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旧闻多隐秘
一行人总共有三辆马车，苏映雪心中哀痛，和谢芳钟燕几人坐了一辆，剩下的两辆马车和十几匹马，都留给老弱妇孺乘坐，其余人员徒步。
荒野漠漠，苍凉冷清，莫雨寒他们走到天黑时，烧了几堆火在野外歇宿。姜先生把他拉到一旁，问道：“妍儿不知道缥缈阁要攻打幽冥城之事？”莫雨寒道：“不知道，我没有告诉她。”姜先生又问道：“你是为林栋而来的？”莫雨寒点点头。姜先生接着道：“你怕此行凶险，所以没告诉妍儿？”莫雨寒道：“我原先是这么认为的，我不敢告诉她，没想到事情竟如此了结了。”
姜先生了解女儿的性子，如果莫雨寒告诉了她，她不会阻拦，但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着莫雨寒，因为此行实在太过凶险。
莫雨寒问道：“妍儿还好吧？”姜先生道：“很不好，回不死谷了，她娘在谷里陪她。”莫雨寒闻言心下一疼，道：“姜先生，你回去以后，告诉妍儿一下，等我把这些人安置好之后，就到谷里去见她。”姜先生道：“回去后，我会把一切都向她说清楚的。”
两人说完话，走到一个火堆旁和林栋坐在了一起，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也走了过来坐到莫雨寒身边。莫雨寒现在已知道这个老者是鬼族三长老之一的黄长老，另外两个长老背叛了苏城主。
黄长老坐下后对莫雨寒道：“城主，这幽冥城想来你以前从未到过，对鬼族的有些事你是不知情的，下面由属下详细禀报。”
莫雨寒对鬼族何只是有些事不知情，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当下道：“黄长老，你请说。”
黄长老道：“大约在一百五十年前，本族经历了一次大乱，虽然当时的幽冥王最终平息了叛乱，但本族已是元气大伤，力量凋敝。天音寺却乘此机会对本族发动了攻击，说什么斩妖除魔，后来琉璃谷也趁火打劫的加入进来。双方在幽冥城几次交战后，本族所剩不多的力量，几乎消耗殆尽，到了要灭族的危急关头。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天音寺和琉璃谷却突然住手了。后来幽冥王献出两颗七色琉璃，天音寺琉璃谷各得一颗，三方约定从此本族不得养鬼，关闭鬼市，本族所有残存人员迁往大小邙山，不得离开大小邙山范围，否则格杀勿论。
黄长老说到这儿，莫雨寒才明白为啥幽冥城这么多年来只闻其名，不见其迹，原来鬼族的人都被禁锢在大小邙山了。饭店里的那个老僧之所以要向苏映雪谢芳钟燕突下杀手，是因为她们出了大小邙山的范围。那老僧想来是天音寺的，但他既不认识苏映雪她们，又是如何知道她们是鬼族之人，要知道鬼族之人和平常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莫雨寒又听黄长老道：“其实，天音寺琉璃谷攻打幽冥城，真正的目的是想得到七色琉璃和炼制之法。关于七色琉璃的事，以后映雪会告诉城主，我所知的也有限。本族在大小邙山经过一百多年的休养生息，力量逐渐恢复壮大，有不少人便蠢蠢欲动，想要养鬼和重开鬼市，但都被苏城主压制着。现在族中重要人物有大小鬼王，幽冥二使和三个长老。大鬼王就是祠堂里拿鬼头大刀的那个魁梧老者，是苏城主的亲叔叔。
不久前，天魔教几次遣人来向苏城主索要定魂珠，都被苏城主拒绝了。谁知今日一早，大鬼王带着手下和众多天魔教人突然出现在幽冥城，苏城主猝不及防，为免族人惨遭杀戮，他被迫向天魔教交出定魂珠，换取天魔教不插手本族内争之事，并召集城中所有族人前往宗祠，和大鬼王一决生死，最后苏城主不敌大鬼王，被他刀气所伤。大鬼王向本族族人许诺，准许养鬼，重开鬼市，大部分族人便背叛了苏城主，投靠了他，后来城主你就出现了。
另外七色琉璃可以破鬼，令伥鬼反噬其主。现在大鬼王准许养鬼，苏城主一逝，映雪她娘早亡，这世上懂得七色琉璃法则之人就只映雪一人了，她便成了这些人的心腹大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那大鬼王想来是去收服小鬼王幽冥二使去了，不过这些家伙和大鬼王都是一丘之貉，肯定会一拍即合，同流合污，所以我要城主带大家赶快离开。”
