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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垃圾人生

    “我想起了,那个扫地的女的。她家算是好的,好像是什么事他们急需用钱,只要一半的钱,就让开发商提前把钱给他们,他们走了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哎呀,早知道后面的事,就应该像他们一样,不至于现在流落街头。”

    看着大叔一副惋惜的模样,言杉心中则是安然许多。

    另一边,刘杨看见了一个瘸着手的男人。一开始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被言杉今天打的人,后来才发现这人应该伤了很久了,伤口处发炎,甚至有白色小点在蠕动。此人好像无所谓一样,另一只好的手还提着一瓶白酒在喝。

    吸了一口凉气,刘杨怯怯问道:“大叔,你的伤口都发脓生蛆了,难道不疼吗?”

    “不要紧,还可以抓来吃吃,它们吃我的肉,我就吃他们。”这个断了一只手的中年大叔笑道。

    了解到断手大叔是被一群帮派的小混混打得,刘杨皱眉说道:“我爸爸以前是医生,也教过我一点医术,我们要找一点烧酒来清洗伤口,然后包扎起来。”

    说着刘杨看向断手大叔手中的酒,刘杨又问了一些人,从一个拾荒者的窝棚里找到了线和棉花。

    用小刀刮掉了断手大叔伤口的脓,刘杨用酒进行了消毒,最后给断手大叔包上酒消过毒的棉花,用细线包扎起来。

    刘杨一顿操作,众人也围过来,大家都很好奇。

    一个妇女说道:“没想到这娃儿还是个医生,小小年纪,真有善心。”

    刘杨苦笑道:“我可不是医生,略懂一点而已。”

    帮助了断手大叔后,刘杨二人和大家更熟络了些,坐着聊天。

    二人得知在干净整洁的街区如果衣服破破烂烂的,不要随便翻垃圾桶,会被安保打。捡垃圾就要起早贪黑,在安保不上班的时候去。还有地盘划分,不要去新城区,这边的人基本都在旧城区,也就是这附近几条街。如果有强人把一片划成自己的地盘,能不惹尽量别惹他们,有的人心黑,还会暗中报复。

    捡垃圾也要技巧,像大街边的就会被人一遍一遍搜,有东西机会不多。

    言杉点点头,确实学到了不少。但心中并不担心,以兄弟两人的实力,哪里都捡得。

    刘杨的助人行为,也获得了大家的帮助,很多人凑了些盖房东西来给二人。

    言杉一边忙活着,一边哼着:“没有房,自己盖,快乐又自在。”

    两人齐心协力,用木板挡住了大部分裸露的天穹,塑料薄膜盖好暂时防雨,然后用线拴牢固。

    言杉很开心:“总算是有个遮风挡雨的窝了。”

    看着面前的半截蜡烛,就要熄灭了。

    刘杨感叹:“大家虽然穷苦,但人都不错。这半截蜡烛还是那个断手的大叔为了感谢我给他清洗伤口送的。我们第一天就用完了,真是可惜了。”

    夜风徐徐,微有凉意。

    言杉满足地睡着了,而大部分拾荒者,他们则是出发了,毕竟夜晚才是他们这种人捡垃圾最好的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里,言杉捡完垃圾也和众人一起聊天。

    言杉知道这些人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虽然穷,虽然苦,但大部分人还是憧憬有一天会过上美好的生活。

    除了幻想,人们也努力着,没孩子的努力让自己吃顿好的。不捡垃圾时从窝棚里把自己买的新衣服穿一穿,像正常人一样去逛街。

    有孩子的,则尽量节约每一分钱,让孩子去上学。对于这些人来说读书已经是唯一可以祈求的出路了。

    言杉和刘杨在社区中逐步打出了一定威望,对他们来说爱在哪捡垃圾就在哪捡。

    一日,言杉独自一人,正在默默掏着垃圾,紧接着一阵浓烈的香水味飘过。

    言杉抬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性感的高挑女子,走着左摇右晃的步伐在往前走。女子时不时还要撩一下头发,或者挺一挺胸脯,然后拿出小镜子看一下自己的妆容。

    没看女子几秒,言杉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一大群混混跟在性感女子旁边盯着看,领头的大胖子抽着半截烟头,对着女子就是毫不掩饰的流口水。

    然后后面的人也是一个接一个色眯眯地,流口水。

    言杉感觉到了膈应,心想这群人还真是恶心。

    这群人也没跟女子多久,不知道是不是有贼心没贼胆。

    “最近钱都输光了,得去搞一点,去哪好呢?”大胖站在言杉附近说道。

    一个小个子说道:“当然是去铁道桥,那儿的人也养了一段时间了,该有钱了,今天就去搜刮他们。”

    言杉一听铁道桥,感觉有些不对劲,心想不会就是他住的那个铁道桥吧。想到此处,言杉赶紧尾随上去。

    这群人走路都不走直线,散漫地晃荡着,好一会儿都没走多远。言杉注意到这些人原来是在找地上的烟头,捡起来还剩一点或者半截的点燃继续抽。

    众人都找到了烟头,排成一排,大胖子在最前面叫道:“举烟,点火!”

    一个小个子拿出火机给大家都点燃烟,然后一群人含着半截烟头,有模有样地吞云吐雾起来。

    言杉继续膈应,心想就这样一群人还能去欺压其他人。

    混混们继续晃荡,又看见了一个纹着纹身的诱惑小美女。于是又排成一队,痴痴地看着人家流口水。

    大胖痴笑道:“谁敢去捏这个小妮子的翘峦?”

    众人摇了摇头,直呼是某位大哥的女人不敢惹。

    大胖不屑道:“一群怂货。”

    继续晃荡着,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废墟边,然后一群人退下裤子就撒水,还要比比谁洒得高,飞的远?

    旁边一个女孩子看见这一幕,吓得惊慌失措地跑了。

    小混混们满意地狂笑着,似乎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乐趣。然后一群人继续往言杉住的小楼附近走。

    还真是来者不善,言杉心中想到。

    此时是下午,正是贫民窟的人们聚众休息的时候,见来了一大群混混,顿时都警惕起来,聚拢在一起。

    大胖带着这么一大群人,他让弟兄们排成两排,然后在前面气势汹汹地喊道:“赶紧的,到交卫生费的日子了啊,别不识抬举,别拖拖拉拉,有钱的都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