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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灾难大片就在身边

    文锦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强作平静到:“我不想放弃我家里面的每一个人,所以我要坚强,为了每一深爱我的人。所以我努力的学习,幸福的生活,我就是为了告诉身边所有关心我、牵挂我的人,我没有辜负他们的心意,我生活的很好。”

    文锦佑本是个坚强的人,从13岁开始就自己独立生活,病痛和生活的苦难也从来就没能击倒他,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即将离开这个美好世界的压力,终于还是击穿了这个青年内心坚固的外壳,让他边说边流下了泪水。

    “老天为什么要给我幸福的人生,却又剥夺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只是想在父母膝下承欢,想健康的成长有什么错。可这该死的老天却一次次、一点点的剥夺着我的期望!我不服!”

    文锦佑虚弱且不甘的话,一句句重重的扣在沐云婷的心头,也让她知道文锦佑这些年独自承受了多少痛楚。沐云婷控制不住的挪到文锦佑床前用力的将其抱住,“抱歉,我不知道你原来竟然这么辛苦,以后不会了,不管之前是怎样,至少现在.....”

    嘭,邓超又是莽撞的踢开了门,双手抱着一大堆东西,边走边抱怨的说道“我说沐大美女你干嘛呢?这敲门也不开,同学送来一大堆东西,我这也腾不出手来着,快帮我一下呀!”一进门看到两人的情况,顿时愣住了,手足无措的说道,“额,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啊,你们继续,我一会儿再进来”。

    “回来”两人异口同声的叫住了邓超。无意间的默契让两人相视一笑,沐云婷起身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说道“锦佑刚醒,你先陪他说说话吧,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说着也不等邓超回话,就自顾自的走出了门外。邓超则对着文锦佑挤眉弄眼到:“老三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呀,你想通了,终于打算向沐云婷表白啦?还有这刚醒怎么就要出院呀!”文锦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说道:“又让你看到了我狼狈的一面,刚刚情绪上来了,有些情不自禁。”

    邓超严肃的说“老三,你我是从小长大的,我记得以前你是1年多才发作一次吧,这次怎么...”。“是3个月前”文锦佑打断邓超的话。“准确的说,是在逐渐递减,第一次开始是在13岁的生日那天,然后是3年1次,2年2次,1年2次,到现在....”。

    “现在是3个月了,锦佑时间真的不多了,其实主治医师陈主任找到过我,说给你的身体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发现你现在的细胞活力别说是年轻人了,就像是40多岁的中年人....”邓超焦急的说道。

    “我知道,其实我已经做好打算了,既然都说道这了。”文锦佑释然的笑了笑,“今天就正式的和你做个告别吧!咱们是从小长大的,小时候经常在你家蹭饭吃,你就替我和叔叔阿姨说一下,替我谢谢他们这么多年对我的关爱”。

    “锦佑”。“听我说完!老邓你性格就是太冲动了,好也不好,虽然会让你保持勇气和冲劲,但也更容易得罪人,容易被他人利用,今后没人拦着你就需要你自己去衡量了,做事之前多想想有没有坏处的方面,多留一些后路。还有,叔叔其实真的是很爱你的,你还记得那天你和人打架么,叔叔打了你,你光顾着生气没有看到,我看见了他眼中的泪光,和略微颤抖的手。只是男人和一家之主的身份,让他又咽了回去。

    “嗯,我知道了,你还是那么细心,也还是那么爱操心,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邓超的眼中已然有泪光在闪烁。“对了还记得咱们小时候藏东西的地方吗”“嗯,我记得,你还说哪里有你最珍贵的东西,还不让我看。”邓超有些哽咽的说道。

    “呵呵,的确很珍贵,但是只对我而言,哪里有一个铁盒子,里面是我爸妈在我13岁生日那天送我的一只笛子和一个画册日记本,哪里面有我的少年青春岁月,和我这些年的心理话,我想你等我死后再取出来把东西交给我的父母,有些话当面说出来还是很尴尬的”。

    再看邓超早默默流泪的蹲在了地上。“老邓,你在帮我安排一下,咱们302宿舍最后一次的聚餐吧!我想体面的安排好,然后我就要去找我的父母了,我想在最后拥抱他们一次,死在他们温暖的怀中,老邓我安排的事你能做到吗?”