听黄长老说完，莫雨寒问道：“黄长老，不知那定魂珠有何用处？”
黄长老道：“那定魂珠除了能定住刚死之人一段时间的三魂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用处。苏城主之所以先前没有答应天魔教，因这定魂珠乃苏城主先人之物，不能在他手里失却而已。”
莫雨寒又问道：“黄长老，你可知道天魔教如此兴师动众的抢那定魂珠来做什么？”
黄长老摇摇头，莫雨寒又看看姜先生和林栋，两人同样是摇摇头。
姜先生说道：“不死谷接到的天尊令旨和缥缈阁的一样，也是九月初八赶到大邙山双合镇，协助天宗攻打幽冥城。九月初八一早，我们快到双合镇时，就被天宗派来的人截住，说是情况有变，不用进镇了，来人带着我们来到双合镇外的一个村子里，见到了萧宗主和那个大鬼王。”
林栋接着道：“我们也一样，后来在大鬼王的带领下，直接前往幽冥城。”
莫雨寒问道：“姜先生，那天尊和天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听人提过？”
姜先生一笑道：“天宗就是天魔教，至于天尊嘛，那还得从灵云门说起。”莫雨寒没料到事情居然牵扯上灵云门了，听着姜先生继续说了下去。
：“当年，灵云门祖师在灵云山创下灵云门这个修真门派，传到后来，门中修真之法出现了分歧，形成了不同的派系，大致分作两派，一派以修炼自身为主，另一派则以借助外物修炼为主。双方有了分歧，当然就会有争执，有了争执就难免要互较孰优孰劣，动了手就会有一定的损伤，有了损伤，终至结怨。到后来，双方之怨，越结越深，不能相容，借助外物修炼的一派，在一个身具异像的满头红发之人的带领下，脱离了灵云门，来到通天领，以天宗为主自创一派，那个满头红发之人被后人称为赤发天尊。
虽然两派分开了，但双方所积之怨并未化解，反而互相杀伐，成为大仇。借助外力修炼的一派，邪佞之人较多，难免为非作歹，被灵云门和其他正派称为天魔教。
再到后来，灵云门中又分出一派，就是当今修真第一大观玄真观。五百多年前，通天岭最后一任天尊突然失踪，天尊令也就此不见，通天岭上对天宗不满的派系各自下岭，也就有了不死谷，缥缈阁这些门派，天宗在通天岭自认天魔教。”
莫雨寒听姜先生讲完，心里才明白，灵云门与天魔教本是同根生，两者之争，表面上是正邪之争，其实内里是双方累世之仇，都恨不得灭了对方。忍不住问道：“我在灵云门时，怎么从来没听到过这些？”
姜先生道：“灵云门以名门正派自居，岂肯承认与天魔教师出同源，所以抹杀了这段历史，后人就难以得知了。”
莫雨寒又问黄长老道：“黄长老，当年天音寺和琉璃谷为何突然停手不攻打幽冥城了？”
黄长老缓缓说道：“其中原由，本族恐怕就只有当年的幽冥王知道，不过本族内里却流传着一种猜测。”莫雨寒道：“什么猜测？”黄长老道：“说出来只怕城主不信。”
莫雨寒心中好奇，道：“黄长老不妨说来听听。”黄长老问道：“城主可听过，一入幽冥城，便作不归人。这句话。”莫雨寒心道：这个可是你们幽冥城的招牌，我又怎会没听过。不知黄长老何以多此一问，说道：“听过，难道当年天音寺琉璃谷停手不攻幽冥城和这句话有关？”
黄长老道：“这个倒是没有，不过当年的先人们猜测，可能是幽冥城中的幽灵出手了，迫使天音寺琉璃谷住手攻打幽冥城。”
莫雨寒姜先生林栋听到这儿都忍不住同时哦了一声。
黄长老继续道：“本族以往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结下了不少仇家，这些仇家中的高手找上门来报仇，往往会不明不白的死在幽冥城内，外间的人以为这些人都是死在本族手里，才有了一入幽冥城，便作不归人这样的传言。其实这些人中只有少部分是本族所杀，大部分人是死在城内的幽灵手中，这个只有我们自己清楚。”
莫雨寒问道：“哪个幽灵是什么？”黄长老道：“谁也不知道，见过幽灵的人都死了，不过幽灵虽然附在幽冥城内，但从来不过问鬼族内部之事，也从来不向鬼族之人下手。”
莫雨寒道：“既然见过幽灵的人都死了，哪你们又是从哪里知道幽冥城有幽灵的？”黄长老道：“这是本族内故老相传的传闻。”
莫雨寒姜先生他们虽然对幽冥城内诡异的幽灵很感兴趣，但黄长老知道的就那么多，也没啥可说的了。
当晚，缥缈阁和鬼族各安排人员守夜，莫雨寒让小金也去守夜，吩咐它几句后，小金从莫雨寒肩上跳下，钻入草丛不见了，晚上活动正是它的拿手。
