰莎当然知道科恩是什么样子，只是她年纪太大了真的没什么精力争辩，这一趟下来不知怎的竟有了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泰莎叹了口气，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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