    “嗯”邓超回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文锦佑眼含泪光的喃喃说道:“还是那么孩子气,抱歉了老邓,我们曾经许下的愿望和诺言,我已经无法陪你去完成了”。

    一会儿沐云婷从门外走了进来,“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吧!咦邓超呢,怎么把一堆礼物就放在门口,人就不见了呢”。“不用管他了,估计他现在应该很忙,把我手机给我,让李维和张洋过来收拾吧,对了晚上我要和宿舍兄弟聚一聚,你先会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明天我在约你。”“好吧,其实你应该多休息一下的。”“没关系,我知道我的身体情况,只是这几天缺乏营养而已,放心,你先走吧,我等他们过来一起回宿舍,你就不用在等我了,你个女孩子也不是很方便。”“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回宿舍后给我发信息。”文锦佑微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看着沐云婷慢慢走远。

    夜间,海边市中医学院旁,夜市街胡同一家火锅店内。“来、来、来干杯,今天是老三大病初愈的大好日子,要好好庆祝一下,老三你不能喝酒,就以牛奶代替吧”。“行,那你们就多喝一点,对了给我点一份锡纸豆腐,肉我就不吃了。”“我就说等你好一点咱们在聚餐,老邓非要今天出来,不行你就先多吃点青菜吧,容易消化”。“别怪老邓了,其实是我让他安排的”。“什么情况啊!”“嘿嘿,先保密,你们先吃好、喝好,等一会儿再说”。“行,今天你是主角,你说了算,来、来、来再走一个”张洋大大咧咧的说道。

    半晌,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后,文锦佑看着差不多了,突然站起来说道,“兄弟们,之前说一定要今晚叫大家出来,其实是有目的的。”“什么情况啊,搞得这么严肃。”“先和我干了这一杯我就说。”“好好好,现在你说什么我都听,来哥几个干了”。“干了”。“干了”。“兄弟们今天其实我是来和大家做一个道别的。”

    李维听到皱了皱眉,说道:“老三你把话说清楚,我就觉得今天你和老邓怪怪的,你是什么情况啊?”“就是,好好的道什么别,你要出国呀。”“呵呵,和你们说实话吧,其实我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恐怕也没有治愈的希望,所以我打算在最后的时间里不留遗憾,等和你们道别后,我就要到白头鹰国去找我父母。他们到现在还在为我奔波,前一阵子听说,白头鹰国新发明了一种细胞衰竭缓释剂,从来没有出过国他们,万里迢迢的就跑了过去,人生地不熟的连语言沟通都需要借助翻译软件,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很想念他们。十多年啦,我想在我人生最后的时间里,能让他们停下来歇歇脚,不必辛苦忙碌,在二老膝下承欢,然后让他们好好体会下生活,闲坐庭院,听雨声话从前往事,这样的日子我想的很久啦。”当文锦佑说完这番话后,饭桌上像是按下了消音键一样,只有火锅沸腾的噼啪响声,久久无语。

    良久,邓超抬起来头说道:“老三说的没错,我和医生了解过了,治愈的希望确实很渺茫。”嘭,张洋用力的将酒杯摔在了大理石的桌面上,破碎的酒杯映射着众人的心情与他无能的愤怒。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就连这最后一顿饭也让我最后知道。文锦佑你想让我愧疚一辈子么?让我永远记得在我的好兄弟临终前没有出过一点力,还是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过一天的兄弟。”张洋的怒吼声,传遍了整个饭店楼层,周围的食客纷纷站立,摇头晃脑的八卦起来。

    “老四”李维低声沉呵。“你应该理解老三的,他只是不想亏欠这个世界太多而已,你应该让他安安心心,了无牵挂的走。”说着一口闷掉了杯中的白酒,平时不怎么喝酒的脸上瞬间涌上了潮红,其实李维心中早就有了预感,只是他不愿,也不敢往这方面去想而已。“老大还是那么细心,兄弟们对不起了,就让我再最后自私一回吧,我不想离开时还留有遗憾。”

    众人沉默了下来,“你还有什么想要做的么?”“还真有事,张洋你去莲湖村帮我送一件东西,东西在我打工的木器房里,那是我迄今为止最好的木艺作品了,要亲手交到一个叫鲁高艺的老人手里,他就住在湖边的一栋纯木建造的房子里。那是我木艺的授艺恩师,不要告诉他我的事,他年龄很大了,我怕他接受不了,其实我最亏欠的除了云婷就是他了。5年啦,他一直视我为他技艺的传承者,教会我谋生的本领,教导我生活的真谛,他把发扬鲁班木艺的重担,交给了我,而我却辜负了他。对了,要注意情绪啊,他可是位很有智慧的老人家呢!”文锦佑说着说着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对张洋嘱咐完后,又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道:“还有就麻烦老大了,你的任务很重要,帮我把它交给云婷,我已经和她约好了,明天上午就在学校最大那棵树边上的亭子里,帮我照看好她,安抚好她的情绪啊。”

    李维惊讶的说道:“你都有要走了,不亲自和沐云婷说么?你可真够操蛋的,这你要我怎么说,告诉她被你甩了?连面都不想见,她还不给我两个大嘴巴!”

