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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那些年的我们

    (翌日,临时县衙大堂之外)

    方子健看着面前的这座临时县衙,看着它那简陋的外表,看着屋顶上密密麻麻的杂草,看着墙角处到处可见的大小便痕迹,看着入口写着的那个隐隐可见“男”字,不由的心中感觉五味杂陈痛苦不堪。

    “这都是什么事儿呀,把原来好好的县衙拆了个干干净净完完全全,向上面表达忠心表示保证完成任务的决心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把个原来的茅房之改为县衙。

    是叔叔想表示一下眼光独到,还只他是欣赏品味的独特,又或者只是暗暗发泄一下他心中的不满?

    可是叔叔呀,你不满归不满,里面办公的毕竟是我们自己呀,我们这么做岂不是自己在虐待自己,自己找罪受吗!”

    无奈之下的方子健,看着已经日上三竿,于是捂着鼻子摇着头慢慢的走进了原来是茅厕~现在是县衙,他的这座新办公场所里面。

    一进去之后,方子健突然感觉腹内疼痛,隐隐约约有下坠之感,不由的准备脱下裤子,想先解个大手,也就是古代人常说的出恭。可是,他在马上就要开展行动的前一刻,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天呀,这里已经不是那个曾经使用过许多年的茅厕,这里已经是干干净净的办公地点,绝对不能在这里拉屎,绝对不能!可是屎意太浓,实在是憋不住了~正好这里四下无人,可以施展我曾经练习了许多年的无上轻功!”

    于是,方子健像一道闪电,瞬间便消失在原来是茅厕现在是县衙的地方,看他去的地方,想来必是那个原来是县衙如今却是茅厕的五谷轮回之所。

    人生呀,纯粹就是这样,不是拉屎,就是在去拉屎的地方,生活也罢,事业也罢,莫过如此!

    ……

    (县衙大堂之内)

    (由于这座新建的临时县衙坐落在原来的茅厕的位置上,现在屋里面到处弥漫着屎味以及嗡嗡飞舞的金头苍蝇。)

    许久之后,看着面前端正坐着的父亲,看着父亲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方子健很是害怕的再次左右看看,然后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父亲大人,什么情况?这里怎么竟然是您?不是说叔叔已经不生气我们的气了,怎么他还不来?”

    方达峰满脸无奈的说道:“废话,说不生气就能立刻不生气?想想你叔叔的气量,他针尖大的事情都会计较,更何况现在是给他吃了差点让他死了的药!那个药你们应该领教过,霸道而又有巨大的副作用!”

    “是呀,父亲大人,那天那药把我也搞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因此上说,这个药的效果虽然不错,可以让他身体上受到的伤尽快恢复。可是副作用同样厉害,让他拉了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弄的他感觉心里上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人格上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不会吧,叔叔纵横官场那么多年,绝对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方达峰撇着嘴不满的说道:“真实的你叔叔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哪里能够知道?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很特殊,我们都是他的亲人,几乎可以说是他最亲的亲人,他也没有办法真正的报复我们可以让我们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因为我们也是他最亲的亲人,他下狠手对付我们他也有些不忍。”

    “父亲大人说得不错,可是……”

    “可是个屁,你先闭嘴,先听我说!”

    “好的父亲!”

    “你的这个亲叔叔现在面临的所有这一切,都会让他觉得相当的委屈郁闷,因此他只能独自啜泣,一个人流泪到天亮!现在的他哪有什么心思工作,不直接因为忧郁症死掉已经算是坚强的了!况且现在皇帝陛下的要求又是那么紧,一刻也耽误不起,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因此只有我来代替他,才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方子健满脸紧张的使劲示意父亲把说话的声音压低,然后附在他的耳边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父亲大人,这么做不行呀!你得赶快让他过来!你要知道这里是虽然是我的临时办公场所,可也是一级的国家权利机关,这要是让别人发现了,那可不得了!

    “孩子呀,你的难处我当然知道。可是你叔叔现在伤心欲绝,真的没有心思工作,我能有什么办法?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犟的很~就像你老子我一样,发起狠来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昨天最后见到叔叔的样子不像是不高兴呀?”

