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见，老人
唐山看来人一身笔挺的军装，魁梧的身材，带着口罩和眼镜。唐山根本不认识，还以为他敲错门了。
赵鸣蜩装出找人的样子，于是他问道：“这里是唐小茹家吗？”
“我女儿确实叫唐小茹，但是已经过世十多年了，你可能找错人了！”
赵鸣蜩拿出照片说道：“我找她的家人。”
唐山看了一眼照片，确实是自己女儿，自己的女儿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很疑惑，怎么女儿去世了十几年了，还有人找，而且是个军人。
“是的，是我女儿，同志，有什么事吗？”
“可以进去聊吗？”
唐山连忙把只开了一条缝的门打开，让赵鸣蜩进来。而且他对里屋喊道：“老伴，家里来客人，沏茶！”
赵鸣蜩连忙说：“叔叔，别叫阿姨操劳了！”
“要的，上门就是客，而且我们家也难得来一回贵客！你坐，你坐！”
赵鸣蜩跟唐山在沙发上落座，一会，唐小茹的妈妈吴敏出来了。她端来茶壶和茶杯，用滚烫的热水给泡了一杯君山银针茶，有芝麻、绿豆。摆在赵鸣蜩的前面，请他喝。接着，吴敏又拿来拼盘和洗好的水果，赵鸣蜩连忙说：“阿姨，你们太客气了！”
“要的，要的，岳州人招待客人都要这样的！”
客气一番后，三人落座，唐小茹的妈妈先说话。
吴敏说：“听说同志是来找我闺女的？我闺女已经过世很长时间了。”
“我知道，确切地来说，我是来找二老的。”
“找我们的，有什么事情吗？”
唐山和吴敏互望了一眼，实在是想不出怎么会有军队的人找他们。
“赵鸣蜩，二老应该认识吧？”
“认识，我女婿，可是他瘫痪在床好多年了啊。自从我女儿过世后，我们都没有什么联系了。”
“我是赵鸣蜩最好的一个朋友，这次来就是受他之托而来。”
“哦，是鸣蜩的好朋友，鸣蜩现在怎么样了。好一点点了吧，那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鸣蜩过世了！”
“啊，过世……过世了！？”
两个老人家很震惊，唐山说道：“鸣蜩的父亲不是一个大科学家吗，他家也不缺钱啊，怎么现在就死了，还不到四十吧？”
“躺在床上十几年，幽思成灾，最后抑郁而亡！”
“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鸣蜩临终前委托我来看看二老，而且有一个东西交给你们！”
“哎，都是命啊！”
赵鸣蜩从包里的口袋拿出一张卡，递给唐山。他说道：“唐叔叔，这就是鸣蜩让我交给你们的东西，密码是六个六。叔叔拿到以后，尽快更改密码。”
唐山看了看他手中的银行卡，又看了看对面的军人，没接。
“我们两个老的也不缺钱用，退休金足够我们的生活了。以前还有点积蓄，真不缺钱，这钱我们不能收。”
“唐叔叔，你们就收下吧，这是鸣蜩的一片心意。鸣蜩也没有其他亲人了，他父亲是大科学家。不缺钱，又醉心于科研，自己平时基本不用钱，而且年事已高。这钱你们不收下，只能是上交国库了。两个老人家现在年纪还不算太大，可以用这个钱出去旅旅游、玩一玩。忘了后辈的这些烦心事，而且有了这些钱也可以改善两位年老以后生活品质啊。”
赵鸣蜩知道唐山他们两口子才六十出头，比赵东哲年纪要小。平时两个老人也注重调养身体，现在华国平均预期寿命都超过八十了，就算只活到平均的八十，那也还有近二十年啊。
唐山低头沉思了一会，看了一眼吴敏，接过了卡片。
看到唐山接过卡片，赵鸣蜩站起身来，不敢多呆怕露馅。他说道：“唐叔叔、吴阿姨，你们也不用替鸣蜩伤感，或许这对他来说，还是一种解脱。两位保重身体，多出去玩玩，多开心，我想小茹和鸣蜩他们也希望你们这样。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向二老告辞了！”
“啊，同志，不多坐坐。真不好意思，这么久了，还没有问你名字了。”
唐山他们两口子客气地起身，送赵鸣蜩出门。
“唐叔叔，吴阿姨，不用客气，我是鸣蜩的一个好朋友而已。你们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就连鸣蜩的名字你们都忘了吧。健康、快乐地生活，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都过去了。”
“唐叔叔，吴阿姨，再见！”
已经走到门外的赵鸣蜩回头跟他们告辞后，快步走下了楼梯。