荒野漠漠，苍凉冷清，莫雨寒他们走到天黑时，烧了几堆火在野外歇宿。姜先生把他拉到一旁，问道：“妍儿不知道缥缈阁要攻打幽冥城之事？”莫雨寒道：“不知道，我没有告诉她。”姜先生又问道：“你是为林栋而来的？”莫雨寒点点头。姜先生接着道：“你怕此行凶险，所以没告诉妍儿？”莫雨寒道：“我原先是这么认为的，我不敢告诉她，没想到事情竟如此了结了。”
姜先生了解女儿的性子，如果莫雨寒告诉了她，她不会阻拦，但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着莫雨寒，因为此行实在太过凶险。
莫雨寒问道：“妍儿还好吧？”姜先生道：“很不好，回不死谷了，她娘在谷里陪她。”莫雨寒闻言心下一疼，道：“姜先生，你回去以后，告诉妍儿一下，等我把这些人安置好之后，就到谷里去见她。”姜先生道：“回去后，我会把一切都向她说清楚的。”
两人说完话，走到一个火堆旁和林栋坐在了一起，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也走了过来坐到莫雨寒身边。莫雨寒现在已知道这个老者是鬼族三长老之一的黄长老，另外两个长老背叛了苏城主。
黄长老坐下后对莫雨寒道：“城主，这幽冥城想来你以前从未到过，对鬼族的有些事你是不知情的，下面由属下详细禀报。”
莫雨寒对鬼族何只是有些事不知情，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当下道：“黄长老，你请说。”
黄长老道：“大约在一百五十年前，本族经历了一次大乱，虽然当时的幽冥王最终平息了叛乱，但本族已是元气大伤，力量凋敝。天音寺却乘此机会对本族发动了攻击，说什么斩妖除魔，后来琉璃谷也趁火打劫的加入进来。双方在幽冥城几次交战后，本族所剩不多的力量，几乎消耗殆尽，到了要灭族的危急关头。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天音寺和琉璃谷却突然住手了。后来幽冥王献出两颗七色琉璃，天音寺琉璃谷各得一颗，三方约定从此本族不得养鬼，关闭鬼市，本族所有残存人员迁往大小邙山，不得离开大小邙山范围，否则格杀勿论。
黄长老说到这儿，莫雨寒才明白为啥幽冥城这么多年来只闻其名，不见其迹，原来鬼族的人都被禁锢在大小邙山了。饭店里的那个老僧之所以要向苏映雪谢芳钟燕突下杀手，是因为她们出了大小邙山的范围。那老僧想来是天音寺的，但他既不认识苏映雪她们，又是如何知道她们是鬼族之人，要知道鬼族之人和平常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莫雨寒又听黄长老道：“其实，天音寺琉璃谷攻打幽冥城，真正的目的是想得到七色琉璃和炼制之法。关于七色琉璃的事，以后映雪会告诉城主，我所知的也有限。本族在大小邙山经过一百多年的休养生息，力量逐渐恢复壮大，有不少人便蠢蠢欲动，想要养鬼和重开鬼市，但都被苏城主压制着。现在族中重要人物有大小鬼王，幽冥二使和三个长老。大鬼王就是祠堂里拿鬼头大刀的那个魁梧老者，是苏城主的亲叔叔。
不久前，天魔教几次遣人来向苏城主索要定魂珠，都被苏城主拒绝了。谁知今日一早，大鬼王带着手下和众多天魔教人突然出现在幽冥城，苏城主猝不及防，为免族人惨遭杀戮，他被迫向天魔教交出定魂珠，换取天魔教不插手本族内争之事，并召集城中所有族人前往宗祠，和大鬼王一决生死，最后苏城主不敌大鬼王，被他刀气所伤。大鬼王向本族族人许诺，准许养鬼，重开鬼市，大部分族人便背叛了苏城主，投靠了他，后来城主你就出现了。
另外七色琉璃可以破鬼，令伥鬼反噬其主。现在大鬼王准许养鬼，苏城主一逝，映雪她娘早亡，这世上懂得七色琉璃法则之人就只映雪一人了，她便成了这些人的心腹大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那大鬼王想来是去收服小鬼王幽冥二使去了，不过这些家伙和大鬼王都是一丘之貉，肯定会一拍即合，同流合污，所以我要城主带大家赶快离开。”
听黄长老说完，莫雨寒问道：“黄长老，不知那定魂珠有何用处？”
黄长老道：“那定魂珠除了能定住刚死之人一段时间的三魂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用处。苏城主之所以先前没有答应天魔教，因这定魂珠乃苏城主先人之物，不能在他手里失却而已。”