    “你看见什么了就这么笃定?我苦劝你叔叔一直到深夜,他可是一直都不依不饶的!”

    方子健满脸狐疑的小声说道:“可是我昨天夜里看见他偷偷摸摸去了王寡妇家的时候,脸上可是笑出了花!”

    听了儿子说的话,方达峰手捋着胡子,胸有成竹的说道:“看到了吧,就跟我刚刚说给你的一样,你叔叔现在真的是很想死!去王寡妇家,这跟他直接去死有什么不同?天呀,看来我真的快要失去这个弟弟了!要不先去李木匠棺材店提前预定几口棺材,据说是最近那里搞促销,提前预定的话买二送一!这样的话,我们父子三个的棺材都有了着落,就不给还没有出生的亲孙子找麻烦了!”

    方子建连忙摇着头阻止道:“父亲有些言过其实吧,王寡妇哪有这么邪门,至于连棺材都要弄好?”

    方达峰看着儿子的脸,表情十分严肃的说道:“我认识很多年轻的不信邪的强壮男人,他们在成为了王寡妇的相公之后,都成为王寡妇家墙上挂的灵牌!现在你的叔叔竟然义无反顾的去了那里,这分明就是不折不扣的找死呀!哎,早知如此,我就应该让他写好遗书,把他的全部财产都转移到我的名下,以免让他京中的财富白白便宜了外人!”

    “不会吧,难道王寡妇的传闻都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王寡妇真的很邪门!”

    “叔叔的心病已经这么严重了?难道我们做的事情真的对叔叔的伤害很大,所以叔叔真的是有了死意?”

    “孩子,你叔叔这些年来,天天陪在皇帝身边,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每天过的都是胆战心惊的日子,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同僚们灭门抄家的事情常见。为了能够活命能够苟延残喘,出卖灵魂出卖人性的场景他应该见过了无数!亲情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他的心早已经变得如同铁石一般!”

    “不会的,叔叔不是那种人,还是我们考虑不周,我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做的太过,深深伤了他的心,他才会变成这样!”

    “哎,现在的这个时代太坏,什么真话都不能讲,好多事情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要不然可能会导致你最关心的人因此死去!”

    方子健看着父亲,连忙示意父亲小声些!

    方达峰则是根本就没有理睬儿子,还是自顾自的说道:“孩子,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是我和你的叔叔面对当时的情况,我们会做的更出格的~也许,你的叔叔早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死人,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人,一个消失不见的死人。毕竟死一个人而保全所有活着的人,是当时最正确的选择!你放心,你叔叔一定会原谅我们的,毕竟我们的心是好的!只要接下来我们多做些让他开心的事情,也许他马上就会满血复活的!”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为了讨叔叔欢心,那也不能让他为所欲为吧!”

    方达峰迟疑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把茅厕改为县衙!”

    “这是在学习越王勾践的往事,他可以卧薪尝胆,我们为什么不能出淤泥而不染?越是腌臜污秽的地方,越显得我们高洁美丽。”

    方子健翻着白眼撇着嘴继续说道:“办公地点这些身外之物我倒是可以忍受,可是你看看叔叔昨夜给我推荐人员名单,怎么还能有王寡妇,还让她做什么接待部门的总负责?想想他昨夜去的地方,这明显就是在假公济私吗!”

    “王寡妇为什么不行?”

    “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农妇,她怎么负责的了皇帝的接待工作!”

    “王寡妇怎么会是普通人!她怎么能是普通人?是个男人就会被她克死,如此命硬的女子,绝对是接待皇帝陛下的上上人选。我们选择了她,绝对是正确的,绝对的物有所值……”

    不等父亲说完,方子健便指着书案上放着的《新招收人员名录》,满脸悲愤的说道:“既然这个王寡妇这么邪门,这么的命硬克夫克男人,她要是做了招聘名单的第一人,我们还不都得出了问题?难道我们大家不都是男的,都已经活腻了吗!”

    方达峰满脸正直的说道:“王寡妇的命硬不假,可是如果把她放在了适当的地方,绝对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不信?”

    “我给她安排的工作是对外接待,如果大家都本本分分,对她没有任何遐想的话,一切也就平平安安的啦!”

    “要是万一?”