    “哈哈哈,这就是考验你作为咱们302老大的智慧啦,我相信你会保住你的脸的。放心吧,她知道我的病情,会理解我的。辛苦你啦,除了你张洋和老邓办这件事我还放心不下呢!”“还幸亏给我的是个送货的活,不用处理感情问题”张洋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别大意了,我说过那可是位很狡猾的老人呢!”“放心吧到时候我借一身快递服去,就说送快递的,然后告诉他你出国找父母去了,别的我就不知道了。”“难为你都会动脑了,行,等下兄弟们和我回去收拾东西,我已经定好机票了,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出发了。”“什么?怎么这么快?”“是呀!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先把身体养好吧。”

    文锦佑面色淡然的说道:“不能在等了,不知道下次病发是什么时候,怎么也要在发作前找到我爸妈,而且在你们看来好像我很是洒脱,其实我是怕,怕我在师傅面前、在云婷面前再也提不起离开的勇气。就趁现在,趁我勇气还没有消退,趁我身体还能动,就这样利索的离开也好。”

    “好吧,有我们帮你,你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我们会帮你做好的,你永远是我们心中难以忘怀的兄弟。”“嗯,谢谢你们,有你们这些好兄弟是我人生的幸运。”“我们也是,兄弟。”“兄弟。”

    海边市的清晨还是那么喧闹,忙忙碌碌人群就像一只只活在自己世界的蚂蚁,在这是世界上只是活着。而我们的主角文锦佑也已然在万米高空之上,踏上了寻找心灵归宿的旅程。

    “先生,我看您脸色不太好,需要叫一下医生吗?”空乘小姐看着文锦佑苍白的面容和消瘦的脸颊,担忧的过来询问。“啊,不用了,我很好,有需要我会叫您的,谢谢。”文锦佑无奈的回答道,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这已经是第四位好心人了,没办法谁让他这大病初愈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吓人呢!

    文锦佑将头转向窗外,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坐飞机的他,感觉看什么都格外美丽。看着窗外碧蓝色的天空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活灵活现的云朵。

    心文锦佑中不由的想到,真是感到格外的治愈呢!真想现在将这幅美景给画下来,如果那些才华横溢的古人可以长生的话,坐上飞机的他们会说什么呢?他突然想起了显眼包张洋,要是他的话,恐怕只能用“我是张洋牛波一,今天坐上大飞机”来感慨一下吧!

    文锦佑不知怎么的一首现代仿古的诗,流过他的心间:

    身处湛空流云间,似静似动态万千。

    万里晴空终得见,踏云俯瞰天外天。

    光撒粗衣做锦绣,气嗅甘清拟神官。

    世人只道神明好,不知此刻即为仙。

    活着,真好!!!

    爸、妈异国他乡的你们还好吗?看到我突然出现在你们面前一定很惊喜吧!正在文锦佑幻想着和父母见面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飞机闯入了漆黑的云层,明明是白天却几乎变成了黑夜,这不由得让人感到恐惧,飞机内的乘客纷纷议论起来。

    空乘人员见状连忙呼吁大家冷静,这时飞机内的音响也响了起来:“尊敬的各位乘客现在遭遇突发情况,请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为了保障您的生命财产安全,请听从乘务人员的指挥。”“草,怎么这样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刚睡一会儿天就黑了?”“啊.....妈妈,我好害怕!”“乖,不怕啊,一会儿就好了。”纷纷扰扰的各种声音在机舱内响了起来。

    “机长,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飞机里的通讯出现大量杂音,我都无法进行播报了。”乘务长跑到机舱驾驶室内高声说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突然进入了高强磁云雾里面,这团云雾出现的很蹊跷,我的雷达上面根本没有预警,现在有强磁的干扰,咱们已经和地面塔台联系不上了。”

    “这不是关键,我看到外面的云层里有电光,咱们一会儿不会遭遇雷击吧。”副机长惊恐的吼道。后座的工程师颤抖的喊道:“我的天哪,我们现在可是在9000米的高空上,这要是挨一下雷击,飞机马上就得散架,咱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正说着,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传来,机舱瞬间失压,氧气面罩也自动落下,机身开始剧烈的晃动。飞机里的乘客们吓得大声尖叫,感到头晕目眩,双耳失聪。机长这时也会过了神,赶紧采取紧急制动,却发现飞机已经不听使唤了。

    其他人文锦佑不知如何,但他却感觉糟糕至极。因为好巧不巧的一个闪电正好霹在了他的身边,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他,但要知道自然界的雷电强度最高可以达到30万安,电压可以达到10亿伏,尤其是像这样在云层里雷电还没有经过太远的传播,异没有经过扩散的雷电那威力是可想而知,要知道咱们平常家用电器也不过是220伏的电压,就足以致人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