吴敏看着下楼的背影，有些疑惑，随后两人关门回到家中。
“老头，你不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
“刚才我没有介绍过自己，他怎么知道我姓吴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来之前不查清楚我们的姓名、年龄、长相啊？而且他是一个军人，随便到派出所一查不就查到了。”
“可能查过，这个问题放一边。你不觉得他叫小茹叫得好熟练，而且口音也很熟悉。”
“老伴，你在疑神疑鬼什么？骗子？哪有骗子上门来送钱的，他也没道理来骗。也没拿走什么啊，反而留下了东西就走。”
“我不是说他是骗子，他急着离开，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想说什么啊？我看看，这卡里有多少钱。是的，像他说的，我们都退休了，可以出去旅旅游啦。”
唐山在手机上面用虹膜登录银行系统，查看余额。他们这一代人出生在信息年代，所以就算年纪大了，也可以很熟练地使用智能手机。
“啊，有五百万！”
“这么多！”
对于普通老百姓，五百万还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要知道，此时的人民币已经是地球上最值钱的货币之一。人民币已经是第一大流通货币，与第二大流通货币欧元的兑换比例今年初已经达到1:1.567了。可以说购买力比三十年前还要大，比当年的美金还要值钱。此美金是指美元与黄金挂钩年代的美金，不是指后来滥发的美元。
“那我们就用这笔钱赞助几个福利院的小孩读书，剩下的我们就用来旅游！”
“你是一家之主，你决定。鸣蜩这孩子也有心了，十几年了，临死前还记挂着我们两个。”
“老伴，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觉得那个年轻人有点奇怪！”
……
赵鸣蜩走出楼梯间，回首看看，又摇摇头。他嘴里自言自语地道：“没必要了，这样最好。在他们的世界，赵鸣蜩已经死了，就让他们开开心心地过完这辈子吧。再见了，两位老人家！”随后，赵鸣蜩头也不回的走出小区。
赵鸣蜩装出找人的样子，于是他问道：“这里是唐小茹家吗？”
“我女儿确实叫唐小茹，但是已经过世十多年了，你可能找错人了！”
赵鸣蜩拿出照片说道：“我找她的家人。”
唐山看了一眼照片，确实是自己女儿，自己的女儿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很疑惑，怎么女儿去世了十几年了，还有人找，而且是个军人。
“是的，是我女儿，同志，有什么事吗？”
“可以进去聊吗？”
唐山连忙把只开了一条缝的门打开，让赵鸣蜩进来。而且他对里屋喊道：“老伴，家里来客人，沏茶！”
赵鸣蜩连忙说：“叔叔，别叫阿姨操劳了！”
“要的，上门就是客，而且我们家也难得来一回贵客！你坐，你坐！”
赵鸣蜩跟唐山在沙发上落座，一会，唐小茹的妈妈吴敏出来了。她端来茶壶和茶杯，用滚烫的热水给泡了一杯君山银针茶，有芝麻、绿豆。摆在赵鸣蜩的前面，请他喝。接着，吴敏又拿来拼盘和洗好的水果，赵鸣蜩连忙说：“阿姨，你们太客气了！”
“要的，要的，岳州人招待客人都要这样的！”
客气一番后，三人落座，唐小茹的妈妈先说话。
吴敏说：“听说同志是来找我闺女的？我闺女已经过世很长时间了。”
“我知道，确切地来说，我是来找二老的。”
“找我们的，有什么事情吗？”
唐山和吴敏互望了一眼，实在是想不出怎么会有军队的人找他们。
“赵鸣蜩，二老应该认识吧？”
“认识，我女婿，可是他瘫痪在床好多年了啊。自从我女儿过世后，我们都没有什么联系了。”
“我是赵鸣蜩最好的一个朋友，这次来就是受他之托而来。”
“哦，是鸣蜩的好朋友，鸣蜩现在怎么样了。好一点点了吧，那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鸣蜩过世了！”
“啊，过世……过世了！？”
两个老人家很震惊，唐山说道：“鸣蜩的父亲不是一个大科学家吗，他家也不缺钱啊，怎么现在就死了，还不到四十吧？”
“躺在床上十几年，幽思成灾，最后抑郁而亡！”
“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鸣蜩临终前委托我来看看二老，而且有一个东西交给你们！”
“哎，都是命啊！”
