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进击牛头山

    牛头山，山如其名，山脉的顶部有一块儿凸起，像一个牛头，主峰平缓，两侧山峰耸立像两个牛角。坐落在县城西方50里外，距离红军大本营30里。此乃交通要道，行商必经之地，被一伙儿大概200人左右的土匪占据。因为地形险要，且两个牛角山可以互相支援，所以多年来无人愿意花费大精力剿匪，导致土匪越来越无法无天，前一段时间更是敢截取红军物资。

    文锦佑望着前方的山峰，脑海里回想着相关信息。“队长还在看哪，我都叮着3天了，这帮土匪就连劫道都不下山，就把枪往半山腰一放，然后拍两个人下山收钱就得了。强攻更不行，先不说都爬山的问题，就是不把两个牛角的驻兵打掉就根本攻不上去，更何况咱们就30个人。”“两个牛角有多少人，上山的道路只有那一条么？”

    秦老边抽中烟袋锅，边斜靠在石头上，懒散的说道：“左边大概20个，右边不到30人。牛头山北面是悬崖，我跑过去累个半死儿，也不过找到一个勉强能爬的地儿，这要不是会攀岩的不用想。”“看来只有正前方这条小路了，可怎么上去呢？”“咱们队里大伙儿想了2天了，实在是一点注意没有，刚好你也回来了，你拿主意吧！”“走，先会去吧，他们也该训练完了。”

    夜间，文锦佑小队全体成员围在火堆旁，“情况我都了解了，最近大家很用功，现在汇报一下个小队进度吧！”还是胖子先说道：，“我率领的是火力组，一共5人，目前是用借的机枪训练，现在所有人都会开枪和保养了，根据队长写的机枪指南，因为弹药较少的原因，只能说大概方向不出问题。现在就差机枪了。”

    秦老也放下烟袋：“我带领的工程爆破组工5人，目前射击、防御工式这些训练的差不多了，就是爆破没什么经验，一共就5个炸药包也不敢乱用啊！”“没办法现在只有这个条件，咱们手雷还要不少，你暂时先让他们当投掷手吧！”“只能如此了。”

    “后勤医护组就我们4个女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最近我们几个和4队，5队关系搞得不错，要是用行动，凭队长你的名声借个机枪手雷什么的，应该问题不大。”白领自信的说道。“那好咱们准备一下，后天出发牛头山，白领你去借2挺机枪，最好再借几个炸药包。胖子你去买10只羊，和老乡说好了，咱们明天就要带走。”“是”齐声的应和声，充分说明了文锦佑现在的威望。

    尖刀似的小山，挑着几缕乳白色的雾气，雾霭里，隐约可见一根细长的线。拉近距离发现一行身穿灰色军装的队伍在逐渐行近。“呼，队长前面就是牛头山了，先歇息吧。”白领吐着热气说道。“好，大家歇一歇，所有人都围过来，我在讲一下作战计划。”

    “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咱们必须速战速决，不能拖到天黑。一会儿我和小威，赶着羊在走在主路上，吸引土匪的注意力。体育老师和水电工再带4个爆破组，拿好攀登绳和炸药包绕道后山，胖子带人拿着一挺机枪攻打左角峰，秦老带人攻打右角峰，白领你们拿两门迫击炮在正面佯攻，记住一定要等我的信儿再行动，只要让他们感到腹背受敌就行，都明白么？”“明白，队长你要多加小心啊！”“没办法不能强攻，只能这样了！开始行动吧。”

    “队长，此去凶险，我特意和2大队换了把手枪，希望对你有用。”白领左摇右晃的追上文锦佑，掏出一把手枪递给他。文锦佑从白领手里结果手枪，手掌间相处的滑腻让文锦佑心中一荡，直愣愣的看着白领。看得白领脸色泛红，故作轻松的拍打一下文锦佑的胸膛，“平安回来呀！”说完转身跑开。文锦佑低头看向手中的枪，这是一种类似现实世界，勃朗宁HP的手枪，在这个年代很是稀少，一看就是军官使用的高级货，看来白领真的用心了。

