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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冰棺中的世界

    君茶摇了摇枯木,使劲揉了一把,手感奇差。

    “我觉得还是你去好,你本源,当然你自己去更好。”

    君茶怀着恶意笑眯眯看着树精,提起花盆就要把树扔进去。

    “停停停!我开玩笑的!”

    放下花盆,君茶撇了撇嘴,踢了踢花盆,就管自己探索冰屋。

    一刻钟,就算冰屋再大,君茶也搜完了。坐在地上,君茶搓了搓冰凉的手。

    “你说要不要去看看那冰棺?”

    忍不住寒意,君茶换了个姿势,放了一个火球来取暖,询问着树精。

    “看,干嘛不看,很明显让你来这,就是看冰棺的。”

    确实,君茶揪了揪自己的马尾,抱着树精就慢慢上前。

    挪到冰棺前,君茶更直接感受到了寒意,感觉灵魂都要冻住。

    颤了颤,牙齿抖的嘎吱响,君茶的一头乌黑高马尾一下子就带上了点白霜。

    必须走,这冷自己受不了。

    树精感受到寒意,连灵魂的光芒否弱了几分。

    君茶心里有了这一个念头,抱着树精抬脚就要远离。

    然而下一秒,缠着冰棺的冰藤蔓活了一般,带着寒意纠缠上君茶的腰身。

    被瞬间缠住了的腰身的君茶感觉灵魂一下子就被冻住了,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急忙唤出火灵气抵抗,但冰还是慢慢从脚下延伸上来。

    一把把抱在怀中的树精扔了出去,君茶只剩下一双眼眸能转动。

    没错君茶变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树精看着变成冰雕的君茶,又见冰藤蔓裹上君茶,急急忙忙大喊。

    冰藤蔓已经好久没有接收活的生灵了,唤了其他冰藤蔓,小心翼翼的缠着君茶,生怕把人磕着碰着,就把人慢慢慢慢地拖进棺椁之中。

    树精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魂魄直接从枯木中飘了出来,顺着冰棺跟着君茶一起下去。

    这人被拖进去,树精不知道还得多久等到下一个人,猴年马月,他已经等不起了。

    入了冰棺,树精的魂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和君茶悬浮在一个黑色空间之中。

    远方出现犹如北极光的现象,一圈一圈的光波以一个点为中心慢慢扩散出来。

    周围还有许许多多和君茶一样的冰雕,在“北极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犹如夜空中的星星,美轮美奂。

    如果要形容这个空间,更像是一个小宇宙。

    一圈一圈的光波扩散,将其他一些漂亮的冰雕往君茶推来,困在冰里的君茶灵魂已经陷入沉睡。

    树精连忙推开困在冰中的君茶。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碰上你这么一个人。”

    树精往君茶体内输入一股生机,企图唤醒君茶。

    “快醒来呀!”

    沉睡的魂魄碰触到带满生气的活力,一下子就从黑甜的梦乡中惊醒。

    君茶转了转黑眸,看了看树精,又看了看外面的世界,慢慢引导着火灵气,将冻结的经脉解冻。

    覆盖在身上的冰化成水,漂浮在这没有重力的奇异空间。

    “这是冰棺中的世界?”

    君茶戳了戳树精的魂魄。

    “哎呦,你终于醒了,对,这是那棺椁中的世界。你快给我一枝养魂木树枝,我要撑不住了。”

    树精闪亮的魂魄一下子暗淡了许多。君茶连忙掏出刚刚从他身上折下来的树枝。树精顺从的把魂魄附在了上面。

    君茶握着树精,眺望着远方美丽的极光,直觉告诉君茶要想出去,必须去那极光。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君茶带着树精就向那极光划去。

    畅游在这宇宙般的奇异空间,时不时有几尊冰雕朝君茶飞撞而来。

    也有一些冰雕漂浮时相互撞击,一下子撞成莹莹粉末,在极光下,好不美丽。

    而里面困住的生物自然凐灭干净。看着这场景,君茶庆幸自己醒来了,不然死的只剩渣渣。

    君茶踩着冰雕借力蹬向极光。

    一个俏丽的少女就这样遨游在这黑色空间,向着空间中唯一的光点而去。

    花了不少力气,君茶拍了拍染上粉末的衣裳,来到了极光处。

    头顶上,一副黑黢黢的棺椁被几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链子锁着。

    棺椁吸收着远处毁坏的冰雕所产生的粉末,从远处看粉末散发着亮光就形成了极光。

    君茶有点恶寒,没想到漂亮的极光居然是生灵的尸体毁坏后形成的粉末。

    正好此时飘来一尊冰雕,君茶借力一蹬,就被送到了黑棺面前。

    黑棺椁没有棺盖,上面也没有之前冰棺上那些复杂的花纹,但是棺椁里面却有一个白发童颜的美丽女人安详的躺在里面。

    女人很美,是那种温柔似水的美,嘴角还留有淡淡的微笑,死前一定很安详。

    她梳着漂亮的惊鹄髻,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裳,一缕银白色长发贴在胸前,眉心显现着一片金黄的羽毛印记。

    “啊,我的本源!”

    一直虚弱装死的树精精神了起来。

    “哇哇,我珍贵的本源就用来护着个女人的一缕都不到的残魂,暴殄天物啊。”

    一脸心痛的树精嚎叫着。

    “你不可以再收回来吗?”

    君茶摸摸树精光秃秃的树干,打算安慰安慰他。

    “怎么收,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女人的残魂早和我的本源融为一体,分割不开了。”

    树精还沉浸在悲伤中。君茶则一直盯着女人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