    “要是万一的话,那就自求多福吧!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用我们惩罚,那个人就会像一缕青烟一样随风飘散的!到处沾花惹草的男人,就应该受到报应,活该他们倒霉,谁让他们不一日三省吾身?”

    “要是皇帝陛下……万一陛下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真的不得了!”

    “皇帝陛下是绝对不喜欢王寡妇这种类型的,世人皆知陛下喜欢的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其他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粪土!”

    “可是……万一皇帝陛下一不留神……”

    方达峰用嘴型无声的说道:“其实你叔叔最秘密的身份是皇后一党的核心成员,现在太子还没有成年,到时候如果万一……那不就是可以让太子即位,你叔叔也就立刻成为了当今天下真真正正的第一人……那样的话我们能怕王寡妇跟陛下……你自己琢磨吧!”

    方子健低声叹道:“牌打的这么明,难道现在朝中真的已经乱到如此地步了吗?你们难道真的不怕?”

    方达峰再次用口型无声说道:“皇位之争一向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是,这么明显的暗算皇帝陛下,万一陛下那边知道了,我们一样很麻烦!

    方达峰又一次用口型无声说道:“其实你爸爸我的真实身份,是皇帝陛下秘密隐藏在民间的首席金牌小密探!我是皇帝陛下那边的第一忠臣,我做的事情都是先征得陛下同意的!”

    “什么?您是皇家密探?不是在骗我?”

    “孩子,你仔细想想这些年你科举道路上为什么进行的那么顺利?你做的那些复习题和参考题,是不是隐隐约约都有最后考题的影子?尤其是最后我连皇上御前的笔试内容都可以给你猜的八九不离十,正常的普通人能做到吗?因此,别小看你的父亲,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农夫才是整个帝国里面,皇帝陛下最为看重的人!”

    “我还是不信!这些年来,父亲您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强县一步,您怎么可能跟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帝陛下攀上关系!”

    方达峰看着儿子,很是无奈的说道:“可能是你父亲我真的实力超群,所以才会引起陛下的重用吧!”

    “我是您的儿子,希望可以知道真相!”

    “其实你的那个屠夫岳父,曾经做过御前带刀侍卫。他很欣赏我,所以我在他的推荐之下便成为了陛下的密探!”

    “什么?岳父会是跟陛下有关的人?”

    “废话,要不然呢?如果他只是一个屠夫的话,他的女儿如何能入了我的法眼,从而进入我们这样的世代书香门第的世家,我怎么还能让一个只会杀猪的女人做了主妇?还不是因为这个女子,是一个连名字都是陛下给起有福之人!正所谓金莲岂是池中物,一旦花开百花残!”

    “父亲您的这些事情叔叔知道不?”

    方达峰笑着回答道:“你叔叔?他当然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世家子弟,为了家族的兴旺,为了增加选择的机会,我们常常会选择不同的阵营投靠,这样也就免了万一发生的覆巢危机,总有会成功站队的人让家族永远都立于不败之地!”

    “如此说来,让我好好捋捋……难道?”方子健沉吟半晌,才继续说道:“现在陛下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应该是到了考虑接班人的时候了。现在整个帝国,陛下的儿子有十几个,可是能够有实力即位的成年儿子只有太子和二皇子两个。”

    “不错!”

    “太子是皇后的亲生,她必然就会是太子的依靠!现在看来,陛下和皇后已经入局,难道这个经常神神叨叨的王寡妇是二皇子的人!”

    “是的,王寡妇是当朝宰相皇甫尘的人,他可是二皇子的亲姥爷。”

    “同意,他们难道真的全都都来了?可是我们这里需要做的事情不过只是一件小事,只是给一个普通的奶妈修坟而已,他们需要付出这么大的努力吗!”

    方达峰看着儿子,幽幽的说道:“孩子,事情是不大,可是如果开始做了,谁知道最后能做到多大,到时候大到可以直接捅破天也是不无可能的!”

    “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陛下没有什么意思,他只是想看看,看看他的皇位到底有谁来继承才是最好的,他才会把皇位交给谁!”

    “真的?”

    “废话,你好好想想你岳父的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你就知道,为了让他们入局,陛下其实早就准备了好多年!”