    牛头山中间主峰上，险峻的山崖上有块大平地，还有个山泉足够几百人吃用，不怪几百年来这里都是土匪窝。聚义堂内，“大当家的，咱们上回不是抢了红军的货么！我收到消息，听说要收拾咱们。”“我说二哥你就是胆小，咱们这只要把山一封，没有几千人甭想打上来，再说现在，红军、蓝军、鬼军打成一锅粥，哪还有功夫管咱们。”“你懂个屁，那个独立团是好相与的，他们团长可是外号李疯子，逮谁咬谁。再说把山一封咱们兄弟还吃个屁。”

    见两人吵得欢，坐在主位的一个光头大胖子，扯着满脸的横肉说道：“二弟，三弟，别吵了，此事我早有准备，上山存了够咱们一年的粮食，只要红军有大动作就会有“花舌子”给咱们报信。东西已经抢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不要再为此事争吵，过后告知众兄弟，以后红军、蓝军、鬼军的东西都不要碰。”说话的正是“老北风”张海天，此人阴狠毒辣，祖上三代为匪，到他这更是猖狂无比。

    “嗨，那小子说你呢，给老子站住，不然老子一枪嘣了你。”“大爷别开枪，有话好说。”土匪崽子（指小喽啰）上去就是给文锦佑一脚，“妈的，装听不到是吧，说干什么的？”“回大爷，我是大夫，和我小徒弟去池头村给村里人看病，这不要回城里去嘛。”“大夫，大夫你赶这么多羊？”“嗨！乡下没那么多诊金，只能拿羊抵账了。”“你给等着不要动，要不老子的子弹可不长眼睛。”说完也不理他，调头就往山上跑去。

    不一会儿，过来一队人马，领头的应该是“插千的”（指土匪中的侦查队长），他上下打量文锦佑和小威几眼，对着文锦佑说道：“你是“桃汉”？”（指医术不精专门卖成药的。）“区区不才，在下“掌穴”的。”汉子打眼一瞪“看着不像啊，你这个年纪就出师啦？”“在下小有天赋，且是正规医学院出身。”“哦这么大才不在省城的大城市，怎么跑咱们这来了？”“艺有所成，回乡省亲，囊中羞涩顺便赚些盘缠。”见文锦佑说语间没有破绽，而且细皮嫩肉的颇有书生气，应该所言属实。“那好跟我回山，给大伙儿看完病就让你走。我不为难你，你也别逼我做恶人。”“在下晓得。”见文锦佑这么配合，他满意的点点头，向山里走去。

    太阳正中午，给山顶的人们带来些许暖意，小威凑到文锦佑跟前，“队长哥哥，你好厉害，怎么会他们的黑话。”文锦佑笑道：“这不是他们的黑话，跑江湖的都这么说，我有个跑江湖的师傅你忘了？”“哦，就你说教你木工的那个呀！咱们进山寨了怎么就没人管了？下一步该干啥呀！”“还记得那只叫小7的羊么！待会他们抓羊的时候别让它被抓了，一会儿你去和牲口棚的动物打好关系，等我行动的时候，就让它们冲击那些拿枪的，听到枪响后你躲起来就行，等我喊你名字的时候，你再执行咱们说话的计划。”“好”小威说完就向牲口棚跑了过去，一个小孩子也没有人搭理他。

    “那个小大夫，你一会儿准备一下跟我去见见几位当家的。（指在山寨中可以做主的人）”“好的。”跟着一个崽子进门，文锦佑发现3位壮汉坐在长桌上喝酒，为首身才不高但甚为肥硕，腮生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是大夫？叫什么名字？”“回大当家的话，在下手艺，愿为寨主效劳。”“呵呵，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正好寨子里缺个真正的大夫，干好了我不会吝啬的。”“谢大当家的。”“正好你先给我看看。”

