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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药和嫌疑人的联系

    现在看来世事的确有些不公。

    从排查服用索拉菲尼的人来说,数量不在少数,从住所上来判断,有不少属于收入不高的群体,一个家庭要是有人罹患这种病,要吃这种昂贵的药,那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灾难。

    再滇东市内能够购买到索拉菲尼以及索拉菲尼仿制药的医院,通过排查,总共有五家,分别分布在滇东市各个区域的医院。

    这些医院相关科室的监控,也在紧急的调取中。

    而费用相对较低的,而且专家较多的,是省第二医院,大家决定先从省二院查起。

    通过密集的调查了解到,患肾癌的病人,通常长情况下肾部位时常会伴有剧烈的疼痛,不太可能进行长时间的运动。

    而肝癌患者稍好,疼痛感尚无肾癌患者那样剧烈,进行一般的活动还是有可能的,不过感概患者通常也会出现疲劳。

    分析下来,嫌疑人是忍耐力很强的肝癌患者。

    做进一步的研判,由于嫌疑人身患重病,存在暴力对抗抓捕的可能,更何况,再抓捕过程中造成嫌疑人的器官伤害,到时候会给执法者引一身麻烦,所以这个任务并不轻松。

    首先排查的是中晚期肝癌患者,范围缩小到了三千多人。

    接下来排查升高体重和嫌疑人相符的患者,范围缩小到了六百多人。

    而嫌疑人没有固定居所,在城中村租房住,大家认为嫌疑人应该是非滇东市户籍人士,如此以来,范围缩小到了五十四个人。

    从这些人的住址信息,大都很模糊,没有具体到某小区的某个单元,可就是没有和大坝城中村有相符或者接近的。

    而监控的调集也进展缓慢,由于患病的嫌疑人几乎都带着帽子和口罩来就诊,所以这给视频鉴别排查工作带来很大的障碍。

    现在看来,案子的进展又停滞了。

    本来大家以为可以高歌猛进,一举锁定嫌疑人,可现在又停下来,一周之内破案的愿望,恐怕就要落空了。

    在医院的食堂,大家饭后又开始开案情讨论会了,这种会,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开。

    而且内网协查来看,这些人都不是程序员,也不像什么工程师,很多都是自由职业者,或者没有固定工作,具体的职业很难分辨。

    李磊有些郁闷的抱起手说:“这位工程师到底是什么工程师呢?现在看来,这些人都不太像是程序员,或者说,什么样职业的人,经常需要背着笔记本电脑呢?”

    “也许人家就喜欢电脑包,买来随便背着。”一向喜欢说反话的魏东来这时候说。

    李磊并没有反驳,而是认为魏东来说的话不好听,但却有可能。

    这时候,一个身着电信网络维修工作服的小哥,背着一个电脑包走进了医院食堂。

    大家不约而同看着小哥,倒让小哥不好意了。

    大家关注的对象去,是小哥放在一边的电脑包。

    巧合总在不经意之间发生。

    要说负责维护网络的技术人员,还是经常来医院维护的,毕竟医院这种地方,数据交互极为频繁,技术人员会经常来。

    背电脑包的,还真不一定是程序员或者工程师什么的,很有可能是网络维护技术人员。

    维护网络,经常需要便携的笔记本电脑,这也很合理。

    而从事网络维护的工作人员,流转很大,工资也不高,这也愈发符合嫌疑人的身份了。

    这个案子也提醒大家,凡事要根据实际情况来,而不能受到网络图片或者影视剧的刻板印象的影响。

    根据这个线索排查,只有一个人符合嫌疑人的条件,名叫姚俊。

    从姚俊的履历上来看,四十二岁,网络工程大专毕业,外地户籍,并没有明确的职业显示。

    而这时候负责调取监控的同志也传来好消息,在省二第二医院的监控里,找到了姚俊在省二院就诊的蛛丝马迹。

    一切的一切显示,从逻辑上来说,姚俊的粗略体貌特征和动机逻辑上来说,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进一步的调查来看,姚俊有妻子和女儿,一直生活在滇东市郊廉价公租房内,有些诡异的是,为何姚俊不和自己的妻女住廉租房,而要自己去市区内的城中村租房住呢?

    其中的缘由值得玩味。

    李磊把这个重大线索反馈给大坝城中村辖区的派出所之后,果然从城中村房东的群里得到反馈,一个房东的租户中的确有个叫姚俊的,身份证号码也相符。

    而这个房东去查看过,这个姚俊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

    事不宜迟,大家迅速整装待发,在姚俊的廉租房家中和大坝城中村蹲守。

    回程去带犬出动的时候,左东亮心中感叹,姚俊也怪可怜的,患这么重的病,大概是不想连累家里人,这才自己出来住,好隐瞒病情。

    由于嫌疑人可能以身患重疾为由,暴力抗拒,所以李磊决定还是警犬跟着一起去,好歹也能起一些威慑作用。

    说起来,这次李磊给抓捕定的是刚性执法,左东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都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其中一方面的体现就是法律有的时候是冷酷无情的。

    法律不会因为一个人急缺钱去违法犯罪而对这个人姑息,就算之前是遵纪守法老实人,只要犯法,就只能服法。

    带着思绪,左东亮来到狗车上,给豆包戴上头盔之后,又给豆包戴上了嘴套。

    “戴嘴套干什么?”白平问左东亮。

    左东亮抿抿嘴,微微叹气道:“这次恐怕用不到防暴了吧,就算用到,扑而不咬即可。”

    “你是觉得嫌疑人可怜吧?说起来也是,不过突发情况我们都没法预测,警犬不咬,没法震慑嘛。”白平理性的说道。

    白平还讲了几个之前的经验,抓捕嫌疑人的时候,认为对方是弱势或者第一次犯案,也就掉以轻心,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当初他在派出所上班的时候,就吃过不少亏。

    这个事情上,自己这个副职有些幼稚了。

    这时候,魏东来也附和,说还是要做把稳事,保护警犬,也是保护自己。

    白平似乎看清了左东亮的心思,在抓捕执法上,左东亮经验显然没有白平丰富,左东亮把手搭在豆包的嘴套上。

    “算啦,大家都戴嘴套好了,或许用不着扑咬,嫌疑人这么重的病。”

    出于团结的考虑,白平决定和左东亮保持一致,魏东来只能跟着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