赵鸣蜩从包里的口袋拿出一张卡，递给唐山。他说道：“唐叔叔，这就是鸣蜩让我交给你们的东西，密码是六个六。叔叔拿到以后，尽快更改密码。”
唐山看了看他手中的银行卡，又看了看对面的军人，没接。
“我们两个老的也不缺钱用，退休金足够我们的生活了。以前还有点积蓄，真不缺钱，这钱我们不能收。”
“唐叔叔，你们就收下吧，这是鸣蜩的一片心意。鸣蜩也没有其他亲人了，他父亲是大科学家。不缺钱，又醉心于科研，自己平时基本不用钱，而且年事已高。这钱你们不收下，只能是上交国库了。两个老人家现在年纪还不算太大，可以用这个钱出去旅旅游、玩一玩。忘了后辈的这些烦心事，而且有了这些钱也可以改善两位年老以后生活品质啊。”
赵鸣蜩知道唐山他们两口子才六十出头，比赵东哲年纪要小。平时两个老人也注重调养身体，现在华国平均预期寿命都超过八十了，就算只活到平均的八十，那也还有近二十年啊。
唐山低头沉思了一会，看了一眼吴敏，接过了卡片。
看到唐山接过卡片，赵鸣蜩站起身来，不敢多呆怕露馅。他说道：“唐叔叔、吴阿姨，你们也不用替鸣蜩伤感，或许这对他来说，还是一种解脱。两位保重身体，多出去玩玩，多开心，我想小茹和鸣蜩他们也希望你们这样。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向二老告辞了！”
“啊，同志，不多坐坐。真不好意思，这么久了，还没有问你名字了。”
唐山他们两口子客气地起身，送赵鸣蜩出门。
“唐叔叔，吴阿姨，不用客气，我是鸣蜩的一个好朋友而已。你们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就连鸣蜩的名字你们都忘了吧。健康、快乐地生活，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都过去了。”
“唐叔叔，吴阿姨，再见！”
已经走到门外的赵鸣蜩回头跟他们告辞后，快步走下了楼梯。
吴敏看着下楼的背影，有些疑惑，随后两人关门回到家中。
“老头，你不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
“刚才我没有介绍过自己，他怎么知道我姓吴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来之前不查清楚我们的姓名、年龄、长相啊？而且他是一个军人，随便到派出所一查不就查到了。”
“可能查过，这个问题放一边。你不觉得他叫小茹叫得好熟练，而且口音也很熟悉。”
“老伴，你在疑神疑鬼什么？骗子？哪有骗子上门来送钱的，他也没道理来骗。也没拿走什么啊，反而留下了东西就走。”
“我不是说他是骗子，他急着离开，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想说什么啊？我看看，这卡里有多少钱。是的，像他说的，我们都退休了，可以出去旅旅游啦。”
唐山在手机上面用虹膜登录银行系统，查看余额。他们这一代人出生在信息年代，所以就算年纪大了，也可以很熟练地使用智能手机。
“啊，有五百万！”
“这么多！”
对于普通老百姓，五百万还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要知道，此时的人民币已经是地球上最值钱的货币之一。人民币已经是第一大流通货币，与第二大流通货币欧元的兑换比例今年初已经达到1:1.567了。可以说购买力比三十年前还要大，比当年的美金还要值钱。此美金是指美元与黄金挂钩年代的美金，不是指后来滥发的美元。
“那我们就用这笔钱赞助几个福利院的小孩读书，剩下的我们就用来旅游！”
“你是一家之主，你决定。鸣蜩这孩子也有心了，十几年了，临死前还记挂着我们两个。”
“老伴，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觉得那个年轻人有点奇怪！”
……
赵鸣蜩走出楼梯间，回首看看，又摇摇头。他嘴里自言自语地道：“没必要了，这样最好。在他们的世界，赵鸣蜩已经死了，就让他们开开心心地过完这辈子吧。再见了，两位老人家！”随后，赵鸣蜩头也不回的走出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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