    文锦佑诊了三当家的脉道：“三当家虽然气血还算旺盛，但是面色苍白，应该是肝肾有损，所以还是少些酒色才好，最近应会有腰膝酸软，发冷、胃寒的情况吧，这是阴阳两虚的征兆。”“放屁，老子肾虚？老子能夜驭6女，老子能虚？”三当家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冤枉，等一会儿又到“虽然老子龙精虎猛，但是我手下人都比较虚，你给他们开点要吧！”“哈、哈、哈”三当家这番话彻底逗笑了众人。

    文锦佑趁着众人饮酒作乐时，悄悄溜了出去，已经得到了大当家的认可，也就没有人再看管他了。“小威你再哪里？”牲口棚中文锦佑悄悄道。“队长哥哥我在这里。”“你吧羊小7叫过来。”不大一会儿，一直神情委峊的山羊缓慢的走到文锦佑身边。

    文锦佑四下查看见无人关注，左手捏住羊嘴，突然拔出匕首一刀刺进羊的咽喉，“咩唔。”羊叫声尚未响起，就又被文锦佑按了回去。连忙将羊头向下按去，以防羊血溅射道身上，十几秒后还在踢腾的四肢变得坚硬。文锦佑见状连忙抛开羊的腹部，取出一个密封袋，打开一看，原来里面包裹着一把，类似柯尔特M1911的手枪，还有2个装满子弹的弹匣，和一个黑底白边的飞刀囊，这是为防止进山搜身，特意将武器藏于羊腹之内。

    将装备放在身上，文锦佑转身走出牲口棚，小威走到惨遭剖腹的山羊边，颤抖的抚摸着还睁着眼睛的羊头。“对不起小羊，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在遇见我了。”

    文锦佑路过大厅，见到众人正在大快朵颐吃他的羊，抿嘴一笑，拿起一大碗羊肉，快速离开。不大一会儿，文锦佑走到靠近山崖的哨岗旁，“哥几个这里鬼都没有，连咱们山寨的自己人都不来，你们还在这站岗干嘛！”“嗨谁叫咱们是崽子呢！总是看着别人吃香喝辣，自己在这受苦受累。”“兄弟别生气了，来我给你带了点羊肉。”“呦，多谢兄弟啦。”三人迫不及待的抢过文锦佑手里的大碗，伸着脏兮兮的大手，抓起羊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就在几人快要大饱口福之际，文锦佑后退两步，“刷、刷、刷”三声刀锋劈砍空气的声音过后，刚刚还在抢食的几人顿时定住，每人脑袋上插了一柄4寸长的飞刀，刚刚还在和文锦佑说话的小伙儿，抬起头，直直看了文锦佑两秒，噗通几声，三人跌倒在地。“叮，击杀敌对势力3人，奖励3点战争积分。”飞刀术，是攻打王家大院，得自瘦猴飞刀手的战利品，当初他可一个人凭借几把飞刀，压制住了十来个枪手。虽然近一个月文锦佑的精力主要放在骑射上，但是借助神奇的知识灌输，和他大脑超频对身体的超强掌控力，已经有了当初飞刀手5成火候。

    “真是可惜，下辈子不要生在这乱世了。”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稚嫩面庞，十七八的年纪放在现代社会高中还没毕业。拔起插在额头的飞刀，甩了甩上面的白色粘稠脑浆，文锦佑向着悬崖高坡爬去。

    站在崖边，掏出一根细绳向下扔去。“是队长的绳子，赶快把攀登绳绑上。”文锦佑将两根拇指粗的攀岩绳拽上来固定好，向下放晃了晃，不理会费力攀爬的几人。文锦佑转身向同样偏僻的库房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还没等文锦佑走到近前，就被仓库守备叫住。“粮台（注负责财务工作）叫我过来拿草卷（香烟），是大家子说今天让大活儿开心开心。”“嗯，把手条给我吧！”“好，哎仓库怎么冒烟了。”听到文锦佑的话，几人下意识回头。发现什么都没有，就在几人意识到不对，把头转过来时，几把飞刀已插入要害，不过其中领头的甚是精明。意识到不对时，他不光没有回头，反而用力蹬地一个前滚翻，躲开近在咫尺的飞刀。