莫雨寒又问道：“黄长老，你可知道天魔教如此兴师动众的抢那定魂珠来做什么？”
黄长老摇摇头，莫雨寒又看看姜先生和林栋，两人同样是摇摇头。
姜先生说道：“不死谷接到的天尊令旨和缥缈阁的一样，也是九月初八赶到大邙山双合镇，协助天宗攻打幽冥城。九月初八一早，我们快到双合镇时，就被天宗派来的人截住，说是情况有变，不用进镇了，来人带着我们来到双合镇外的一个村子里，见到了萧宗主和那个大鬼王。”
林栋接着道：“我们也一样，后来在大鬼王的带领下，直接前往幽冥城。”
莫雨寒问道：“姜先生，那天尊和天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听人提过？”
姜先生一笑道：“天宗就是天魔教，至于天尊嘛，那还得从灵云门说起。”莫雨寒没料到事情居然牵扯上灵云门了，听着姜先生继续说了下去。
：“当年，灵云门祖师在灵云山创下灵云门这个修真门派，传到后来，门中修真之法出现了分歧，形成了不同的派系，大致分作两派，一派以修炼自身为主，另一派则以借助外物修炼为主。双方有了分歧，当然就会有争执，有了争执就难免要互较孰优孰劣，动了手就会有一定的损伤，有了损伤，终至结怨。到后来，双方之怨，越结越深，不能相容，借助外物修炼的一派，在一个身具异像的满头红发之人的带领下，脱离了灵云门，来到通天领，以天宗为主自创一派，那个满头红发之人被后人称为赤发天尊。
虽然两派分开了，但双方所积之怨并未化解，反而互相杀伐，成为大仇。借助外力修炼的一派，邪佞之人较多，难免为非作歹，被灵云门和其他正派称为天魔教。
再到后来，灵云门中又分出一派，就是当今修真第一大观玄真观。五百多年前，通天岭最后一任天尊突然失踪，天尊令也就此不见，通天岭上对天宗不满的派系各自下岭，也就有了不死谷，缥缈阁这些门派，天宗在通天岭自认天魔教。”
莫雨寒听姜先生讲完，心里才明白，灵云门与天魔教本是同根生，两者之争，表面上是正邪之争，其实内里是双方累世之仇，都恨不得灭了对方。忍不住问道：“我在灵云门时，怎么从来没听到过这些？”
姜先生道：“灵云门以名门正派自居，岂肯承认与天魔教师出同源，所以抹杀了这段历史，后人就难以得知了。”
莫雨寒又问黄长老道：“黄长老，当年天音寺和琉璃谷为何突然停手不攻打幽冥城了？”
黄长老缓缓说道：“其中原由，本族恐怕就只有当年的幽冥王知道，不过本族内里却流传着一种猜测。”莫雨寒道：“什么猜测？”黄长老道：“说出来只怕城主不信。”
莫雨寒心中好奇，道：“黄长老不妨说来听听。”黄长老问道：“城主可听过，一入幽冥城，便作不归人。这句话。”莫雨寒心道：这个可是你们幽冥城的招牌，我又怎会没听过。不知黄长老何以多此一问，说道：“听过，难道当年天音寺琉璃谷停手不攻幽冥城和这句话有关？”
黄长老道：“这个倒是没有，不过当年的先人们猜测，可能是幽冥城中的幽灵出手了，迫使天音寺琉璃谷住手攻打幽冥城。”
莫雨寒姜先生林栋听到这儿都忍不住同时哦了一声。
黄长老继续道：“本族以往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结下了不少仇家，这些仇家中的高手找上门来报仇，往往会不明不白的死在幽冥城内，外间的人以为这些人都是死在本族手里，才有了一入幽冥城，便作不归人这样的传言。其实这些人中只有少部分是本族所杀，大部分人是死在城内的幽灵手中，这个只有我们自己清楚。”
莫雨寒问道：“哪个幽灵是什么？”黄长老道：“谁也不知道，见过幽灵的人都死了，不过幽灵虽然附在幽冥城内，但从来不过问鬼族内部之事，也从来不向鬼族之人下手。”
莫雨寒道：“既然见过幽灵的人都死了，哪你们又是从哪里知道幽冥城有幽灵的？”黄长老道：“这是本族内故老相传的传闻。”
莫雨寒姜先生他们虽然对幽冥城内诡异的幽灵很感兴趣，但黄长老知道的就那么多，也没啥可说的了。
当晚，缥缈阁和鬼族各安排人员守夜，莫雨寒让小金也去守夜，吩咐它几句后，小金从莫雨寒肩上跳下，钻入草丛不见了，晚上活动正是它的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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