    “我的岳父哪有名字,人们不都叫他金屠夫……什么,难道他就是当年救陛下于万军阵中的屠金?”

    “没错!当年你的这个岳父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狠人,心黑手冷杀人如麻,屠人如屠猪。现在他老了,心软了,手也不黑了。可是杀猪的时候他还是一刀毙命,就像他当年独自一人背着陛下冲进百万敌军,一刀一个,直杀的血流成河,才保得陛下安全!说起来,陛下如今最信任的人,其实就是你的这个岳父”

    “没想到我朝的杀神武圣屠金竟然就是我的岳父,这多年来我居然没有看出来,我可真是一个笨蛋!”

    方达峰看着儿子,再次严肃认真的厉声说道:“废话,要不然你父亲我这样一个聪明睿智,赛过诸葛亮的人会在你媳妇面前那么的俯首帖耳,胆战心惊吗?想当年,我第一次看见你岳父的时候,他浑身是血,简直就是一个血人,把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

    三十年前,浑身是血的屠金一脚踢开一间乡下木屋的门,便看见了两个正在一起认真读书的年轻人,这两个人还是一对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正是年轻时候的方少峰和方达峰兄弟。

    方少峰只看了屠金一眼,便吓得立刻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身边的方达峰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晕倒的弟弟,然后起身对着屠金笑着说道:“我的这个弟弟晕血,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立刻晕过去!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绝对没有看见过你的!家里的东西你可以全部拿走,甚至包括我的生命,我只希望可以放过我的这个弟弟,因为他还小,还什么都不知道!”

    屠金很是欣赏的看着方达峰,然后低声问道:“读书人?”

    “是的,读过几年。”

    “既然是读书人,那么医卜星相是否都懂些?”

    “别的读书人我不知道,我好像是没有不懂的!至于目前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医术还行,至少是现在周围方圆十里之内最好的医生。”

    “如此说来,能否帮我救一个人!”说罢他从后背上慢慢放下一个年轻的男子,轻轻放倒在地面上!

    方达峰看着那个面如金纸不知生死的男子,幽幽的说道:“这个人的命真好,要不是遇见我,他估计活不过这一时三刻!”

    “你若能把他救活,我保你一生富贵平安!”

    “呵呵,帮一个护国大将军,救活一个皇帝陛下,只给我一生的平安富贵,是不是有些太少呀!”

    “你到底是谁,怎么能知道我们的身份……”屠金的话音未落便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一个身材伟岸的女子一脚踢晕。

    在他晕倒的一瞬间,隐隐约约听见方达峰很是兴奋的说道:“你怎么才来,我眼看就有些拖延不住了,这个家伙可是一个杀神,武力在这个时代排天下第一,我可绝对不是对手!”

    “既然这个家伙是天下第一,那么杀猪的屠夫,我们就有了人选!”

    “什么情况?我不服!像我这样杰出的人才都需要考察的十几年才能加入你们的队伍,为什么他一来就可以?”

    “杀猪需要勇气和胆量,很明显,胆小如鼠的你,这两点你都没有!”

    “可是,对于你们的审查制度,我还是不服!”

    “他是我选的人,当然得由我来考察,我会嫁给他,将来好好的考察他一辈子,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既然如此,我没有意见了,有的只是为这个新来的家伙默哀!将来辛苦了,兄弟……”

    ……

    (本书更新的瞬间,作者书房之中)

    本书的作者又被一位远途而来的读者一老拳打倒在地,嘴里还骂道:“妈的,这次还搞起了暗线,弄什么草蛇灰线,埋什么伏笔,你也不看看你的文笔,你的智商,你觉得你配吗?”

    倒在地上的本书作者,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凶悍的家伙,不由得厉声喝道:“网文的作者就得没有人权,就得把故事写的简简单单,就不能有理想有追求,就得……哎呀……”

    读者再次飞起一脚将作者踢晕,嘴里狠狠的说道:“老子生活最近很是艰难困苦,就想看一些简单的爽文开心一下,你倒好,还想让老子思考动脑筋才能明白你写的东西,老子又不是你的手下,凭什么要为你动脑子花心思,你这简直就是在找死,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