    不过文锦佑也早有准备，一包辣椒石灰粉，砸在尚未起身土匪的脸上。“啊，咳咳。”就在土匪被这特殊的暗器糊脸，呛的他咳嗽打喷嚏时，刷刷刷，一连六道寒光飞射而过，笼罩他身体四周。感觉到危机他已来不及躲避，只能蜷缩身躯，将右臂挡在身前。“啊”尽管他尽力躲避，任然被射中，一刀左腿，一刀腹部，还有一把直射面部的飞刀，被他的右臂挡下，锋利的刀身刺穿了他的小臂骨。

    文锦佑见他没有受到致命伤，怕他呼叫声引来其它土匪。连忙抢步上前，身体前倾，右手抓住他的头发，一个飞膝，怼在了他的脸上。“唔”伴随着鼻血和飞弹的牙齿，将这个土匪的叫喊声打断。趁着土匪浑额之际，文锦佑下腰俯身一把将插在土匪右臂的飞刀拔出，扭开土匪臂膀，然后“噗呲”一刀刺进土匪的颈部，随着鲜血的流淌，带走了他的力气，他像是上岸的鱼，抽搐几下，随后躺倒下不再动弹。“叮，击杀敌对势力，精英士兵1名，获得战争记分10分。”果然是个精英，怪不得这么难杀。

    文锦佑大口喘着粗气，虽然时间不长，但如此惊险刺激的战斗带走了他大量的体力。扶着仓库的墙壁文锦佑站起身，没敢多歇，连忙将几具尸体拖拽到仓库门口。从精英土匪身上摸索出钥匙，将大门打开，连忙把尸体搬进仓库，将大门关上，文锦佑深输一口气，才放松紧绷的肌肉。

    到此时文锦佑严重意识到自身近战能力的弱势，心中暗下决心如果可以回到轮回空间，一定要加强一下身体素质。回过头来，看着此处仓库堆积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粮食，布匹，酒坛，铁锨耙犁，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一应生活物品，混乱的堆集左右两侧，根本没有有文锦佑想象中的战斗物资。

    翻找半天，细心的文锦佑才在一个盛放草药的货架后面，发现一个和山壁融为一体的门帘，掀开一看漆黑色的铁门映入眼前。看样子这个大门是镶嵌在山壁上，应该是后面有个山洞，被土匪特意隐藏起来存放贵重物品。费力将伍万里教给他的几种开锁技巧使了几边，也没有将大门打开，“凸(艹皿艹)”文锦佑狠狠将手中铁丝扔在地上。

    文锦佑看了看手表，发现距离他将加了料的羊肉，送进山寨大厅已经将近15分钟了，估计时间已然不多。他决定试试伍万里说的最有效的一招儿，暴力强拆。从死去的土匪身上捡起一颗手雷，拆掉手柄，将爆破的头部紧贴在大门锁芯，留出引线，从杂物中找到一个钢盔扣在爆炸物上，再用货架顶住。拉开引线，文锦佑奋力跑到道粮食中把自己埋起来。“嗙”的一声巨响，在密闭的山洞中来回激荡，尘土簌簌落下。

    半晌，文锦佑见声音消散，才灰头土脸的把头从粮食堆拔出来。“咳、咳”漫天的烟尘严重影响文锦佑的视线，鼻腔里也满是灰尘。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了铁门，用力推开，然后将浓重的烟尘关在门外。

    文锦佑深吸一口气，脱下外衣狠狠抹了抹脸，才算能睁开双眼。“狗日的伍万里，教的是什么破招。”抬起头刚刚还满嘴郁气的文锦佑，下一刻，瞪大双眼。只见仓库两侧的货架上，摆放着满满的枪支弹药，虽然大部分都是老套筒和自治猎枪样式的低劣武器，但其中不伐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